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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凌驾天穹与星辰②

  997年3v4aq

  自由之城“瓦尔哈拉”在玻利瓦尔这片遍布疮痍的土地上建立,受尽压迫的感染者们在城市内欢聚,一名衣衫褴褛的萨卡兹感染者走向他们的精神领袖——年仅二十岁,意气风发的黄发萨卡兹。3v4aq

  感染者:科斯蒂亚,我听说你前不久前往了传闻中的卡兹戴尔,能和我说说你的见闻吗?3v4aq

  科斯蒂亚:没错,伙计,这是一趟难以置信的旅程,我来到了萨卡兹真正的家园,不仅见到了传说中的特蕾西娅和特雷西斯两位殿下,还和他们说上了话,这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3v4aq

  感染者:真是不可思议,我还以为你会留在那里。3v4aq

  科斯蒂亚:不,玻利瓦尔才是我的故乡,率领玻利瓦尔受苦受难的感染者们觉醒,推翻莱塔利亚的残暴统治,才是我毕生为之奋斗的事业,特蕾西娅殿下十分支持我的想法,还承诺会给我们提供秘密的帮助。3v4aq

  感染者:真好,我们的事业是有希望的,维多利亚的边境领公爵也对我们表示了支持,越来越多的人会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3v4aq

  科斯蒂亚:哈哈哈,为了感染者,为了玻利瓦尔,干杯!3v4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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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68年3v4aq

  乌萨斯考古学界的新星,年轻的骏鹰阿纳托利·萨里耶维奇教授,在玻利瓦尔和哥伦比亚的边境发现了一处难以置信的超古代遗迹,而更加难以置信的是,他们在遗迹最深处的密室发现了“石棺”,石棺内赫然躺着一名淡黄长发的萨卡兹青年,他的身躯似乎曾遍布源石结晶,然而此时已经尽数消弭,考古队唤醒了这名不知沉睡多久的萨卡兹青年。3v4aq

  阿纳托利:……就是这样,伙计,你理解现状了么?3v4aq

  萨卡兹:也就是说……从悬崖掉下来之后,我在这里沉睡了六十多年,玻利瓦尔……哥伦比亚……对了,教授,我还没问您的名字呢?3v4aq

  阿纳托利:我叫阿纳托利·萨里耶维奇,来自乌萨斯圣骏堡。3v4aq

  萨卡兹:我叫科斯蒂亚……谢谢您,教授,无论怎样,我永远不会忘记您的恩情。3v4aq

  阿纳托利:你客气了,伙计……对了,如果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话,要不要考虑在我的考古队实习?3v4aq

  科斯蒂亚:我的事业彻底失败,玻利瓦尔再无我这个“古代人”的容身之所,我只能前往卡兹戴尔……3v4aq

  阿纳托利:既是如此,祝你一切顺利,我们有缘再见吧。3v4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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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6年3v4aq

  科斯蒂亚:殿下,为什么一定您要和特雷西斯大人走向彻底分裂的道路,萨卡兹不能缺少你们的引导,而且……你们可是兄妹,难道不能相互妥协……相互体谅吗?3v4aq

  特蕾西娅:我和特雷西斯的信念已无法相容,科斯蒂亚,我很抱歉,也很遗憾。3v4aq

  科斯蒂亚:您也清楚我的经历,若是没有足够的武力作为支撑,所谓“自由之城”也将在泰拉各国的铁蹄下陷落,或许我们应该正视特雷西斯大人的想法和诉求。3v4aq

  特蕾西娅:我们应该持有武力,但是,特雷西斯已经走向了极端化的道路,丝毫听不进我的劝诫……现如今,我们只能自己摸索理想和武力的平衡。3v4aq

  科斯蒂亚:殿下……3v4aq

  特蕾西娅:科斯蒂亚,你的传说在那片地域广为流传,孩童们听闻过你的故事,这甚至激励了哥伦比亚的独立。3v4aq

  科斯蒂亚:那只不过是一群卑劣的家伙,他们用虚假的故事欺骗了孩童,把我的种族改成瓦伊凡,把我的故乡改成哥伦比亚……3v4aq

  特蕾西娅:重要的是你的精神和信念,为泰拉受苦难的人展示了一条正确的道路……我相信,只要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行,无论萨卡兹还是感染者,所在之处都会是“自由之城”。3v4aq

  科斯蒂亚:……我会留在巴别塔,我的忠诚永远只属于您,殿下。3v4aq

  特蕾西娅:……3v4aq

  特蕾西娅:科斯蒂亚,你的经历,还有你心脏的印记,注定了你是个非同寻常的人,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承担萨卡兹未来的重要一员……3v4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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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9年3v4aq

