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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听说过侠客行的故事吗 3

  1997年,花山一家惨遭杀人鬼袭击,原本该当晚命丧黄泉的人,被前来报恩拜访的旅途中的可丽饼商贩救下,用身体抵住房门让花山家最后的血脉逃走。但事后赶来的警方却发现除去昏迷的花山夫妇外再无他人,最终根据遗留的痕迹警方将此事定为邪教活动。至于孩童嘴中的商贩,被警方武断地定性为精神受刺激过大导致的胡言乱语,即使在花山夫妇与其长女苏醒后提供证词也未能翻案。X6LAI5

  后来为了纪念这位被世人所忘的商贩的侠义,各世代花山家主就会在背后纹上侠客行……X6L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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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礼哥,神父他……真的没有在教堂地下室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X6LAI

  “没有。”X6LAI

  “也没有小男孩吗?”X6LAI8

  “……”X6LAI

  虽说当时言峰璃正自称只有自己一个人维持教堂运营,但在这几个月的借宿中,实际上维持教堂运营的反倒是其子言峰绮礼,也算是邢清酤在教堂中为数不多的能经常接触的同龄人。X6LAI

  “好吧,所以即使到了圣诞节,教堂也不会开放吗?”X6LAI

  “教堂失修已久,若是不经整修就继续开放,恐怕难担起圣诞节里众多前来蒙主荣光的信者。”X6LAI

  “既然政府文书已经下来,自然是尽快修缮为好。”X6LAI

  “我留在教堂也可以帮忙的。”X6LAI

  “住在教会对邢君而言不是长久之计,”言峰绮礼帮着邢清酤将食材搬上小吃车,“况且现在邢君的生意也算不错,何必让义工来占用邢君的时间呢。想必这也是父亲的考量吧。”X6LAI

  “唉……”X6LAI

  “那么,我就先行告辞了。”X6L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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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中华可丽饼。”邢清酤将一份看上去应该算是煎饼果子的食物递给顾客,“小心烫。”X6LAI8

  在冬木市落脚已经过了一段时日,而最近,言峰璃正以教堂翻修为由关停了教堂的对外开放,并特别告知外人免进,甚至还硬是塞给邢清酤一笔数额不小的钱好叫他出去租个公寓住下。这突如其来的大方超乎了邢清酤的想象——在这几个月的借住生活中,言峰父子苦修士一般的清贫生活让他印象深刻。他曾一度怀疑是不是神父在教堂里藏了小男孩怕被自己发现,但始终找不到什么证据。X6LAI3

  言峰璃正给的那笔钱邢清酤倒是分文未动,打算过段日子再还给老神父:他总担心自己是不是拿了言峰璃正的养老钱甚至棺材本,更何况自己的小吃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赚来的钱虽说不能随意挥霍但付个房租和日常开销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全要仰仗邢清酤的厨房发明——X6LAI7

  ——发明人:邢清酤,发明项目:中华可丽饼。X6LAI17

  用平底锅做煎饼,用油炸腐竹当麻叶,这么亵渎的做法让邢清酤作为一个地道的中国人实在无法将其称为煎饼果子,不然愧对列祖列宗。但更亵渎的还在后面:他发现在上面抹巧克力酱和水果会卖得更好,而对于喜欢吃辣的,他甚至会抹上墨西哥辣酱。X6LAI18

  他的摊子原本叫中华煎饼果子。X6LAI

  但他真的无法接受把这玩意叫煎饼果子。X6LAI

  所以他决定把名字换成可丽饼,至于为什么不把中华二字去掉……。X6LAI4

  邢清酤发现有个噱头赚得会更多,卖噱头总比卖钩子强。X6LAI5

  或许是外国人在冬木这小城市卖外国小吃场景属实少见,他还一度被冬木电视台的记者所采访。在接受采访时邢清酤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X6LAI

