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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死斗,和过去的孽缘(后篇)

  就在维吉尔夫妇离开他们儿子和未来儿媳身边,赶到另一个战场的时候,那对战双方的第一回合战斗已经结束了。kXZfD

  噌——!!kXZfD

  错身而过的三船和半藏,在一瞬间就决出了生死和胜负。那把不知道勾走了多少敌人的镰刀,被武士刀一刀将整个刀身都砍了下来。kXZfD

  嚓——!!kXZfD

  “……你这手居合斩,比二十五年前在仙台的时候快了很多啊,三船。”kXZfD

  半藏,没有丝毫的怨天尤人,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败北——技不如人,输了乃至于死了都再正常不过。曾经品尝过这种如呼吸般夺走弱者性命,面无表情的践踏过万千尸骸的强者的滋味的他,对这一条铁律再为认同不过。kXZfD

  “非也,鄙人这一刀其实现在能保持当年的水准,已经算是费尽心机了,岁月不饶人啊。至于这把刀,就是当年被您一镰刀切成两段的那把刀,扔回炉子里浴火重生之后的形态。鄙人不曾有丝毫的进步,是您不进则退罢了。”kXZfD

  背对着自己的老对手熟练地将刀振血残心,然后收回鞘里的三船,下一句话直接打到了面前的对手的七寸上,“还记得么,二十五年前您跟我说过什么?”kXZfD

  “!!”kXZfD

  二十五年前的话语,就像是昨天说过的话一般,在半藏的脑中和三船的嘴里同时响起。kXZfD

  【一个人的终结并非是死亡,丧失信念之时方是终结。】kXZfD

  “而放弃了继续打磨自己,醉心于权势和安逸的您,您的信念怕是已经蒙尘了吧。”kXZfD

  伸手捡起那被他一刀切开的镰刀刀身,三船把这断刀扔给了他的对手,“看吧,这把刀已经锈迹斑斑,这也就是为什么您现在拼刀拼不过鄙人的原因——鄙人的刀不曾改变,而您的刀……”kXZfD

  此刻,半藏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败——比起面前这个只为让手里的刀更加锋利的武士,他的纯度还是太低了。kXZfD

  为了把雨隐村的一切握于手中,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不再亲自上战场了呢?已经记不清了。kXZfD

  反正身边有得是部下,只要命令一句话,下面的部下就会给他办好;只要跟别的村的野心家,比如那个叫志村团藏的小鬼搞好关系,无论什么样的情报都能拿到手里。kXZfD

  所以,当那个漩涡长门操纵着被他逼死的那个小鬼的尸体,把他的部下全部杀个一干二净的时候,已经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骄傲的头领的他,甚至难以反抗。kXZfD

  作为家主,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他们全都被改名为佩恩的晓组织的小鬼屠杀个一干二净,仅剩下这当时只有十岁在木叶村交换留学的孙子·服部正辰得以幸免于难。kXZfD

  作为首领,他更是什么也没守住——他的雨隐村班子,被天道佩恩如同杀猪,不,哪怕是同样数量的猪都不会被杀得那么快。讽刺的是,正是因为他的部下们相信他还是那个忍界半神,死战不退,才会被来复仇的天道佩恩如割草一般杀了个干净。kXZfD

  最后,就是他连自己都没能保护好的事情了。曾经被三忍视为不可逾越的叹息之墙的男人,死得却像个窝囊无比的受气包——被零距离神罗天征碾成了肉泥,是他的最后下场。kXZfD

  “……是我输了,完败。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被你打败之后,我的内心却感觉无比欢畅。”kXZfD

  把他的对手丢过来的那片镰刀的断刃握在手里,以最后清醒的意志,山椒鱼半藏跪坐在这决战的小树林的草地上,脱下了上身的衣物,“那么,就让我履行一下败者的责任吧。三船,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最大的弱点么?”kXZfD

  “!!”kXZfD

  三船,在一瞬间就明白对方的意图。而他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站在原地,等待时机。kXZfD

  没错,如果说山椒鱼半藏距离成为真正的剧毒之王还差什么缺陷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他体内的山椒鱼之王的毒,是一柄甚至能麻痹乃至于毒杀他自己的双刃剑。kXZfD

  而此刻高高举起手里的断刃的半藏,其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以切腹的方式把体内的剧毒放出来,这样无论药师兜想怎么控制他也没用了——剧烈的麻痹效应,会让他无法动弹。kXZfD

  “感谢您的配合,半藏【阁下】。”kXZfD

  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勇气的男人,年老的武士选择的,是对面前的敌人在他身穿重铠的状态下,鞠了一躬,“作为对您的敬意,就让我家少主人,给您介错吧。”kXZfD

