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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猫之梦

  “小秦,又麻烦你送乐奈回来了。”都筑诗船在私下的场合没有那么严厉,嘴角一直挂着温柔的微笑。lpKYV1

  “没有的事,我也有些不放心乐奈这样走路回家,正好大学时间宽松,就想着不如我来接送。”lpKYV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用口头感谢就对付了。小秦,婆婆我做饭,也努力了。”都筑诗船说着摆出一张询问乐队少女们心灵的表情,然后莞尔一笑。lpKYV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也有两周没尝过婆婆的炸鸡块了。”lpKYV1

  “述,抹茶芭菲。”要乐奈忠实地说出自己的渴望,前几天秦述总会在回家的路上给自己买一支抹茶芭菲,但是今天他好像在沉迷什么事情,懂事的小猫没去打扰他。属于另一个space也已经买不到了,所以乐奈迫切地希望饭后有甜点之旅。lpKYV

  “乐奈!现在不能吃冰淇淋”都筑诗船眉头一皱lpKYV

  自由的小野猫仿佛遇见了墙外的巨人,命中的相冲让她猫形猫相地缩了缩脖子,一溜烟跑进带花园的一户建里去了。lpKYV

  “这孩子……”lpKYV

  “放心吧,都筑婆婆,乐奈的意思不是现在无理取闹,是想我饭后带她去吃个芭菲。”秦述挠了挠头“我今天回来的路上忘了带她去那家甜品店了。”lpKYV

  “哪有把买冰淇淋当做日常的道理,对了小秦,这是下个月的钱。”都筑诗船给了自己一张一万元,是给要乐奈划定的芭菲份额,不能让她多吃。秦述也同意,所以并没有像很多人都有的童年好叔叔一样给乐奈买超过的量,只是作为代替会塞给她一个抹茶夹心冰面包。lpKYV1

  “那我就收下了,保证不会给乐奈多买的。”秦述没玩推拉拒绝,日本的民风除了老娘陈女士的指点,就是房东都筑诗船的以身作则。靠谱的很靠谱,确实有意林里德国人那味,在涉及到金钱的问题上,不熟的话会病态地不想给你添麻烦,关系好了则一样更在乎诚信的心意。lpKYV1

  说不要她的钱,反而会让都筑婆婆不高兴。lpKYV

  一场温馨的家宴之后,秦述挥手走出了木质的大门。lpKYV

  即使日本放学早,东九区的春日六点三十五也已尽黄昏。晚霞把云烧得通红,阳光不再是丁达尔效应能看到的光柱模样,而是像油彩一般抹在每个人脸上。lpKYV

  都筑诗船在门口向她招手告别,院子里有松鼠经过。lpKYV

  秦述突然觉得在异国他乡能再体验到这个场景很美好,那是属于上一辈子,经常住在武进的乡下,江南村庄的记忆。lpKYV

  秦述也挥手,他让乐奈一个半小时后再来找他,等她消化了一点晚餐再吃甜品。现在则是要回家整理下思绪,准备晚上的入梦。lpKYV

  人定之时,秦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主打一个安详。lpKYV

  一股熟悉的迷糊时刻之后,他的精神力不可视地扩张到方圆百里,更不用说只隔了五百米的那栋一户建。lpKYV

  每次入梦都能强化他的精神力,从21年前积攒到如今便是这样的效果,日常生活中只要他想,就是小号的千里眼顺风耳。而精神力的外放,也让他早就可以不接触便入梦了。lpKYV1

  侵入乐奈的卧室,冲击猫形气泡,和气泡的颜色一样,梦境的初见也是纯白。lpKYV

  “爸爸,抱。”从白光里,走出一个书卷气的男人,旁边跟着一个缩小版的白毛丫头,正在张开手。lpKYV

  有些梦境就像连锁的谜题,最浅层的梦是过去片段的记忆,如同泡影,倏忽出现又倏忽消失。但他们往往是解决深层梦境,重要的线索。lpKYV

  男人蹲下来,缓缓的抱起乐奈,时间有点长,他就像秦述见过的宝妈一样,把孩子从酸麻的一边手臂换到另一边。秦述看到这里,点了点头,否决了之前自己的猜测。lpKYV

  之前的日子里,秦述不是没问过乐奈为什么没见到她的父母,乐奈只是摇摇头,而他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问都筑诗船,所以有了很多这样那样的猜测。lpKYV2

