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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不明颤动

  “作为一个个体,可以永远相信乌托邦和彼方。kY0K2

  然而作为一个王者,永远不要相信自己以外的任何个体。”kY0K2

  甚至还要怀疑自己有没有精神分裂的特殊情况。kY0K2

  莫德雷德年轻气盛,总是容易忽略潜在的威胁,而亚瑟王则不同。kY0K2

  准确的说,阿尔托莉雅同样年轻,今年也就二十出头而已。kY0K2

  五六年的时间,结束了整个不列颠在过去数十年都无法结束的战争,她无疑是个伟大的王者。kY0K2

  却也无法掩盖她本人的确还算年轻的事实。kY0K2

  不过梅林的学前教育实在过于超前,以至于教导出一个不应出现的王。kY0K2

  阿尔托莉雅会相信谁对卡美洛的判断?kY0K2

  除了自己,她谁都不会绝对信任,就算是梅林或者阿格规文也不行。kY0K2

  她只会相信自己的判断。kY0K2

  莫德雷德不同,猎人自认有一些责任在里面。kY0K2

  她很容易相信别人,但并非鲁莽,而是对个人能力的信任。kY0K2

  若是对方背叛,莫德雷德也毫无疑问不会有任何惋惜地想办法杀死背叛者。kY0K2

  虽然没错,但对王者来说的确算是比较自私的想法。kY0K2

  毕竟王不会死,因背叛者而死去的人类却不知道数量,这些人,不会有人关心。kY0K2

  这种想法,是将自己的存在凌驾于人民之上。kY0K2

  在星海之中,这种想法不算错。kY0K2

  毕竟只要王还在,文明就拥有再次崛起的希望,甚至重新再来的机会。kY0K2

  一个强者对一个文明而言就是最后的退路。kY0K2

  而阿尔托莉雅这种关注民生的想法,更多的类用于个体伟力上限并不算太高的世界。kY0K2

  比如原来的神代末端,即便如同亚瑟王和太阳骑士如此的战士,也拥有被数量拖垮的可能性。kY0K2

  就算魔力解放就可以清扫战场,只要人数够多,终究可以拖死。kY0K2

  不像是星海中的强者,只要足够聪明,弱者是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的。kY0K2

  如同莫德雷德,她现在也算是强者。kY0K2

  数量对她而言没有意义,只要实力不够,纵使千万人也并无用处。kY0K2

  只是增添尸体而已。kY0K2

  仅仅是逸散的杀气就会将那些人全部吓死了。kY0K2

  “彼方....彼方是谁?”kY0K2

  然而莫德雷德突然又问到这个问题。kY0K2

  她只见过乌托邦的那个Lily而已,也以为她就是掌权者。kY0K2

  代号?kY0K2

  “乌托邦的创造者和掌控者。kY0K2

  名字不重要,看到他你就会明白这是最合适的称呼。”kY0K2

  猎人不需要看到他,只是看到乌托邦的瞬间就理解了他的力量和信念。kY0K2

  自保无敌。kY0K2

  最简单的强大。kY0K2

  “行吧。kY0K2

  不过王者真的不能相信任何人吗?kY0K2

  比如我成为王之后,我难道不能相信你吗?”kY0K2

  难以抑制的疑问几乎要击溃她的光辉。kY0K2

  既然下定了决心,她便不会后悔了,除非猎人明确说明他不喜欢。kY0K2

  区区王道而已,无非算是个梦想或者适配度之类的。kY0K2

  不要也无所谓,总有变强的方法。kY0K2

  比如最简单的能量堆积,作为龙的模仿者,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还是挺强的。kY0K2

