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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梦想是:一步登天

  Live House野狼 包厢中433ig

  战斗员,杰姬·威尔斯;义体医生,维克多·维克托,深潜黑客,特伦斯·巴格(T-Bug)已经入座。433ig

  在另外一边,中间人,德克斯特·德肖恩也扭着肥硕的屁股坐进了位置,保镖一开始就留在了门外,而他带来的两位客人正在脱下伪装。433ig

  到了谈生意的正式场合,最有城府,年纪最大的维克托,当然是最严肃的一个。433ig

  德克斯特带来的两个人,第一个他已经认出来了。433ig

  威尔基·拉盖尔,尖嘴猴腮的瘦高黑人,满头脏辫,穿着西非风格的彩条西装,两手指甲留长,像个鹰爪。433ig

  他是全球流窜作案的海地黑帮——巫毒帮的成员,而且是其头目玛曼·布里吉特的左右手,他的黑客技术,就不是T-Bug这种优秀学生水平的人能比的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脑波骗不过黑墙另一边的AI的话,他要做的就不是后方黑客,而是深潜黑客的工作了。433ig

  这一单儿,有巫毒帮的股份啊。433ig

  感觉有点不妙了,有巫毒帮的地方往往没好事儿。433ig

  这一单子,涉及【网络监察】和【丰川公司】两大企业;433ig

  中间人是德克斯特·德肖恩;433ig

  原本计划作为“前线黑客”和“深潜黑客”的,是丰川公司高管的小少爷主从,提前一年就混入了“瞭望塔”;433ig

  现在,还有巫毒帮的二把手坐镇后方。433ig

  维克托撇撇嘴,这一单子,没准真会把他和杰姬两个人撑死。433ig

  可别告诉老维头,过一会脱完衣服的另外一个人,会是丰川三郎复活之类的。433ig

  他脱完衣服,转过身来。433ig

  老维头的嘴僵住了。433ig

  他确实不是丰川三郎复活,因为他的脸,老维可太熟悉了,每一个看过丰川系媒体的人,都绝不会不认识这张脸!433ig

  脸上皱纹不少的中年人,长着几个麻子,干练的板寸头,一副圆框眼睛,嘴巴周围,垂得很低,而且是个亚洲人。433ig

  维克托不敢置信,他回头看向杰姬和T-Bug,两个人的表情比维克托还要精彩十倍,两个下巴都要掉下来,把包厢砸个底穿儿。433ig

  “丰川 赖宣...?”,杰姬第一个没绷住。433ig2

  T-Bug也来了劲,难怪能把她从监狱里保释出来,丰川 赖宣?这是真的么?还以为最多是田中 胜男的老爸!433ig

  他们面前,和黑帮枪手,入狱黑客,街头黑医,流窜网匪,传奇中间人共处一室的,这个男人。就是在这个超级公司控制一切的“赛博朋克的时代”里,不说一手遮天,也是全是滔天的,人类社会金字塔顶层的,世界最有权势的男人之一的。433ig

  据说是丰川三郎的远亲后辈。433ig

  丰川赖宣。433ig

  在丰川三郎死于“东京结束日”之后,被公司贵族们请回公司,和新婚夫人丰川 呈子一起接管了第二次日本内战之后的丰川公司。433ig

  世界级超级企业【丰川公司】的现任掌管人之一。433ig1

  大洋彼岸的东京都·乐之城的主人之一。433ig

  最好有人来掐杰姬一把,让她知道这不是幻觉。433ig

  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没顾几人精彩的表情,一丝不苟地叠好自己的外套,从自助饮料机里面倒了一杯热腾腾的伯爵红茶,摆在桌子上,然后才最后一个,优雅地入座。433ig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433ig

  丰川赖宣desu。”433ig3

  “德克斯特,这是...”,维克托道。433ig

  “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全息影像,更不是演员,如你们所见,如假包换的丰川 赖宣。433ig

