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有些事情想和您说一下。”沉默了一会儿后,我再度开口。3YBdu
“是关于那个叫雨纪的孩子的事情么?”一直看着我的他,自然能够猜到我想问什么。3YBdu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说实在,我其实不应该提起这些的,这很可能把我们还算得上轻松的气氛打破。3YBdu
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起码要和老师说一下这件事情,这通电话的意义就大打折扣了。3YBdu
“因为我的视角是跟着怜走的,除却怜失忆的部分之外,我所知道的东西并不比怜多。”3YBdu
“那么,就当她死了,您觉得,我对这件事情,应该负责么?”3YBdu
我不想去纠结她是死是活,尽管我确实和这件事情有关联;我不会因为她活着而高兴,但确实会因为她死了而感到难受,尽管她是我应该憎恨的对象,尽管她有着杀掉我来完成自己愿望的决心。3YBdu
如果她现在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把她打哭,让她再也不敢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就算她真的只是路过,不论她这次出现和我有无关系。3YBdu
“您这是什么问题,当不当救世主,和个人意愿真的有关么?您可别说出那种,‘只要你想,去做就可以做到’这样的蠢话啊。”3YBdu
“那我告诉您我的答案吧,不想,看见这个字眼我都觉得恶心;我要当救世主,救哪里的世界?基沃托斯?救什么人?所有人?3YBdu
我身边好好待我的人也就算了,而且她们大多数还比我有能力,根本不需要我来。3YBdu
那些个对我刀刃相向的,你让我怎么下定决心去救他们?办不到的。”3YBdu
“哦?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去在意雨纪的生死是为了什么?寻求心里的安慰么?”3YBdu1
我有些意外,我虽然和老师接触的很少,但我却有着他十分向着学生的印象,所以我觉得他听到我说出这种话来的时候,可能会训斥我之类的。3YBdu
但是他的态度却是意外的平淡,或者说,并不在乎学生们可能的蒙难,反而更在意我这边的想法。3YBdu
“我不清楚,我虽然不希望再见到她,但我也不希望她死掉,就算她在世上的哪个角落痛苦的活着我也不在乎,只要她不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好。”3YBdu
“诶?明明都希望她活下去了,却偏偏不想要她活得好一点,怜这么恨她么?明明雨纪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地活下去呢。”3YBdu
“呃...倒也不是多恨她,我也没说想让她痛苦的活着,她活得光鲜亮丽也随意了,只要和我无关就好。”3YBdu
“为什么要强调这个,我说的很清楚了吧,我可没希望过她死。”3YBdu
“嗯,如果把死亡暂定为最坏的状态的话,你其实是希望她好的,这样理解,可以么?”老师又问到。3YBdu
“如果依照这种标准的话,笼统来说,救世主就是期望人能摆脱自己生死决断的大事由蛮不讲理的力量所把持的状况吧,你觉得呢?”3YBdu
“那这样的话,只要拥有——不希望他者的生命被不讲理地蹂躏——这样的想法的人,不就都有成为救世主的潜质么?”3YBdu1
“您说的道理根本讲不通的,救世主不仅仅是心态的问题,更是能力的问题。”3YBdu
“不错呢,有的人即使心中向善,但他的境况和能力不允许他这么做;能把自己对他人的怜惜付诸实践的人,应当是有所余裕的人呢。3YBdu
而怜你,总是处在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不太能归类为有余裕的这类人中呢。3YBdu
如果不是身有余力或者肩负着责任的人的话,选择去为他人的命运负责,实属不应该,甚至是愚蠢。3YBdu
所以说,雨纪是死是活,都不该是你关心的事情,你连自己都快关心不来了,在意她做什么?”3YBdu
