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不能说出来,一直憋在心里还是挺难受的,我跟那些普通人讲也说不清楚,毕竟你也算个巨兽,和你交流会更简单些。”42SNY
“可我又不太能板着一张脸,这种感觉五味杂陈,一方面有对你产生的愤怒,一方面有对黍产生的欣喜,一方面又加上了油然而生的兴奋。”42SNY
分身与分身之间的合并,看起来并不是只产生了1+1=2的效果。42SNY
她露出笑容,接着又活动起自己的身体,骨头摩擦得咔嚓作响。42SNY
“那种将自己糟糕的情绪带给他人的家伙令我十分讨厌,为了避免自己变成那样的家伙,我才总是对他人挂着笑脸。”42SNY
在黍离开之后,黑压压的云层重新汇聚在了一块,狂风呼啸着,像是要将一切事物吞噬,地上的尘土和飞沙走石被卷到天边。42SNY
黑压压的乌云隐隐有光芒闪过,沉重的闷雷声就像擂鼓正在奏响。42SNY
四季仿佛在这片土地上飞快地更迭,杨雨绪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直到周围的景象变回之前那片江山湖水。42SNY
两人矗立在一叶扁舟的两边,彼此对立,脚下冰冷的湖水上漂浮着一层寒雾。42SNY
杨雨绪见到她将自己拉进这片空间之中,也不使用令姐那逍遥游的能力脱身,她只是静静地站在船头的这一侧。42SNY
杨雨绪并没有在意她的出言嘲讽,她的眼眸平静的像是脚下的湖水,女孩只是继续诉说着:42SNY
“而当时的我又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习武,只是做了个旁听而已。”42SNY
她说得倒是轻描淡写,睚虽然看不起人类的事物,但也知晓那远在玉门的朔乃是千年浸淫在武道之中的大宗师,没人能在武道上胜过他。42SNY
那可是千年的时光,多少武人穷其一生都够不着他的边,而这名女孩却能在三个月之内做到。42SNY
杨雨绪说罢,抬起手臂,作出手刀的样子,将指尖对向船尾的睚。42SNY
“虽然我只是旁听了一年左右的时间,但从第一次打木桩,第一次扎马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会是那个天下第一。”42SNY
她的语气平淡,甚至有些冷漠,仿佛这些光辉的事迹并不足以拿来炫耀一样。42SNY
“不过我也并非刀枪棍棒样样精通,只喜欢用这双拳头,但说到底,我还是会一些功夫的。”42SNY1
杨雨绪的话完,她以手为剑,指尖为锋,掌心斜着平举在胸前,对准面前的敌人,随意地往外一划——42SNY
睚下意识地抬起湛卢抵挡,她睁大眼睛,一道无形的斩击直冲她的脖颈。42SNY
这一击似乎根本没有刻意瞄准任何人,时间仿佛只过去了一瞬,又仿佛过去了很久,天地刹那间变色,阴云被一道雄伟的鸿沟分成两片,山体弯下腰,树林的黑影疯一般地坍塌,扬起无数的烟尘。42SNY
就连湖中的泉水都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被一刀划开只达湖底的裂缝,不远处支撑着瀑布的山石被一分为二,水流哗啦啦地乱甩。42SNY
这天地仿佛都被她击落,船只被一分为二,连同睚手中的这把湛卢剑一起,她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摸向从脖颈延伸到躯干的这道伤口。42SNY
随手一击就打坏了她的武器,这可是由邪魔碎片打造的利器啊?42SNY
两人同时从损毁的船只上跃起,然后又同时落在这荡漾的湖面。42SNY
湖泊由于被刚才那一剑劈开而飞快地回缩,水流填补着那抹缝隙,杨雨绪的脚步轻盈,鞋底轻轻地落在不断晃动的湖面,却丝毫没有下沉的迹象。42SNY
睚看向这名瘦弱的女孩,千年来的认知告诉她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42SNY
掌心和手臂没有丝毫任何锻炼过后的痕迹,像是那种维多利亚皇室的公主一样白皙,就算加上之前那样在体表覆盖晶体的法术,也太夸张了一些。42SNY
杨雨绪向着身侧的虚空一抓,令的那杆提灯便被她给拽了出来。42SNY
棍身覆盖着弯弯绕绕的纹路,像是一把盘龙棍,棍身分长短棍,似断非断,似折非折,首尾一体,短棍的部分挂着灯笼。42SNY
杨雨绪就将这杆提灯当作棍子,就像孙悟空那样使唤这提灯,她一只手拿着棍头挂着提灯的那一端,开始向着睚不紧不慢地走去。42SNY
女孩的鞋底踩在水面上却并没有下沉的迹象,只是在水面掀起了涟漪,就像当初对付皇帝的利刃一样,她一步一步,慢慢的与眼前的睚拉近距离。42SNY
她原以为自己恢复力量之后只是比这巨兽稍赢一筹,没成想获得的力量远超自己的想象。42SNY
“可真是多此一举,很遗憾,这种战术只适用于实力对等的战斗,而你我......”42SNY
在即将道出最后一句话时,杨雨绪却闭上了嘴巴,她脚下的步子忽然加速,湖面上的涟漪越来越激烈,直到一阵汹涌的水花顺着女孩移动的轨迹被带起。42SNY
睚看不清她的动作,只能捕捉到飞溅在空中的水花,她下意识地抬剑起自己的断剑抵挡——42SNY
长棍敲在漆黑的断剑上摩擦出火花,睚只是艰难地招架,却没成想面前的女孩忽然卸力,使得她来不及反应又被敲上了一棍。42S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