  理论上,地球最有权势的男人之一。”433ig

  赖宣苦笑两声,用贵族礼节优雅地喝了一口红茶:433ig

  “理论上而已,德克斯特君,否则我也不必在这里了。433ig

  用线上交流不安全,而我这个人一向是不喜欢带保镖的,所以,抽个机会线下来聊,是最安全而且有效的交涉方式。433ig

  总之,鄙人有一件忧心的事情,很需要一群足够优秀的勇士的帮助,德克斯特·德肖恩先生向我推荐了你们,本来,我希望靠着田中先生的儿子和特伦斯·巴格小姐就解决的,但是,如你们所见,田中先生的儿子,并不是很中用。433ig

  日子近了,不能再拖,我只能另寻高就,我需要勇敢和诚实的勇士,我眼前的诸位,完美符合这些要求。”433ig

  杰姬搓着手,抹掉手中因为兴奋而生出的汗液。433ig

  “赖宣大哥,不,老板!433ig

  要我做什么,是大事儿吧?是那种,能一夜暴富,一炮而红的事儿吧?”433ig

  “威尔斯!”,T-Bug十分不悦,胜男是她主人,赖宣就算是主人的主人的主人,这个大老粗,居然敢这么跟云端之上的人讲话?433ig

  “没事,特伦斯小姐,我们是在聊生意,生意场上,都是平等关系。”433ig

  赖宣拿出一个分离芯片,插入了包厢内的播放器内,立刻,全息影像充斥了整个包厢。433ig

  是丰川塔,和丰川赖宣,以及他的妻子丰川呈子二人。433ig

  “47年前,第二次日本统一战争中,叔祖三郎过世了,【丰川公司】经历了管理层重组,秉着派系共治的原则,公司内同时存在两位最高领袖。433ig

  鄙人赖宣,和我妻呈子。”433ig

  杰姬瞪大了眼睛。433ig

  好家伙,夫妻俩不是一个派系?433ig

  这同床异梦的关系,听着就不妙啊。433ig

  难道是要我们杀了他老婆夺权?杰姬如此脑补。433ig

  不过,事实并非如此。433ig

  “大家应该都知道,那场47年前的战争,重创了我司,但,那些伤害如今都已经被抹平,甚至,在伤口之上,我们创造出了全新的财富。433ig

  比如,与其他公司合作的各种计划。433ig

  在战争之后的复苏时代,这些计划就已经存在了,一直到现在都在稳步推进,都是持续了几十年之久,耗资达到天文数字,收益更是无法用数字估量的世纪计划。433ig

  其中的一个计划,名为【守护你的灵魂】。433ig

  是【丰川公司】在战后推进,已经持续了47年的宏伟计划,它,马上就到了要验收成果的时候了。433ig

  但是,我和我妻子,在如何运用这个成果的问题上,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433ig

  我当然不是要求各位,谋杀我的妻子,我不是那种小人,何况,我等贵族一贯秉持祸不及人的传统,公司的斗争是一回事,但贵族之间,绝不会到见血的那一步。433ig1

  那种事,在乐之城的贵族之间,是人人得而诛之的。433ig

  我要的只是【守护你的灵魂】,那个科研计划的结晶,原型科技。433ig

  它的名字是——【Relic】,【遗物】。433ig2

  我要在我妻子之前,先一步得到它。”433ig

  “所以,赖宣...”433ig

  “威尔斯小姐,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不用考虑你不懂的礼节。”433ig

  赖宣到意料之外地是个爽快人,杰姬立刻如鱼得水,开始大大方方聊起了工作内容。433ig

  “所以说,赖宣大哥。433ig

  咱们的任务目标,就是去公司偷货,是这个意思吧。433ig

  但,为啥丰川的东西,要伦敦的贼来偷啊?”433ig

  “因为【守护你的灵魂】不只有一个公司在做研究。433ig

  除了正主【丰川公司】,【网络监察】也在推进这项科研计划。433ig

  科研的结果,那个原型科技——【Relic】,它不只有一个。433ig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Relic】。433ig

