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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研究所

  祥子进入的这所研究所占地相当广大。3YHul

  绕过并排着三座宛如出租仓库般的巨大建筑物,祥子走进了旁边的“本部”。3YHul

  那是一幢两层楼的四方形钢筋混凝土建筑,跟三座培养设施比起来要小得多,令人难以想象那里才是研究机构的核心。3YHul

  一方通行站在研究所的门前。3YHul

  门口有一台视网膜扫描机,祥子的数据当然不在里面。她只是按下机器侧边的呼叫铃,等待对方开门。3YHul

  伴随着“嘎……”的一阵轻响,门板慢慢滑开,宛如古老的西式建筑。3YHul

  里面的模样与其说是研究所,更像是一间电脑计算室。排列在四周墙壁上的那些看起来像营业用大型冷藏库的机器,无数的萤幕在这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释放出诡异的光芒。3YHul

  在这片诡异的空间里,有二十几个研究人员挤在这个房间里工作。而唯一一个女性研究人员,正站在门口。3YHul

  一见到祥子,她就流利的喊出了祥子的代号。3YHul

  “你好,是预约的Oblivionis小姐吧?”3YHul

  这女人的年纪怎么看都已经超过二十五岁了,但脸上丝毫没有化妆。身上穿的是褪色的老旧牛仔裤配上在无数次清洗后早已磨损的T恤。唯有披在T恤上的白袍,依然像件新衬衫一样洁白明亮。3YHul

  “我是芳川桔梗,初次见面。”3YHul

  “寒暄就别说了,我是为了克隆人而来的。”3YHul

  祥子开门见山的说,“我听说,你们这里提供客制克隆人的服务。”3YHul

  这是丸山彩介绍的研究所之一。3YHul

  其主营业务,是“克隆人的制造”。3YHul

  “如果只是几个人的程度,”芳川没有把祥子迎到房间里,反而是自己走了出来,“现在我们有个大业务,所以产能不是很充足。”3YHul

  “是指同时提供吧,拉长时间的话,二十来人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祥子问。3YHul

  “这倒是没问题,三十人左右的话,大概一共要准备一个月左右吧。是现在就要开始准备吗?生物资料有准备好吗?”3YHul

  芳川桔梗走在前面,她似乎打算和祥子在外面聊。3YHul

  那个挤了二三十人的房间也确实不适合谈事,祥子跟着芳川走了起来。3YHul

  她们绕着研究所的围墙,慢慢的走着。3YHul

  “要克隆的人还得有一段时间才到,我这次是来问问克隆的细节。克隆人的寿命有多久?”祥子问。3YHul

  “这个啊……你是要催熟的,还是婴儿?”芳川双手插在白大褂里,“如果要催熟的话,得投入药物来加速成长。体细胞复制人的寿命本来就很短,这样一来就变得更加短命,顶多就七个月左右吧。”3YHul

  停顿了一下,芳川又说,“不过,如果进行调整的话,也能延长寿命。”3YHul

  祥子听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了些许诧异,“调整过后又能活多久?”3YHul

  “五六十岁吧,”芳川说,“不过要调整相当长的一段时间。”3YHul

  “那调整费要多少?”祥子问。3YHul

  “我推荐的话还是克隆新的人比较划算。造一个新的只要十八万,治疗可要两百万左右。”3YHul

  芳川用略有些乏味的声音说,“我们也可以用学习装置将记忆转移过去,不会有什么问题的。”3YHul

  听起来,芳川桔梗做这些事情已经算得上是轻车熟路了。祥子不清楚其他人拿这些克隆人是要做什么,但是祥子自己是有所打算的。3YHul

  “很好,那么能让我看看克隆的成品吗?”祥子说,“我总要看看样品,才能下定决心。你刚才说有个‘大项目’在,应该就代表着有现成的克隆人在吧?”3YHul

  说实话,祥子其实已经有准备直接签约了。3YHul

  这家研究所最大的亮点就在于便宜,只要十八万就能制造一个克隆人,就算是将初次死亡游戏里的新玩家全都克隆一遍,也就才不到一千万……3YHul

  太便宜了。3YHul

  甚至可以说是廉价。3YHul

  只要确定成品本身没问题,那祥子就没什么问题了。3YHul

  “这个可能有点麻烦……”3YHul

  芳川轻轻咂了个嘴。3YHul

  “那个大项目的保密等级很高,成品不能随便展示出来。而其他的……说实话,我们的产能也不高,你是我们最近唯一的顾客。”3YHul

  “……这样吗?”3YHul

  祥子这下又有了些疑虑。3YHul

  要是见不到成品,那么祥子就不知道具体的情况,那么很多事情就只能停留在纸上谈兵的范围了。3YHul

  “我总不能什么都不清楚就下单。如果你们的产品不行呢?如果你们不能满足我的要求呢?”3YHul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芳川在围墙边停下脚步,“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就只能这么说了。”3YHul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站着,认真的这么说。3YHul

  “请相信我,还有我们的工作素养。”3YHul

  ……这也太荒谬了。3YHul

  祥子忍不住这么想。3YHul

  我们做的交易可是暴露之后就会万劫不复的违法生意,在这样的生意里谈什么“信任”?3YHul

  祥子是不会信任对方。3YHul

  ……但是,如果不能弄到克隆人的话,事情会非常麻烦啊。3YHul

  “真的没有成品可以看吗?”祥子再追问了一句,“或者,你可以向我透露一下,那位保密等级很高的客人,到底是什么人吗?”3YHul

  “这个……恕我爱莫能助。”3YHul

  “那至少可以告诉我,有那些客人在你们这里订购过东西吧?”祥子追问,“这些事情的保密等级也很高吗?”3YHul

  “Oblivionis小姐,我想你也不希望我们将你的购物经历昭告天下吧?我们这一行,还是要为客户保密才行。”3YHul

  芳川桔梗认真且诚恳的说。3YHul

  这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3YHul

  但是事情总有转机。3YHul

  “芳川研究员,下午好。御坂亲切的向你打招呼,并好奇的看向这位陌生人。”3YHul

  祥子听到了声音。3YHul

  于是祥子转过了身子,看向对方。3YHul

  那是一个初中生年纪的女孩,头上戴了一副看起来像泳镜的夜视镜。她有着及肩的茶色头发,不需要化妆也很俏丽的面孔。短袖的上衣与夏季用薄毛衣,配上灰色百褶裙……这应该是明星学校常盘台中学的制服。3YHul

  可是,祥子看着的,却只是对方的眼睛。3YHul

  少女的瞳孔没有注视任何一个点,而是似乎把注意力平均分配在视线中所有物体般,以模糊不清的焦点看着这边。3YHul

  “你好,御坂自我介绍道,我是御坂。”3YHul

  茶发少女如是说。3YHul

  而祥子则略显失望的开口。3YHul

  “这就是‘成品’?和我想要的……并不一样啊。”3YHul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