  ——这录像千万别日后被扒拉出来放互联网上传回国内。X6LAI5

  高中生们的流行总是会让人摸不着头脑,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在高中生群体中大受欢迎。但自从邢清酤的亵渎煎饼成为了这座小城中高中生群体的时下流行后,他就再也不用为自己的生计发愁了。X6LAI

  桶里的面糊越来越少,在舀出最后一勺面糊后他爽快地宣布收摊,惹来摊前一群特地前来凑热闹的高中生们失望的叹息。X6LAI

  今天收摊得早,邢清酤点了点自己口袋里的钱,发现除去生活费后还有不少盈余。按照之前从言峰璃正那得知的礼仪,他买了个西瓜前往居民区,准备拜访之前曾救自己一命的花山一家。X6LAI1

  按响门铃,邢清酤体会到了初来冬木时没能体会到的待遇。花山一家的热情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X6LAI

  “那么,我就不继续叨扰各位了。”邢清酤见夜色已深,便主动提出告辞,“我还要为明天下午出摊做准备。”X6LAI

  “最近冬木晚上不是很太平呢。”花山先生看着电视录像中的新闻,“好像有连环杀人案……走夜路实在是有些让人放心不下,还是在这里暂住一晚吧。”X6LAI

  邢清酤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花山先生并未给他拒绝的机会,而是径直走出客厅示意他跟上,带着他来到了二楼的客房处。X6LAI

  “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他笑着将邢清酤邀入客房,“客房刚刚打扫过,还请自便。”X6LAI

  “……那,那就谢谢您了。”邢清酤找不到再提拒绝的机会,只好应下。只是在他走入客房时,或许是刚到新环境有些不适应吧,他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他。X6LAI

  将被褥从壁橱中抱出,被凝视着的感觉依旧萦绕在邢清酤心头。X6LAI

  “怎么,还能闹鬼不成?”他权当自己在超级敏感,把被褥在榻榻米铺好后便直接钻进去睡下,“难不成是邻居家有变态一直在用望远镜偷窥?”X6LAI

  “有够变态的,偷窥我一个大老爷们,南通真恐怖嗷。”邢清酤胡思乱想着,渐渐沉入梦乡。X6L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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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满……盈满……盈满……盈满……周而复始四回……还是五回?”X6LAI

  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后背。腥气在室内弥漫开来,刺激着邢清酤的鼻腔。X6LAI

  “那个……却于盈满之时废弃……没错吧?”X6LAI

  呜咽声,衣物的摩擦声,夜晚秋蝉的嘶鸣声,液体滴落在木地板上发出的滴答声,男人极力克制着的愉悦笑声,角落处电视关于播报连续猎奇杀人案件主持人的播报声——X6LAI

  ——“哈哈,我可能是放肆了点啊。”陌生青年看着电视中的播报畅快地笑着,“你说呢,小哥?”X6LAI

  “还没醒啊……”青年歪着头有些苦恼,“明明因为原材料充足所以特地让你好好体验死亡呢。啊啊,麻药的用量不对吗,真可惜。”X6LAI

  没有任何反应。X6LAI

  “喂,小鬼,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恶魔存在吗?”自感无趣的青年将目光扫向了另一个幸存者,向他缓缓走去,。嘴巴被封住的小孩子当然没办法回答,只是更加恐惧地缩起身子而已。X6LAI1

  “新闻还有杂志老把我叫做恶魔,但是如果真的存在恶魔,那这种叫法不是对他们来说非常失礼吗,这一点让我无法释怀啊……”X6LAI

  “你好!雨生龙之介是恶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X6LAI

  青年的自我介绍让躺倒在地板上的孩子惊恐不已,但恐惧提到嘴边却被死死塞住,最终只能化作呜咽与颤抖。看着那孩子连叫都叫不出声只能睁大眼睛不断扭曲身体挣扎的模样,雨生龙之介忍不住捧腹大笑。X6LAI

