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赤鹤……你就是安德莉亚·埃米·诺依特吗？”433zq
尽过了两天半，一日，在安德莉亚结束一天的个人训练后，便见一人风风火火地来到她面前。433zq
从面型来看，此人为亚裔，长得方正，仅有单眼皮的眼睛此时睁得很卖力。433zq
安德莉亚有点懵，她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此时对方却已火急火燎地要和她单挑，简直就像是——按照彭雪儿的话语，就是来踢馆的。433zq
此处与寻常的封闭、狭窄的训练室不同，自从排名进到前两百以后，“绯赤死神”平时训练，便迁到了此处，一个宽敞无比的专属训练场，训练场共两层，一层的潜行装置环绕中央，往外呈扇型分布，最多能容纳一百二十八人，大致分成四个区域，每个区域满员三十二人，两中队的规模。这是专供给位列前茅的飞行科队伍、甚至个人的特权，王牌们的特权。433zq
眼前的亚裔男生，并不是此处训练场的常客，安德莉亚从未见过此号人物。换句话说，他并非隶属于名列前茅的队伍，也非飞行科中名列前茅的个人。433zq
这边的动静，似乎吸引了附近其他学员的吸引。见到“绯赤死神”的王牌，与一个陌生男子站在一起，而那男子嗓门挺大，嚷嚷着什么“单挑”、“对战”，从旁人看来，似乎有热闹可看了。433zq
或许是对方的着急，给到安德莉亚的初印象较差，安德莉亚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433zq
“我们的队伍，前几天有和你们打过的！安德莉亚！”佐藤义辉倒也不客气，他直接称呼安德莉亚的名讳。433zq
前几天……安德莉亚思索着，要说最近的对战，令她印象深刻的，就只有那一场。433zq
“我曾和你单挑过，安德莉亚。呃，但是最后好像变成了不算单挑的对局……所以，这一次，在下想堂堂正正地和你切磋。”433zq
安德莉亚想对了，眼前的这个佐藤义辉，就是当初对阵的那个什么狼群的队伍，然后跟她两机缠斗，最终她被外来的导弹干扰，然后输掉“单挑”。433zq
想到这里，安德莉亚也憋了一股气，想到几天前输完后的耿耿于怀，她要证明，一对一，赢的肯定是自己。433zq
随着附近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室，安德莉亚是怒心头起。433zq
接着，她打开了旁边彭雪儿一直使用的完全潜行装置舱，而自己也躺回自己的舱，既然要单挑，那就来吧，她安德莉亚可不惧怕任何对手。433zq
佐藤义辉明白了他的意思，麻利地钻进旁边的完全潜行舱，毫不犹豫地戴上头盔。433zq
见到对方如此果断，安德莉亚也坚定了心，她不再顾忌旁边的议论声，只想和先前的这位对手，再斗上一次，这一次，她一定赢。433zq
虚拟世界的空域战场，两人的准备十分迅速，仅花了两分半的时间，便正式拉开了单挑的帷幕。433zq
望着迎面而来的标准默认涂装的战机，安德莉亚一来便把航速调到最高档。433zq
她的专属战机，是在独蜂四型的基础上，进行有限的改装，配置上减少了一门激光炮，使得本身质量减小，更容易变速；而对方的，则是另外一个机型——飞雷二型，在性能上与默认的独蜂四型差不多，但在火力和火控上要更胜一筹。433zq
独蜂四型、飞雷二型，这是太空军在F训练中配备的、仅有的两款默认战机型号，也就是说，学员们只能从这两款里二选一，至于改造，则是要解锁击落百机的成就后，才能体验了。433zq
而对手，这个佐藤义辉，很明显并未解锁成就，他此时只能使用F训练系统默认的机型。433zq
此时，佐藤义辉却已开火，漫天的机枪子弹与激光，向“赤鹤”袭来。433zq
