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芬也一样，去召集工人也只是蒙葛临时的请求，她留在外面本就是为了接应马维，而在和对方碰上头后，马维很快便跟着她回到了灰河教父的临时据点。kX3S1
蒙葛特格的家中，这一次户主自己也做好了安排，全员都在场。kX3S1
纳吉将爱德华送回灰河后便先行一步离开了，对于私自更换执律廷的人员名单，他还有许多善后工作要处理。kX3S1
鉴于之前的事，马维反倒是最后一个到的，见到他回来时换了一身衣服，爱德华虽然有些惊诧，但并未过多关注，而是对他简单地点了下头，清清嗓子，说道：kX3S1
闻言，一直在灰河收尾的帕西法尔、约瑟芬和蒙葛立刻将目光投向了出外勤的两人身上。kX3S1
作为“诱饵弹”，马维顿了顿，明白应该是自己先发言，所以他直接从后腰处摸出了缴获来的第二把匕首，甩手一丢，刀尖便扎在了屋子里的木桌上。kX3S1
“和你们猜的一样，在我跟纳吉去到地面后不久就被人盯上了，对方人数众多，看得出是有备而来，他们动手果断狠辣，招招朝着要害处毙命，应该是职业刺客，至少不是突发奇想来报复的。”kX3S1
“不过看您的样子，这似乎对您不是什么大问题，没受伤吧？”kX3S1
爱德华盯着那把匕首，即使刀刃已经擦干血迹，但透过刀身，他还是能看出这件武器要人性命时的样子。kX3S1
“都解决了，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留下了两个活口，我没能从他们嘴里翘出情报来，后来应该是被扭送到执律廷了。”kX3S1
“我明白了，那就是说幕后之人还没放弃对我们的计划——不管他们的计划是什么。”kX3S1
爱德华摸着为了伪装，新剃过胡须的下巴，另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只酒杯：kX3S1
“但至少他们的情报是不完整的，会盯上我们故意放出的诱饵，这说明这些刺客并不能确切地锁定住所有目标……kX3S1
而且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马维先生明明刚来到灰河不久，他们却完全不在乎身份，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试图强杀，这意味着幕后之人对枫丹廷内的情况很可能也不了解。”kX3S1
“有这个可能，因为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有在上面的那些人之间听到过有关灰河的事。”kX3S1
诱饵、伪装、吸引火力，概括起来这些其实算是同一件事——有关贵族们现在对灰河的态度，灰河人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kX3S1
不管是强硬还是温和，是暴力还是谈判，是冲突还是和平，灰河人在这场争斗中都面临着一个不争的事实——对于家大业大、掌控着绝对公权力和话语权的贵族而言，他们始终都是被动的。kX3S1
见招拆招、后发制人，这些事说起来很简单，可一旦落于实操，领袖要考虑的可就复杂得多了。kX3S1
爱德华现在要做的就是领袖的工作。他必须，也只能清晰地分辨出贵族中哪一方的声音更大，然后快马加鞭地做出对应的对策，为自己、为伙伴、为所有即将无家可归的灰河人争取一个最好的未来。kX3S1
这是他自认为的责任，也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愿放弃的责任。kX3S1
所以，这段时间来贵族内部出现的分歧对灰河而言是一个绝佳的机会。kX3S1
爱德华回忆着一整天内跟随纳吉见到的各路人马，尽可能精挑细选着摘出了关键信息：kX3S1
和纳吉给的情报没什么出入，现在的枫丹廷汇聚了很多人马，并且还在变得越来越多。kX3S1
各地有名望、有实权、有封地的贵族要么已经来到了枫丹廷，要么就是在来的路上——应枫丹廷公爵卡瓦波琳邀请或命令。”kX3S1
“卡瓦波琳？也就是说真的是他们在对灰河的处理意见中投了反对票？”kX3S1
“我并没有见到梅利奥塔斯·德·卡瓦波琳本人，纳吉带我走了一路，借助执律廷的工作名义，我们只是去枫丹廷内各个贵族的住所和行宫拜访了一圈。kX3S1
不过根据他们之间短暂的交流，那位老公爵接下来的意见的确对我们至关重要。”kX3S1
“争取？我倒是也想争取他们，可是现在的我们手中，还有什么是值得“枫丹守护”屈尊降贵来专门谈判的呢？”kX3S1
“但既然有苗头，那就意味着还有回旋的余地，对吧？”kX3S1
“是这样，纳吉临走前还告诉我，卡瓦波琳公爵之所以要将各地贵族聚集起来，不只是为了在迎接那位鼎鼎大名的水神眷属时做足面子，还要顺道办成淤积已久的灰河整肃方案。kX3S1
又或者说前者才是借口，那位手段老练的老公爵深知现在的贵族议会分裂散漫，非得以更有威望的名义才能将各为其事的贵族们凝聚起来不可。kX3S1
我想他应该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非要在那位芙卡洛斯到访的时间内把这事办成不可了。”kX3S1
“但既然是这样，那最后不还是变成了贵族开会吗？那些大老爷们坐在高高在上的会议室里开会，我们又能做什么？似乎影响不到什么事情吧？”kX3S1
对啊，以往的灰河整肃意见颁布，就是通过一场场的贵族内部会议，这种小权力机关的办事效率或许不够高，但绝对称得上私密，权力被掌握在一小部分互通有无的群体中，灰河人作为远离权力机关的底层，他们要怎么抓住机会？kX3S1
“人数不一样。和以往的小型会议不同，通常情况下有实权的大贵族们不会同时在场，每一场会议，总会有人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借口缺席某一场和他们无关、不想参与的会议。kX3S1
贵族们拥有相当高的自主性，即使是卡瓦波琳家族拥有枫丹廷公爵的桂冠，他们也不能强硬地命令所有人都必须到场。kX3S1
除了这一次，因为被卡瓦波琳公爵摆在明面上的理由已经换成了迎接水神眷属。kX3S1
“舞会，卡瓦波琳家族在名义上举办了一场宴请所有贵族的舞会。”kX3S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