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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注视

  稍稍恢复了些的叶卡捷琳娜红着眼睛,拉出腕表的数据线继续接到自动机外壳处的接口。43aKb

  与第一份日志相同,这一份日志也大得可怕,两者相加也弄得腕表卡得可怕。43aKb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43aKb

  菲利普现在已经直起了腰,在看到叶卡捷琳娜收起数据线之后问道:43aKb

  “这个自动机似乎就比较正常,也不知道上个自动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变成那样。”43aKb

  “谁知道呢,也许找到了祂才能解释。”43aKb

  “嗯...有一个事得跟你说一下,其实刚刚一看到这个自动机的时候,我感觉脊背上有一阵阵的刺痛感...”43aKb

  菲利普摸了摸后颈,歪着脑袋继续问道:43aKb

  “但现在好像正常了一点。这个情况是正常的吗?”43aKb

  “不正常。”43aKb

  叶卡捷琳娜放下正在加载日志的腕表,走过来紧盯着菲利普的瞳孔。43aKb

  在发现他的瞳孔并没有异常变化之后,叶卡捷琳娜解释道:43aKb

  “应该是被自动机开机时的交感触须碰到了。”43aKb

  “真的假的?还会有这种情况?”43aKb

  “假的,实际上是祂来了。”43aKb

  “啧。”43aKb

  抛下一脸嫌弃的菲利普,叶卡捷琳娜扫视着周围。43aKb

  刚刚在思考菲利普异常感知的原因时,有一股强烈的想法在扭曲着她的思维。43aKb

  在当她试图解释菲利普身上的现象时,她才意识到这一点。43aKb

  毕竟在之前神秘学课上的时候,老师们可一直在强调“交感场”与“等强线”的概念。43aKb

  而“交感触须”这种东西不可能存在于物质世界中。43aKb

  叶卡捷琳娜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点,于是指着房间中心的自动机提醒菲利普:43aKb

  “对!那个自动机的左手!它的手指给我的感觉不太对劲,回想一下手指的特征是什么来着?”43aKb

  已经意识到祂的情况下,继续破除那个与现实世界差距最大的锚点就可以破除祂的注视。43aKb

  但叶克捷琳娜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逐渐变得迟钝,只能让菲利普解决锚点在哪。43aKb

  “很正常的七根手指...啊!对!七根!”43aKb

  菲利普的惊呼也使得他们两人瞬间清醒了过来。43aKb

  同时,他们发现眼前的迷雾正在迅速收缩。43aKb

  当迷雾最终收拢到自动机的左手上时,多出来的那两根手指也随之雾化、消失。43aKb

  叶卡捷琳娜感觉脑袋开始剧烈疼痛,只好靠在墙上,不断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43aKb

  而每当她想要睁开眼睛时,眼角就不断地流出眼泪,怎么擦也止不住。43aKb

  菲利普快步走过来,担心地检查着她的眼睛,在发现她几乎要痛到晕厥,于是建议道:43aKb

  “小姐,你的状态看起来很差,我载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43aKb

  “不用...应该是因为看到祂本身而付出的代价罢了。麻烦你直接把我送到赭万导师那里,我感觉我现在需要做一次精神分析。”43aKb

  叶卡捷琳娜闭着眼睛,勉强止住了眼泪。43aKb

  菲利普牵着她的手,小心地将她带回车里。43aKb

  他现在也没空关注那些路人们各种各样灼热的视线,只是默默地发动了引擎。43aKb

  感受着车子动了起来,叶卡捷琳娜闭着眼睛,也开始思考有关于祂的信息。43aKb

  “七...这个数字在这两次注视出现的也太过频繁了,无论是七芒星还是七瞳七指...有什么东西是跟七相对应的?”43aKb

  “但目前看来,祂的注视都是发生在失控自动机周围。第一次注视的是我的精神,而我的精神在那时似乎就产生了一些扭曲。第二次注视的可能是是我的眼睛,现在我就近乎处于目盲状态。”43aKb

  “难道是那场七重献祭导致的?祂就是那个新生者,注视了祂自己的诞生?亦或者是祂给予了新生者洗礼,并始终注视着祂的选民?”43aKb

  叶卡捷琳娜感觉自己似乎有了些思路,但总感觉有哪里还没有理顺。43aKb

  她的脑袋里仿佛仍然蒙了一层雾,即使竭尽全力思考,却始终无法找到直觉里最重要的那一点。43aKb

  由于路上没有办法使用终端,她还没来得及跟赭万说这次事件的经过。43aKb

  到了赭万家之后,菲利普首先下车按响了赭万的门铃。43aKb

  在他解释过大致经过之后,回到车后门对叶卡捷琳娜说道:43aKb

  “大致情况已经跟奥古斯塔女士说过了,她现在正在跟赭万女士沟通,我先来扶你下车。”43aKb

  “谢谢。”43aKb

  叶卡捷琳娜摸索着握住了菲利普的小臂,随后直接起身。43aKb

  顺利地在车门框上磕了一次脑袋之后,她终于揉着脑袋来到了赭万家里。43aKb

  刚一进门,她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女声问候道:43aKb

  “贵安,巴尔斯卡娅小姐。主人正在工作室等您,请您坐上这个轮椅,我带您过去。”43aKb

  “好的,麻烦你了。”43aKb

  叶卡捷琳娜摸索着找到轮椅的轮廓,在奥古斯塔的协助下坐了上去。43aKb

  “洛里先生,您也一起来吧,主人说你也需要做一次精神分析。”43aKb

  “哦,好的,那我来推她吧。”43aKb

  菲利普想要接过轮椅但被奥古斯塔强硬的拒绝了,于是之好跟在两人的后面。43aKb

  “嗯?这味道?”43aKb

  叶卡捷琳娜突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气。43aKb

  这股香气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盛春之时修剪过的花园中各种花朵的香味。43aKb

  纷杂而立体,却始终有一种香气隐约地宣示着它的强势。43aKb

  菲利普也闻到了这个气味,于是下意识地说道:43aKb

  “怎么有股臭味?”43aKb

  奥古斯塔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回应道:43aKb

  “这是给你们准备的药剂。按主人所说,这种药剂对不同的人会产生不同的感受。”43aKb

  “嗯?那你是什么样的感受?”43aKb

  “极具刺激感的清凉,同时有很强的草木芬芳。”43aKb

  “我的感觉单纯是复合香气,但有一个说不上来的主香调。”43aKb

  三人相互交流了对气味的印象之后,也走到了工作室的门前。43aKb

  奥古斯塔敲了敲门,收到赭万“进来”的回应之后推开房门。43aKb

  菲利普也接手着将轮椅推到赭万指示的地方。43aKb

  赭万将手轻放在叶卡捷琳娜的额头上,说道:43aKb

  “我试着抑制一下,现在睁眼让我看一看。”43aKb

  叶卡捷琳娜试着睁开了眼睛,却无法避免地顺势流出了眼泪,于是又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43aKb

  “行了,我知道了,你这还有点麻烦。菲利普你先来吧,坐到这个椅子上。”43aKb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