但安德莉亚并不着急机动规避，她知道，在高速下，在目前的距离下，对手的攻击并不足以命中自己，她只要轻轻一挪，避开那些沾了狗屎运的激光即可。433zq
果如她所料，来袭的所有攻击，均在“赤鹤”周围掠过，而“赤鹤”丝毫无损。433zq
不过，这些紧逼的攻击，也使得安德莉亚无法避开双方如骑将对冲的交锋。她甚至觉得，佐藤义辉怕她突然避开交锋，才封死了她所有回避的方向。433zq
真是可笑，安德莉亚默念。她并不是什么惧怕正面对抗的懦夫。433zq
说着，安德莉亚的机枪开始轮转，喷射出动能子弹的怒火。433zq
安德莉亚视野中的敌机，从原本豆大的模样，瞬间占满屏幕——她也恰到好处地扣动扳机，那早已预热完毕的红激光，迸出炮口。433zq
佐藤义辉也毫不示弱，他的所有武器：两激光炮、两机枪，几乎卡在相同节点，同时开火，灿烂的光芒淹没了双方视野。433zq
在掠过的余光中，安德莉亚捕捉到了一丝火光，那是机身局部爆炸的前奏。433zq
当“赤鹤”滑行出数千千米，其身后传来再也不压抑的光芒——那象征着安德莉亚的胜利，她的对手于火焰中燃尽。433zq
但，未待安德莉亚退出完全潜行装置，在虚拟世界中，她便收到了对方的讯息。433zq
行吧，只要再打多几场，打到他服为止，就可以了——安德莉亚心想。一场胜利，确实具有偶然性，但是，如果接下来每一把，都是我赢了，那足以证明，我就是能打赢他。433zq
如此想着，安德莉亚同意了佐藤义辉的请求，再来一把。433zq
白驹过隙，时移世易，两人就沉浸在这单挑之中，一把接着一把，不知战了多久，不知战了多少回合。433zq
渐渐地，安德莉亚发现，佐藤义辉所说的“再来一把”，似乎是永无止境的再来亿把。433zq
同样地，安德莉亚发现，每开新一把，佐藤义辉都会比上把撑得更久，即便永远落于下风，却看不到他的一丁点疲态、看不到他的一丁点服输。433zq
反倒是安德莉亚，渐渐地，觉得越来越乏味——自己现在到底在浪费时间干什么？433zq
在结束了第十一把后，她不由分说地脱离了完全潜行装置。433zq
而现实世界里的训练场，不知是哪些好事者，原来已经把她与佐藤义辉的对战，投放到最中央的球形立体投影中了。训练场上下两层都挤满了人，飞行科的、不是飞行科的，熙熙攘攘。433zq
看来，自己在不觉之间，变成了被这么多人观摩的“电竞选手”。433zq
她甩了甩那深红长发，伸着懒腰。她现在只想着回到寝室大睡一场。433zq
“再来。”旁边的舱内传来低沉的声音，佐藤义辉依旧不服输。433zq
“还来？”安德莉亚没好气道，“多一场，少一场，有什么区别？”433zq
是的，没有区别，虽然佐藤义辉每把比上一把撑得越来越久，但最终结果都是固定的。433zq
见佐藤义辉如噎在喉，不再说话，安德莉亚便起身要关闭完全潜行装置，准备离去。433zq
而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从人群中传来，那声音并不如佐藤义辉那般洪亮，却清晰到能让在场的人都能听清。433zq
安德莉亚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却见同样是一位亚裔男子，不过，他说着中文——对于中文，哪怕不借助同声翻译器，安德莉亚还是能理解一二，毕竟在队内遭受彭雪儿的“熏陶”。433zq
安德莉亚叹了一口气，反驳道：“多少次，都一样……”433zq
未待她说完，那男子却又继续说着：“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这才一把呢，安德莉亚小姐。”433zq
只见，那男子却是嘴角轻笑，让人感觉有些欠揍，“可是嘛，我才刚来不久，这是我看到的第一把。”433zq