  “那么,三船!!”kXZfD

  高声嘶吼着的半藏,用他的武器切开了他自己的肚子,“我把我的梦想,托付给你了!!”kXZfD

  噗呲——!!kXZfD

  剧烈的麻痹毒,在离开了半藏的体内之后就化作了浓密的毒雾。其毒性之剧烈,甚至将方圆三米内的一切生物,悉数毒杀!kXZfD

  当然,这和这剧毒共生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男人,依然不能免疫这毒素。剧烈的麻痹毒,甚至无法让药师兜的指令,继续操纵这具身体。kXZfD

  “愚蠢的鼠辈,汝就算怎么试图控制半藏阁下,也是没用的。”kXZfD

  站在一旁的三船,对着那躲在不见天日之处的药师兜,致以了最坚定的否定,“像汝这种只会欺负死人,躲在不见光之处的鼠辈,再过一万年也不可能追上忍界半神的地位!”kXZfD

  “是么?那我还真是被你看扁了啊,武士。”kXZfD

  “!!”“!!”kXZfD

  赶来支援三船的铁之国双刀武者队的武士,还有三船本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一条白鳞大蛇从地下钻出,然后……kXZfD

  “既然你选择这么反抗我,半藏。那也没关系,正好小生有的是手段。”kXZfD

  对着已经一动不动的半藏,从白鳞大蛇的嘴里爬出来的药师兜,双手结印,“仙法·无机转生!!”kXZfD

  轰隆——!!kXZfD

  无数根像是拥有了生命一样的泥土和树根,将半藏和另外一边战场再次被服部正辰砍成两半的山椒鱼·井伏,愣是强行的缠在一起,乃至于将他们的肉身都融在了一起!kXZfD

  随后,大量注入的龙地洞仙术查克拉,愣是直接强化了对半藏的控制,并且将那被杀了两次的巨大山椒鱼也完全复活了过来。kXZfD

  这次不仅是用秽土转生复活了这一人一鱼,药师兜要做的事情,完全地彰显了他的恶趣味:kXZfD

  井伏,现在以一个诡异的【自己的主人成为了自己嘴里的新舌头】的姿态,含着下半身已经没了的半藏。在这主仆被这有悖人伦的融合方式复活之后,那巨大的山椒鱼身上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嘴——当然,是用来四处喷射毒雾的。kXZfD

  而被含在自己的通灵兽嘴里的半藏,他的下半身已经溶解,和井伏的舌头连在了一起。与他的通灵兽被强行的融为一体的结果,就是两条山椒鱼的毒液汇集在一起调合成了更致命的剧毒!这剧毒的毒性甚至强烈到天上的飞鸟哪怕只是闻了一下毒液蒸发的毒气,都在天上就化成了一摊肉泥,掉落在了地上!kXZfD

  “……蛇皮小鬼,你这……!”kXZfD

  由于被跟自己的通灵兽强行融合在一起而获得了山椒鱼毒的绝强耐性的半藏,此刻只能眼睁睁地接受自己再次沦为这个给他当孙子都不够格的小鬼的棋子的事实——而此刻,在他脑内的秽土转生术式,已经切换成了【自律】模式!kXZfD

  “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出现,药师兜。你是真觉得自己有一万条命么,小鬼!”kXZfD

  此刻,从战场的另一端赶到的援军,那冲天的杀意甚至让这一片天空风云变色。开始下起的瓢泼大雨在某种程度上阻止了毒雾无止境的扩散,但是这个合体怪物依然在顶着大雨向前进发!kXZfD

  维吉尔,高举着手里那明晃晃的阎魔刀,恨不得把面前的药师兜连着对方的白鳞大蛇直接切成细丝,扔进大锅里炖成一锅蛇羹,给忍者联军和武士大队的众将士们补补身子!kXZfD

  “在你面前我可不敢托大啊,赤墓利根。毕竟你那把阎魔刀,的确可以一锤定音,让我死上一次呢。”kXZfD

  躲在白鳞大蛇肚子里的药师兜,发出了呵呵的冷笑,“然而,对我这个艺术家而言,你也不过就是个跟在背后吹毛求疵的批评家罢了。来啊,我的头就在这里,如果你能接受接下来真正成为了【山椒鱼】的半藏的毒,把你们忍者联军所有人统统毒杀的话,这条命给你也无妨。”kXZfD

  “不要拿我当傻瓜,小子。”kXZfD

  反手一刀将白鳞大蛇腰斩,看着这巨蛇如在火炉边被烤化了的草莓圣代一样融解了个干干净净的维吉尔,那双妖瞳里的杀意更浓了,“我知道你会不尸转生,现在怕是你这家伙准备了不计其数的备用身体,一旦被杀就会立刻转生对吧?但是小子你给我记好了,总有一天我会要你趴在地上抱着我的腿,求我让你死得痛快!”kXZfD

