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川同学，这个问题请你回答一下。”老师在讲台上点名了丰川祥子。X6PP9
被点到的丰川祥子站了起来：“这里把cos3β分解成4cos^3β-3cosβ，因为前面已经证明了β的角度是1/3α，再放到一个方程里面……”X6PP98
白棠突然发现，丰川祥子的声音真的挺好听的，而且看起来她的心情比前几天要好多了。X6PP9
下课铃声一响，白棠就走到了丰川祥子边上：“那个……丰川同学，我能跟你说一件事吗？”X6PP9
丰川祥子对白棠是有些好奇的——她想知道，原本明显重度抑郁的白棠，是怎么在特别短的时间里走出来的。自从那次从天台跳下以后，白棠跟换了个人一样，这几天已经开始和老师同学互动了，甚至还跟高松灯玩到了一起。X6PP91
“白同学，有什么事呢？”丰川祥子的声音保持了优雅，在优雅中又有一些距离感。X6PP9
“那个……”白棠看周边没有其他同学注意到，小声说道：“我可以邀请你援助交际吗？两三次就可以了，我每次会先请你喝咖啡，然后去KTV，办事按一万円一次付款——”X6PP96
“恶心。”丰川祥子用鄙夷的目光看着白棠，打断了她的话。X6PP9
白棠不明白为什么丰川祥子突然变脸，补充道：“如果觉得钱少的话我还可以加，我这边需求比较特殊，丰川同学这样的比较合适。”X6PP9
“再骚扰我的话，我就要向老师举报了。”丰川祥子推了白棠一下：“还请你自重。”X6PP9
白棠有些沮丧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遍，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下一个目标。X6PP9
或许是丰川同学家境比较好，不需要额外通过打工赚钱？羽丘女子学院的学生们平时都穿着校服，也不怎么能通过衣着看出家境到底如何。X6PP9
丰川祥子不行的话，她就只有去找高松灯了。灯说话虽然很小声，但是说不定唱歌很大声呢？X6PP9
前世她的乐队就有一个提琴手，平时交流说话都听不清，到KTV几杯啤酒下肚，就能唱linkin park的歌，虽然说这样的人不多，万一高松灯就是呢？X6PP9
中午刚一下课，白棠就急匆匆地找到了高松灯：“灯，原来你是玩过乐队的对吧？能帮我一个忙吗？”X6PP91
“我现在想组一个网络乐队，就是在网上发布原创和翻唱歌曲的乐队。现在我的乐队正在准备第一首曲子，是一首翻唱的合唱曲，但是现在少一个主唱，如果你愿意的话，能作为主唱参与录音吗？我会负责键盘和鼓，长崎素世答应了演奏贝斯，网络上有几万粉丝的吉他up主吉他英雄来演奏吉他，总谱也已经做得差不多了。”X6PP9
灯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对不起，我……暂时没有玩乐队的打算。”X6PP9
白棠注意到，灯说的不是“不会唱”，而是“暂时没有打算”，于是她一边泡自己的自热饭一边说道：“灯，可以有偿，就当我邀请你来唱，怎么样？录音我出两万円，然后你署名联合作者，还有视频收益。”X6PP9
“棠，我们是朋友，我唱歌的话真的不需要钱，只是我……现在不想唱。”灯低下头，显得有些沮丧。X6PP9
“求你了。”白棠抓住了高松灯的手：“不瞒你说，现在就差一个演唱了，曲子很简单，音域不算广，而且不用露脸的，我们是网络发布。”X6PP9
“你找不到其他人了吗？让我考虑一下吧。”灯这回没有直接拒绝。X6PP9
“不瞒你说，我问了我们班的丰川同学，被她拒绝了。”X6PP94
“她……会拒绝也很正常。”灯看着白棠，很认真地说道：“你愿意……和我组一辈子的乐队吗？”X6PP91
白棠思考了几秒，同样认真地看着灯：“可以，因为我会一辈子玩音乐。不过组一辈子的乐队，有两种说法。”X6PP9
灯显得有些紧张，用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裙角：“哪两种？”X6PP9
“第一种说法，是我现在正在组的网络乐队，我也准备长期做网络乐队的组建人。网络乐队的运营平台是在视频网站上，如果想翻唱曲子或者原创曲目，我们可以先把词曲确定好，然后根据总谱的需求邀请成员进行合奏、合唱，成员是不固定的，录音也是各自进行，大家都提交音轨和录像以后，再来统一制作成视频上传。网络乐队的优点是不受时间和空间的影响，成员也相对灵活，甚至可以邀请到著名音乐人或者其它乐队主力成员参与。如果灯愿意的话，只要有适合灯的曲子，我就会邀请灯一起合奏，灯有想唱的曲子，也可以找我组人合奏。这样我们肯定可以玩一辈子的乐队。”X6PP9
“不过这么做也是有缺点的，和观众之间永远隔了一层，没有现场Live那么激情，受限于录音设备、成员动力等，也很难出名作。这时候，我就要说第二种说法了，也就是组成线下乐队，在live house以及更大的舞台活动。这种乐队成员相对固定，需要大家共同拿出时间来排练和演出，如果要玩一辈子的话……”X6PP9
白棠拿起笔，在自热饭的包装盒上写下了一个词：[职业化]。X6PP9
“只有职业乐队，能保证长时间的玩下去。但是职业乐队是很残酷的，玩网络乐队我可以带水平比较低的人玩，哪怕唱歌走调、节奏不准都可以修音，但职业乐队要对买门票的观众负责，也要和同行横向对比，对于水平的要求就会高很多。”X6PP9
“当然，玩票性质的乐队也可以，大家各有各的工作，业余时间组在一起玩乐队，但没有职业化兜底的话，说‘一辈子’就多少有些沉重了。工作调动、家庭变动、居住地改变之类的，都有可能会导致乐队解散。可以说，网络乐队和线下乐队是互补的，一个更容易长时间一起玩下去，另一个则更容易取得职业上的成就。”X6PP9
白棠说到这里敲了敲桌子：“网络上的乐队我愿意和你玩一辈子，但是线下乐队的话，希望你考虑好、做好觉悟，再来跟我谈这件事。”X6PP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