  分别由【丰川公司】和【网络监察】独立开发,从功能到目的,全都在近五十年的研发中彼此偏离了。”433ig

  赖宣伸手按下按钮,全息影像开始变化。433ig

  位于伦敦市中心的【网络监察】大楼和东京都·乐之城公司广场的【丰川塔】同时出现,两个造型奇特的芯片浮于其上。433ig

  那个芯片就是【Relic】了。433ig

  如赖宣所说,它不只有一个,而是有两个,分别在【网络监察】,和【丰川公司】的手中。433ig

  丰川公司的那一边,确实写着【守护你的灵魂】。433ig

  而网罗监察的那一边,则是四个吓人的英文字母——【HELL】,简单易懂,意思是:【地狱】。433ig1

  赖宣继续道:433ig

  “网监和丰川都是超级公司,但,任何公司之间都不是绝对的同盟或者上下级关系,竞争关系是永远存在的。433ig

  47年前,三郎死后,网监和丰川同时从丰川塔的废墟里找到了灵感。433ig

  那是一个,只有三郎叔祖和若叶叔祖才知道的,秘密科技。433ig

  【灵魂杀手】433ig

  它在战前,就已经存在了,三郎叔祖手下科研部的科学家——“喜多 久留代”女士,长期研究人格模拟技术。433ig2

  那和EMB的人工智能不是一回事,是将人类的意识,转化为数字灵魂的技巧。433ig

  也就是说,是有可能,让人类的生命,脱离肉体束缚的技术。433ig

  很遗憾,在‘后藤·独’,‘凑·有希那’,‘丸山 彩’的恐怖袭击中,“喜多 久留代”女士遇难了,我司回收了科技,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人。433ig

  当时正是战争时期,网络监察也在乐之城,无法避免地,他们也乘乱得到了这种技术。433ig

  网监作为抵御新日本进犯的恩人,我司不能倒打一耙,所以,【灵魂杀手】也就‘分享’给了网络监察。433ig

  从此,这个漫长的计划,在地球东西两侧同时开花,现在,也同一时间结果了。433ig

  如你们所见,我司开发的科技名为【守护你的灵魂】,那是能够让人在死后,转化为数字灵魂,再从数字空间转移到物理容器中,以达到起死回生目的的科技。433ig

  但网络监察?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HELL】的开发目的,就是永久囚禁那些被【灵魂杀手】制造出的数字灵魂。433ig

