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上，芙宁娜从昏迷中醒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守在旁边的空。40zNO
“你没有做任何准备就跑到上面去，是已经有寻死的打算了吧？”空没有回答她，反问道。40zNO
空叹了口气，说道：“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欠我50万摩拉？”40zNO
“不需要抱歉。”空打断她，继续道，“而且除了摩拉，你可还欠我好几条命呢。”40zNO
“对不起也不需要！”空有些头痛，恼火道，“你该想的是怎么把欠我的东西还清了，而不是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40zNO
“嗯，一辈子都不可能还清。”空点了点头，对此很是认同。40zNO
“还记得在德波大饭店的时候我说过的话吗？”空想了想，说道，“如果还不上摩拉，你就只能卖身给我抵债了。”40zNO
“是一个意思。”芙宁娜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随你处置，做什么都行。”40zNO
“说什么傻话呢，就跟我在觊觎你的身体一样。”空无语道。40zNO
熟悉的对话将两人之间的隔阂消除了一些，但最根本的矛盾，其中并没有解决。40zNO
“不要想着靠一死了之来逃避你的债务。”空站起身，朝她伸出手，认真地说道，“在你把欠我的东西还清楚之前，我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掉的。”40zNO
他们身后不远处，忽然有一艘大船破开水面而出，漂浮在半空中，开始救援落水的人群。40zNO
“公爵也到了，看来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空看向大船，伸了个懒腰。40zNO
虽然枫丹人体内的原始胎海之水已经被剥离，但发了这么大的水，随着水位退下，还是有不少人被冲进了海里。40zNO
这些琐碎的事情自然有枫丹官方人员处理，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40zNO
“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总可以把你们的计划告诉我了吧。”空回头说道。40zNO
刚才枫丹水上的人几乎都看见了芙宁娜，听到了她的声音，现在是场面混乱，还没人想起她。40zNO
客厅内，空正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对面的芙宁娜坦白从宽。40zNO
芙宁娜思考了一段时间后，缓缓开口道：“世界树对于提瓦特来说，就像是一本记录着从古至今发生过的所有事情的历史书。”40zNO
“但世界树与书籍不同的地方在于它是可以被修改的，而且修改之后的历史将完整的发生在提瓦特上。”40zNO
“芙卡洛斯掌握了某种控制世界树的力量，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只知道她能让时间不断回流。”40zNO
“虽然只能回流三天，极限是十一次，代价是水神的存在。”40zNO
“那是什么意思？”听到了不太懂的地方，空开口问道。40zNO
“意思就是将所有水神存在过的痕迹抹除，包括水神本身。芙卡洛斯的本体已经消散了，她是依靠神之心以及露景泉的特殊环境才能勉强维持住意识。如今神之心和神座同时被毁，她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芙宁娜解释道。40zNO
“没错。”芙宁娜说道，“但神位与神座还是存在的，只是过去的水神被遗忘了。”40zNO
“芙卡洛斯想到的阻止预言的办法，就是从过去的某条时间线借用当时的水神的力量，和现在的力量叠加在一起，那样就有了从枫丹人体内剥离原始胎海之水的能力。”40zNO
“但是想要从过去借用力量太过困难，需要达成的条件也很苛刻。最关键的是，整个过程需要有一位见证者。”40zNO
“你说的见证者，不会就是指我吧？”空指了指自己，问道。40zNO
“芙卡洛斯是这样说的，我也不知道原因。”芙宁娜点了点头。40zNO
但芙卡洛斯分明说过这里不是游戏，那就不可能是这个，但应该是类似的原因。40zNO
“我的任务有两个。一是以陌生人的身份，取得那维莱特的信任，从他那里获得部分古龙之力，那是让两份水神的力量达成平衡的关键。”芙宁娜说道。40zNO
“所以你之前一直在失败，就是因为没办法取信那维莱特？”空问道。40zNO
“从我恢复记忆到预言降临，只有两天半。而且我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行动，根本连见到那维莱特都做不到。”芙宁娜叹了口气。40zNO
“这就要涉及到我说的第二个任务了。”芙宁娜解释道。40zNO
“想要从过去借力，需要做到欺骗世界树，也就是要做到欺骗见证者。”40zNO
“只有两条时间线上的你做出完全相同的举动，见到完全相同的事情，才有可能让世界树产生这是在同一时间线的错觉，从而蒙蔽它的判断。”40zNO
“所以在你睡觉之前，我必须时刻跟在你身边，防止出现意外。”40zNO
“但世界树也没那么容易欺骗，如果我提前继承了水神之位，成为水神后就会被重点关注，计划就很难进行下去。”40zNO
“所以在上一条时间线，我才会在最后给你一种我失败了的错觉。”40zNO
“后面，只需要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在成功继承神位后，当我从精神世界出来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成功了。”40zNO
“只不过借来的力量终究难以驾驭，虽然在短时间内获得了力量，但神座和神之心就这样被彻底摧毁了。”40zNO
“虽然舞台上的表演者知道后续的所有发展，但见证者才是这场表演最重要的角色，是我们能够成功的关键。”40zNO
“你的任何情绪波动都有可能导致失败。还有……让你失去记忆也是为了这个。”40zNO
“就像我之前在信中提到的，希望你能成为这场演出最特别的观众。”40zNO
听她说完，空的脑袋还是一团乱麻，好不容易才把所有事情理清，问道：“既然我是见证者，那当时在梅洛彼得堡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到水面上？”40zNO
这显然没有道理，按照她的说法，如果空缺席的话，无论她们做什么努力，都只会是徒劳。40zNO
“我当时心里也很纠结，觉得很对不起……”芙宁娜犹豫了下，回到道。40zNO
一提到“对不起”他就头疼，顺便心脏也有点疼，这个话题还是不要展开为妙。40zNO
其实她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因为觉得对不起空，所以有那么一瞬间，她在全枫丹人和空的衡量中，选择了空。40zNO
而那个时候，已经是她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并且她距离成功只差最后一步。40zNO
空心里多少是有些感动的，芙宁娜知道他会复活，而枫丹人不会，天平的两边本来就是极度不平衡的。40zNO
她扮演了五百年水神以及后续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阻止预言，保护枫丹。40zNO
可在那一刻，她短暂地放弃了自己存在至今的全部意义，只为了能够不去伤害一个人。40zNO
很难想象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她心中承受着怎样的煎熬。40zNO
空握住她按在桌上微微颤抖的右手，轻声道：“都过去了。”40zNO
是啊，都过去了，他忽然觉得已经没必要再纠结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40zNO
现在芙宁娜好好的，他也好好的，枫丹人也好好的，这样就足够了。40zNO
空笑了笑，站起身说道：“外面的救援应该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相必外面有不少人想见见你这位水神呢。”40zNO
“水神横空出世拯救枫丹，不错的标题，估计明天新闻的头条就是差不多的东西。”空走到芙宁娜身边，握住她的手说道，“这是属于你的故事。”40z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