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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露水似泪,白发银沙(二改)

  “哎呦我嘞个去,和压线钳一样是要干什么!”lpPuJ

  “曹魏锦绣,孤还未看尽啊……”lpPuJ

  “你这是谋财害命,我要把你挂孙吧上面!”lpPuJ1

  “(º﹃º)”lpPuJ1

  “哼哼,啊啊啊啊——”lpPuJ2

  ……lpPuJ

  满面绯红的少女,猛地睁开双眸,迅速坐起。lpPuJ

  奢靡华贵的室内装饰,落地窗外的黑夜,当发现自己回到了公爵城堡,回到熟悉的卧室大床上,塔露拉微微松了口气。lpPuJ

  与此同时,一种没来由的失落感涌上心头。lpPuJ

  “是真实,还是一场虚幻的美梦?”lpPuJ

  塔露拉自语,下意识抹了一把脸,原本的牛奶消失不见,光洁的脸上没有任何白污。lpPuJ5

  她沉思着,青年那俊秀的脸却清晰地出现在记忆中。lpPuJ

  无论是那令她厌恶的淫邪模样;抑或是那把她逗乐的无赖贱样;还是那令人安心的,云淡风轻的浅浅微笑,都栩栩如生。lpPuJ

  很多听不懂的梗,很多初听上去可恶,细想又笑出声的话。lpPuJ

  自从被拐到乌萨斯,被迫困在公爵城堡,塔露拉每走一步都是心惊胆战,每次完成任务后都会辗转反侧;她自知身边尽是科西切的卧底和眼线,所以连小憩都要瞒过女仆;她自知没有多少可以信赖的人,一条性命恰似风中拂柳,所以身侧总有一把锋锐的剑防身。lpPuJ

  倘若事不成,这把剑就是少女自刎的道具。lpPuJ

  这也是她受惊后就对青年痛下杀手的根源。lpPuJ

  塔露拉沉默,脑海中又浮现青年做出承诺时真挚的眼神。lpPuJ

  “只属于你的女主角么……”她眸光闪动,压下起伏的心绪。lpPuJ

  少女背手将鹅绒枕头竖直,然后靠在上面,开始回想整个梦境的过程。lpPuJ

  从一开始急色的青年,再到好感度飙升的场面;从两次想要杀死青年的行动,再到感敏度被强行拉到300的刺激;从对青年的愤怒,仇恨,再到一时间被花言巧语感动,最后用手为他解决的昏头。lpPuJ

  现在想起来,还是小脸通红。lpPuJ

  怎会如此,我真是昏头了……塔露拉看了看自己洁白如玉的双手,要是再来一次,她绝不会主动提出这个建议。lpPuJ

  要是他认为我很轻浮怎么办?lpPuJ3

  这个念头一起,塔露拉瞬间变得焦躁不安,拉过枕头,开始无意识地揉搓,修长的双腿也不自觉地夹紧。lpPuJ

  不对,我本来就和他没关系,这些年,我不是都在想如何帮助感染者和平民们改善关系么,这是一个梦幻到不现实的理想,也许我会死在追寻理想的道路上,也许在我死的那一天,感染者还在受歧视,我怎能将心思花费在无用的感情上!lpPuJ

  胜利者书写历史,总是冠冕堂皇;阴谋和残忍的序幕,只会变成正义战胜邪恶的末章,但天意若执意要将毁灭的命运加加诸在感染者的身上,那他们有权重塑自由的人生。lpPuJ

  塔露拉躁动的心逐渐冷却,一股崇高的信念感油然而生。lpPuJ

  她的目光变得坚毅,面无表情。lpPuJ

  ……但是,如果他愿意和我一起呢?lpPuJ

  一起组建感染者的队伍,一步步壮大,成为乌萨斯帝国无法忽视的力量,用平等的姿态和他们谈判,争取到属于感染者的家园。lpPuJ

  塔露拉患得患失,手中的枕头在巨力下变形的不成样子。lpPuJ

  良久,她收回思绪,才发现自己的枕头皱皱巴巴。lpPuJ

  不知想到什么,银发龙娘俏脸一红,远远地将枕头丢了出去。lpPuJ

  可恨!lpPuJ

  ……齐羽绝对是科西切派来的,不怀好意,意图欺骗自己。lpPuJ

  我要恨他,恨他。lpPuJ

  呼,呼,好感度应该降了许多。lpPuJ

  她深吸口气,轻抬右臂,白皙的手指悬停在虚空中。lpPuJ

  要是那个叫齐羽的青年只是虚构的,怎么办?lpPuJ

  要是一切都是自己压力过大而出现的幻觉,怎么办?lpPuJ

  要是在那个世界所有经历的愤怒,悲伤,快乐,都是假的,怎么办?lpPuJ

  细长的手指微微颤抖,亦如少女波澜的心境,她站起身,朦胧的身段在夜色中无比迷人。lpPuJ

  迄今为止,只有一个黑发黑眸的异性青年有幸见过少女穿着睡衣的模样……可以肯定的是,未来也只会有他一个幸运儿。lpPuJ

  塔露拉伸出手,拉开层层叠叠的窗帘,让深夜的迷惘溢进清冷的卧房。lpPuJ

  乌萨斯的晚风,沿着窗台,携着淡淡的香料味,在空荡的卧室里流窜。lpPuJ

  古铜烛台上的复杂的楔形花纹在烛光的摇曳中幻化成蛇影,手边沉重的红木书案犹如黑暗中蛰伏的兽;塔露拉独自站在窗台的右侧,清淡的如水月光落在她温润的脸颊,犹如蒙上一层轻纱。lpPuJ

  “德拉克的先祖啊~”lpPuJ1

  “乌萨斯的大公~”lpPuJ1

  “他的心千疮百孔,他的肉体不堪重负~”lpPuJ

  “先祖立志要直面邪魔,让祂离开这片冻土~”lpPuJ1

  “他独自向北,朝冻原深处走去~”lpPuJ1

  “和众人离别前,大公潇洒地说道~”lpPuJ1

  “祂将如闪电般归来!”lpPuJ3

  低低的歌声,萦绕在卧室中,那是塔露拉在吟唱乌萨斯古老的歌谣。lpPuJ

  这首歌曲的作者已不可考,人们只知道其流传的时间极其久远。它见证了王朝的兴衰,历史的轮回,多少雄主化为一抹尘土,唯有歌谣还在萨米和乌萨斯的民众间口口相传。lpPuJ

  只是,塔露拉仅仅知晓歌曲的前半截。lpPuJ

  ……lpPuJ

  寂静的夜慢慢转变为白昼,第一抹泰拉的晨光照耀银发龙娘的侧脸。lpPuJ

  当塔露拉觉察到光线在脸上酥麻的感觉时,她猛地一划。lpPuJ

  半秒后,一条宛若透明的进度条出现在虚空中,上面粉红色好感度悬停在“40”。lpPuJ

  友人。仅仅只是见了一面,就是朋友了么。lpPuJ

  最左侧,自己的铸币大头正龇着白牙在笑。lpPuJ1

  远处的乌拉尔河上蒸腾的雾气,在泰拉的晨间显得格外浓郁。河边有零零散散的行商正在穿越浅滩,一段黑褐色的枯烂木头跌跌撞撞地靠岸,昭示着即将到来的秋季。与那里的晨时风光相比,这里要更加真实,带着自然的气息。lpPuJ

  少女一动不动,只有嘴角微微上扬。lpPuJ

  银色的发丝上还凝结着露水,宛如少女喜悦的泪。lpPuJ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