  “哎呀好怕好怕呀,真是好吓人啊,啊哈哈哈哈哈哈!”kXZfD

  真身不知道在哪里的药师兜,在发出了指令之后消失了,“半藏,给我把所有会喘气的生物,都用你的剧毒药死吧!!我要你所过之处,寸草不生!!”kXZfD

  “你这该天杀的小鬼!!”kXZfD

  半藏,嘶吼着。但是他现在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大量的剧毒,将这小树林里的一切生物,全部毒杀之后再融掉所有能溶解的部分。kXZfD

  这片树林,之后被称为了【尸骨林】。虽然和蛞蝓一族的圣地仅差一字,但是这之间的差别可是圣地和死地的差距。kXZfD

  而此刻的三船在依然想凭借自己喝过山椒鱼毒的解药,对这毒有抗性的优势上前阻拦老对手的时候,他被一只手拦住了——是他家少主夫人的手。kXZfD

  “三船阁下,抱歉,可否将这敌人让给我丈夫。您已经”kXZfD

  绯花,在用自己的大镰刀割腕放血,制造了把半藏和维吉尔关在一个密室里的结界之后;她裙下的触手,轻柔地卷起还在试图用他家家传的水瞬身之术,上去阻止他的亲爷爷的服部正辰,“还有你也是,正辰先生。现在你的祖父大人,已经不是你能阻止的存在了。”kXZfD

  “可是,绯花夫人。我不能……”kXZfD

  服部正辰,满脸是泪,“我不能让利根他上去冒着中毒的风险厮杀,而我什么都不做啊!况且,利根他跟我爷爷无冤无仇,他没有义务……”kXZfD

  就在服部正辰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嘴被三船捂住了。kXZfD

  “果然是命运么,利根大人要把他二十五年前因为过于年幼而只能被迫撤离的这场架打回来。也罢,鄙人已经和半藏大人做出了断了,那么斩杀已经被迫堕入畜生道的半藏大人的活计,让给少主人也无妨。”kXZfD

  叹了口气的三船,拽着这年轻的德川家御用忍者的夜行衣肩膀,准备离去,“那么,绯花夫人,尼禄少爷和姬莉叶大人的事情就交给老臣去办吧,祝你们夫妇武运昌隆!”kXZfD

  “好,拜托您了,三船阁下。”kXZfD

  在目送三船和正辰离开之后,保持着血之宫殿结界的绯花,此刻把她的万花筒写轮眼投射在了这鲜血铸就的铜墙铁壁之上。kXZfD

  然而,她的瞳术放出的治愈之光,并不是给她的丈夫的。kXZfD

  “!?”kXZfD

  感受着如春风一样温柔的医疗忍术拂过自己和召唤兽都是秽土之身的身体,山椒鱼半藏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新对手在做什么——是施术失误打到自己身上了么?kXZfD

  不,宇智波一族是什么样的家族,他山椒鱼半藏比谁都清楚。那个人人都是别的家族可谓三代难遇,而宇智波内部实乃司空见惯的盛产天才的家族,是决不会出一个连瞳术准确度都控制不好的废柴的!kXZfD

  退一万步说就算有这种废柴,那种吊车尾也不可能有万花筒写轮眼。能开那禁断之眼的都是宇智波一族天才里的天才,断不会出这种低级错误!kXZfD

  而就在山椒鱼半藏无法理解的时候,那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女忍者的丈夫,那一袭蓝衣的武士开口了。kXZfD

  “这算是晚辈给您一点小小的见面礼,初代目服部半藏阁下——您的孙子正辰,在他重修的族谱里面,是这么称呼您的。”kXZfD

  维吉尔,咔的一声合上了这从他的好友手里借来当【研究材料】用的家谱,随后随手一挥手里的阎魔刀,把这他的朋友视如珍宝的家谱放进了阎魔刀的次元裂缝里,“既然我妻子的瞳术已经将您恢复到最佳状态,那么,是时候来一场公平决斗了。”kXZfD

  看着对方摆出一副【后生你是哪位】的表情,维吉尔眼眶里的那一双妖瞳的写轮眼勾玉,转得更加迅速了——这是他,对面前的敌人食指大动的生理反应。kXZfD

  “果然您贵人忘事多,不记得我是谁了。那么就让在下把您再一次砍翻在地,给您介错的时候再告诉您答案吧。希望您在那个时候,能想起跟您有一面之缘的我是二十五年前的谁。”kXZfD

  阎魔刀,被收回鞘中;这场从他儿时的监护人三船手里接过来的决斗,如果不用来和新武器磨合试刀,那就太浪费了——维吉尔的脑中,是这么想的。kXZfD

  “那么,就让吾辈·铁之国二代目大名·德川幕府庭前右带刀侍卫来做您此生最后的对手吧。”kXZfD

  从背后拔起了那再次成为第六天魔王灭佛的魔剑的大剑,维吉尔,朗声喊出了作为武士决斗的开场白,“いざ尋常に、勝負!!”kXZfD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