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情

第二十九章·瞳术·赝作枪圣(鬼之平八)

  很多很多年后,在伏案记载木叶村史、还不是八代目火影的奈良鹿丸,此刻绞尽脑汁也无法理解那个宇智波斑是怎么被击退一次,以至于需要药师兜再次用秽土转生召唤他的。431r3

  之后的五影联手对抗再次归来的宇智波斑的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哪怕是五影,都做不到一击就把宇智波斑直接挫骨扬灰,直接杀死比赛的程度。431r3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这一招是那么的强力,乃至于直接将秽土宇智波斑当场抹杀;若非秽土转生有无限复活的能力,这个瞳术险些终止了忍界大战。431r3

  但这么强力的一招,为什么赤墓绯花没有对她的太爷用第二次?这个问题,作为史书编写者的奈良鹿丸百思不得其解。431r3

  是太孙女终究对自己的太爷爷下不去狠手吗?不对,肯定不对。毕竟那位赤墓家的大夫人,可是被自己太爷气到现场开了完全体“须佐能乎”——后来因为她已经不是纯粹的宇智波家人类之身,这个术的名字被改为了【瓦尔基里】。431r3

  能被那位先祖大人的不当人行为,指为了他的理想和报这隔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父子仇,就能把他的孙子以及更低的太孙辈儿的族人全部抹杀,策划自灭家门的行为气到直接开完全体须佐能乎的人,不可能还对宇智波斑有什么作为太孙女的怜悯。431r3

  想必她如果可以做到的话,会把那一切的元凶给用那个瞳术抹杀成百遍,乃至于上千遍吧。431r3

  所以,在【为了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才能继续写完这章】的理由下,奈良鹿丸选择了把自家还在哇哇大哭的儿子交给了他的爷爷奶奶看管,而他借着自家老婆是那位赤墓家大夫人的丈夫,也就是赤墓家家主的维吉尔的三徒弟的人脉,提着礼物上了宇智波家大宅的门拜访。431r3

  “嘛,你也不是外人,鹿丸。”431r3

  在摆下了招待客人的红茶和和洋结合的茶点之后,轻品自己面前的那杯红茶的此刻已经年过五十岁的维吉尔,在闭眼思考了片刻后给出了答案,“那么,你来解释吧,绯花。”431r3

  “好。”431r3

  此刻已经永续状态万花筒写轮眼的赤墓绯花,在思考了片刻之后,给出了她的答案。431r3

  “这件事,还要从我弟弟止水,那次被秽土转生召唤后在阳世间呆的最后一晚说起了。”431r3

  忍界大战开始后数月,某日,宇智波家大宅。431r3

  维吉尔,不算他弟弟但丁之外的第一次惨败,是败给了他的妻子。431r3

  那招虽然是临阵磨枪,但是威力丝毫不打折的瞳术,在洞穿了他用凭脉转印复制并魔改的须佐能乎之后,还转瞬间撕碎了他整个躯干部分的肌肉。431r3

  下一秒从杀戮的快感中回过味儿的她,惊叫着向着他跑来。然而他,却只是微笑着推开了她的手。431r3

  “不要紧的,我喘口气就好了。”431r3

  忍受着整个胸腹部分火烧一样的剧痛,以及活像是把结痂的伤口上面的血痂连着皮肉一起撕开,再覆盖上新的血肉的再生之痛的维吉尔,点评上了面前带着后悔和爱怜的眼神看着他的枕边人的瞳术,“你这一招还没名字的术,算得上是物理攻击的极致了,老婆。”431r3

  “哪怕是我的次元斩绝、人间地狱拳还有深渊突刺,这三大奥义加在一起,都没有你刚才那一下持有这么纯粹的杀意。”431r3

  叹了口气的维吉尔,看着面前为失手击伤了他而流泪的女子,露出了最完美的微笑,“也算是完整的你回来的证明吧,呐,为了保护自己至亲之人而长出了角、化身为罗刹之人啊。”431r3

  就这样,接下来直到不得不出战之日的这段日子,夫妇两人的训练时间,都花在了把这只是一把粗样的杀手锏,打磨成更加凶恶,更加能够一击必杀的凶刃的工程之中。431r3

  当然,作为自己妻子的这个瞳术的活靶子这一重任,是维吉尔自愿接受的痛苦。431r3

  “这点痛苦对我抛弃了你十五年的罪过而言,不算什么。”431r3

  一次次,一次次地被粗散的,不成样的瞳术击碎全身骨头,骨断筋折血肉模糊。对正常人而言足够死一千次一万次的伤害,维吉尔甚至眉头都不皱的默默承受。431r3

  我之前的错误根本无法弥补,但是至少让我用这骨折的声音和被撕裂的肉体化为火炭,给你锻造出这足以复仇的一击好了!431r3

  就像是不倒翁一样,就算被击倒七次,终究还会有第八次爬起来。在承受了自己妻子那她完全驾驭不住的还未命名的瞳术的不知道第多少次攻击之后,431r3

  终于,妖刀天成的那一天,到来了。431r3

  “咕——!!”431r3

  绯花,咬着牙怨恨着自己的无能。自己的丈夫为了让自己的【彼岸眼】不只是个万花筒写轮眼的【看起来好可怕、好厉害】的外貌而已,承受了何等惨烈的伤害。431r3

  每天给他换绷带敷药的时候,那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惨烈的伤口,的确告知着她没有原地踏步的事实。431r3