  诸位,我相信,人生而自由,死后,更应该自由!433ig

  如果让网络监察彻底掌握这门技术的话,那些邪恶的帝国主义者,不止会控制人们的生,更会控制人们的死!433ig

  我的妻子对此保持乐观态度,而我?我不这么认为!长生或许惹人垂涎,但死亡,是一个灵魂最起码的权利。433ig

  必须让先进的科技,掌握在正确的人手中。433ig

  这是阻止我们这个赛博朋克世界继续堕落下去,所必要的努力。433ig

  我,要把两个【Relic】,全部拿到手里。433ig2

  诸君,我希望你们知道,这件事情是如何的重大,或许,它会绝对我们这个世界未来走向何方,我愿意为你们提供任何报酬,让诸位的子孙后代,都受到我司的荫蔽。433ig

  我,将不计成本的夺取【Relic】,希望你们协助我!拜托了!!!”433ig1

  说起来真的很奇怪。433ig

  丰川赖宣明明是公司的领袖,是他们这些街头人恨得牙痒痒的存在。433ig

  平时在电视里看到他,都巴不得隔着屏幕吐他几口痰解恨。433ig

  然而,真正见到他,听到他这么诚言信语的一番演说,杰姬倒是产生了真心想帮他一把的感觉。433ig

  维克托保持了一贯的冷静和理智,他没有回答赖宣的请求,而是继续询问计划的内容:433ig

  “计划呢?要偷网监的东西难如登天,如果没有可行的计划,我们也没法冒险去做。433ig

  我们这些街头人,要怎么样才能接近【网络监察】层层把守的【Relic】?”433ig

  “不需要你们去接近,维克多君,我来接近就好。”433ig

  又是一按按钮。433ig

  赖宣将自己的日程表播放,其中,“前往伦敦磋商【Relic】技术合作”赫然在列。433ig

  赖宣继续道:433ig

  “我司的【Relic】已经开发完毕,说是原型科技,但已经完全可以投入商业化量产。433ig

  但是,网罗监察那一边,由于它们对【Relic】的开发方向和我司不同,没法摸着石头过河,开发自然陷入了停滞。433ig

  所以,网监邀请我司携带【Relic】原型在伦敦的网监本部进行技术交流,那个时候,我就能同时接触到两款【Relic】了。”433ig

  “我靠!丰川大老爷!你要自己偷?那可能会引发公司战争啊!”433ig

  杰姬差点儿跳了起来。433ig

  “当然不是了,威尔斯小姐。433ig

  要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433ig

  “哈?”433ig

  赖宣继续说:433ig

  “本来,伪装成我偷取芯片的任务是打算交给田中 胜男君,或者是千早 爱音小姐的。433ig

  可他们一个把自己玩进了监狱,一个拒绝了邀请,那就只能由威尔斯小姐代劳了。”433ig

  轮到德克斯特了,他拿出一个容器,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整套皮肤义体:433ig

  “这是泽塔科技的最新成果,ID模型,人格塑造系统,面部变形义体。433ig1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易容术,而是直接导入人格的技术,本来,这个原型科技,还不完整。433ig

  但是,有了丰川公司的【守护你的灵魂】,它就完整了。433ig

  我们就能把赖宣先生的人格转储在这个易容义体之中,也就是说,你,威尔斯小姐,你将会真正地,成为丰川赖宣。”433ig

  赖宣继续道:433ig

  “到时候,我会和你先后进入网监总部,我本人会携带一个空白的【Relic】,用以复制网监【Relic】中的数据,然后,将这个复制品交给后进去的你,你则大摇大摆地找个借口,跟我的保镖们一起,离开网监大楼。433ig

  你们应该都知道,公司给我安排的保镖就是亚当·重锤,我会想办法在我的保镖团中加入其他人,然后让她们‘弄错人’,把你送出去。433ig

  等到网监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真正的我还在网监大楼里面喝茶开会呢,而你,则会带着那个芯片,作为‘巫毒帮的神秘偷盗者’遁入伦敦的黑夜中,整个过程,就这么简单。”433ig1

  “我来?我靠,这还真的是...”433ig

  杰姬的手汗越擦越多了。433ig

  “好的计划都是很简单的,威尔斯小姐。433ig

  如果你觉得不能承担风险,我们可以另外找别人。”433ig

  “不,我不是要退缩。433ig

  我是觉得,这就是我等待了一辈子的机会!433ig

  扬名立万,成为大人物,首先要先让自己变成丰川大老爷?没有比这更来感觉的事儿了!433ig

  好,赖宣大哥!我做了!”433ig

  德克斯特继续道:433ig

  “你不需要紧张,威尔斯小姐。433ig

  因为人格模拟系统,会控制你的情绪和行为,你就好像在玩模拟游戏一样,只需要,也只能控制行为的选择,而不是具体的操作,那些都由人格模拟系统一手代劳。433ig

  到那个时候,威尔基·拉盖尔先生会在后方帮你把关,就好像我们只是借用你的身体走一趟网监大楼而已,没什么需要你本人操心的。”433ig

  拉盖尔抖着腿道:433ig

  “没错,这就是我们巫毒帮办事儿的风格,像你这样喊打喊杀的瓦伦蒂诺小子,没见过我们海地人的高级玩儿法,也很正常。”433ig2

  维克托又道:433ig

  “嗯,所以找我这个义体医生,就是为了处理人格模拟义体的事情,很好啊,想得很周到么。433ig

  那,我还有一点奇怪,特伦斯小姐,又是为什么会在这个小队里呢?”433ig

  “为了成功复制网监【Relic】的数据。433ig

  网络监察的设备安全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就算是我司,也别想偷偷摸摸绕过网监的防火墙。433ig

