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运气不错，昨天那个很好吃的热狗摊主还活着，身为人类，真是难为他每天起早贪黑出来做热狗了。lhSz4
“一共15美元，或者15泽尔。”lhSz41
布雷特翻了翻口袋，掏出一把零钱，里面有各种面值的美钞，也有一种印着异界人头像的被称作「泽尔」的货币。lhSz4
兑换比率和美元为一比一，这些钱是当时在典当行出售武器时那里的异界人老板付给他的。lhSz4
所以，没错……现在美国境内这座名为赫尔沙雷姆兹·罗特的“前纽约市”，拥有两种不同的流通货币，一种现世的，一种异世的。lhSz4
接过摊主小哥递来的纸袋，布雷特向他点头道谢，“祝你能活到明天。”lhSz4
小哥的脸颊上默默流下两行热泪，“借你吉言，兄弟。”lhSz4
时间向后推移，来到大崩塌过后的第六天，布雷特终于等到了好消息——城市里的互联网和通讯成功恢复，甚至收音机调频FM106.7里也有了动静。lhSz4
听着电话里史蒂芬熟悉的声音中掺杂的冷漠，布雷特深感无奈。lhSz4
果然失去联系一段时间后，就算使用代号，自己也会被忘记，那条艾布拉姆斯给自己的项链只能让薇薇安一个人不忘记自己，至于为什么不把范围设定的再大一点，应该是暂时还做不到吧……lhSz4
于是现在布雷特的目标又变成了如何重新取得史蒂芬的信任。lhSz4
虽然史蒂芬平时待人友善，语气温和，但骨子里城府极深，警惕感十足，是个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的家伙。lhSz4
“史蒂芬先生，容我确认，你的手机通讯录里我的备注是什么？”lhSz4
布雷特试探着开口，毕竟跟着他的那几个月时间里，自己没少被他用这个称呼叫过。lhSz4
史蒂芬坚硬的语气终于有所缓和，“抱歉，看来是我被这座城市的瘴气所影响到了，我并不记得你是谁。”lhSz4
“克劳斯先生的备忘录应该没丢，让他找找里面有没有一个叫「银」的人。”lhSz4
布雷特举着电话耐心等待，片刻后，传来史蒂芬的答复：“带上你的证件，中午十二点，南3街440号，过来找我。”lhSz4
布雷特的嘴角终于扬起一抹轻快的笑容，“你是在关心我吗？”lhSz4
布雷特回到家，薇薇安正趴在桌子上对着一本高中数学课本死磕。lhSz41
“不在这儿继续住了吗？每天还有大屏幕电视看，其实蛮不错的呀……”lhSz4
“这次说不定能找到个有电视的地方住。”布雷特笑着说。lhSz4
两人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所有的行李只用了一个大号的便利店塑料袋就装完了。lhSz4
“当然，还有这个。”薇薇安拿出抽屉里的格洛克手枪，别在腰上，将宽大的衬衫放下来遮盖住。lhSz4
现在时间还不到早上十点，布雷特选择步行出发，这里距离南三街大概有四十分钟的路程。lhSz4
不是没有钱打车或是乘坐交通工具，而是自从大崩塌发生后，这座城市里四处潜伏的危机实在太多，就连公交车上都多了一个「生还率」数字的标注。lhSz4
不知道是谁加上去的，总而言之就是有，并且那些生还率数字一直都没有超过25%，虽然近几天有靠近30%的趋势，但布雷特实在不想带着妹妹去赌命。lhSz4
找史蒂芬拿到下个月工资之后，买辆二手的摩托车好了——我应该还没被辞退吧？lhSz4
心底抱着这样的一丝忐忑，布雷特带领着薇薇安尽量走正路，绕开一些这几天提前踩过点的危险街区，前往史蒂芬告知给他们的碰面地点。lhSz4
一路上算是有惊无险，布雷特带着薇薇安成功躲过了一场帮派火拼，一次堵车时整个街区突然发生爆炸的大型事故，成功在中午十二点之前抵达了约定地点。lhSz4
