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萨斯西北雪原在九月份依然冷得令人发指。这样的极寒地带仅仅在七月份能够获得一阵短暂的融冰机会，在绝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一大片没有希望的雪原。41gwO
在这里进行耕作几乎是不可能的，要么铺设成千上万亩的聚合物大棚，要么花大力气挖地下农场，无论哪一种，对于并不缺乏正常的农田的乌萨斯帝国而言都并不能产生经济效益。41gwO2
夜色之中，站在司令部外，乌萨斯第四集团军的一名参谋副将，中将瓦列里·康斯坦丁诺维奇·索科洛夫带着接待团队等候着一群人的到来。索科洛夫攥紧了手套裹着的指挥棒，即便他穿着一身厚重的军装礼服大衣，仍然有些难以抵挡凌厉的寒风。41gwO
为什么这些该死的源石矿脉就不能生在天气好一些的地区？他不免这样想到。41gwO1
稍远处，引擎声传来，几台涂着乌萨斯军标致的大型越野厢车缓缓驶入了这里的场坪（如果对于这种车大概长什么样子没有概念的话，一个很容易得到的参考是依维柯）。41gwO
如果一个乌萨斯军迷能有机会看到这一幕，他们会立即指出这种车辆并没有进入乌萨斯军队的装备序列，反而和龙门近卫局的冲锋车乃至于拉特兰卫队使用的某种车辆有诸多相似之处。41gwO
车队停下，几十个脑袋顶上闪烁着各色光环的拉特兰人鱼贯而下。41gwO
他们的传统袍服外套着现代化的装具，守护铳都挂在肩膀上，表现出友好。41gwO
瓦列里努力地摆动他被冻得有些僵硬的嘴唇，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41gwO
“来自拉特兰的朋友们——感谢你们远道来到乌萨斯。我是索科洛夫中将，接下来的几天，就有我来负责各位的接待工作，有多指教了。”41gwO
为首的一名红发的女性拉特兰执行官员（……奇怪，她的脑袋上并没有拉特兰人的光环？）点点头，伸手同瓦列里有力地握在了一起。41gwO1
“中将先生客气了，我是拉特兰公证所的外派公干，菲亚梅塔，遵循上级指示来你们这里调查铳械流失情况。不过，还是请你们解释一下，那些萨卡兹是怎么回事？”41gwO
瓦列里一时间愣了一下。萨卡兹？哪来的萨卡兹？他花了一点功夫才搞明白，原来菲亚梅塔指的是他们司令部旁的一个萨卡兹佣兵单位。41gwO
“啊，各位不用担心，雇佣可控而理智的萨卡兹是乌萨斯军队的传统，我们对于他们的纪律管束非常严厉，不用担心。”41gwO
“教宗不喜欢这样，你们的解释仍然显得有些单薄。不过，这不是我们在这里的原因。中将先生，现在你们也差不多该把那些证据给我们看了吧。”41gwO
一行人很快进入了一间隐秘的地下仓库。这里有供暖，瓦列里把大衣脱下，有些欣慰地递给一旁的勤务兵，引导着拉特兰公证所的干员们来到一张裹着白布的桌子旁。41gwO
“照片和视频可以伪造，所以我不屑于给你们那些单薄的证据。这些都是我们在战斗中缴获的，虽然损失巨大，我们还是获得了一些样品。”41gwO
瓦列里掀开布，几支基本损毁，被人民军认定为失去功能的AK-74步枪和RPK机枪出现在桌上。41gwO
菲亚梅塔从桌上拿起一支AK-74，这支枪的枪管以一个夸张的角度弯曲着，显然已经失去了射击能力。她摸索了一阵，很快找到了防尘盖上的松脱按钮，顺手拆下防尘盖和复进簧。41gwO
“我不认为这是拉特兰产品。缺乏标识，也没有源石技艺的气息。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仿制品？”菲亚梅塔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侧后开始拆卸另一支枪的残片的一名公证所技术官员。41gwO
那名官员脑袋上蓝色的光环闪烁了一阵。“基本上可以确认不是从我们这里流出的，任何拉特兰出产的铳械，无论是否守护铳，都会带有教皇厅统一规定的标志，这支——我不愿意称之为铳械的武器，上面的任何一个零件都没有铭刻我们的标志，追踪也显然是不可能的。”41gwO
“只找到这么多。在不声张的前提下，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在面对这支力量的时候，非常吃亏。”41gwO
“我们的判断是营规模，拥有数十台机械载具和一些空中载具，机动力和火力都非常强大。”41gwO
“各位今晚请先休息一下，明天我会带你们去战斗现场。”41gwO
次日一早，几台乌萨斯吉普引领着拉特兰公证所的厢式客货两用车队沿着13号公路一路向北开进，在中午十一点开到了K-17哨站的位置。41gwO
刚刚下车，拉特兰人们就被这个哨站一地的灰黑炮弹坑给震撼了。41gwO
“这些炮弹坑都是你们集团军的炮兵单位反攻的时候打出来的？”菲亚梅塔带着一丝震惊丈量了其中一个离得近的弹坑，这是超过一百毫米的重炮才能打得出的尺寸。而这样的弹坑竟然有成百上千个，一眼数不尽，覆盖了几乎整个哨站的范围。41gwO
“你们真的不知道那些人去哪了吗？这个破坏程度，已经超越了萨卡兹内战时期的记录了，这些人兴许比萨卡兹人还要凶悍……真的不是你们自己的哪个单位……”41gwO1
“绝无可能！我已经给你展示过那些陌生的铳械了，这些炮坑全都是dir打出来的。”瓦列里摇着头否认着，像远处喊道：“（乌萨斯语）拿些弹药残骸过来！”41gwO1
不一会儿，几名乌萨斯士兵提着一个一米多长的金属管子跑了过来。瓦列里指着这根管子的尾部，四片尾翼清晰可见。41gwO
“您看，这种弹药看起来是一种超大号的箭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箭杆就剩下了这么点。”41gwO
菲亚梅塔蹲下身，从那根管子的后面看进去，某种烧蚀的痕迹显露出来。41gwO
“这究竟是什么？某种炮弹？”41gwO1
“教宗下达了直接指示，让我们先撤回去，不要在乌萨斯的指导下调查这件事。”41gwO
“教宗建议向乌萨斯人询问一下后续调查方向，此后尽量独立调查。”41gwO
红发的黎博利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41gwO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