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塔，你要理解一个心理学名词，‘无意识’，它是我们每个人最深层次的一层意识，是一切情感、思维、记忆产生的基础……43n0e
“然后听好，泰拉存在过的所有人类，其‘无意识’是连成一片的，被称作‘集体无意识’，它是泰拉人超越所有文化和意识的共同基底。43n0e
“‘集体无意识’连接着我们所有人的内心，而集体无意识的根本，就是所有人类共有的，对生存和存续的谋求。43n0e
“如果自一开始，先代文明中的某人创造源石，以源石收纳了包含泰拉所有智慧生命体的集体无意识，并将其放在另一位面，那么往后泰拉大地上所有接触过源石的生物都会被那个位面连接，众所周知，源石在泰拉无处不在，即便是这萨米，空气中也含有极其微量的源石成分，没接触过源石的生物根本就不存在。”43n0e
“那个位面就是意识世界，储存了我们所有人的意识信息。”43n0e
弥涅塞隆拍了下桌面：“Bingo，现在理解了吧。”43n0e
伊斯塔利下意识地接口道：“你说的先代文明某人，或许就是普瑞赛斯。”43n0e
“普瑞赛斯？嗯，关于那个先代文明的女人，还有将军的事……”43n0e
“你见过她两次了，她提到‘文明的存续’，她说对不起我们精灵，你称她为‘祭司’，还会对她产生莫名敌意……这些都是很重要的线索，可我目前对此毫无头绪，只能期待你再经历几次幻境或是梦境，看能不能获取更多重要信息。”43n0e
“这种梦境是想经历就能经历的吗？”伊斯塔利不禁擦了擦额边汗水。43n0e
“普瑞赛斯的事按下不表，还是说回意识世界”，弥涅塞隆挥了挥手，“如果意识世界只是单纯的集体无意识，那倒也暂时不必担心，然而，这个意识世界中不仅存在未知住民，还配备了‘管理者’，这就比较麻烦了。”43n0e
“意识世界的管理者？”伊斯塔利心中大骇，“难道有可以修改我们的意识的家伙在那个位面存在吗？”43n0e
“根据目前的信息看，连在一起集体无意识，某种意义上就像一个超级数据库，这个数据库大概是加密状态，他们没有修改能力……不，与其说没有修改能力，不如说连密码都没破解，根本没有修改的权限。”43n0e
“但是他们可以给数据库分区，确定自己管理的区域，将自己的信息和区域信息设成关联字段，然后将自己投影到实体泰拉，通过制造特殊身躯或是附体泰拉人的方式影响那个区域，自称那个区域的区域意识……理解了吗，伊斯塔，你是我们中接触管理者最多的人。”43n0e
“科西切、阿波菲斯都是你口中的管理者，你前几天应付的特里波卡也是”，伊斯塔利摆手表示理解，“正因为他们在意识世界只有管理权限，所以只能以部分灵魂亲自下场，影响自己管理的区域。”43n0e
“或许各国都有一个这样的管理者，所谓的恶神”，弥涅塞隆接着说，“特里波卡这种本体下场的情况非常特殊，我认为管理者不会如此草率地做出这种决定，但要考虑到他是四个子嗣之一……”43n0e
“那四个子嗣，分别是羽蛇、蜂鸟、人皮，以及……烟镜，也就是穿越星门到达此地的特里波卡。”43n0e
沉静的女声忽然响起，骏鹰和影精灵早已感知到这名来者，很自然地让她加入了对话。43n0e
弥涅塞隆接着说：“羽蛇的后裔是霍尔海雅，然继承羽蛇神力量的是柯卡帕克；人皮，就是剥皮者西佩托特克，库库尔教内柯卡帕克的心腹。”43n0e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弥涅塞隆笑呵呵地向身边的来客伸手，伊斯塔利不由得瞪大双目：“芙雅姐，你就是蜂鸟？”43n0e
芙雅露出了温婉的笑容：“没错，我就是左蜂鸟波奇特利的末裔，蜂鸟神民的最后一人。”43n0e
影精灵又道：“四个子嗣合而为一，才能取回原本的力量，特里波卡亲自下场，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他在泰拉的投影和其他人筹谋了夺取另外三者的计划。”43n0e
“其他人，那不明摆着就是柯卡帕克？”伊斯塔利脱口而出，“柯卡帕克绝不可能把羽蛇的力量交出去，他肯定也策划了反杀特里波卡并将他吞噬的计划，然后他再吞噬掉霍尔海雅和西佩托特克，那芙雅姐……”43n0e
“放心，伊斯塔，就连组织内也只有寥寥数人知道我的身份”，芙雅坦然回答，“不过，若柯卡帕克成功吞噬烟镜和剥皮者，那时他大概会感知到残缺的最后一份力量，很快找到我。”43n0e
“柯卡帕克之所以了解这些秘密，因为在他背后引导他的管理者不只有特里波卡，还有一个对他影响更深的存在”，弥涅塞隆指出这一点，回望伊斯塔利，“那是很容易猜到的人。”43n0e
伊斯塔利回想起柯卡帕克和霍尔海雅的话语，又想到四年前在特里蒙的经历，金发佩洛的身影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43n0e
“终于说到这里了”，弥涅塞隆微微闭目，“没错，这就是我这次来找你过来，最要紧的事……先去吃晚饭吧，吃完晚饭我们再说。”43n0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