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少女乐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排练。44qtw
立希和素世的节奏部分是可以把曲子撑起来的，灯唱自己写的曲子也不会有问题，只有爱音看着五线谱总有点跟不上，好几次都拖了节奏。44qtw
“立希，有吉他六线谱吗？”爱音在又一次弹错以后询问道。44qtw
“没有，这首曲子的吉他部分已经很简单了。”立希瞪了爱音一眼：“组乐队自己的问题是要自己单独练习解决的，合练是为了排练出默契。在合练的时候因为自己的部分拖累大家，是浪费所有人的时间。”44qtw1
“不要这么说嘛，我们大家都是愿意玩乐队才在一起练习的。”素世出言劝解：“爱音只是第一次合练有点不适应。”44qtw
“吱——”这时候训练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白棠之前见过的那个异色瞳少女快步走了进来，看了一遍爱音面前的乐谱，自顾自地把自己的效果器接在了音箱上。44qtw
“喂，流浪猫，谱子只安排了一把吉他的位置！”立希提醒道。44qtw
“没关系，乐队，Live。”少女的手指在琴弦上动了起来，白棠又听到了那种比较复古的电吉他效果器调试风格。44qtw
爱音听到吉他声，看着少女的手指灵活地让旧吉他发出悦耳的声音，感觉有点绷不住了——她想到了前几天被桃香和波奇支配的恐惧。44qtw
这年头职业级别的吉他手都是批发的吗？为什么我到哪都能碰到？44qtw
爱音低下头一言不发，自己手里这把吉他上的六根弦似乎要把自己捆缚到窒息。44qtw3
听到少女的演奏，立希有些受启发：“棠，我可以把这段吉他加上去吗？”44qtw
白棠点点头：“好，谱子我只是帮你看看，作曲还是你。”44qtw
爱音拿着自己的吉他跑了出去：“我今天还有事，就先不排练了。”44qtw
“交给我吧。”白棠走到灯的身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明天去劝爱音。”44qtw
灯点点头，放下话筒：“对不起，今天我也不想排练了。”44qtw
白棠走到少女的效果器边上，蹲下来看着这些效果器，其中有好几个都有“Space定制”的字样。44qtw
“外婆的效果器。”少女指着效果器矩阵：“这个buffer和调音器是Nightwish里Vuorinen的同款，这个混响是U2里Evans的同款，这几个是LiveHouse Space定做的，是十年前的最后一批……”44qtw1
“都是有沉淀的东西呢。你外婆是Space活动的乐手吗？”44qtw
“嗯，已经关闭了。”少女并不显得忧伤：“现在已经变成停车场了，不过要玩的话还是可以去玩的哦。”44qtw
“对不起。”白棠道歉：“我到东京只有几个月，不知道Space的事情。”44qtw
“加个line吧，一起玩乐队。”白棠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我叫白棠，是羽丘高一学生。”44qtw
“这样就可以了，排练时间注意看群信息。”白棠把乐奈拉进了乐队群。44qtw
“我只有这个哦。”白棠晃了晃自己背着的37键电子琴：“合奏的话下次吧。”44qtw
“等等——今天不行……”白棠有些害怕丰川祥子在练琴，但要乐奈硬生生把她拖出去了，倒不是白棠真的力气就没有要乐奈大，只是她觉得在这里用力拖来拖去实在是有些不好看。44qtw
“下次不能这样拖我过来了。”白棠坐在了钢琴前面：“上次是我说合奏曲的，这一次就你来吧。”44qtw
“I Still Haven't Found What I'm Looking For.”乐奈报出了一个曲名。44qtw
“外婆年轻的时候很喜欢的歌。”乐奈调了效果器，开始弹奏。44qtw
白棠的琴声立即跟了上去，她已经记不太清楚这首歌的主旋律了，只记得“But I still haven't found，What I'm looking for.（但我仍然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东西）”这句有些洗脑的歌词重复了很多遍。44qtw
她的琴声主动去配合乐奈的弹奏，在这个有些像猫咪的少女眼中，似乎闪出了LiveHouse Space老式射灯的光彩。44qtw
丰川祥子推门进来，听到了吉他和钢琴的合奏。这首歌她没有听过，但应该是比较老的风格。44qtw
看来老师也不年轻了，应该是和自己的老朋友在一起玩年轻时喜欢过的音乐。她虽然很想看看帘子后面是什么情况，可还是抑制住了好奇心——这是对于老师的尊重。44qtw
帘子后的乐曲难度并不大，但两个人演奏得很有味道，无论是钢琴还是吉他都充满了时光的沧桑感。44qtw
在祥子的印象里，帘子后应该是两个老爷爷在用乐器述说故事。历经时光沉淀后，用音乐把一切娓娓道来，对于一个懂行的倾听者来说是很令人感动的。44qtw
演奏完这首曲子，乐奈的手还不愿离开琴弦，似乎是沉浸在故事里。44qtw
丰川祥子鼓起了掌。她本来就是偷听，要是再不用掌声提示自己的存在，就有点儿卑鄙了。44qtw
听到掌声，要乐奈迅速开始收拾自己的设备，拖着琴箱和效果器离开了。44qtw
[今天怎么这么晚来练琴？]白棠给祥子发了一条消息。44qtw
“老师，我把客服的工作辞掉了。前段时间我卖出去一台三角钢琴和一些其他乐器，成交额度三千万円多一点，结果他们根本没有跟我兑现口头约定的销售奖金，说销售奖是整个部门拿的，最后只给了我2万円。”44qtw3
“工资加奖金一般是3万円多一点，我今天结了上个月的工资，以后不做了。”44qtw
白棠突然想起了自己改过的曲子已经发给那家小公司了，但她的银行没有收到任何付款信息。为了方便对方支付，她提供的还是自己的国内帐号。44qtw
她皱着眉头登录了自己的wechat，准备问对方催款。44qtw
[发送失败,因为对方拒绝接收你的消息。]白棠发过去“在吗？”，一行字跳了出来。44qtw
她立即意识到，自己被对方“白嫖”了。有些小公司就是这么恶心，会去找外网的画师和音乐人约稿，约到了就玩失踪，后来外网这些人不是要订金就是只发Demo，也就是自己潜意识里还觉得自己在华夏，没有防这一手。44qtw
她想发个动态把这缺德公司挂出来，但想了一下对方还没有发布这个宣传片，现在挂出去不一定有用，只好保存了她和祥子的聊天记录，准备回去再把工程文件存一份，如果这公司真的用了她的音乐，就把这公司挂出来。44qtw
丰川祥子看白棠这么久没有发来信息，主动解释：“我手里还有点奖学金，暂时经济上不会有困难的，我只是想好好练琴，不是偷懒不打工。”44qtw
[这是个很好的决定，我刚才只是在问甲方要报酬。这些钱是属于你的编曲报酬，你收好。]白棠发过去一条消息，然后把她身上大部分的现金装在塑料袋里从帘子上面丢给了祥子，就留了点打车回家的钱。44qtw
差不多有六十万円，应该可以让祥子在很宽裕的情况下用到比赛开始了。44q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