  能够容纳近乎无限的能量。kY0K2

  只是慢而已。kY0K2

  但莫德雷德所有的打算都是基于猎人在身边的前提下产生的。kY0K2

  就算慢,但她相信猎人会让自己拥有足够的发育时间。kY0K2

  这就足够她去选择了。kY0K2

  王道也是一样。kY0K2

  莫德雷德以为猎人喜欢她成为王,所以才会选择这条道路。kY0K2

  实际上对于这一点她没什么需求,精神上的满足和物质上的满足猎人都可以承担。kY0K2

  作为没活几年的少女,她也没有什么梦想。kY0K2

  倒是也有,不过也和猎人有关。kY0K2

  也仅仅只有这样一个梦想,和猎人结婚。kY0K2

  “我的话...你可以相信我一定是为你好,却不一定是为你的国家好。”kY0K2

  而猎人也只能这么保证。kY0K2

  他总是将自己摘出莫德雷德的未来,因为无法保证自己绝对可以活下来。kY0K2

  但一旦想到莫德雷德或许会伤心的样子,某种难以想象的决心打破顾虑。kY0K2

  让他坚信自己一定可以做到。kY0K2

  王什么的,也不一定非要去做。kY0K2

  以莫德雷德目前的天赋,她未来就算什么都不做,时间也会让她成为最顶尖的人类。kY0K2

  这种近乎命中注定的天赋就是这么不讲理。kY0K2

  无论如何逃避或者不在乎,最终也一定会走向那个终点。kY0K2

  莫德雷德是讲道理的存在。kY0K2

  不像是他这样根本不讲道理的成长。kY0K2

  循规蹈矩,会赋予她更强的力量和成长速度,以及心灵上的升华。kY0K2

  不一定是王道,或许是孤高的一意孤行,或许是分化万神的灵魂成身。kY0K2

  反正那柄剑已经拿到手了,只要莫德雷德能够在完全成熟的情况下做出选择,她就会成为一个强者。kY0K2

  可以定义路途,而不是被路途定义的强者。kY0K2

  “有什么不好的吗?”kY0K2

  莫德雷德沉思一瞬,然后似乎有所不解的询问。kY0K2

  ...kY0K2

  当然有,还有很多。kY0K2

  不过这些没必要多说,猎人已经微笑着梳理着橙黄的发丝。kY0K2

  没错,没什么不好的。kY0K2

  猎人只是出于对王的考虑才说出来的,但实际上没必要。kY0K2

  莫德雷德之所以想要成为王,只是想要让他开心,那些子民的如何不在考虑之内。kY0K2

  而猎人在乎的也只有莫德雷德的心情,只要她不在乎,他也不会在乎。kY0K2

  “的确。kY0K2

  不过未来总是多变的,我也无法绝对掌控。kY0K2

  如果有一天,你认为我有不对的地方,直接说出来,不然我是绝对不会改的。kY0K2

  就像是我不说的话,你也不会改变的,对吧。”kY0K2

  他当然会读心,却绝对不会对莫德雷德使用。kY0K2

  也会察言观色,却也无法肯定当他察觉的时候是否已经落后太多。kY0K2

  人类的习惯吧。kY0K2

  莫德雷德也是如此,即便他说了会喜欢她的一切。kY0K2

  却一样会担心,担心自己若是改变了他是否还会继续喜欢。kY0K2

  因此大概率会选择不变,来迎合他的喜好。kY0K2

  这样说来或许莫德雷德的压力反而更大些,毕竟猎人的面部表情很少会因为别人而发生变化,而面对她却只会是温柔。kY0K2

  好吧,的确是他考虑不周,之后需要好好想想。kY0K2

  “你也会改变吗?kY0K2

  我感觉你其实很少会出现变化了。kY0K2

  不仅是因为我,还是因为这个世界。”kY0K2

  莫德雷德握住剑柄,让王者的智慧帮助自己思考。kY0K2

  有些东西她不知道,也无法利用到自己的思维逻辑之中。kY0K2

  比如星海中的各种信息,还有世界、星球之类的。kY0K2

  以及,看人的眼光。kY0K2

  她对猎人是没有任何客观看法的,全都是主观判断,相信猎人对她也是如此。kY0K2

  所以只能借助这种方法代替了。kY0K2

  以客观看来,猎人几乎是世界上最顶尖的人类之一了吧?kY0K2

  完全无法捕捉踪迹,就算使用王道之剑的特殊性质,一种既定事实般的捕风捉影也找不到任何线索。kY0K2

  最大的信息反而是自己身上不知何时被植入的...天赋?还是什么的。kY0K2

  那都不重要的。kY0K2

  重要的是猎人的实力,他已经有资格不变了。kY0K2

  世界应该为他改变,而他连在乎都不需要。kY0K2

  这种实力,已经能够无视一切外部因素了吧?kY0K2

  他也是这么做的,除了她以外,猎人几乎对任何人或者物都没有进一步的关注。kY0K2

  那种近乎包容万物的性格实在没什么可以改进的,即便莫德雷德也不会多说。kY0K2

  她已经得到了最珍贵的关注,那么何必在乎猎人的其他东西?kY0K2

  改变,是要改变什么?kY0K2

  让他只在乎自己吗?和现在有什么区别。kY0K2

  反正她就只能感知到这么多,而这感知范围内的一切,猎人都几乎做到了极致。kY0K2

  此外的,他就算做得更多,她感知不到又有什么价值啊。kY0K2

  “当然有,虽然那些东西你现在还接触不到,但你迟早会接触的。kY0K2

  那个时候,你或许会有不同的看法,或者会有不同的性格。kY0K2

  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开口,我不会有任何怨言。”kY0K2

  貌似长了不少?kY0K2

  猎人看着莫德雷德几乎散落至腰的黄发陷入沉默。kY0K2

