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拿到的那份修炼入门手册，最后的更新日期是1943年。”f1yR7
“是的，当时最后一位钢系血法的使用者在同年死在了战场上。”f1yR71
“强不强？”布雷特现在只关心这个问题。f1yR71
史蒂芬却说，没有最强的血斗术流派，只有最强的使用者。f1yR72
那是一个拇指大小的透明玻璃瓶，棕色的皮绳拴在瓶口，像是条项链，瓶子里面装着一根看起来很普通的红线。f1yR7
包裹中附有说明书，上面只有一句话——「戴在脖子上就可以，只对你妹妹有效。」f1yR7
布雷特有些困惑，自己的妹妹不是已经能够记住他的名字了吗？f1yR7
后来问过才知道，艾布拉姆斯那时说的「后遗症」会在两周左右时间逐渐消退，其中也包括能够记住布雷特的名字这一点。f1yR7
“能够记住我的名字竟然是被血界眷属咬过之后的后遗症……”布雷特对此不由得感到些许无奈。f1yR7
之后的时间里，布雷特几乎全部的时间都用在了修行上。f1yR7
没有任何基础，从零开始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血液，说实话其实是很难的一件事。f1yR7
史蒂芬一开始说的很多东西，布雷特压根就听不懂，好在史蒂芬是个很有耐心的男人，他像是真正的老师一样，带领着布雷特在这片未知的领域中逐步前行，将一切都掰开揉碎了之后给他讲明。f1yR72
而布雷特对待修行也很认真，经常在课后抽出一切时间巩固练习。f1yR7
在学习的过程中，布雷特也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所有血斗术都需要在导师的带领下修行。f1yR7
布雷特清楚的记得，自己修行的第一天，史蒂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套采血用的针管。f1yR7
史蒂芬一边解释说明，一边用皮筋系住布雷特的手臂，将针头插入血管。f1yR7
“正常人短时间失血四百到五百毫升左右是不会影响身体健康的，大概就和平时献血一样的量。”f1yR7
“但需要动用鲜血转化为杀伤术式进行战斗的牙狩不同，血就相当于是你现在枪里的子弹，子弹用光了，你就会失去战斗力，可血液和子弹不同，它们是你身体中维持你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失血过多，你就会休克，并陷入到严重贫血之中，危及生命。”f1yR7
布雷特好奇，“那像史蒂芬先生你这样的正式牙狩，能够用来调动的血液量有多少？”f1yR7
“三千三百毫升，这还不包括和血界眷属战斗时受到外伤的出血量。”f1yR7
“那岂不是你人都要被抽干了？正常人一次性失血这么多早就死了吧！”f1yR7
“不是「失血」，而是可以用来「调动」的血液量。”史蒂芬轻轻用手指弹了弹输液管，布雷特的静脉血已经顺着输液管放出。f1yR7
“在战斗的同时你总要保持清醒吧？所以给大脑供血的这部分是绝对不能调动起来的，除非生死一线的极危险关头。”f1yR7
为了给布雷特更直观的讲解，史蒂芬用小刀划开了自己的掌心。f1yR7
布雷特盯着面无表情划开手掌的史蒂芬，感觉头皮有些发紧，但下一秒发生的事却让他睁大双眼。f1yR7
原本应该从伤口里流出的血液竟然在半空中停滞了，随后这道血线越来越长，像是在空气中游动的灵蛇一样绕着史蒂芬的身体转了好几圈，最后又钻回到了他手心的伤口之中去，没有一滴落在地上。f1yR72
“这就是牙狩能够对自身血液进行的操控行为，不过需要耗费很大的专注力，我一般不会在战斗中这样使用，但据我所知，有一种叫「斗流血法」的流派是专门注重操控体外的血液进行形态变化的，甚至在肢体离断后，能够用血法形成的肢体代替失去的部位继续战斗。”f1yR78
布雷特恍然，“也就是说，实际上只有转化成术式后结结实实打在敌人身体里，用来中和血界眷属恢复术式的血液会被消耗，其余的则能够被回收，所以消耗量和调动量其实不是一个概念，我这样理解没错吧？”f1yR7
“是的，我大概在失血两千五百毫升后仍然能够保持意识，但超过两千七百毫升就会失去战斗力，这些数据都是常年累月的训练、战斗，和测量后得出的。”f1yR71
讲解进行了一段时间，袋子里布雷特的血也已经放了大几百，他已经感到有些头晕了。f1yR7
“所以史蒂芬……你上来就放我这么多血，是为了什么？”f1yR7
“要放到什么地步才可以？”布雷特已经开始感觉有一股强烈的困倦袭来。f1yR7
“放到你晕倒为止，不过放心，我会用血法维持你的生命体征，不会出问题的。”f1yR7
史蒂芬笑呵呵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白眼一翻倒头睡去的布雷特，低声笑道：f1yR7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f1yR71
当布雷特再度恢复意识，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过去大概三十分钟，低头再一看输液袋，里面一滴血都没有，手臂上的针头也被拔下来，针眼已经愈合。f1yR7
“一千六百毫升，对于新人来说已经算很不错了，以后你的训练标准就是一千三。”f1yR7
布雷特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长出一口气，“我还以为我又要死了呢。”f1yR75
“说是这么说，但谁想没事就死一次啊，有副作用的，听说会变成疯子无差别攻击，关于这个危险能力的具体信息，都还没有测试过。”f1yR7
没想到第一天的修行在放过一次血之后就宣告结束了，史蒂芬让布雷特吃点好的，休息好后，明天再开始练习如何操控血液。f1yR7
“这是一个漫长而循序渐进的过程，没有人能够一步登天，有点耐心吧，年轻人。”f1yR7
开始修行的一周后，布雷特终于能够让滴在玻璃片上自己的血液变化形状，没想到自己一开始练习血斗术入门，竟然是用自己的血隔着玻璃在纸上画画。f1yR7
一开始是画圆，随后是三角形、五角星、小雨伞……图案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考验布雷特血液操控的精准性和持久性。f1yR7
这天，布雷特随心所欲地操控着自己的血滴，在玻璃上绘制出各种各样的线条形状，并骄傲地向史蒂芬展示着。f1yR7
当史蒂芬笑眯眯从墙上把家里那副《蒙娜丽莎》（仿品）搬下来，摆在布雷特面前的时候，布雷特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有若见鬼。f1yR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