这话不对吧...或者说,就算对,从您口中说出来是不是有些太不合适了?3YBdu
但我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依照良心这种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东西。因为我确实如他所说那般认为的,但我也解释不了心中的这股不快。3YBdu
“是呢,也不是没有人在自身都难保的境况下,依然选择去关注他人命运。不是什么少见的情况。”3YBdu
那确实是我们应该去追逐的方向,但却不能强迫抵达或是看向它。不论这强迫来自自身还是外部。3YBdu
良性就在心中,归根到底还是“想”之一字,你想雨纪好,不会因为你的境况如何艰难而改变;即使她是你的敌人,但是她依然把自己的意志展现予你了,而你也确实被她触动了。”3YBdu
“可是,这样不就成了自我安慰了么?以后再遇到这种糟心事,在心里难受一下、想一下,难道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不去在乎了么?”3YBdu
老师说的话实在是又大又空,感觉毫无实操价值...他不会只是单纯地在安慰我吧...3YBdu
“既然遇到了这种事情,不动心忍性是很难的,既然被触动了,难道不会想要避免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的时候,自己无能为力么?”3YBdu
“可是,越是这样的话,即使自己努力了,还是可能遇到自己力所不能及的情况,到时候只会徒增打击。3YBdu
我也不是说要摆烂,可是,这是个能力的问题,救世主真不是谁都能当的,就算绝大多数人都有这方面的潜力。”3YBdu
“怜,不要钻牛角尖嘛。0和10之间不是一蹴而就的,中间隔着的数字是无数呢。3YBdu
同理的,救世主和对他人漠不关心者中间,夹杂着的阶段可是难以计数的;为什么要因为自己不能成为救世主,就干脆堕落到底部呢?”3YBdu
“我才没有那个意思。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处在哪个量态啊,我现在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我对她有怜悯,但到底有多少我也不清楚,我根本什么都不懂。3YBdu
虽然这么说有点显摆自己和常人不同的意思,但是我确实有着这方面的顾虑。3YBdu
在“关注自己的生死命运”这件事上,我的理解绝对比大多数人要深刻的多。3YBdu
虽然世上生活水准比我差的大有人在,但是真正像我这样,生命随时可能受到威胁的人,是绝对的少数。3YBdu
所以,在“生命被剥夺”这件事情上,我认为,一般人关注更多的是他者——因为他们几乎不会受到这样直观的威胁;而我却不得不花费最大的精力来关心自己。3YBdu
也因此,按理来说,我是没有多余的心力来关注他人的生死命运的。3YBdu
“我没有把这件事情和任何一个前辈说过,因为我觉得这种事关生死的大事。3YBdu
‘生’的方面还好,但如果涉及到‘死’这个分量重的多砝码,就不是我们这群学生能够处理的了。3YBdu
救世主或许可以处理这些问题,但‘救世主’这个状态,绝对不在我这个学生能达到的范畴。3YBdu
自己才是自己生命的第一负责人,这一责任的履行如果受到威胁的话,担负起其他责任,完全就是自讨苦吃。3YBdu
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将这一难题甩开。仅仅因为自己的不成熟。3YBdu
“是呢,要学生们来承担‘死’这种重担,实则是我这边的失职;3YBdu
可是,怜,你也看到了,站在你对面的大人并不在乎她们的死亡,而站在你这边的大人又是个废宅,只能在这里和你叨叨两句,纸上谈兵。”3YBdu
“所以呢?意思还是要我自己处理这事情么?”我不满地反问。3YBdu
“问题本身就存在着,人们会不会意识到它仅仅在于人们有没有遇到它;而‘死’这个问题,真的是人的智慧能够处理的了的么?我是大人,但我并不是无所不能,并不能让‘死’这件事情变成笑话。”3YBdu
“所以您遇到这事情,也是和我一样摆烂么?还是说能不动声色地接受?”3YBdu
