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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超越边界⑦

  建筑物最深处的暗室42U14

  “时间就快到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42U14

  霍尔海雅注视着在仪器间忙碌的克丽斯腾,玩味地笑了笑。42U14

  “交易已经完成,你随时可以离开。”42U14

  克丽斯腾一边查看仪表,一边随口回应。42U14

  “这就是洛肯的研究成果……还有那个模糊的地址”,霍尔海雅一脸满足地查看起自己的终端,“哈哈,你还真是在梅兰德眼皮底下做了不少事啊,我越来越佩服你了,总辖。”42U14

  克丽斯腾瞄了羽蛇一眼:42U14

  “可惜。”42U14

  “可惜什么?”42U14

  “你看不到你本来能看到的天空。”42U14

  “那些星星?我的族人摆弄它们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该给的情报我都给过你,你依然觉得那些扭曲的光点值得一看吗?”42U14

  “不是现在的天空”,克丽斯腾顿了顿,“而是它未来的,真正的样子。”42U14

  霍尔海雅忽地露出不耐之色:“够了,我知道你的宏伟蓝图,我不要那样的未来,只要你的资料真实可靠,再配上命运科技给予我的另一部分资料,我马上就能完成先祖们的宏愿,取回星界传承者的真正力量……呃啊!!”42U14

  羽蛇的惨叫声在暗室中回荡,来自仪器间隙的阴影笼罩在霍尔海雅身上,待阴影散去,她已被暗中偷袭的柯卡帕克扼住咽喉,提上半空。42U14

  “大炎一别,三月未见,我可是非常地想念你啊,霍尔海雅大人。”42U14

  萨卡兹蔑笑着注视着曾经库库尔教的另一名主教。42U14

  “柯卡帕克,你这无耻的簒夺者,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克丽斯腾,这和说好的不一样!”42U14

  霍尔海雅满眼怨毒地望向克丽斯腾,金发佩洛置若罔闻,只是淡定地在仪器边继续做准备工作,而萨卡兹则接着道:42U14

  “我这边有和克丽斯腾的私人合作项目,我也知道你和克丽斯腾之间的交易,所以我无需寻觅你的踪迹,只需守在这里等你自投罗网。”42U14

  “娜斯提明明说她什么都没看见,难道说……”42U14

  “我们的合作项目需要避嫌,克丽斯腾嘱托过娜斯提,女妖会对我视而不见。”42U14

  “交易与合作到此为止”,克丽斯腾忽然补充了一句,“你二人与我再无瓜葛,至于你们之间的问题,请你们自行解决,不要妨碍到我。”42U14

  “很好,总辖,如你所愿。”42U14

  柯卡帕克转头回应,然后望回霍尔海雅,轻蔑地笑道:42U14

  “霍尔海雅,名为‘过去’之人,科亚特尔的子嗣,不过是徘徊于远古残影间,苟延残喘的幽灵而已。”42U14

  “咳……窃取我先祖力量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有什么资格,自命为‘至高者’(注)?”42U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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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曾经来过,也是即将到来……】42U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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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卡帕克高声宣言,同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令霍尔海雅面色通红,几近窒息:42U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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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蹂躏天穹、践踏星辰,众生将会知晓,吾名……柯卡帕克!】42U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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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卡兹的双瞳由灰绿转为血红,霍尔海雅在他手中晕了过去,于是他提着羽蛇踱出暗室:42U14

  “那么我就先暂离一段时间,克丽斯腾,让我们【宇宙】再会。”42U14

  “……”42U14

  克丽斯腾只是瞥了眼他的背影,没有回复。42U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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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形走廊上,伊斯塔利和缪尔赛思各怀心事,并肩而行。42U14

  “外围的库库尔教成员已经被我们全歼,由我们的系统部主任艾略特·沃斯亲自出手,就是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位透明人。”42U14

  看出了精灵的心思,骏鹰率先开口:42U14

  “你不必担心塞雷娅和博士等人,他们能够安全离开。”42U14

  “我信得过你们,小伊伊,可是……”缪尔赛思满眼忧虑地望向同伴:“难道柯卡帕克真要随总辖一起冲上天空,我们真要在这‘万星园’直面他么?”42U14

  “缪缪……”42U14

  伊斯塔利顿住脚步,和精灵在回廊间对视,他的目光透露出几分纠结,随后又逐渐变得柔和:42U14

  “无论我们要面对什么,哪怕要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会确保你安然无恙。”42U14

  “不,我不许你这么说。”42U14

  缪尔赛思颦起秀眉,在伊斯塔利口齿前比出食指,示意他噤声:42U14

  “无论怎么样,我们都要好好的,你还得继续当我的小助理,明白么?”42U14

  “我明白,主任。”42U14

  伊斯塔利的神色变得更加柔和,正待再说几句,萨卡兹突兀地出现在走廊上,提着手上的羽蛇,闯入二人的视野。42U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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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钟42U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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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卡帕克自也看见了骏鹰和精灵,他却并未因此停下脚步,就这样和伊斯塔利擦身而过,就像与他毫无交集。42U14

  “霍尔海雅,她被……”42U14

  直到萨卡兹离开视野,缪尔赛思方才惊呼出声,而伊斯塔利在这个关头终于理解了一切,推测出了柯卡帕克的手段和目的。42U14

  没时间多做解释,他伸出双手揽住精灵双肩,郑重地向她嘱托:42U14

  “我一定会跟上来,等我,缪缪!”42U14

  “伊伊?”42U14

  金色光点一闪,骏鹰消失在精灵错愕的双眸中,又在数秒内追击到柯卡帕克身后。42U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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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秒。42U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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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肯哼唱着苦涩的歌谣,等待迷迭香的审判……42U14

  剧烈的震动从地底传来,就像有什么极为顽强的生命正要破土而出……42U14

  博士注视着不远处的内层走廊不断上升,并透过窗户看到了一个人……42U14

  克丽斯腾·莱特42U14

  她依旧抬头望着天空,望着那道她即将超越的边界……42U14

  震动愈发强烈,博士几乎摔倒在地,好在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42U14

  “Mons3er!”42U14

  金属巨怪用身躯护卫住博士,尖啸着挡住了被推进器火焰掀开的建筑物,更为巨大的阴影——聚焦发生器,在它身后升起。42U14

  梅兰德和军方为它争斗不休,库库尔教为它前赴后继,它最终以这种形式呈现在所有人面前。42U14

  “博士,抓稳一些。”42U14

  不得不承认,凯尔希的出现稳定了自己不安的心绪,博士立刻回应道:“我看到了‘石棺’,我没料到克丽斯腾的实验室能飞,明明就快接近真相……”42U14

  “我知道。”42U14

  凯尔希望了望博士,又望向升空的聚焦发生器,及其内部的克丽斯腾,她的目光沉静如水。42U14

  就在此时,三个身影又突兀地进入了她的视野,萨卡兹提着昏迷的羽蛇,骏鹰紧追不舍。42U14

  在聚焦发生器升空之时,他们短暂地顿住脚步。42U14

  博士,凯尔希,柯卡帕克,伊斯塔利,巴别塔,罗德岛,Destiny,文明传承者,星界传承者……在过去与未来交错的节点彼此互望。42U14

  (注:“霍尔海雅”,玛雅语意为‘过去’;“柯卡帕克”,克丘亚语意为‘至高无上’)42U14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