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霄和川乌的到来引起了一部分科研人员的注意，但更多人选择无视他们——空间站的贵客即将到来，往往会提前通报各部门做足欢迎的准备。f1fYp
既然艾丝妲站长没有提前说些什么，那应该是前来参观、求学之类的人。f1fYp
不多，但也不少这类参观客，唯一问题在于这次人数少得奇怪。f1fYp
有一部分任职空间站的科员甚至借此回忆起当年的自己也是跟着代表团前来参观，最终动心于这里科研环境，决心并成功加入空间站的一幕。f1fYp
“欢迎两位的到来。”在迎宾走道的尽头，粉发少女向二人打着招呼，“我是艾丝妲，空间站的站长。”f1fYp
和空间站的科研人员相比，艾丝妲显得相对清闲又过于有活力，一身贴身养眼的时尚穿搭没有任何品牌标签，全是家中专属裁缝量身定制，f1fYp
川乌颔首，智脑重现螺丝咕姆好心提供的一些空间站内部资料，其中有提及到艾丝妲的存在。f1fYp
用黑塔的话来说，她恰好需要一个装些东西的地方，所以接受公司赠予的空间站。f1fYp
但醉心于研究的黑塔对解决科研人员的矛盾或者管理千奇百怪的收藏品毫无兴趣，挑选出一名站长代为管理闲杂琐事，也就是艾丝妲。f1fYp
艾丝妲的家族背靠公司，优渥的家庭背景给予了艾丝妲研究星空的资金支持，但也成为了她本人的束缚。f1fYp
随着年岁增长，艾丝妲想当天文学家的誓言，逐渐被家族视为某种旁门左道，她甚至不记得已经有多少次在家族会议上和亲戚争论这个问题了。f1fYp
但她的亲戚都惧怕黑塔，公司也需要能够忍受黑塔脾气并被黑塔接受的联络人。f1fYp
换句话说，艾丝妲也是名副其实的“站长做不好，就要回去继承家产”的例子。f1fYp
“请跟我来，往这边走。”艾丝妲在前面带路，恭敬有礼得不像是从豪门中走出来的继承人。f1fYp
她的友善具备很大的迷惑性，迷惑到空间站一部分后来加入的科研人员不知道艾丝妲的真实身份，以为她只是有点小钱，又受到黑塔喜爱才侥幸成为站长。f1fYp
“等一等。”川乌叫住艾丝妲，“可能有点冒昧，但你现在能否查询一下自己的快递信息。”f1fYp
“...诶？”艾丝妲脸上完美的微笑出现一丝裂痕，裂缝底下满是被发现的窘迫。f1fYp1
事实上，空间站转赠黑塔以后，上头拨款购买的诸多实验设备，很多是艾丝妲主动动用零花钱购置。f1fYp
换而言之，艾丝妲的快递很多，多到不明所以的科研人员试图上报黑塔，质疑艾丝妲挪用公款满足私欲。f1fYp
为了遏制这股质疑风气，最近艾丝妲在努力克制住购买欲望。f1fYp
这款观测阵列性能优化程度至少高了旧版20%，有利于科研实验，买了。f1fYp
买到最后，艾丝妲叹气发现自身承诺没有任何用处，不及将付款密匙交给护卫阿兰，千叮万嘱说哪怕是自己求他也不要给靠谱。f1fYp
但自己勤拆快递一事被人拆穿，艾丝妲还是感觉到久违的羞耻，耳廓染上一抹红。f1fYp
“你的快递混了一个‘赠品’忆泡，是ai...我某个朋友偷懒混进去专门给我的，说是你的快递检查比较少。”f1fYp
虽然艾丝妲还有很多的疑惑，但一想到川乌是黑塔女士专门请来的测试者，再加上艾丝妲提前做了准备，调查到有关星核猎手萨姆和川乌弄混的传闻...f1fYp
艾丝妲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疑有他，带着二人前往专门寄放快递的区域。f1fYp
川乌手握着不断活动中的蓝色球状忆泡，核对此刻的时间，时间刚刚好。f1fYp
这让他想起流萤分享过的一段“剧本”，当年艾利欧招募卡芙卡的剧本。f1fYp
流萤愿意分享理由有二，其一卡芙卡不在乎，其二时效性已无。f1fYp
“…你们去天衣五，在135:7372124.271:6372711的地方，有一栋废弃的大厦，走进去；一楼的窗台下边有一只完好的饮料罐，拿上它，等到星期三的上午11时12分，把罐子放在大厦的门口。卡芙卡会在2分钟后出现，有一定的可能性，她会查看那个罐子，你们趁机把这个球扔到她脚边。后边的事情，我来和她谈。f1fYp
——还有一定的可能性，卡芙卡也许不理会那只罐子；那样的话，你们只要扔掉球就可以了。你们会死，不过，人都是要死的；而你们想要的未来，我会把他变成现实。”f1fYp
而在前几日，川乌从厨房探出身子，说“阮梅回复了”那一刻，艾利欧也发了相似的剧本，让他领取剧本道具。f1fYp