端详片刻，安德莉亚想起此人，此人便是在两天以前，她们战败后的复盘会上，卡丽妲着重强调人物，似乎是，“碎刃狼群”的领袖。也是在那场对战中，把这边打得落花流水、把“绯赤死神”打得垂头丧气的罪魁祸首。433zq
安德莉亚觉得，虽然，那时从整个对战来说，是这边完全落败了，但自己并非不如那佐藤义辉，如果不是当时战局不对劲，她不至于被佐藤义辉击落。433zq
她记得卡丽妲说过，虽然“碎刃狼群”的领袖战术多变，思路清奇，但不足为虑，从目前“碎刃狼群”的表现来看，远远不如前排的那些强队。433zq
现在看来，确实如卡丽妲所说，仅仅因为赢了一次，就开始找茬，耍她玩。433zq
安德莉亚不介意在如此轻浮的队伍领袖面前，把对方的王牌打到难堪。如此，也算替天行道了。433zq
她的目光回到佐藤义辉身上。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日本人，眼神里仍充满了斗志，若不是安德莉亚已经摸清他的实力，否则有30%的概率被对方唬住。433zq
此后不再有话，两名飞行科学员各自回到舱内，开始了新一轮的切磋。433zq
既然这里这么多人，安德莉亚不介意让对方出丑，也算报了两天前那场对决的导弹之仇了。433zq
虚拟世界里，恒星之光把“赤鹤”的深红冠羽涂装照得发亮，冷岑岑如万千刀剑。433zq
这次，安德莉亚不留余力，一上来便拉满“赤鹤”的所有推进器、武器的功率，以求用最短的时间消灭对手。433zq
战斗一如既往地从一次对冲交锋结束，安德莉亚命中了佐藤义辉的驾驶舱，使后者还没来得及体会死亡的感受，便落败了。而“赤鹤”仅烧毁了左翼和机首的两个变向器，甚至，这还是因为安德莉亚不顾过载的操作导致的，并非被击中。433zq
最后这把的战斗很完美，安德莉亚一点机会都没留给佐藤义辉。433zq
美中不足的是……当她出来后再看向那个“碎刃狼群”的领队时，却见后者脸上仍保持一样欠欠的微笑。433zq
这人……回去查查到底是什么来路吧，也许，雪儿和卡丽妲那边知道，安德莉亚心想。433zq
当安德莉亚把历经十二次单挑后的战损版“赤鹤”，呈现在吴博翰眼前时，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后者带着大跌眼镜的些许愠怒，以及……滴血的心疼。433zq
“这可是你闯的祸，你把它霍霍成这个样子，你也要来修！”433zq
在吴博翰抛下以上的狠话后，安德莉亚灰头土脸地拿起巨型扳手，跟在吴博翰屁股后面拆机。433zq
幸好这是在虚拟世界，配件随时都能换取，否则，在现实中，配件申请、运输、拆卸、组装，得费多大的劲。433zq
吴博翰一边嘟囔，一边给安德莉亚算了一笔账，就这次维修所需更换的零部件，合计的总价，差不多要到两百五十万，人民币。433zq
“这这这，我我我，”安德莉亚惊讶口吃地数着有多少个零。433zq
“不用数有几个零，你就记着最前面的数，250，你真就250！和人切磋也要小心的开啊。”433zq
安德莉亚掰动扳手的动作变快了些，更卖力地把烧焦的变向器抬下来。433zq
“嗯，爽。”安德莉亚下意识道，而后立刻又改口：“不对，不爽。”433zq
“谁叫安德莉亚是王牌呢，王牌就会遇到这种事，哪怕是在飞行科里，肯定会有很多人以打败你为目标，以证明自己的实力。”吴博翰道，“你看其他同样优秀的飞行科人，行事多低调，有些甚至连涂装都不用的……”433zq
安德莉亚感觉有只麻雀在自己耳根旁，叽叽喳喳个不停。433zq
吴博翰被安德莉亚没来由的话语噎到，随后“嘭”地笑了出来，“对对对，你确实是天才。否则，也解释不了，这么快就熟悉、掌握了太空战机的操作，甚至在高手如云的飞行科中稳拔头筹。”433zq