  科斯蒂亚:……这就是,我体内力量的真相?3v4aq

  特里波卡:嘿嘿嘿,你就是那个被星界神明选中的幸运儿,,尽管你没能让科亚特尔的意志屈从,但羽蛇的传承物已经完全融入你的心脏内。3v4aq

  科斯蒂亚:为何您会知道这些事?3v4aq

  特里波卡:……因为它是从我身上分裂出的一部分,包括羽蛇科亚特尔、剥皮者西佩托特克和左蜂鸟波奇特利,它们本该回到我的体内。3v4aq

  科斯蒂亚:您想要取回这份力量么?3v4aq

  特里波卡:别紧张,年轻的萨卡兹,世间众生皆困于星荚构成的命运之网,无法逃脱,越挣扎往往死得越惨,而你拿到了一张强力的反抗命运的挑战券,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呐~3v4aq

  科斯蒂亚:烟镜之神明,特里波卡……您需要我做什么?3v4aq

  特里波卡:帮助我……重新降临在这个名为泰拉的【世界】。3v4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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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4年3v4aq

  特雷西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巴别塔的科斯蒂亚?3v4aq

  科斯蒂亚:我的忠诚只属于特蕾西娅殿下,但我效忠的对象已经陨落,我会选择来到您的麾下。3v4aq

  赦罪师:噢,你打算为摄政王殿下效力,却并不打算忠于殿下。3v4aq

  科斯蒂亚:正如您所言,现在的我只会为萨卡兹而战,既然摄政王殿下是指引萨卡兹的唯一一人,那也将是我唯一的选择。3v4aq

  特雷西斯:有意思,我不会拒绝任何愿意为萨卡兹而战的人,过来吧,科斯蒂亚。3v4aq

  柯卡帕克:抱歉纠正一下您,殿下,我现在的名字是柯卡帕克。3v4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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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5年3v4aq

  克丽斯腾:……也就是说,通过与遗迹中星界传承物融合,你在“石棺”中以身体机能冻结的方式沉睡了六十余年,甚至连身上的矿石病也得到自愈。3v4aq

  柯卡帕克:这就是来自泰拉天外的力量,或许只是冰山一角,克丽斯腾。3v4aq

  克丽斯腾:如此奇迹般的力量,已经让我窥探到“真实”的一角,可惜终究只是万年前的幻影,你并不能凭借它突破天际的阻隔,柯卡帕克。3v4aq

  柯卡帕克:呵呵,那就让我提供一些实质性的帮助吧,库库尔教已经渗入玻利瓦尔联合政府,下一个目标将是哥伦比亚军方,你会得到军方的资源和支持,如何?3v4aq

  克丽斯腾:很好,我不会拒绝这个提议。3v4aq

  柯卡帕克:……3v4aq

  柯卡帕克:我和我内心的神明都在渴求真正的天空,你是我现在最大的期望,请别再像殿下那般让我失望,克丽斯腾·莱特。3v4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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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逝去的片段如潮水般趟过脑海,在这段并不算长的路程中纷至沓来——过往百年,最终集束于1098年11月16日19时28分,即聚焦发生器升空二十分钟后,柯卡帕克提着手中的霍尔海雅,止步于特里蒙十三区。3v4aq

  伊斯塔利在柯卡帕克身后同时止步,骏鹰感受到一种异样的似曾相识感——克丽斯腾的试验平台坠落于此处,是为一切的开端;柯卡帕克在工厂废墟的正中央止步,一切也将终结于此。3v4aq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3v4aq

  萨卡兹发出了不符合气质的狂笑,他转过身和骏鹰相对而立,二人体内的力量随之又一次共鸣,伊斯塔利心脏处勾勒出金色的安卡,柯卡帕克的心脏则显现出红色的太阳石盘。3v4aq

  “命定之刻即将来临,伊斯塔利,你我终于踏上了这神圣的仪式之地。”3v4aq

  “仪式?”3v4aq

  “没错,属于你我之间,属于星界传承者之间的仪式,首先有请这场仪式的特殊嘉宾出场!”3v4aq

  在柯卡帕克做出宣言的同时,二人脚下的地面剧烈地震颤起来,此前坠落在厂房上的试验平台骤然破开,紫色的特殊递质自其中涌出,而变幻着无数种色彩的微型“云团”又自递质中生成。3v4aq

  下一瞬,这光怪陆离的“云团”出现在了特里蒙上空,和克丽斯腾的聚焦发生器位于同样的高度,二者遥相呼应。3v4aq

  “这就是自极北星门另一头踏入泰拉的神明?”3v4aq

  伊斯塔利心中骇然,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而柯卡帕克直言阐释:3v4aq

  “没错,这就是‘烟镜’特里波卡的核心‘黑之阳’,羽蛇、蜂鸟和人皮的起源。”3v4aq

  地面的剧震还在继续,残破的厂房、布满瓦砾的废墟,乃至整个十三区地块急剧开裂,一座更为挺拔的褐色梯形金字塔自裂缝内拔地而升,上升过程持续了两分钟,直到这幢诡异建筑物的高度超越了特里蒙的所有大楼。3v4aq