这是一间二十层高的白色写字楼，布雷特站在楼下再次拨通史蒂芬的电话。lhSz4
布雷特抬头，看到楼上一扇窗户打开，史蒂芬的脑袋从窗户探出来，他举着手机朝自己挥了挥手。lhSz4
乘坐电梯上楼，布雷特终于再度见到了熟悉的面孔，属实让人感动。lhSz4
异界人的面孔看多了，他无时无刻都在感觉自己的审美正被这个城市无情强暴。lhSz4
“终于又找到组织了！”布雷特将自己摔进沙发，长舒了一口气。lhSz4
克劳斯笑着递来一杯咖啡，并拿了些点心招待一旁的薇薇安。lhSz4
“确实很辛苦，感觉普通人光是在这个城市活着就要拼尽全力了，你们呢？”lhSz4
“我们有钱。”史蒂芬双手插兜笑着道：“克劳斯第二天就租下了这个办公室当做据点，周围有家超市，生活不成问题。”lhSz4
“被你们遗忘的我就不同了，身无分文，还被迫当掉了几件银质武器……你们不会怪我吧？”lhSz4
克劳斯像是老大哥一样坐在布雷特身边安慰道：“没关系，应急武器库设立的作用就是为了帮助陷入困难的牙狩们度过危机。”lhSz4
“额，克劳斯先生，我的意思是，那些武器流通到市面上会不会出问题？”lhSz4
薇薇安在一旁小口咬着点心，一脸好奇地望着交谈的几人，虽然心底同样有不少疑问，但很礼貌地没有打扰他们，她知道，最后哥哥总会给自己解释清楚的。lhSz4
史蒂芬瞥了眼薇薇安，道：“你可能还没关注过这个城市的军火行业，相比于咱们武器库里的那些东西，黑市军火流通的清单中甚至已经有了远程弹道导弹——能搭载核弹头的那种。”lhSz41
布雷特一口把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What...!?”lhSz4
“明争暗斗，各方势力盘据，军队、情报机关、帮派、地下武装势力……现世和异界的都有。这座城市的出现，恐怕会成为两个世界今后不断龙争虎斗的地盘，稍有不慎，满盘皆输。”lhSz43
克劳斯接过话道：“所以，世界毁灭的危机，实际上还远没有结束。”lhSz4
布雷特靠在沙发上挠头，“也就是说，咱们脱不开身了。”lhSz4
史蒂芬：“牙狩总部的最新命令，重新在这座魑魅魍魉横行的城市设立有效据点，时刻关注和监视这边的情况。美国军队在外面打了三天都毫无进展，现在两个世界的平衡岌岌可危，就只能靠还在这座城市里的我们了。”lhSz4
“之后陆续会有其他人，包括在这个城市里暂时蛰伏于暗处的盟友，我们要逐渐与他们重新取得联系。”lhSz4
“仍然销声匿迹，不过咱们暂时也没精力去管了，人手实在紧缺。”lhSz4
布雷特深吸一口气，点头：“明白了，但我就一个要求，不能让薇薇安去跑外勤。”lhSz4
布雷特无奈道：“你这老油条心里想着什么我还不了解吗，让我带上薇薇安， 还当着她的面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再多一个值得信任的帮手，虽然她才十七岁，但工资一分都不能少。”lhSz4
克劳斯考虑片刻，“留在办公室当情报助理，工资是你的一半，怎么样？”lhSz4
薇薇安一扯布雷特的衣领，“喂，你就这么把你妹妹卖了，凭什么我工资只有你一半啊？”lhSz4
“我月薪两万美金，听说这还是实习期，现在我转正了还要翻倍。”lhSz4
薇薇安听完布雷特的话愣了一下，“所以，我如果答应帮忙，每个月能拿两……两万美金？”lhSz42
薇薇安激动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抄起史蒂芬的手用力晃了晃生怕他反悔。lhSz41
史蒂芬的视线在这对兄妹身上来回转了几圈，嘴角忍不住上扬。lhSz4
——这俩小财迷！lhSz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