她望着仍在努力修战机的吴博翰，不觉抬头端详“赤鹤”的机身。433zq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接触飞机。”安德莉亚说。433zq
十二岁那年，当别的小孩子还在玩泥巴、玩玩具、玩手机的时候，她就已经坐上了专为她量身打造的螺旋桨飞机。433zq
她的父母，均是于国内退役的飞行员，两人退役后，迁居法兰克福，在一月黑风高的夜晚，出了意外，便有了安德莉亚。433zq
对于小安德莉亚，父母给予了厚望，他们对天空的向往，也顺理成章地嫁接到小安德莉亚身上。433zq
在安德莉亚满十岁那年，父母决定再次搬迁，搬到拥有开阔原野的乡下，然后，在那里，专为小安德莉亚改造了一架小型的螺旋桨飞机。433zq
等到十二岁，小安德莉亚便被父母安坐上了飞机。他们无需聘请教练，父母便是最有经验的教练，他们把平生飞翔的心得、技巧，都授予了小安德莉亚，他们希望着小安德莉亚能接替两人的衣钵，也成为飞行员。433zq
而对于成为飞行员，其实安德莉亚并无多大的兴趣。只是，十年以来，在父母安排下，半强迫地，安德莉亚已经熟悉了飞机的一切。433zq
熟悉的东西总会令人安心，坐在驾驶舱里，安德莉亚明确地感觉到——自己，在飞翔，辽阔的天地映入眼前，在地平线处交汇蜿蜒，湛青的苍穹拥抱着她，云海不息，从她的身侧流淌而过，轻烟、浓烟，曼妙蹁跹。433zq
若不是那重力牵拉，她或许可以永远停留在空中了……她多么希望，永远翱翔于苍穹，不用降落，不用登陆，她可以不再面对地上的聒噪。433zq
也唯有，享受到苍穹的宁静，才会让安德莉亚不会太抱怨父母强加到自己身上的这项“飞行”技能。433zq
从小到大，安德莉亚想跟朋友玩，想过一些寻常小朋友、小同学该做的事情，比如露营、踢球、烧烤、旅行，都被父母禁止，因为她的时间就该花在钻研“飞行”的技能上。433zq
不过，长大以后，安德莉亚并未如他们所愿的，加入德国的军队体系，成为一名驾驶战斗机的飞行员。433zq
反倒是，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这里，成为了驾驶太空战机的飞行员。433zq
“安德莉亚，你是怎么成为学员的？”吴博翰问。此时，反而变成了，他在一边听着安德莉亚的絮絮叨叨。433zq
“用你们中国的话说，是为了逃出魔掌。”安德莉亚回答，“我不太喜欢我的父母，他们总是拘束我的选择，我不想如他们所愿。”433zq
“但是，现在你可是更厉害了，开太空战机，在某种程度上，不也是如他们所愿地成为飞行员了么？”433zq
“至少，在这里，可以完全离开他们。”安德莉亚说，她把自己的红发束起，“虽说，当时参与‘尖兵计划’的选拔，也是他们偷偷替我报名的。但是，我本来想着，当拿到飞行员的名额之后，再拒绝掉，好看看他们的表情。”433zq
“然后，入选之后，就发现这是选拔太空军的学员，考虑到能够离家很远，干脆就来了，对吗？”433zq
相对其他飞行科的学员，安德莉亚多了整整十年的经验和努力，那么，出类拔萃自然不在话下。433zq
但是，即便如此，在这个时代，有些天然地拥有潜质的“天才”，在合适的时机，接触到合适的发挥舞台，其表现出来的才能，已经解决拥有常年积累的普通人了。433zq
安德莉亚切实地感觉到，像卡丽妲，像彭雪儿，像蕾妮，甚至今日单挑的佐藤义辉，他们都没有安德莉亚那十年的经验，却已能和安德莉亚掰掰手腕了。如此想来，十年光阴，听着甚至有些掉价了。433zq
安德莉亚又被吴博翰敲了脑瓜子，她的思绪从逐渐钻的牛角尖中脱出。433zq
“别想太多，这不还有我吗？”吴博翰笑道，“我可以帮你把‘赤鹤’调校到最合适你，这可不是谁都可以的噢。”433zq