我感觉心中的失望不断地溢了出来,我后悔了,果然还是不该问这个问题的,说到底,这种问题太难了,就算是老师,也是不可能给出说得过去的答案的。3YBdu
剥夺“生”比剥夺“死”要简单太多太多了,可是剥夺“生”的后果却是带来“死”,一瞬间就可以让原本软弱的事物变得使人无力抗衡。3YBdu
“那倒不是;不过我的胆子也没有那么大,遇到这种无法处理的事情,我也会手忙脚乱、脸红心跳的。”3YBdu
哎...老师,即使您这个时候说谎,给我打气,我也是可以接受的;原来,您和我一样是个扫兴的人啊...3YBdu
“只是,我会尽量避免这样的情况。就像救世主那样。”3YBdu
“我个人觉得啊,救世主并非是具有扭转‘死’那般伟大能力的人,他拥有的只是保护大家的‘生’不被肆意剥夺的能力。3YBdu
人力能企及的,归根到底只是如此而已;所以,这也是每个人可以做到的事情。”3YBdu
“您怎么又绕回去了...不是说过,救世主更需要的是能力么?”3YBdu
“我不也说过了么?0和10中间有数不尽的数字么?”3YBdu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处在哪个地步...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没有去摸索的余裕。”3YBdu
“这不好吧...别人的终归是别人的,几乎不可能适合。”3YBdu
“怜,你应该听说过‘错误的努力方向比不努力更可怕’这样的话吧。你觉得如何呢?”3YBdu
“我不知道。嗯...因为我没有试过,或者说,我没有明确地感受过这句话的情况。”3YBdu
“嗯,毕竟实践出真知嘛,这很好。那我说一说我的理解,可以么?”3YBdu
“这句话有它的道理,但也说不上多正确,何时正确、何时不合适,归根结底还是要看使用的场合。”3YBdu
就像是飞蛾趋光一般,人们如果处在了黑暗困窘的状态中,如果出现像是灯塔一般的存在,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去靠近。3YBdu
尽管灯塔周边黑暗一片,人们也不清楚,那灯光的来源是噬人的陷阱,还是流淌着奶与蜜的福地。3YBdu
大概是天性好动地缘故,脑袋喜欢胡思乱想更是无可置喙的事实。3YBdu
所以,当一个问题不断地跳出来,让一个人长久地忽视,或者说,一直处于无动于衷、或是视而不见的状态,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该说是绝对不可能。3YBdu
相当笃定的断言呢,人们之所以发明出那么多程度词,就是为了给自己的言论保留回旋的余地。3YBdu
而老师却在不留余地的路途上连踩了两脚,将这句话彻底钉死。3YBdu
“怜,身在其中,或许并不是每次都会碰到像是雨纪这种级别的问题;但是相同性质,而程度不同的问题,确实数不胜数,躲也不可能躲得过。3YBdu
我们将雨纪这种问题放大到抽象的问题——我们对于他人命运的态度。3YBdu
可是,像是路边的同学走路摔倒了;或是抱着像是小山一样文件的同学走过,而风一吹过,正好落下一张,她在困扰于应不应该把其他文件放下捡起那张的时候,而你正好就空手站在旁边;3YBdu
遇到这种动动手指就可以切实地帮助他人的事情,你会如何选择呢?3YBdu
当然,你依然保有视而不见的权力,毕竟这种事情,说破了天,也不过会被人指摘不道德,而且程度也就那样。”3YBdu
“因为我一直有在看着你,虽然我不敢随意断言你的性格如何,但我却可以肯定,遇到上述这样的事情,你不会吝啬自己的援手的。3YBdu
也正因如此,你其实没法处于一个静止不动地状态;人就是贪得无厌、欲壑难填的生物,不论是恶意和善意,只要得到相应的反馈后,再微小的意念也会被放大开来。3YBdu
而我们被教养的一大目的,就是给自己意念划一道因人而异的界线。”3YBdu
没有余裕去关注他人命运的念头,就这样被推翻了么...除非将自己和所有人隔绝起来,不然的话,身体就会被洪流裹挟住,不断地要求自己动起来。3YBdu
而对于不愿意随波逐流的人来说,不论有没有余裕,找到自己的答案就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了。3YBdu
“怜,你刚才说,自己承担不起试错的成本,所以不希望借助他人的答案,对吧?”3YBdu