  “在克丽斯腾进行试飞实验之前,我就将‘黑之阳’藏匿在了试验平台中,用兰明總改造过的递质将它与外界阻隔,没有任何人能够感知到它的存在。”3v4aq

  柯卡帕克的声音自金字塔顶端平台遥遥传入耳羽,伊斯塔利高声问道:3v4aq

  “难道金属平台坠落到特莱顿工厂也是你用法术引导的吗?”3v4aq

  “那些引人发笑的道德分子会为此谴责克丽斯腾,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里的工人早就被我选中为仪式的‘活祭’,那天下午被你们歼灭的教众也心甘情愿地担任了另一部分的祭品,以及……”3v4aq

  话语间,萨卡兹将羽蛇的身躯自金字塔顶端抛掷而下,伊斯塔利跃上半空接住了人事不省的霍尔海雅。3v4aq

  “科亚特尔的子嗣是仪式完成的必需品,羽蛇和人皮的灵魂回归了‘黑之阳’,这具空壳对我已经毫无作用。”3v4aq

  伊斯塔利抱着霍尔海雅来到废墟边缘,他已经无法感受到羽蛇的生命气息,心中不禁骇然:“霍尔海雅的灵魂被抽进了‘黑之阳’,而‘人皮’西佩托特克是柯卡帕克的心腹……难道他是故意让我杀死,然后让自己的灵魂回归特里波卡的核心内么?”3v4aq

  “……而现在,祭品还在源源不断地涌来,哈哈哈哈哈哈!”3v4aq

  又一阵狂笑声打断了骏鹰的思绪,一道道变幻色彩的丝线自四面八方涌向夜空中的“云团”,映照在他的金红异色瞳内……3v4aq

  “那是什么,月亮?星星?都不像啊?”3v4aq

  “和那边的金属大圆环一样,也是刚刚出现在天空中的玩意!”3v4aq

  “不会吧……怎么还有奇怪的东西飞上天?”3v4aq

  “好像是在特莱顿工厂那边,这也是莱茵生命发射的东西吗?”3v4aq

  ……3v4aq

  天灾警报和广播并不能压制人们的好奇,先是十三区的住民,随后更多附近地块的市民靠近“黑之阳”——3v4aq

  “喂,那边的人怎么都倒在了地上,啊!”3v4aq

  “快跑!快跑!”3v4aq

  “天上的东西不对劲!”3v4aq

  惊呼和惨呼在人群中蔓延,靠近十三区的围观者在恐惧中妄图逃离,然为时已晚,变幻色彩的丝线自他们身体抽离,被“黑之阳”吸纳其内。3v4aq

  “特里波卡的核心在吸收周围市民的灵魂……”3v4aq

  察觉到这一点的伊斯塔利唤出一群金色羽兽朝“黑之阳”攻去,一道紫色的障壁却在“黑之阳”下方显现,阻隔了全部的金色光焰。3v4aq

  “很遗憾,这位特别嘉宾并不欢迎你的造访。”柯卡帕克嘲弄道。3v4aq

  “又是兰明總改造过的递质。”伊斯塔利心中凛然,随着越来越多灵魂涌入其内,“黑之阳”宛如一颗在夜幕上跳动的心脏,一滴变幻色彩的“鲜血”自“心脏”滴下,渗入递质构成的障壁。霎时间,紫色递质急剧蔓延,包裹了自特莱顿工厂废墟生成的梯形金字塔,包裹了伊斯塔利和柯卡帕克二人,遮蔽了二人头顶的天幕。3v4aq

  在递质即将笼罩整片工厂废墟之时,伊斯塔利堪堪抓住时机,操纵一只金色羽兽驮起被抽离灵魂的霍尔海雅飞出了这片区域。3v4aq

  片刻后,递质形成了一层宛如蛋壳般半球形的巨罩,无数闪耀的星点在巨罩上呈现,令罩内二人如踏繁星之侧。3v4aq

  “现在,克丽斯腾正不误一分一秒地朝天幕之外的真实迈进……”3v4aq

  柯卡帕克的声音自金字塔顶传来,他满意地朝聚焦发生器的方向仰望,然后俯视金字塔下的骏鹰:3v4aq

  “伊斯塔利,我们也没时间再耽搁了,我已经布置好了最合适的仪式场地,就让我们抢夺最后一张通往真实的门票,决出真正的星界神明!”3v4aq

  伊斯塔利一言不发地唤出黑色巨镰,挺镰而上;柯卡帕克鼓起燃烧的怒拳,直冲而下;骏鹰冷冽的金红异色瞳与萨卡兹狂傲的红瞳构成了“星空”中四枚最耀眼的星点,将光芒刺向彼此。3v4aq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