对此，安德莉亚深表赞同。吴博翰的能力也不是盖的，他真的帮安德莉亚把所有的参数都调到很合适，合适到——每次安德莉亚操纵着“赤鹤”战斗时，都感到人机一体的自由性，她可以随手就能实现她想要的动作，变向、急刹、锁定目标、惯性调头等等，“赤鹤”上的所有活动件，就是安德莉亚的肢体，灵敏地反馈和实现她的所想。433zq
“如果，你没有那十年的经验，开‘赤鹤’，短时间内可达不到这种程度。常年飞行的经验，是你得天独厚的优势。”吴博翰说着，眼中闪烁着鼓励的光芒。433zq
“对，你说得对。”安德莉亚被说服了，她十分认可吴博翰的说法。433zq
自己的专属战机，赤鹤……她仰头继续望着战机，某个想法却浮于脑中。433zq
照这么说，她和佐藤义辉单挑的时候，她用的是专门调校过的专机，而对方仍是默认战机，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一对一。433zq
想到这里，安德莉亚开怀地笑了。是啊，没有什么绝对的“单挑”，今日她取得的胜利，也有吴博翰的一份功劳，嗯，就算他有三分之一的功劳吧。433zq
安德莉亚念头通达，这几天那股想要证明自己的好胜心，竟减轻许多。飞行科内高手如云，纵然单挑切磋，但是，等到以后，他们迟早都是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又何必对一时的胜负耿耿于怀呢？433zq
她和他们、和她们，是竞争对手，但不至于必须拼个高低。433zq
她想起卡丽妲的叮嘱，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今后与外星人的战斗作准备的，一切虚荣都不过过眼浮云。433zq
她的“赤鹤”，她的一机，也不过是成百上千太空战舰决战战场上的一小点，光论量级，连一叶扁舟都谈不上。433zq
一架战机的力量是有限的，它们必须形成小队、中队乃至大队，如蜂群般侵袭敌舰，才能影响战场态势。433zq
“你一定在想，一架战机，真的没办法影响战局态势吗？是不是有其他办法，以小博大，四两拨千斤，对吧？”吴博翰看出了她的心思。433zq
吴博翰拍了拍掌心的灰尘，他已经把“赤鹤”修好了。那深红又如刀锋的冠羽涂装，在星光下显得璀璨，熠熠生辉，向着那辽阔无垠的黑色苍穹，震开双翼。这，才是王牌战机该有的样子。433zq
然后，吴博翰给了安德莉亚一句不算答案的话语：“如果，一架战机，决定了战局走向，那就是英雄。”433zq
这个词映入安德莉亚的心扉。一直以来，队员们、其他的同僚们，都称她为“王牌”。唯独现在，她听到一个不一样的词汇了——英雄。433zq
“哈哈哈，其实这话，我也是听来的。”吴博翰打哈说着。433zq
“对。”吴博翰回答，“今天你在训练场单挑的事情，我也在。”433zq
只见吴博翰浅笑，目光投到港口外的星空，尽管是在虚拟世界，但那星空，模拟得比真实的要绚烂。433zq
“‘碎刃狼群’的队长。下午单挑的时候，我就站在他后面看的。”吴博翰说。433zq
直觉告诉他，那位“碎刃狼群”的队长，是位奇人。他的作战不稳定，但却如一柄利剑，撕开了当前学员对战间公式化的战术体系，撕开了当前逐渐形成等级区别的排名榜。无论是排名多靠前的队伍，对上他们，都要忌惮三分。433zq
“之前复盘的时候，卡丽妲说了，这个‘碎刃狼群’不足为虑。虽然有跻身排名上游的潜质，但还远远不够看，至少，比不过‘斩龙刃’。”433zq
“嚯，看来你们更青睐于‘斩龙刃’。不过，也难怪，目前，‘斩龙刃’势头正盛，唯一能和他们抗衡的‘苍穹阵线’，不知什么原因，解散了。”433zq
“不过嘛，”吴博翰继续说道，“对于‘碎刃狼群’，我更看好这支队伍，未来可期，假以时日，肯定能超过‘斩龙刃’。”433z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