“嗯...”或者说,在这件事情上,我不希望自己有个清晰的目标。3YBdu
要是有了明确的目标后,不去前进就是很难的事情了,而自我与他者之间,几乎不可能不发生矛盾。3YBdu
若是因此动摇了自我的信念——比如当时听从了雨纪的愿望;那现在我可能就完蛋了,甚至连带着和我一同进入斯兰匹亚的那群学生们以及那些游客们一起完蛋。3YBdu
“怜,走弯路,或许不是一件你想的那么可怕的事情,它绝对没有严重到走错一步就会落得个浑身碎骨的下场。”3YBdu
“我知道,可是啊,这种重要的态度,就算我活的时间不算长,我也觉得是要靠几乎一生来形成的,而我相对安全些的时间和一生相比起来太短了。3YBdu
所以我现在选择看情况,情况合适就管,不合适就跑,这不也是一种选择么?量力而行才是正常的吧。”3YBdu
“呵呵,就像是用原地打转来掩盖自己其实没在动的事实一样呢。”3YBdu
“您说话不要那么尖锐好不好...难道非要让我去当什么‘救世主’么?你不都说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强迫么?3YBdu
而且啊,有一点很重要,我现在其实还是很懵的状态。虽然说,我是您那边的员工,但我根本没有您交给我的目标。3YBdu
就像低龄动画里面的正派一样,行动的动机就是阻止反派干坏事一样;那个大人因为我是您这边的,所以要杀我;但是你们之间的争斗到底为何,我根本不清楚。3YBdu
我唯一能清楚的就是,因为他对我做的都不是人事,所以我要和他对着干,但说到底,这只是我的事情和您期望我做的事情正好重合了,我实际并不清楚您真正想要干什么。3YBdu
所以,我觉得,我拒绝在对待他人这件事情上借用别人的答案,有什么问题么?”3YBdu
啊啊...每次都是装模作样地认可我这边;老师虽然没强迫我接受他的想法,但是却总会把我抛出的问题解决,借此来让我接近他的想法...3YBdu
“怜,我们的争斗正体为何,其实无所谓,但是它表现的方式,就在于你,你和他的对抗中,你胜利了,就是我的胜利,你失败了,就是我的失败,仅此而已。因为他的行动绝对绕不开你。3YBdu
所以,怜并不需要在意我们实际的争斗到底如何,你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想法上就完全足够了,至于我,完全可以当做冒险路上不定时刷新的免费补给商人。3YBdu
不过这么说,很不负责任的,因为你们争斗的根源还是在我和他的争斗。但我觉得这个时候,这样理解我们三者之间的关系,这样就够了。”3YBdu
“而至于,需不需要别人的答案作为指导,在我说这件事情之前,怜,你不妨想一想你和雨纪对峙时候的事情,请好好地想一想。”3YBdu
我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这样不礼貌的行为,只是引起老师几下尴尬的笑声。3YBdu
“那个...我只是提供一种方向;毕竟你看啊,问题就存在在那里,不看到也就罢了;如果看到了却不想办法解决,而是单纯地当鸵鸟,冲突不那么激烈的矛盾也会因为问题的膨胀和积累,变得尖锐到让人承受不住的。”3YBdu
如果将对于他人命运的态度,作为和他人产生交集时候的保护罩的话;和雨纪的争斗中,我所谓的“原地打转”的防御,被冲击地可谓是体无完肤。3YBdu
不坚定的答案,遇上他人坚韧无比的意志,在碰撞的一瞬间就碎成渣滓。3YBdu
既要又要,想着合适的话就做,不合适就跑,这种任性的想法如果只是囹圄日常中或许可行。3YBdu
可一旦遇见了明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但又不得不在意的情况的时候;这点防御根本微不足道,完全起不到保护的作用,也因此,会伤害到内里的“自我”。3YBdu
我在眼睛上抹了一把,稍稍低下头,侧过身子,以免被来往的参赛人员们注意到自己的表情——骑马战已经结束了,下一场团体赛要开场了,我也没注意到上场是谁赢谁输。3YBdu
或许是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况了,老师那边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气,但是没有说话,就这样等待着我调整过来。3YBdu