  或许是拜被雨生龙之介突然提高音量的自我介绍所赐,又或许只是药效逐渐衰退。昏迷在沙发上的邢清酤终于缓缓苏醒。失血过多带来的虚弱和仍未完全失效的麻药让他瘫在沙发上一动也不能动,就连思维也僵在脑中动弹不得。X6LAI

  腹部有些奇怪的刺痛感,伸手摸去却摸到团又软又热的不明物体。X6LAI

  原来是自己的肠子,都流到地上了。X6LAI

  想呼喊出声,但从自己嗓中呼出的只有微弱的嘶嘶声。X6LAI

  “我可以这样自我介绍吗?”雨生龙之介蹲在孩子面前,向他展示着自己手中的古卷。X6LAI

  “所以到底有没有恶魔呢,真正的恶魔看见我被叫做恶魔会怎么想呢?于是我就找到了这个,是我家仓库里的古书一类的东西。”X6LAI

  想把自己的肠子塞回腹腔中,胳膊却碰到了旁边坐着看电视的花山先生,不小心将他的头碰了下来。X6LAI1

  真对不起啊。X6LAI

  这猎奇的画面终于让邢清酤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些。X6LAI

  “哦呀,小哥你醒了吗?”头颅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吸引了雨生龙之介的注意力,“在塞回肠子吗?让我来帮你吧。”X6LAI

  他走到邢清酤面前,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帮邢清酤将肠子塞回腹腔中。X6LAI

  “真是难得的体验,对吧?”将最后一截肠子塞好,雨生龙之介抓起遥控器又调大了些电视的音量,“那小哥你就一边看电视一边感受这难得的体验吧。”X6LAI

  大家好像都死了啊。X6LAI

  自己好像也要死了?不行啊,就这么死掉的话……我还有想要做的事——X6LAI

  ——想要做什么呢?X6LAI

  “啊,刚刚说到哪里来着?”重新蹲在孩子面前,“哦对,恶魔。”X6LAI

  “好像我家祖先有在研究怎么召唤恶魔来着,这样一来我不就只能验证是否真的存在恶魔了嘛。”X6LAI

  他在和谁说话?X6LAI

  还有人活着?X6LAI

  太好了。X6LAI

  “但是啊,”雨生龙之介伸了个懒腰,起身在屋里随意走着,“我什么准备都不做只是和他聊天的话也太蠢了。”X6LAI

  “小哥你也这么觉得对吧。”X6LAI

  我不知道。X6LAI

  “所以啊,小朋友,如果恶魔出现了——”X6LAI

  “——能请你被他杀掉吗?”X6LAI

  青年一脸诚恳地向孩子请求。X6LAI

  是孩子吗?X6LAI

  所以他也要被杀掉吗?X6LAI

  ……X6LAI

  勉强支起身子,看向正诚恳对着孩子请求的杀人魔,近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才从沙发上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向那杀人魔,本以为已经在掩藏脚步了,看来并没有什么用。那**回过头,满脸惊喜地看着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感觉呢,完全感受不到啊。X6LAI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了过去,用头狠狠撞向他的鼻梁。X6LAI

  很好,顺利扑倒了。X6LAI

  “哈哈,小哥,你这么热情让我很难办啊。不过也好,刚刚那么严肃可不是我的风格,有Feeling才是最重要的呢。”雨生龙之介躺倒在地上,“小哥你想走的话我不拦着哦,在最后欣赏下秋日夜景也不错吧。”X6LAI

  勉强能够到那孩子呢。邢清酤用手抠弄着孩子手腕上的绳结。X6LAI

  幸好绑的不是死结。X6LAI

  但手指已经没力气了。X6LAI

  再加把劲吧。X6LAI

  好,解开了。X6LAI

  真好啊,要是活下来的是我就好了。X6LAI

  “喂喂,这可不行啊。”龙之介挣扎着起身,“你也太自私了吧,被恶魔杀死的体验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啊。”X6LAI