  两人的身影逐渐淡出,转瞬之间是第二幅场景。lpKYV

  稍稍长大一点的乐奈被一双娇小细腻的手轻轻按着lpKYV

  “乐奈,不要动,妈妈给你穿上好看的衣服。”秦述走动到对面,看到一张和都筑诗船与要乐奈相像的鹅蛋脸,和银白的头发。lpKYV

  外婆的眉眼锐利,孙女的眉眼灵动,而中间的女儿则是极致的温柔。lpKYV

  “妈妈,腰…好紧。”乐奈在女人的怀中扭来扭去撒娇。lpKYV

  “乐奈~不要乱动,mo!都是你乱动我才系得太紧。”猫妈妈的语调上扬了起来,眉眼和都筑婆婆一样锐利昂扬了起来。lpKYV

  但看到她随着乐奈的小手臂摇动的瞳孔,那种喜欢和关爱不需要言语再来形容。lpKYV

  画面隐去,有些过于关注猫妈妈的秦述才回过神,看到了小小乐奈被换上的衣服。lpKYV

  恰到好处的红白巫女服,袖口好像绣着简单的猫咪图样。lpKYV

  又将一些猜测隐去,秦述已经在祈祷不要出现自己想象的某些事。lpKYV

  “梦帝回悲情剧想怎么送怎么送,这里合家欢重要,你别搞没用的事!”惴惴不安lpKYV1

  第三幅图景展现,声音仿佛被屏蔽,梦境的背景变成了灰色。lpKYV

  据说人在断线的时候,会感觉耳边出现白噪音,嗡嗡响彻。lpKYV

  秦述现在所处的环境音就是这样,那是熟悉的都筑家餐桌,时间大概是晚上,书卷气的男人和温柔的女人都皱着眉,坐在都筑诗船的对面。lpKYV

  小小乐奈睡眼惺忪,走到客厅的门口,看见了三个大人无声的交锋。lpKYV

  不和的样子能透出表情,三人都是在认真地说着什么,即使没有一点激烈的肢体动作和暴躁的语气,也能看出是压抑到极致的一种争吵。lpKYV

  乐奈或许没有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也许在记忆中将它模糊了,因为这一天她非常、非常地不喜欢。lpKYV

  一转头,温柔的猫妈妈发现了乐奈,上前抱她回去。lpKYV

  又画面转换,书卷气的猫爸爸拖着行李箱走出秦述今天下午走过的庭院。猫妈妈则是上了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挥手笑着向门口的乐奈告别。lpKYV

  至此,浅层的梦境结束,秦述也将自己的推理削减到只剩最后一点。lpKYV

  熟悉的失重感传来,秦述却不受影响地思考,他知道这是来到了以幻想和抽象信息构成的深层梦境。lpKYV

  最开始西方由弗洛伊德,东方由周公研究的解梦,解析的便是这些深层梦境所代表的意象。lpKYV

  一座云雾缭绕的小山脉,树木荫蔽,山路崎岖,却被精心的大石板台阶整齐铺陈而上,引导人向上入山。lpKYV

  秦述拾级而上,走过一层层石板,雾越来越缥缈。并不厚,但像动画中的气流一般带着色彩地缠绕在身周。lpKYV

  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忿怒相的——一种猫地藏雕像,它们三三相对,仿佛互相争吵。lpKYV

  秦述的大脑运转,确认了一条推理,他感觉自己正在逐渐接近谜底。lpKYV

  走向终点,是一座座深红的鸟居,配合上石阶的景深效果与云雾,仿佛是在邀请人步入秘境。秦述小心着走近,再经过鸟居,突然听到轻小细碎的脚步声。lpKYV

  抬头看,乐奈穿着袖口绣着猫图案的巫女服,拖着吉他和音响在石阶上如履平地般飞奔。lpKYV

  “乐奈,怎么了?为什么走的这么快?”秦述开口向巫女小猫询问lpKYV

  深层的梦境可以干涉,乐奈的脸上露出一点意外lpKYV

  “述,快逃,它们要来了。”说罢继续奔逃,而脚步声也从乐奈的轻巧细碎变成沉重、敦实。lpKYV

  不用询问逃走的乐奈,巨物出现!lpKYV

  一座巨大的神社主殿长出了手脚,带着一个栅栏大的笼子往这边过来。山中到处是猫咪的叫声,有些只见其声,有些在四散奔逃。lpKYV

  “那个笼子,莫非是要捕捉乐奈?”见到乐奈这小没良心的已经不见人影,秦述也放下了心,扮做酷哥地直面从交界地进修归来般的神社哥。lpKYV

  “踏马的,真是把人看扁了啊。不会真以为你述哥怕你吧?”随着话音落下,秦述的身姿转变。lpKYV

  长出了长发,上身衣服消失,露出缠绕绷带的手臂和多年锻炼战斗而来的肌肉;下身则是变成了古代的下裳,坠着一条飘扬的暗红绸带。lpKYV2

  秦述将腰间的两把长刀抽出“我早就想试试,把巨兽挡在身前的场面了,鬼和丧尸砍腻了,现在,轮到你了!”lpKYV

  刀尖指向,身随心动,一米多的男人正面硬捍着十几米的巨怪。lpKYV

  错玉切开山裂石,凛神斩的圆弧每一下都制造出让怪物无法触碰的气境,并削去它的“骨血”,真如切玉匠人一般,将石砾轻易剥开,纷纷而落。lpKYV1

  “非噩梦的守关怪物就是这么弱啊,可真让我不尽兴,不过还是先除掉你再说。”说罢秦述收回双刃,灵魂出窍,将要用最克制梦中怪异的刃之印终结斩杀掉他。lpKYV3

  山间的树林里,穿着巫女服的要乐奈探出了脑袋,呆呆看着秦述和怪物的战斗。lpKYV

  “述,好厉害。”lpKYV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连懒洋洋的嗓音都变得急切,大声叫了出来。lpKYV

  但其实感官敏锐得多的秦述早就发现了,只是躲不开。lpKYV

  一辆比起神社哥算得上袖珍的黑色高级轿车也长出了手脚,在秦述将要结束破障之锋的瞬间创了上去!lpKYV

  秦述瞬间特有的魂归故里,在梦境消散前,他只有两句话lpKYV

  “忘记叠风了,我的”lpKYV1

  “焯,还有高手?!”lpKYV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