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说这个词不会出现,而是这个词对于阮梅来说,太少见了。40xsz
虽然并不排除阮梅真的魔怔到创造出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怪物的可能性,40xsz
但宇还是难以相信是怎样的实验才能连阮梅都控制不住。40xsz
“是的,突然,不是一个系统时,不是一个琥珀纪日,也不是一个哲学历计时,而是一瞬间,40xsz
就在某一瞬间,虫王的基因中,属于【塔伊兹育罗斯】的那部分,属于【繁育】的那部分突然扩张,40xsz
本应该目瞪口呆,或者大受震撼,但宇此时却沉默了,或者说他不知道如何对这个匪夷所思的答案做出任何回复,40xsz
“我来不及逃离或者躲闪,被【繁育】彻底的席卷和裹挟,40xsz
不过即使这样我仍然能活下去甚至逃离,因为只要【繁育】还执着于将我同化为虫,40xsz
我就仍可以凭借【智识】和我的生命体征将它与我分开。”40xsz
宇看向周围的血肉空间,又看了看这颗头,脑海里回忆起弗兰肯斯坦之类的“人类杰作”,他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和思考能力又有所提升:“但它没有……它选择了让你【同化】它。”40xsz
“……没错,它选择了让我成为【繁育】的载体。换言之,【塔伊兹育罗斯】希望通过与我同为一体,以【阮梅】作为【繁育】的载体。”40xsz
如果说前面的信息让宇沉默,那这条信息才真正让宇感受到了震惊:“这——怎么可能?!星神转让命途的能力40xsz
?!为什么?”40xsz1
“没到那个地步,类似阿哈将【欢愉】的能力施舍给一只虫子,【塔伊兹育罗斯】也怀着同样的想法。40xsz
阮梅的头语气平缓,仿佛在叙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40xsz
宇:“如果【塔伊兹育罗斯】和你的同化成功——也就是说……满宇宙的【阮梅黄灾】?额听起来不赖?”他深切地相信着满宇宙都是阮梅这种级别的美女也不赖就是了。40xsz
阮梅盯着他,目光仿佛要透过他梆硬的脑壳,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内造物一般:40xsz
不过以此为基础,【繁育】的个体都会拥有——【阮梅】的智慧,40xs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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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天才,或者那些异于常人的存在在整个社会的比例一定要保持在某个基数范围内,40xsz
而如果类似阮梅这种已经足以与【博识尊】对话、培育星球的寰宇级别的天才突破某个基数,40xsz
那么超越这个宇宙承载上限的发展速度就可能带着这个宇宙走向终结。40xsz
要知道天才俱乐部中存在着不止一位制造出可以类似轻易毁灭几个星系的【虚数脉冲坍缩武器】的存在,40xsz
而这还仅仅是基于天才俱乐部至今只有80余位成员的基础上。40xsz
墙壁四周蠕动虬结的淋巴、血管与组织,血肉构筑的红房子,40xsz
聆听着一个只剩下一个头的科学家跟他讲述着宇宙很可能因为一只虫子要将【繁育】能力硬塞给一位天才而毁于一旦的现实。40xsz
仿佛超现实主义作家达利在他脸上糊了一张《记忆的永恒》。40xsz
“所以这片惨状,真的是你自己做的?只是为了不让【繁育】把你当做载体?”40xsz
阮梅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说什么今早买菜花了多少钱一样无足轻重的事,40xsz
“所以我肢解了自己,并将我自己的大脑单独存放,再用身体和血肉搭建出了这样的隔绝空间。”40xsz
“自己……解剖自己?这……也是你在生命科学领域的杰作?”40xsz
宇觉得自己目前的想象空间还无法描绘出“自己肢解自己”这一魔幻主义题材画面,但他毕竟有自己的“生活”和想法,“……我不认为【智识】足以给你这样直接的命途能力。40xsz
“这的确不是【智识】给予我的东西,但【繁育】加上【智识】,就足以做到了。”阮梅望向他,仿佛看着一只蒙昧无知的原始人。40xsz
宇很认真地回复道:“不,不想,我这辈子都不想被狗日的星神注视了。”40xsz
宇举手提问:“你能把自己弄回原样吗?你这样,我看着……很不是滋味。”确实很不是滋味,只差胃酸翻滚了。40xsz
阮梅沉默了一会:“你所看到的,我所处的这个空间之外是什么?”40xsz
阮梅的头点点头:“是的,我只是分离了我的大脑和某些身体部位,但我的血肉依旧被【繁育】同化为了苗床,40xsz
这座隔绝空间既是我大脑最后的保护,也是对外的缔造血肉【繁育】的源头。40xsz
我不可能变回原样,除非你在此处再造一个阮梅的肉体。”40xsz
真相解明了,依托于没有大脑的【繁育】,只能缔造出没有思维能力的血肉,而那血肉只具备最原始的生物本能,因而它们极为渴望【阮梅】——没准渴望【阮梅的脑子】来补全自己残破失格的肉体。40xsz
因而每次当宇唤醒【镜中故我】时,这块血肉就会被启动,化作吞噬一切的群潮——40xsz
很可能是整个黑塔空间站加上星穹铁道列车组都无法解决的存在。40xsz
宇必须思考自己的穿越是否是一个笑话,没准是【阿哈】再一次闲来无事的【欢愉】——让一只渺小的虫子试图解决一个寰宇的危机。40xs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