  对于战斗倒是没什么影响,她都是带着头盔战斗的,再不济也会穿戴盔甲。kY0K2

  虽然物理防御几乎没有,但心理上的优势已经足以抹平对身体的拖累。kY0K2

  其实相对于莫德雷德的身体而言,还是中短发更漂亮。kY0K2

  有一种健康的飒爽之美。kY0K2

  虽然最近她也开始改变就是了,似乎是考虑到他的感受,在朝着更类似于成熟性感方面成长。kY0K2

  神情不断软化柔和,气质也逐渐不再那么刺激。kY0K2

  不好说哪一个更好,猎人都会喜欢的。kY0K2

  改变?kY0K2

  到底有什么事情危险到需要猎人改变的?kY0K2

  莫德雷德百思不得其解。kY0K2

  哪怕猎人就在身边,她也没有被迷昏头脑,甚至更为清醒。kY0K2

  可以将自己的所有计算力投入其中,去思考,去猜测。kY0K2

  推算猎人所说的那个未来到底是什么。kY0K2

  猎人本人代表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kY0K2

  概念是莫德雷德还不明了的领域,也只有这个方面,在她看来有可能威胁到猎人。kY0K2

  如果说有关整个世界的存亡,而猎人需要归还某种概念才能拯救世界....kY0K2

  不,即便这样,莫德雷德也只会在他怀中一同踏入死亡的虚无。kY0K2

  而不是要他去拯救一个没有他的世界。kY0K2

  她可是已经选择了这条路,自然不会后悔,就算后悔,也只会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些下定决心。kY0K2

  还真是被小看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改变主意的!kY0K2

  默默下定决心,到时候一定要让猎人明白自己的心意。kY0K2

  可不能有任何的犹豫,不然他就可能自顾自的牺牲自己了。kY0K2

  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大,所以莫德雷德直接刻在心底让自己时刻铭记。kY0K2

  “你感觉长发怎么样?kY0K2

  挺麻烦的,还有点痒痒的。”kY0K2

  这么严肃的话题就直接略过吧。kY0K2

  莫德雷德摇了摇头,感受着发丝末梢扫过脊背的奇妙酥痒。kY0K2

  虽然Lily送了自己很多衣服,但猎人似乎没什么特殊反应,所以莫德雷德还是选择最适合运动的衣服了。kY0K2

  嗯...其实也说不好算不算是衣服吧。kY0K2

  毕竟别人也看不见,莫德雷德其实就穿了运动内衣和短裤而已。kY0K2

  至少可以吸引猎人的目光,她感觉还挺不错的。kY0K2

  自己面对其他人都会穿上盔甲,也没什么不合适的。kY0K2

  总之,发丝可以直接落到背上,绑着马尾也比以前长太多。kY0K2

  “挺不错的。kY0K2

  这种长度就很好,以后我帮你修剪。”kY0K2

  而且哪里算是长发了。kY0K2

  以猎人看来,就算不是摩根那么夸张,起码也要到腰间才算是长发吧。kY0K2

  “那就好。”kY0K2

  既然猎人都这么说了,那莫德雷德自然无视自己还不适应的酥痒。kY0K2

  在心理作用下甚至感觉很舒服的样子。kY0K2

  ‘嗡嗡嗡~~~~’kY0K2

  ?kY0K2

  猎人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kY0K2

  自然梳理着发丝,他看向‘上方’。kY0K2

  有什么东西在那边,而且发出了某种信号一样。kY0K2

  不好说是私人频道还是什么,总之他听到了,而且可以肯定彼方也听到了。kY0K2

  好陌生的气息,根源中没有类似的样子。kY0K2

  星海中的强者?kY0K2

  实力相当不错,整个可观测星海内估计都被通知到了吧。kY0K2

  就算是未观测区域,也有信息逸散。kY0K2

  虽然也很危险就是了,这种东西姑且也算是能量的一种。kY0K2

  一些被封印的东西或许因为这一点点的信息就可以脱困了。kY0K2

  真是不负责,自己去死不就好了,相信别人肯定可以处理好不行吗。kY0K2

  完全没有同理心的猎人拦住了想要进入莫德雷德耳中的信息。kY0K2

  只要实力足够就会听到,而实力最顶尖的存在可以在信息发出的刹那就捕捉到,然后拦截它。kY0K2

  一秒后,猎人也放松下来。kY0K2

  如他所想,彼方没去,根源也派人去,甚至神也没去。kY0K2

  那就可以说根源方面没有任何关注,和猎人也就没什么关系了。kY0K2

  不过姑且关注一下吧。kY0K2

  随手递出一道印记落入虚无,就落在彼方附近,确定可以获得他获得的所有信息。kY0K2

  然后猎人就不再关注了。kY0K2

  有什么事叫他就行,看在彼方的面子上可以帮忙。kY0K2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kY0K2

  莫德雷德脸色复杂。kY0K2

  好吧,终于看到了猎人的一个侧面。kY0K2

  刚才王道之剑颤动了一下,而自己甚至连心悸都没有出现。kY0K2

  很明显有问题吧。kY0K2

  看向周围,一些人形明显变了脸色,或是皱眉或是惊讶。kY0K2

  但都没有离开,不是什么大事?kY0K2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