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鸢的问话一出,陆远和青衣两人突然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lr4cN
他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朱鸢笑了一笑,可不论是谁在这里都能看出他这个强行挤出来的笑容有多么勉强。lr4cN
“先放我这里吧,这本是我从别处借来的东西,本来打算今天还回去的来着...”lr4cN
但不管如何勉强,陆远的行为还是让在场的人得以从刚才压抑的氛围中解脱了出来。lr4cN
朱鸢按照陆远所说的将卷宗放回了他的桌子上,而此时也刚好到了六分街辖区治安官来接走嫌犯的时候。lr4cN
如此一来,三人刚好有了由头能够暂时离开这里办公室一阵子,朱鸢还从未见过陆远如此积极的去干一件和办案本身无关的工作。lr4cN
经过了既定程序之后,三人从拘留室里将昨天抓住的嫌犯全部带了出来,以及他们那天准备用来交易的证物也一并带走。lr4cN
而那猫希在人被带出来的过程中还一脸不屑的盯着陆远。lr4cN
“芭莱大厦里那两个被别人玩剩下的东西也能当个宝贝...”lr4cN1
顷刻间,朱鸢感觉到自己半边身子有一种奇怪的轻微刺痛感闪过,像是电流,又像是某种尖锐的物体缓缓游于皮肤的触感。lr4cN
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她记得还是在学校里和老同学星见雅对练的时候。lr4cN
即使对方已经收敛了所有的气息与力量,还是让那时的朱鸢产生了这种难以名状的本能反应。lr4cN
收回了思绪,朱鸢转头看向自己的身侧,目光找寻着那恐怖压迫感的来源。lr4cN
一个违和的人影落在了她的视线正中,那人竟然是她的队长,那个早晨还在打着瞌睡的、好吃懒做的不称职治安官。lr4cN
在那猫希人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没头尾的话之后,在场的人一瞬间变得呆若木鸡,甚至连押送嫌犯的两位治安官也停下了脚步。lr4cN
看来,今天即使离开了办公室也没人能逃离既定的事件。lr4cN
朱鸢看着眼前这情景,她感觉到自己身上那针刺的感觉似乎越来越明显,刺痛感一次比一次要加重一分。lr4cN
这是一种并非肉眼所能察觉的变化,如果硬要说的话,应该说这是一种“紧绷”的状态。lr4cN
一声几乎细微不可察的破裂之声从陆远的方向传来,辐射状的龟裂自他脚下的混凝土地面向四周延伸。lr4cN
青衣三节棍上的电弧闪烁,但她距离陆远的位置终究还是有一些距离,想要阻止这个男人的爆发似乎还差一点。lr4cN
就在此处众人几乎连呼吸都无法进行的凝重刹那,一个身影挡在了正要起势的陆远面前。lr4cN
那对橙红如长燃烈火的眸子对上了后者混浊布满血丝的双眼。lr4cN
那眸子里边贯彻的似是某种不可退让的底线,一个月之前听到的一句话突然在陆远的耳边回响:lr4cN
男人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动作,懒散与迟钝重新爬回了他的身体,整个分属的广场上那“紧绷”的状态顷刻之间烟消云散。lr4cN
深呼吸的声音此起彼伏,青衣三节棍上的电弧也熄灭消散。lr4cN
而在正气凛然的朱鸢身后,刚才那个猫希人此刻双腿瘫软,两名六分街辖区的治安官不得不一人一边将他架上了警车。lr4cN
而在这个过程中,那猫希人甚至还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条清晰可见的水迹。lr4cN
好久,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有人敢这样挡在他的面前...lr4cN
“一定要问清楚这个猫希人都知道些什么,知道多少?”lr4cN
在嫌犯和证物终于转交完毕之后,青衣和朱鸢开始和六分街辖区的治安官分享他们所知的信息。lr4cN
“青衣前辈,这件事我们恐怕需要上报治安总局...”lr4cN
见对方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青衣倒是没什么犹豫的就点了点头。lr4cN
“无妨,正好总局那里可以好好排查一下他和他周围的人,我们也能获得更多情报。”lr4cN
随后朱鸢也和六分街辖区的人分享了那多出来的脏物的情报,而那带队来接人的辖区副署长也一眼就认出了朱鸢。lr4cN
听到这样的肯定,即使是如朱鸢这样类型的人,也会不由得感到开心。lr4cN
在交流过后,六分街辖区的人几乎是逃也似的,驾驶着警车以尽可能快的速度消失在了一行人的眼前。lr4cN
看着同事们快速走远的背影,青衣叹了口气,冲着陆远一半感慨一半埋怨的说道:lr4cN
“看来你这个队长,可是把隔壁单位的同事们都吓得够呛啊!”lr4cN
而陆远则抱着歉意的表情望向了青衣和朱鸢,同时又看了看刚才被他踩坏的混凝土地面。lr4cN
乘着陆远去研究怎么处理自己嗯造过后的水泥地面的时候,青衣则和朱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lr4cN
朱鸢也没想着隐瞒什么,于是便将当年的布林格,把小时候的她救出空洞的故事给青衣讲了一遍。lr4cN
听完朱鸢的故事,青衣几乎下意识的想要说些什么,但酝酿再三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只是留下了句感慨。lr4cN
属于朱鸢的第一次外勤任务,在此时也就正式落下了帷幕,一种有段时间没感受的轻松感爬上了三人的心头。lr4cN
“青衣前辈,你现在有时间的话,可以一起来帮我选几件便装吗?”lr4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