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喜的将这些透过金属和二极管感知到的情报分享给同僚们后,所有人都相当的兴奋。任谁都知道这是个巨大的发现,一个足以改变我们文明的发现。lqEWH
我一度认为教会和政府会因此解禁对于我们头顶空间的探索限制,让我们成为带领文明前进的领头羊。lqEWH
教会根本不承认我所看到的东西,他们甚至直接拒绝了我邀请他们进入我的金属宫殿用他们自己双眼观察头顶空间的机会。他们说我是个骗子,是个异教徒,如果我不是我研制了大量改变他们生活的发明,他们绝对会将我处死。lqEWH
他们享受着科技发展的红利,却拒绝文明的继续前进,真是一群自私至极的家伙。lqEWH
至于我们的政府,他们根本不敢反对教会,因此也拒绝支持我更激进的探索计划。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们也不会干涉我的行为。lqEWH
我也尝试过将这些信息告诉我们的民众,尽管看上去他们在认真倾听,但他们提出的问题让我明白它们根本什么都没懂。lqEWH
在听到我们的答案后大多数人都面面相觑,他们很难相信自己从小就接受的理论是错误的。也害怕教会的权威,因此沉默不语。lqEWH
我吐露关于我们世界的真相,而我们的人民却回以混乱,包括我在内,我们每个人都在自己思想和情感的迷雾中麻木的劳作。lqEWH
我试探性的向其他人伸出双手,妄图将他们带到正确的道路上,但太多的人都拒绝我们的邀请,孤独似乎是属于我们种族的特性。因为我们的生命实在太长,没有谁能陪伴很久。lqEWH
教会宣称我们的神明在黑暗中创造了世界,我们被告知我们才是神明造物的中心。lqEWH
我不喜欢黑暗,我的同族们大概也是如此,否则我们的世界不会在电力应用后遍布光明的痕迹。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我想他也绝对不愿在黑暗中。lqEWH
即便我得不到任何的支持,我也会和我的同僚们继续探索天外的空间。我用发明赚取的资金足以支撑我们不接受任何人的援助而将实验进行下去,我相信我们行进在正确的道路上。lqEWH
研究不会很快,即便已经又过去了几个世代,我们能够从宇宙中获得的信息依旧少之又少。lqEWH
我们破译了一些信号,但完全不理解他们的意思,一些词语在我们得语言中找不到任何相似的部分,这让我们的研究陷入了瓶颈。lqEWH
与此同时,教会在这几个世代中没有放过任何打压我们的机会,他们提出了相当致命的问题:lqEWH
“怎么才能证明这些梦?我们们怎么能相信我们不能证明的事?”lqEWH
作为回应,我开放了人们自由前往我的钢铁宫殿的权限。不,这个钢铁宫殿也有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它天文台。lqEWH
不过,很遗憾愿意来到天文台的人少之又少,在这里几乎只能看到两种人:一种是相信我们所说的聪慧之人;另一种是来自教会的黑暗之人。lqEWH
他们无疑都感受到了我当时所感受到的一切,那些夜幕之外,宇宙之中的信号和其他的世界。lqEWH
前者在看过之后坚定了站在了我们的这一边,而后者,除了少数受到极大震撼的人以外,都认为这是我们捏造的假象,是亵渎神明的行为。lqEWH
我相信,教会中想要将我至于死地的人不在少数,但我不会得他们所愿,我的生命需要献给更加有价值的事业。lqEWH
他们没有胆子搞暗杀之类的行动,也无法策动政府对于我们处以极刑,因此,他们只能假借神明的话语来攻击我们的实验。lqEWH
舆论是一把利剑,而教会握有的信徒数量又十分的庞大,他们可以轻易的让大量民众转头攻击我们得行为。lqEWH
干旱、洪水、酷暑、严冬……一切因为自然变化而产生的灾难都被加在了我们的头上。lqEWH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本古老的寓言,尽管后来证实是几个月前刚刚印刷的东西。就凭这东西,他们就敢说这些灾难是神明的警告,是我们世界陷入动荡前的最后警告。lqEWH
然而,依靠科学,我和我的同僚们早已明白这些灾难为何而来,也明白该如何应对。lqEWH
我们用金属机械构筑永远不会断流的水道;用坚韧的材料和精巧的设计收集多出的流水;用晶体管打造调节空气温度的机器;用电力产生的热量将冬日隔在外部。lqEWH
民众们的心中或许会对我们有所怀疑,但身体上的享受无疑是相当诚实的。lqEWH
“如果建筑师大人真的违背了神明的意愿,那神明怎么会赐给他一颗聪明的头脑呢?”lqEWH
民众们的讨论就是最好的证据,虽然我认为似乎有些偏离了我的初衷,但只要不让他们成为教会的喉舌,那就足够了。lqEWH
教会的人也知道对抗民众意愿的后果,他们无法创造出真的神迹。但我却能真实的改善民众的生活,只要他们不傻,总应该明白没有和我对抗到底的理由。lqEWH
教会从来都不是我最关注的问题,不如说,我希望他们继续存在。lqEWH
神明是一块巨大的帷幕,将我们的普通民众和其后真实的世界隔离开来。我们不需要所有人都明白真实世界的样貌,只需要一小撮人带领着文明前进就足够了。lqEWH
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们得文明才有资格屹立在宇宙之中。lqEWH
每当这样想的时候,我都会坐在天文台的观测位置上,看着那我已经无比熟悉的宇宙和星空。lqEWH
宇宙到底是什么样,我不知道,谁也看不清它的全貌。它就像是我们世界中山脉,你能看到它无数次,却永远无法知晓它的高度。只有真正踏入其中,才能丈量山脉。lqEWH
是诱惑,也是折磨。我的思想一次次的穿透顶上的天幕,进入那个几乎无尽的空间中。而我的肉体却始终的停留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有时候我真的会怀疑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一场梦。lqEW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