“...还有一定可能性，这个忆泡无法兼容现在的模拟宇宙版本；那样的话，你只能依靠自身口才延迟体验忆泡内容。不过，忆泡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是按照某段‘未来’仿造的成果。”f1fYp
“你可以拒绝体验忆泡，但你会因此失去结交阮梅、黑塔的最好机会，尤其是在某人加入列车后。”f1fYp
结交阮梅、黑塔的最好机会？如果川乌的面甲可以像是人一样做表情，那此刻脸色有多怪就多怪。f1fYp
学术界冷知识，实验对象有权署名作者之一。f1fYp1
斟酌再三，川乌还是决定体验这份特殊忆泡，哪怕他不喜欢提前知道未来。f1fYp
阮梅需要模拟宇宙的数据，他体验模拟宇宙dlc，等于回报阮梅提供解药的恩情。f1fYp
和阮梅相比，因特殊忆泡而欠艾利欧人情更容易被川乌接受。f1fYp
说是办公室，但更像是一个天才俱乐部人像展览间，入门左侧分别投影数名天才俱乐部成员的人像、生平和黑塔对此人的评价。f1fYp
而黑塔的人像单独霸占入门右侧的空间，虽然在她人像下的文字只是目前的科研成果，但仅仅如此，也算是一种无形炫耀。f1fYp
黑塔一直在办公室等候着，但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这里的黑塔和空间站其他地方看到的黑塔一样，都是以她少女模样作参考的机械人偶，其关节处明显的人偶枢纽，和睁着但没有任何聚焦的人造眼睛就是证明。f1fYp
空间站之所以存在那么多人偶，单纯是黑塔懒——懒得亲自走到米台前真面目示人，想见谁时就接通最近的人偶。f1fYp
就像是川乌入门那一刻，保持同一动作足足97个系统时的人偶动了。f1fYp
“螺丝咕姆在准备解药的材料，怪人不喜欢见人，阮梅在赶来的路上，所以只有我（人偶）在这里。”黑塔先行一步解释，“我对挖坑不感兴趣，但你们智械向来注重理性逻辑，口头上的承诺可能无法让你信任我，先前的合同已经确认过了吧？”f1fYp
这份合同足足1762页，巨细无遗的包括了所有情况，包括所产生的数据使用权、测试者精神受到不可逆转伤害的补偿等等。f1fYp
将能想到和不想到的争议覆盖其中，足以让后来某个测试者打出一个问号，问我的合同呢？f1fYp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魔法少女契约兽喜欢找未成年少女契约，天真好骗一点东西打发了。f1fYp1
经过社会毒打的成年人，你不白纸黑字将一条条规则说清，别想让我签。f1fYp
“确认过了，但...”即便如此，川乌还是找到合同没能顾及到的问题，要求黑塔补上。f1fYp
对此，黑塔的评价是：“嗯嗯，看样子是认真看过，是一个心智年龄成年的存在...好了，你担忧的问题已经补上，可以让我看看那个忆泡了？”f1fYp
哪怕黑塔掌管空间站最高权限，可以随意调控防御系统、监控装置，她也没有想过强取豪夺的想法。f1fYp
哪怕是很想要的实验素材，对方不想给予不想配合情况下，黑塔也不会用世俗权力抢夺，更多是一段时间后，拿着跳过原先想要实验素材完成的实验成果，狠狠打对方的脸，将对方把持的垄断物品商业价值大跳水。f1fYp
“嗯...构造和忆庭卖给公司的忆泡技术基础一致，应该是更为复杂的进阶技术，这也是艾利欧‘看’来的吗？里面蕴含的内容量也远远超出一个正常忆泡的上...”f1fYp
黑塔没有招待客人这个概念，特殊忆泡很快就勾起她的兴趣，把两人搁置到一旁。f1fYp
飞霄不太习惯这里的氛围，准确的说，科研场所和飞霄就不搭，那些术语拆开成单字，每个都能被联觉信标翻译到飞霄理解，但将它们合在一起，飞霄又会忍不住摸联觉信标。f1fYp
——怪了，我不是带联觉信标了吗？怎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f1fYp
喂，哪里来的小孩！不要乱碰这些东西！快来人把她带走！f1fYp
等这些科研人员误打误撞看见飞霄闲得无聊锻炼身体，找不到合适的器材，拿川乌当举重器练臂力时，这些人就知道后悔了。f1fYp
正当两人窃窃私语时，黑塔突然看向他们：“如果我没弄错，想要读取这个忆泡，不仅需要模拟宇宙，还需要特定的测试者。所以...”f1fY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