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看到一个巨大光球如同烟花一般猛地绽放开来,接着就是那几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果不是自己的耳朵有着耳机的保护,琼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耳膜会被这个声音戳破。loyMF
她只感觉一片炽热的光和一抹闪到晃眼的白,把她的夜视仪闪到完全失灵,哪怕是现代科技都无法救回来的样子,只能看到一片黑暗;接着就是爆炸产生剧烈的冲击波,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狠狠地把她往后面掀飞出去。loyMF
她只来得及调整一下自己的身体,就被狠狠地拍在墙上,剧烈的碰撞哪怕是有着外骨骼的保护,也让她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整个金属滤嘴顿时充满了鲜血的腥味和铁锈的味道。loyMF
她的身体就跟没有的骨头一般,软软地滑落下来,瘫倒在墙根边上,几乎失去了意识,只剩下了微弱的呼吸声。loyMF
持续不断的枪声短暂地停止了,过了一会儿,枪声又继续开始了,只是变得非常地稀疏。loyMF
琼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地,整个身体都疼痛不已;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现在的感觉只是临死前神经的疼痛,让她哪怕持续到现在依旧有着幻痛。loyMF
死了也挺好的,不用像现在这样承受身体的痛苦,不用为逝去的人而感到悲伤,也不用为了任务而继续坚持下去……loyMF
一个声音一边问着她有没有大事,一边抓住她的手,顺着力道把她背在身上,金属的外骨骼硌着她,感觉更难受了。loyMF
奔跑的抖动让她难受得忍不住地咳嗽,不仅浑身上下感觉都要散架了,甚至还多吐了几口鲜血。loyMF
她再也无法忍受滤嘴那充满血腥味的空气了,颤颤巍巍地举起自己的手伸到耳边拨弄了一个按钮,夜视仪升了上去,金属滤嘴脱落下来。loyMF
她的世界又能看到光了,虽然这份光灰蒙蒙的,视野不算清晰;呼吸也变得不再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虽然血腥味依旧存在,只是比较微薄。loyMF
她喘息着,苟延残喘着,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似乎灵魂出窍了。loyMF
肉体被带着往前运动,而灵魂依旧站在原地,目送着自己的背影逐渐远去,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低声啜泣着,后悔着。loyMF
似乎在这座对正常人来说并不友好的血色城市来说,不管是完成任务还是艰难地存活下去,除了需要过硬的实力以外,还需要那么一点点的运气。loyMF
似乎今天,幸运女神站在了她的这边,只是脚步总是稍微晚了一下。loyMF
怀特的小队依旧在保持着移动,并且除了减员两个人以外,仅剩的怀特,老K和另外一名好手乔恩依旧保持着充足的行动能力,哪怕怀特背上多了一个并不轻的累赘,他们三人依旧保持着足够的行动力可以迅速离开这片是非之地。loyMF
怀特有些焦急,他单单知道这次任务异常地艰巨,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困难。loyMF
仅仅是一个拐角的陷阱就让自己小队损失了一个人,而在不经意间那个整天笑嘻嘻的,哪怕训练再艰苦也咬着牙支撑下去的维特小子就在自己的面前死去了,这些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loyMF
而装备远比自己这支小队优良的阿特拉斯军事小队,几乎在一瞬间就濒临团灭,甚至自己背上的这根独苗儿气息也越来越微弱,犹如风中残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熄灭。loyMF
再不找个安全一点的地方,只怕这个家伙就撑不了多久了!loyMF
而老K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行动更加迅速的些许,带着整支小队拐入了一条更小的岔路,这里车道狭窄房屋拥挤,甚至还是一条单行道,假如有两辆车面面相觑,最后也必须有一辆车宣布失败,乖乖地顺着来时的路往后退去,不然就要卡上一整天。loyMF
瞧准一家隐蔽的,似乎压根没有人的小屋子,老K一拳就把房子的门锁直接砸断,两拳把埋伏在一边朝着自己扑过来的家伙砸飞,上去补上一脚轻的,仅仅只是把对方的脖子踩断,避免了脑袋破裂汁水横流的场面;三拳直接把一旁的车推了过来,刚好把这个小屋子的门口堵得严实,不仔细打量甚至都没办法发现这里有个小门;这就已经足够了。loyMF
怀特眼瞧着沙发好像还挺干净的,轻手轻脚地把对方放了下来,看着呼吸逐渐轻微的阿特拉斯小队成员,咬了咬牙,从自己的战术口袋里掏出唯一配备的急救针,对准对方的脖子就扎了进去。loyMF
先进的纳米机器医疗工具随着泵的推入而进入到对方的身体里,因为接触到血红蛋白而自动激活了起来,开始预定程序中的机体修复功能;这样的东西自然也是阿特拉斯工业所提供的,一支的价格因为3D打印技术制造生产线的原因成本不算多贵,但是所有的专利都在阿特拉斯工业手上,加上专利自然身家暴涨,只有他们这样的小队才能做到人手一支。loyMF
“他妈的,可惜队医让老子一枪崩了,不然都不用花这么多钱。这东西老子都没用过呢。”loyMF
怀特只是小声地骂骂咧咧着,似乎一点都没有为刚刚的行动失利而感到难受和痛苦,只是微微抽搐的眼角和已经红了的眼眶表现了他的内心也不平静,旁边的乔恩更是双手抱头蜷缩在那里,因为正是他冲着维特前面的感染者开枪的,甚至可以说就是他害死的维特,心情能好起来就怪了。loyMF
门口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是一个热心的男士在询问是否有人需要帮助,而还活着的四个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一直听到对方嘟哝着走远了,才敢呼吸发出声音来。loyM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