  所以,就必须从别的方向渗透进去。433ig

  我觉得你们也都猜到了,从黑墙另外一边的‘旧网’里,摸过去。”433ig

  “旧网啊...”,433ig

  T-Bug喝了一大口酒,摩挲着脖子上的刑具义体,433ig

  “那,赖宣先生。433ig

  我要的就不只是自由,还有下半辈子的待遇了。433ig

  做完这一单之后,我要去斐济定居,你要解决我的下半辈子开销,还要保证我不会被网监报复。433ig

  跨过黑墙,进入旧网,然后绕过防火墙去偷网监的数据。433ig

  这约等于浑身涂满猪血,然后跳进鲨鱼触摸的海域里游泳,就算我是被专门培训过的‘乐队少女’,也一样是整个团队里风险最大的一个,希望您能理解。”433ig

  赖宣深以为然,点头道:433ig

  “是的,我了解,我完全接受你的请求。433ig

  我们这个团队,按照风险分配利润,给你的报酬,会是最丰厚的。”433ig

  “利润啊...我和老维拿多少?”433ig

  赖宣一句废话都不说,直接划了一笔天文数字的虚拟支票。433ig

  杰姬仿佛看到了直通天际的金砖之山。433ig

  “这一笔只是定金,结款会是这个的五倍。433ig

  网监会监视伦敦区域内的银行业务,这是不会引起注意的最大限额了。433ig

  做完之后,我才能把结款给你,放心吧,就算你出了意外,我也会把钱结给你的家人。”433ig

  “嘿,好啊,好。”433ig

  杰姬只是不停搓手。433ig

  “还有最后一件事,任务完成之后,撤离的事情。433ig

  整个英国都是网监的势力范围,我们偷到货之后,要用最快速度逃出英国。433ig

  巫毒帮的兄弟们已经打造好了一批无人出租车,搭载了他们的子网‘海神’,网监无法控制。拿到货之后,什么都别管,坐着车子,直线朝着SpaceX的航空站跑,然后搭乘我早就准备好了的,前往东京都·乐之城的星舰,宇宙空间里,网监没有执法权,只要上去了,他们就奈何不了我们了。433ig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具体的行动时间,赖宣先生会在敲定之后转告我,我再来通知你们。433ig

  维克多医生找时间为威尔斯小姐做义体植入手术。433ig

  T-Bug要熟悉旧网深潜的技巧。433ig

  拉盖尔和巫毒帮的哥们儿们做好黑入网监大楼的准备。433ig

  我则把握大局。433ig

  哦,还有一件事,从今天开始大家都用巫毒帮的无人出租车出行,这样能最大限度避免被记录行程,乘车小程序已经发给你们了,行动那天也要用。433ig

  就是这样了。433ig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儿要说,那就散会吧。”433ig

  密会开完了,一个惊世计划成功酝酿。433ig

  杰姬走出包厢,满脑子都是‘跟着丰川赖宣混’‘花不完的钱’‘扬名立万’‘一夜暴富’‘成为乐之城的传奇’这些字眼,像记忆中乐之城的霓虹灯一样,接连不断地在眼前闪烁。433ig