  对,就这样,把脚上的绳子也解开,快跑吧。X6LAI

  “我说,恶魔先生会生气的啊。”雨生龙之介一把将身上的邢清酤推开,起身追向逃走的孩子,却被倒在地上的邢清酤抱住双腿再次绊倒在地上。X6LAI

  再次勉强支起身子。X6LAI

  肠子似乎捂不住,那就不管了。X6LAI

  走向被打开的客厅门,逃离的路线似乎一路畅通呢。X6LAI

  哎,原来已经天亮了啊,真好啊。X6LAI

  “嘎吱……”X6LAI

  透进室内的光一点一点被自己拒之门外。邢清酤瘫坐在门前,好让自己再次成为障碍。X6LAI

  思绪随着肠子一齐流出体外,抑制不住的疲惫感袭向心头。X6LAI

  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呢,算了,没力气了。X6LAI

  “真是的……要赶紧处理掉呢。”雨生龙之介将男人的从门前甩开,扔在客厅地板上的用人血绘成的魔法阵上。X6LAI2

  “真的召唤出恶魔的话,那就让你来替那小鬼……啊好痛……这是什么?”X6LAI

  雨生龙之介发觉自己手上多了道鲜红的痕迹,虽然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东西,但是这三条蛇纠缠在一起的图案.作为图纹刺青来说,看起来真是感觉非常的漂亮。X6LAI

  好像起风了。X6LAI

  但在完全封闭的室内可能会起风吗?X6LAI

  最初只是轻柔微风,逐渐变成一阵旋风肆虐着。在地板上画出的魔法阵随着刺青的出现散发出淡淡的磷光,如同龙卷风般的狂风蹂躏着整个客厅,电视机或花瓶等生活用品统统都被吹飞,在空中互相碰撞被砸个粉碎。发光的魔法阵中央飘起一阵雾状物,开始有小型的闪电在雾中迸射X6LAI

  狂风不知何时已经止歇,魔法阵的光辉也已经褪去,描绘在地板上的鲜血仿佛受到指引般自发流动着,最终竟散发出点点金光化作有着金属般质感的液体。逐渐散去的薄雾当中,一位身着暗红色长袍,打着领巾的白发老人紧闭双眼站在阵中。他身形佝偻,眉毛苍白而稀疏,脸颊与双手皱纹满布。手中仅仅持着本厚重的硬壳书,倒和他平凡的样貌与朴实的穿着相称。X6LAI

  鲜血绘成的召唤阵如今光芒四射,金色的流体在客厅地面上如有生命般飞快地流动着,汇在老人脚下蜿蜒而上,没入他体内消失不见。老人干瘪的皮肤瞬间饱满起来,佝偻着的腰也挺立起来,身型算不上高大但看起来却也相当结实。额头高挺,眉毛浓密而弯曲,鼻梁直而尖,算是标准的欧洲人样貌。X6LAI

  金色的流体继续流动着,最终淌向男人手中的硬壳书,消掉了原本书壳上的文字,自身化作金色的书名覆写其上,原本朴实无华平平无奇的书借此也添了抹奢华。X6LAI

  “恶魔……真的存在啊!”X6LAI

  雨生龙之介看见如此惊人的一幕,心想这定是恶魔老爷在享用自己为其准备的佳肴。惊讶此刻转为了惊喜,但很快又被懊恼所取代——他原本给恶魔先生准备的主菜逃掉了。X6LAI

  “朱庇特的计算早已蒙尘,神圣物质的平衡业已忘却,祂工作的基石亦隐匿在黑暗之中。”X6LAI

  “故我受主所托,发掘祂的规则,揭开祂的奥秘,证明祂的存在。”X6LAI9

  “Caster,弥赛亚。同为超越时代的灵魂啊——”X6LAI6

  “——我问你……”X6LAI

  男人终于睁开双眼,深邃的视线扫过昏暗的凶杀现场。X6LAI

  “……等下,现在是个什么状况?”X6L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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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