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栀淡淡应道,袭击县衙视同谋反,当着众多军士,她怎么可能认下这等谋逆大罪。3YJv0
“呵呵,贫僧亲眼所见,又岂容你狡辩,老老实实随贫僧回县城,接受佛法度化,方可化解你的罪孽!”3YJv0
“她乃是村中农妇,不知世事,冲撞了法师,在下代她向法师赔罪了。可法师乃是出家之人,为何要为难一个弱女子?”3YJv0
这时候,村落里跑出了几名男子,手持钢叉、锄头等农具。3YJv0
“是了,那晚贫僧前后遇见两名女贼,你是先遇见的那人...”3YJv0
他心头含怒,转了转眸,指向孟南栀道:“你是那名怀有身孕的女子!”3YJv0
“法师说笑了,小女子确实怀有身孕,不过小女已经一周岁了,法师遇见女贼,是在何时?”3YJv0
李正思索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忙道:“娇娇快去吧,不妨事!”3YJv0
看着襁褓中的婴孩,静喜禅师仔细分辨:“阿弥陀佛,这婴孩分明刚出生不久,女贼,你还想如何狡辩?”3YJv0
“法师,刚出生的婴孩,如何能口齿如此清楚,应是认错了吧?”3YJv0
“孟娘子的女儿,是半年前申月卯日甲时出生,村里大伙都知道,大伙对不对啊!”3YJv0
“半年前,我们刚来这定居,没几天孟娘子的女儿就出生了。”3YJv0
陆远秋见机,连忙大声斥责道:“既然有婴儿出生,为何不去衙门登记人口?!”3YJv0
他目光和善的注视着陆远秋:“陆百户,这人丁登记,似乎不归镇魔司统辖吧?”3YJv0
“大师说笑了,这剿灭盗匪,保境安民,恐怕也并非大师身为出家人的本分吧?”3YJv0
陆远秋不卑不亢,他身为镇魔司百户,级别与县令等同。3YJv0
虽然他在县令面前谨小慎微,但对静喜禅师一阶僧人,对他客客气气已是敬重他的的修为。3YJv0
静喜禅师眉头皱了皱,沉吟片刻,忽然合掌道:“阿弥陀佛,贫僧受县令大人之托,帮助陆施主辨别女贼身份。”3YJv0
“七日前的夜里,有两名贼人袭击县衙,谋害县尉刘二。那身怀六甲的女贼,许是并非村中之人,但贫僧看得清楚,另外一人,男生女相,就是你!”3YJv01
陆远秋知道,静喜禅师已经起疑,如果他继续为水南村说话,恐怕会引起静喜杀心。3YJv0
他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希望李正能拿出计策,躲过灾祸。3YJv0
他们虽然拿着一些钢叉、锄头,但在训练有素的军队面前,和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3YJv0
唯有孟南栀,目光淡淡的望着李正,右手已经落在了腰身后的刀柄上。3YJv0
谷道狭窄,同时只能三四人并行,若是打斗,恐怕只能与她车轮战。3YJv0
“阿弥陀佛,施主莫忧,我佛慈悲,只需放下屠刀,跟随贫僧修行佛法,自可化解罪孽。”3YJv0
静喜禅师打了个佛号:“而寨中其他村民,自可由官府安排生计,如此两全其美,如何?”3YJv0
他望着李正那纤细秀丽的模样,真不相信眼前之人,乃是一名男子。3YJv0
他或许也应该尝试一下。3YJv01
静喜禅师越想越兴奋,忍不住舔了舔唇角。3YJv01
李正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像一阵春风拂面,听着十分舒服。3YJv0
静喜禅师再次提起神识,稍加查探,顿时吓了一跳,手上念珠都险些挥洒出去。3YJv0
“女...女人!”3YJv02
李正微微扬起嘴角,笑意盎然:“大师慧眼识雄雌,这才叫一眼看破红尘俗世,看破人间虚妄。”3YJv0
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一个男生女相的孽障,竟是都辨认错误。3YJv0
他的本来目的,便是来抓女性修炼者当做炉鼎,又何必去管她是不是水匪女贼?3YJv0
“女施主,事关朝廷安危,请恕贫僧不得不秉公办理。”3YJv0
“慢着!”陆远秋站出来阻止,他冷眸盯着静喜禅师:“法师,现已辨明是非,这两位姑娘并非袭击县衙的贼人,您为何要抓捕良民?”3YJv0
“陆百户,贫僧乃是替县令大人办差,你若阻挠,贫僧就要治你一个包庇水匪之罪!”3YJv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