大殿里忽然沉闷又压抑的气氛让艾恩的胸口发闷，她只得主动开口道：lpK9P
“所以，欧兀鲁斯国王这才想让我代替自己，奔赴到北方的第一线吗？”lpK9P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老头不再一脸忧郁的模样，恢复了以往那和蔼的模样。“只艾恩小友并不接受啊。”lpK9P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外来者，即使举起了代表着乌格国王的权杖，在乱战厮杀的战场上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艾恩贬低着自己，期望用这样的方式来改变老欧兀鲁斯的想法。lpK9P
但明显没有作用，老头顺着艾恩的话语说了下去。“战场上的士兵只尊重强者，在一开始小友确实会面对这样的窘境，但我相信小友的实力，小友很快就会在战场上发出闪光，脱颖而出，就像是多兰古雷格的新星蕾姆那样，到时候乌格的军队里就再没有质疑小友的声音了。”lpK9P
从老欧兀鲁斯的嘴里听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名，艾恩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她忍不住开始幻想，如果自己真的加入到了乌格的战争中，那是否能站到与蕾姆相同的位置上？lpK9P
比起强大的多兰古雷格，资源匮乏、环境恶劣的乌格显然是不够看的，但要是能把北方三国：米勒、乌格、佛罗札所有的力量统合在一起，那与南方的多兰古雷格去硬碰硬就不再是玩笑了。lpK9P
“看来小友对多兰古雷格的蕾姆将军很有想法呢。”熟悉艾恩国王履历的老欧兀鲁斯自然知道艾恩与蕾姆的爱恨纠葛，老头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好激起艾恩的情绪。他慢悠悠地接着说道：“如果能成功利用乌格作为跳板，完成起跳，那在未来的某一天，小友何愁没有挑战蕾姆将军的机会呢。”lpK9P
见单纯的利益拉扯对艾恩效果欠佳，老欧兀鲁斯开始走起了另外一条路子，从艾恩的过往经历和情绪G点开始入手。lpK9P
只是艾恩明显也很吃着一套，她已经开始幻想自己与蕾姆站在同一个战场上、冲突的两方对立位置上的情景，然后垂下的拳头握得更紧了。lpK9P
想比虚无缥缈的幻想，更重要的一点是，北上抵达乌格与佛罗扎的战场之后，处在两国边界上的艾恩，离欧兀鲁斯的无形大手就更远了，就有更多的机会去脱离欧兀鲁斯的掌控。lpK9P
但也有可能在战场上受到更多的钳制，在众多忠诚于欧兀鲁斯的士兵无时无刻的监视下举步维艰。lpK9P
但混乱才会产生新的机会，在欧兀鲁斯牢牢控制的首都圈里，在布尔那幽深的庄园里继续待着，后续也只会过上宛若一潭死水、没有任何转机的囚徒生活。lpK9P
这是一个激进的选择，而且未来不会比现在变得更差了。lpK9P
于是艾恩回答道：“我可以随同乌格的军队一同前往北方。”lpK9P
“哦，艾恩小友怎么又突然改变想法了呢？”欧兀鲁斯问到。“之前我让小友以我的名义随同军队出征，小友却是拒绝了呢？”lpK9P
“对于乌格的普通士兵将领们来说，我就是一个外来者。只有一个在乌格种下深厚根基，并且与欧兀鲁斯国王关系紧密的人，才能真正代表着乌格国王的名义，执行监督整个军队的责任与权力。而向我这样的外来者，最适合的道路是以一个普通士兵的身份，加入到共同对抗佛罗札的队伍中，从头开始，一步一步建立功绩，踏实基础，然后再展露头角，占据领导位置，最后凭借真刀真枪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厚重功绩，去说服所有将士。”lpK9P
艾恩一字一句的讲述着合适自己的乌格晋升之路，越说越发顺畅，很快变成一段长篇大论。只是在吐出了结尾的问号之后，艾恩却是忽然明白了一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欧兀鲁斯想要艾恩接手象征着乌格权力顶点的手杖，为什么欧兀鲁斯敢于让艾恩成为自己行走在出征军队中的化身……lpK9P
出征的军队是欧兀鲁斯从头开始、从有到无，花费了大半辈子的时间与精力，用着欧兀鲁斯的金钱与资源一步一步培养起来的，独属于欧兀鲁斯的私军。lpK9P
这些士兵不会出现忠诚的问题，反倒是会因为根深蒂固的信仰和紧密至极的羁绊，而对初来乍到、缺乏根基的艾恩产生排斥，他们会自发地注意观察艾恩的一举一动，对艾恩的任何过线行为斤斤计较、对艾恩的所有合理命令层层推诿。lpK9P
在这样的环境下，艾恩将陷入寸步难行、腹背受敌的状况，而艾恩唯一能够仰仗的就是让艾恩陷入这样窘境、给艾恩提供全部力量的欧兀鲁斯国王。lpK9P
艾恩庆幸自己没有受到过权力与金钱的腐蚀，能够在想清楚事件的对错好坏之前，仅凭直觉避开了老欧兀鲁斯的糖衣陷阱。lpK9P
在这样的设想中，老欧兀鲁斯肯定不会同意艾恩方才提出的方案的。lpK9P
果然，和艾恩设想的一样，老头没有明确的拒绝，而是开始了推诿与拖延。lpK9P
“艾恩小友的方案很有实干精神，我也赞同小友这样去底层的士兵群体中奋斗一番。不过，所有的美好计划都需要落到实处才行。”老头转身看向了总是沉默、很少发言的阿杰尔将军。“阿杰尔兄，你来介绍一下现在部队的情况吧！”lpK9P
阿杰尔将军嗓音十分沙哑，有着浓厚的沧桑感。单听声音，甚至让人觉着这位脊背依旧坚挺的男人比欧兀鲁斯还有老上几分。lpK9P
“在最近的十多年里，我所统领的这一万名士兵从没有大规模出动过。针对北边佛罗扎与东边米勒两国的侵扰，部队一直采用轮换的方式，以一年作为一个周期，派遣士兵去多个战场，同其他两个长年驻扎在边境的军团一齐作战。”lpK9P
联系半小时前，卓伊女士对欧兀鲁斯对外、对内政策倾向的简短描述。说这些外派的士兵是去前线战斗只是好听的说法罢了，派遣的是装备精锐、战力不俗的强力小队不假，但他们的主要任务还是督战，不会亲自下场打仗。lpK9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