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填满空洞的小屋
卫恪带着德克萨斯逛了一圈，少女现在认识的菜品种类大概已经超过大部分大学生了。lpPgf4
两人各自拎着一包菜离开超市，这里是个蛮大的商场，除开超市还有各种服装实体店和餐饮店。lpPgf
“如果我学会汉语的话，可以到这里来上班吗？”她问。lpPgf
“很难，现代社会想要工作，除非是非法或者灰色行业，否则都需要身份证，龙门应该也有类似的东西吧？户籍证明之类的。”lpPgf
卫恪看着她道。“不过当然不能让你一直这样下去，事实上，我已经有一个不成熟的点子了，等你彻底学会汉语之后就能开始尝试。”lpPgf2
她相信卫恪不会在这方面骗自己，某种程度上，他跟她是相似的人。lpPgf
德克萨斯知道他能理解并尊重自己的想法和心情，所以如果卫恪说有办法让她也开始工作靠自己的能力开始赚钱的话，那肯定是真的。lpPgf
“坐地铁回去怎么样？一种造价昂贵但票价便宜的公共交通载具，可以在轨道上行驶，速度很快。泰拉有类似的东西吗？”lpPgf2
卫恪提议道，他们来时是打了车，不过现在临近中午，估计不太好打到车，坐地铁反而是更优选，三站就到了。lpPgf
“没有。”少女轻轻摇头。“我都可以，你决定就好。”lpPgf
“‘地铁’，居然有这么多人的乘坐空间吗？”德克萨斯看着周围同样在等待地铁的人群。“而且票价居然只要三块钱..”lpPgf
“...如果人挤人也算的话，那确实是有的。”卫恪左右看了看，他运气比较好，带着德克萨斯排在最前面。lpPgf
失算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车厢里估计不会有太多空位了。lpPgf
“没事的。”少女摇了摇头。“已经买票了，不要浪费。”lpPgf
“一会我们跑进去，最好能抢到座位，不行的话就尽量找个没那么挤的位置。”卫恪叮嘱着，严阵以待地盯着逐渐放缓、停下的车厢门。lpPgf
每一次挤地铁，对社畜而言都无异于在千军万马中打仗，胜者可以安逸地玩着手机看其他人受苦，而失败者说不定就要被夹在人群中，被架着连脚都沾不了地...lpPgf
黄灯闪烁，车门缓缓打开，他们运气还不错，面前这个车门没几个等待下车的人，可以更快进入车厢。lpPgf
卫恪眼神一凝，在走空的第一时间，拉着少女跑进车厢！lpPgf
“......”少女抬头盯着将自己圈在角落中的卫恪，眨了眨眼睛。lpPgf
两人之间还有不少距离，但她已经能嗅到淡淡的草药味了。lpPgf
然后更多的人挤了上来，就像是满溢到即将爆开的沙丁鱼罐头，卫恪不得不向前半步，缩短与少女之间的距离。lpPgf1
“小情侣就抱紧点嘛，后面都站不下了！”身后的阿姨抱怨着。lpPgf4
五厘米间距是卫恪最后的倔强，谁都没办法再让他向前半步。lpPgf
没用什么力气，但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lpPgf2
于是五厘米变成一厘米，不彻底贴上去是卫恪最后的倔强，这次是真的谁来都不行了。lpPgf
德克萨斯也不行！lpPgf2
“......”少女的鼻尖已经触到了卫恪的衣服，布料很柔软，里面的身体正散发着温暖的热量。lpPgf
淡淡的草药味将她全身上下都包裹了起来，德克萨斯下意识抬头看向卫恪，男人瞬间抬头。lpPgf
少女的呼吸吐在皮肤上，有些凉，有些痒，让卫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lpPgf
看着眼前几乎只要稍微前倾就能碰到的修长脖颈，她意识到什么，将脑袋重新低了下去。“抱歉。”lpPgf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德克萨斯感觉卫恪的声音比之前低哑了一些。lpPgf3
昨晚的梦再次出现在他脑子里，不管怎么转移注意力都挥之不去。lpPgf
——毕竟罪魁祸首现在就在他胸前不足一厘米的位置，眼角余光能看到那顶软软的针织帽正虚靠在自己胸前，让卫恪感觉有些异样。lpPgf
卫恪打出了种花家特有的万能吃饭卡组，希望可以转移注意力。lpPgf
“...你有想吃的吗？卫恪，那个网站上好像有不少做菜视频，我可以看着学一下。”lpPgf
少女小小的回应声从身前传出，似乎没了平日里的清冷感，让卫恪心中异样感更甚。lpPgf
“我不怎么挑食，不喜欢的食材根本没买，你看着做就好。”lpPgf
两人并肩走出地铁站，谁都没主动说话——当然，也没什么好说的。lpPgf
不就是人挤人被迫靠得近了一点吗，既没有发生什么，也没什么特别的。lpPgf
唯一的收获是明白了早午晚高峰的地铁有多恐怖，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知道得打车。lpPgf3
德克萨斯脱下风衣套上围裙，开始洗菜，卫恪就在她身旁帮忙打打下手。lpPgf
“帮我挽下袖子。”她将双手伸向卫恪，表情清冷。“手上有水，不想弄湿衣服。”lpPgf
他伸手解开德克萨斯袖口的纽扣，帮她把衣袖挽起，折至肘部。lpPgf
指尖偶尔会跟白皙的小臂产生接触，是有点像豆腐的滑嫩触感，还有点凉。lpPgf4
少女轻声道谢，转过身开始切肉，卫恪能看到她身后狼尾正小幅度地摇晃着。lpPgf
似乎这间空洞的小出租屋，正在被某种事物缓缓填满。lpPgf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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