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杨雨绪刚才光顾着和重岳叙旧了,愣是没怎么在意仇白的心情。40xMR
想来还有些抱歉,杨雨绪将这名孩子带到安全的地方,期间她用余光瞥着对方的表情,可这小女孩只是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却再也没有哭了。40xMR
杨雨绪带着她来到一片林子旁,然后蹲下身,双手拍在她的肩膀上。40xMR
“姐姐,我的妈妈也......”她的眼眶边缘还有些发红。40xMR
她死死地咬着牙,看上去像是要把牙齿磨断,之前在她脸上能够见到的那种笑容也再也消失不见。40xMR
“我从母亲给我买的画本上看到过一段话,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一定要为我的爸爸妈妈报仇。”40xMR
“爸爸总是教导我哭是软弱的象征,从那以后我在外面被什么绊倒的时候就不会哭了,但我现在真的好想哭。”40xMR
虽说仇白的父亲是这里的匪首,个别水匪里面最丧尽天良的一个,但想不到对自己的孩子还挺好的。40xMR
杨雨绪见仇白那副伤心的样子,干脆直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没事的,哭吧。”40xMR
“想哭便哭吧,”她一边抚摸着埃拉菲亚女孩黑色的头发,一边安慰道,“在我这里,泪水并不是软弱的象征,你要是觉得难过,那就发泄出来好了。”40xMR
她说完后,埃拉菲亚女孩强憋在心里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她死死地抱住杨雨绪,又开始抽泣起来,仇白还是努力地憋着眼泪,可它们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40xMR
“呜呜呜呜......姐姐,我还没来得及和妈妈告别呢......她说水寨太小了,等爸爸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就带我们一家人搬到江南去住......但是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妈妈了......”40xMR
杨雨绪忽然感觉有些触动,但她不太明白触动的源头在哪里。40xMR
可能是觉得惊讶,那个水匪虽然坏事做尽,但也并不是在所有地方都这么畜生,好歹对自己的家人稍微好了些。40xMR
仇白在她的怀中抽泣着,杨雨绪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等到对方的泪水稍微止住一些之后,她松开手,然后问道:40xMR
杨雨绪挑起眉头,刚才的触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颇为感兴趣的神色。40xMR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仇家是谁,但我可以教你练武,等你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之后,你可以自己寻找父母被杀害的真相。”40xMR
仇白愣了一下:“啊......嗯,姐姐......不对,师父叫什么?”40xMR
“别叫我师父,”杨雨绪看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是杨雨绪。”40xMR
“那你应该叫我妈妈才对。”杨雨绪自顾自地点了点头。40xMR
仇白本来想都没想就要一口答应下去,结果她呆愣了一会儿过后,忽然发现有点不对。40xMR
乌萨斯北边的冻原,忙完了眼下的事务,总算是空闲下来的塔露拉抽空找到了霜星。40xMR
两人围坐在篝火旁闲聊着,自从杨雨绪来过之后,反而是她们两人的关系正在显著变好,不知道为什么,塔露拉总是向霜星问有关杨雨绪的事情。40xMR
以霜星的体质应该不会感受到寒冷,而且明明眼下的篝火散发着温暖的热气,霜星还是感受到一股恶寒。40xMR
那股恶寒来自霜星多年前的回忆,那时候的自己刚从感染者矿场中被杨雨绪救出来,她不管从什么方面都对这个女孩十分地依赖。40xMR
但就在某天早晨,当时的杨雨绪正牵着霜星的手准备去街上买早餐,结果不知她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见到街对面那边一对欢声笑语的母女,她忽然停下脚步。40xMR
视野中的乌萨斯母女手拉着手,女儿的手里拿着一支白绒绒的棉花糖。40xMR
虽然两人的年龄差别不算很大,那时候的杨雨绪也很年轻......她从外表上看起来就和青春期的少女无差。40xMR
“叶莲娜,我觉得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妈妈,毕竟我也已经带了你三个月了,要说是姐姐应该不足以形容我们两个的关系。”40xMR
杨雨绪抚摸着白兔子柔软的头发,丝毫没有在意叶莲娜脸上羞涩的表情。40xMR
“忽然感觉很难受,像是什么东西被拿走了一样。”40xMR1
霜星看了她一眼,塔露拉那灰色的眸子澄澈如水,像是平静的湖泊,清澈的愚蠢,然后又叹了一口气。40xMR
“不,”霜星摇摇头,“我不是质疑你的天赋,但有时候木头就是木头。”40xMR
“木头是什么意思。”40xM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