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自抓住那些盗洞客一周以来,朱鸢第三次遇到陆远带着一身酒味来上班了。f1j3b
和上个月比起来这个男人似乎更加变本加厉了,现在连他上午清醒的时候都很少见。f1j3b
当朱鸢和青衣前辈讨论起这件事的时候,对方只是摇了摇头。f1j3b
“人在决定放弃某些东西之前,总是会被反复无常的自我所折磨。”f1j3b
怎么在这种明显不对劲的情况面前,青衣前辈也当起了谜语人啊。f1j3b
朱鸢仍然不甘心,在这之后她又找了队里几个资料稍老一些的治安官谈这件事,可奇怪的是这些人的回答竟然都和青衣前辈所说的差不多。f1j3b
所有人一起遮遮掩掩的态度反而更加重了朱鸢的好奇心,她现在非常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会让当年那个传闻中的天才变成今天这副样子。f1j3b
她如此想道:“也许应该找个机会,和队长聊一聊...”f1j3b
在朱鸢的左右晃动之下,陆远终于停下了鼾声从梦中惊醒。f1j3b
陆远用手遮住了直射自己双眼的阳光,在愣神了好一会之后,才注意到了身边蹲着的朱鸢。f1j3b
突然间,他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手表。f1j3b
那手表的表盘上边覆盖着蛛网状的裂痕,显然是曾经被撞在过什么较为尖锐的硬物上,并且里边的指针也早已停下了,最后的时间显示在凌晨4点23分。f1j3b
这只表停下的原因,有很大概率就是那次在表盘上留下裂痕的撞击,而从表停下的时间来判断,这次撞击应该是发生在凌晨。f1j3b1
也就是说,陆远在昨天可能一直喝酒直到凌晨。f1j3b1
叹了口气,朱鸢并没有回复陆远的问候,而是直接伸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f1j3b
陆远接着向她询问着,宿醉的影响让他不太愿意动自己的脑子。f1j3b
依旧没有回话,朱鸢打量着面前的队长,即使是见过很多从,她依然很难将面前的这个人和之前在办案时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f1j3b
“队长,宿舍区的公共浴室现在应该还开着,你要不要先去洗漱一下...”f1j3b
陆远在听了朱鸢的话之后,嗅觉系统似乎才重新恢复了工作,任何一个人在宿醉之后都不会有什么好味道,洗漱的提议是很有必要的。f1j3b
看着陆远就这么一摇一晃的走向公共浴室,朱鸢自然是放心不下来。f1j3b
她放下了刚要推开办公室门的手,又转身面向走廊,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上了前边的陆远。f1j3b
两人一深一浅的走在治安局的走廊里,昨晚值班的治安官此时还没有换岗,而大部分人还没来上班。f1j3b
提问直接了当,朱鸢想了好久如何委婉的问出自己的问题,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些额外的修饰只能成为获取信息的阻碍。f1j3b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接下来队长会说什么都行,不管是生气,或是其他的情绪。f1j3b
毕竟现在这个和私人有关的问题是朱鸢自己提出来的,她愿意为自己的行为负责。f1j3b
但是陆远的回答与她想象中的有所不同,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或者犹豫。f1j3b
“新婚前丧偶的失意酗酒男性,旧文明的录像带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f1j3b
这是个没头没尾不看语境的破烂笑话,但是也足够让讲笑话的人把不想进行现在这个话题的态度传达出去了。f1j3b
但是这样复杂的文字游戏,似乎并不能将信息有效的传递进朱鸢小姐的脑子里。f1j3b
“丧偶...队长你是说,你的亲人曾因为空洞...”f1j3b
听到了朱鸢的继续追问,陆远突然感觉自己醉意也被惊醒了大半,他没想想到这个朱鸢竟然能在交流方面也认真到这个地步。f1j3b
情急之下,他甚至只能指了指自己手腕上那只破掉的手表,丢下一句。f1j3b
可惜这是一扇浴室门,如果他被破坏掉的话,那么打开它的这个行为本身也就没什么意义了。f1j3b
“队长...我想起来了,最近这边的管道在检修,局里的公共浴室都暂停使用了。”f1j3b
朱鸢上前打断了陆远与门较劲的行为,并发出了让陆远意想不到的邀请。f1j3b
“队长来我的宿舍洗漱吧,那边的管道是单独分离出来的,浴室还能用。”f1j3b
正在用一次性毛巾擦拭头发的陆远,透过面前的镜子看到了出现在他背后的朱鸢。f1j3b
“所以队长刚才的话才说了一半,空洞...丧偶什么的。”f1j3b
“是和芭莱大厦有关系吗?我看到你之前在看和那个案子相关的卷宗。”f1j3b
“也许,我只是需要准备准备,等我整理好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好吗?”f1j3b
“还有啊,我可以用下这吹风机嘛?快到上班的时间了。”f1j3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