  如果不是米丝蒂和爱音的歌声,杰姬还不知道要陶醉多久呢。433ig

  爱音和米丝蒂在台上演唱,演奏的并不算好,因为米丝蒂没有能够帮她瞬间变成大音乐家的义体,爱音呢,则因为用程序来演奏而不能和米丝蒂合拍。433ig

  就算这样,杰姬也还是被迷住了。433ig

  一个留着极长头发的亚洲男人用中文对爱音说了些什么,因为爱音装了翻译软件,所以她能听懂。433ig

  似乎是点歌,爱音的顶尖脑机里的顶尖演奏插件当然能帮爱音满足那个人的点歌:433ig

  “《小城故事v21 上》崔健的。”433ig

  千早爱音抚着吉他,开始在脑机的指挥下演唱。433ig

  杰姬不懂中文,她只能在舞台下面,就这样呆呆地听着,看着米丝蒂和爱音快乐的模样,犹豫自己该不该上台去,去加入她们。433ig

  真奇怪啊,邀请Ann加入自己的乐队是她的梦想,但为什么她忽然失去了登台,立刻和她们一起共演的勇气了?433ig

  因为赖宣的这一笔单子么?杰姬啊,你连玩命去偷网监都敢,却突然不敢上去打鼓了?433ig

  丰川赖宣走了过来,他戴好帽子,墨镜和口罩,根本没人能认得出他。433ig

  他看见了爱音快乐的模样,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靠在了杰姬身边,幽幽地说道:433ig

  “威尔斯小姐,你知道么?433ig

  其实,鄙人有一个‘女儿’。433ig

  她很擅长弹钢琴,她的,算是姐妹么?很擅长弹吉他。433ig3

  我是个无血无泪的公司人,但,当我看到那两个孩子演奏的样子,无血无泪的我,第一次哭了,从那个时候起,我才意识到,我真正渴求的东西,不是公司给我的万贯家财,和无上权力,而是很简单的,我想要保护一些脆弱,又美好的东西。433ig

  为了能让那两个孩子和台上的千早爱音一样,自由地在阳光下演奏她们最爱的音乐,让我这个‘父亲’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433ig2

  杰姬看着眼前这个“世界最有权势的男人”,不知要说什么好。433ig

  “啊,啊...433ig

  是啊,不管什么人都是爱家人的嘛,我也爱我老妈,所以...大哥,我大概懂你意思。”433ig

  “嗯,我先走了,不能让亚当·重锤察觉到我消失太久。433ig

  下次见面大概就是在网监大楼了,祝你一切顺利,威尔斯小姐。”433ig

  “你也顺利啊...大哥。”433ig

  杰姬看着赖宣离开,总算将心头无名的犹豫一扫而光。、433ig

  必须抓住机会,谁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机会。433ig

  她翻身上台,抄起鼓棒,连带着把T-Bug和老维头一起拉上了舞台。433ig

  “喂!呆子!你做什么!”,T-Bug在挣扎。433ig

  “你也能下载音乐插件的吧,Bug,来一曲,庆祝我们接到大单子。”433ig

  “哈?我凭什么...”433ig

  维克托已经上了手:433ig

  “我可以吹军小号,这个我以前当兵的时候,还真练过。”433ig

  “来嘛Buggie~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来一曲呗?433ig

  这是我们的乐队啊,就叫Anno London吧,怎么样?我很会取名吧?”433ig2

  千早爱音嬉皮笑脸的,好像已经忘记T-Bug曾经想杀她这件事儿了。433ig

  如此可怖的取名品味让特伦斯·巴格倒吸一口凉气:433ig

  “好吧,我演,只要你能把那个蠢名字忘掉。”433ig

  “哪一个?Buggie?还是Anno London?”433ig

  “全部!全部都忘掉!!!否则我就要对你用物理手段【记忆擦除】!”433ig

  T-Bug已经下载好了键盘插件,摆着极不耐烦的臭脸,和其他几个完全不熟的人开始了合奏。433ig

  音乐充满了LiveHouse野狼。433ig

  大家都很开心。433ig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