但这样就让我更加难受了,因为身边人对我愈是温柔,在感受到敌人那凄厉的恶意的时候,就越是让我感觉不真实和惊恐。3YBdu
“怜,还有一点是我可以向你保证的,那就是,即使挑选到了于你而言不合适的答案,你也有着调整回来的能力。”3YBdu
“这倒不是,像这样的交流机会,于我们彼此而言,都很难得的。”3YBdu
“为什么嘛,因为,你身边的前辈们里面,有不少厉害的人呢,即使我没有亲身和她们交流过,只是通过你的视角看着;即使我见过各个学院的高层们,但有那种程度的也是少数。3YBdu
其中,甚至有早早意识到你失忆的状态,而依照自己的意愿对你施加影响的人呢。3YBdu
虽然这种听起来像是被人操纵着一样的说法,可能你不太喜欢,但我其实相当中意那些同学的做法呢。3YBdu
她们作为年长者,在引导年幼者(你)的时候,有好好地遵循这个规则呢。3YBdu
尽管她们还未长成,但是却有意识的‘以教为学’,这也是很难得的;而你是她们关心和爱护的对象,若是你犯了什么重大的错误,或是遇到什么挫折;3YBdu
第一时间来纠正和体谅你的,绝对不是我,而是她们。”3YBdu
“可是,她们总归会先我一步离去啊...万一到时候我还没有到达她们那种程度,我该怎么做...”3YBdu
在我说出这句话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老师那边的呼吸凝滞了,转而变的粗重了一些,但很快就又恢复了。3YBdu1
“怜,我觉得紫同学还是过于温和了,诸事这样瞻前顾后,是一种很糟糕很糟糕的习惯;我并不是要你改掉你优柔寡断的性格,也没这个必要,但是优柔寡断和做事瞻前顾后是两码事。3YBdu
“但是,更为关键的一点,还是在于,你不是一个坚定的人。”他继续说道。3YBdu
“世上不确定的事情比确定的事情要多太多太多了;当你有着适合自己的方向的时候,‘坚定’就成了需要的、优秀的品质;相应的,如果选定的是一条不适合自己的方向,这个时候,‘坚定’就成了负面特质,说成是顽固不化也未必不行。3YBdu
所以,不坚定正是你现在所需要的特质;而且,也不需要担心选对方向的时候,依然不坚定的情况,若是确实地踏上了符合自己愿景的道途,心中的‘不坚定’一定会有一个蜕去‘否定’的过程。3YBdu
相比于原地止步,走错道路并不可怕,因为你自身就保有着纠正的余地,而且,错误的道路并非一无是处——它起码告诉了你这条路不合适,实际上,在其中得到的收获远不止于此。3YBdu
真正能够一次选对适合道路的情况,说是凤毛麟角也远远不为过,这都是正常的、可理解的情况。”3YBdu
即使选定的答案并不正确,依然能够加强保护罩的韧性么...3YBdu
“所以,即使是别人的答案,于现在的你而言,也足够了。”3YBdu
“就...那样吧...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但是好像又有点东西,但又不太能理解。”3YBdu
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没说;好像能够指导我的行动,但好像没多少实操的可行性。3YBdu
“呵呵,那是当然的,立刻生效的话,我干脆不当老师,去搞传销或者当宗教家好了。3YBdu
能够瞬间发生的,只有信念,但是只要信念被触动之后,改变就是迟早的事情了。”3YBdu
明明他苦口婆心地说了那么多,还把自己重要的事物分享给了我;结果依然得到我一个扫兴的答案。3YBdu
“所以,就算之后发觉不适合也无所谓,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答案的话,那更是好事,把我的答案当做垃圾一样抛掉就好。”3YBdu
“对于不需要的东西来说,金银宝器和垃圾没有实质的区别。”3YBdu
他倒是洒脱,明明是个大人,却感觉不怎么把自己当回事呢。3YBdu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比赛也差不多结束了,不过,还是祝你能享受晄轮大祭剩下的部分呢。”3YB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