  然而,仅仅是【没有原地踏步】这种程度,远远地不够——大战在即,没有时间给他们慢慢地,像是十八年前那样他握着她的手像是共舞一样带着嘻嘻哈哈的打情骂俏的修炼棍法那样的时间。431r3

  赤墓绯花,必须在面对她那个策划了自灭家门案的凶手·宇智波带土之前,把这一招不曾赐予名字的瞳术打磨到纯粹,以最短的时间赐予敌人最惨烈的死亡的程度才行。431r3

  然而,她迈不过去。哪怕她现在统合了名为【凌虐姬】的人格、甚至之后练习的时候她夺回了被药师兜当作死人召唤的另一部分她自己的人格之后,她依然做不到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她的眼前蹂躏致死。431r3

  哪怕,她已经把她的试炼对手·维吉尔,用自我催眠的幻术把他当做了宇智波带土,依然做不到!哪怕她现在闭上眼都能想起这被那个畜生一样的堂弟害死的家人们,那些她再也见不到的脸庞,依然做不到!!431r3

  “没关系,绯花。还有时间,再练。”431r3

  再次修复了自己身上的伤口的维吉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再次面对她,“排除杂念,将所有的攻击集聚到一点,然后发散!”431r3

  “是!”431r3

  然而,下一击,还是不完美。她的丈夫,再一次受了很重,但是不该仅仅是如此的伤。431r3

  “可恶!!”431r3

  用力地捶打着地面的她,组成那双彼岸眼的无数个在蠕动的眼珠,一起流出了血泪。431r3

  是还差什么吗?她理解不了、哪怕她的丈夫也指不出来差在哪里。431r3

  杀意?已经足够了,她现在恨不得把宇智波带土抓来,用一把吃牛排用的刀叉把他身上每块肉都切下来,选择品相好的那一批肉烤熟了下饭!431r3

  觉悟?也早就足够了,十二年前,当她第一次以名为【天岩户·神乐】的瞳术瞪烂了宇智波带土一条胳膊一条腿,后面又用了这一招不知道夺去了多少生命之后;要用破戒的泪水铸成的这条路,她已经一步踏出了一个脚印地填满了。431r3

  所以,差的还是什么呢?431r3

  赤墓绯花得不出答案,得不出答案就无法向前前进一步。431r3

  而就在这时,为了安慰她而开始诵读佛经的维吉尔,他嘴里念出的那名为《般若密多心经》的经文,给了她灵感。431r3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431r3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431r3

  念叨着这句经文的她,那双流着血泪开始黯淡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了一道光。431r3

  “利根哥,我悟了!!”431r3

  用她那治愈一切的瞳术治好她的丈夫的身体之后,绯花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然后示意她的丈夫就位。431r3

  滴答,滴答。431r3

  时间在流逝着,而她不发一言,双眼紧闭。431r3

  在忘却了世间与我的冥想中,她渐渐地,渐渐地触摸着那留下这段经文的佛陀,所倡导的那名为顿悟的境界。431r3

  现在的她,宛如完全无知无慧,甚至连一只飞虫都不如的无思考个体一样,坐在那里毫无波动。431r3

  随后,SHIKI即是空的同时,空即是SHIKI。431r3

  “……”431r3

  充满了,充满了,把自己化作【无】的她,在得到了【无垢】、【纯净】、【透彻】这些修道人拼劲一切都想得到的名为涅槃的顿悟的雏形之后。431r3

  将它,亲手摔碎。431r3

  啪嚓——!431r3

  在内心里打碎佛像的声音,让这【无】化作了【有】,【空】化为了【SHIKI】。431r3

  【恶意】、【恐怖】、【愤怒】、【憎恶】、【绝望】、【斗争】、【杀意】、【破灭】、【灭绝】、【灭亡】!!!431r3

  将全部的空化为全部的恶意,将最为纯粹、没有任何指向性、没有任何目的性,就宛如孩童随手掐掉蝴蝶的翅膀,将无法飞行还在挣扎的美丽的昆虫喂给丑陋的蚂蚁一样的杀意灌注到双眼。431r3

  赤墓绯花,在这一瞬间,领悟了最终极的杀人术。就只是那简单的四个字而已——人性本恶!431r3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431r3

  比【凌虐姬】的一切还恐怖的杀人魔女,在此刻诞生。因为无心,所以无法指责;因为无形,所以无法防范。最纯粹的杀意,化作了无限攻击同一目标,哪怕死亡也不能中止的无限攻击!431r3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噶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431r3

  在狂笑过后,终于从【恶意】中走出来的绯花,看到的是胸口来了一个大洞的,倒在地上的丈夫。纵是真魔人之躯,也被这一招没有名字的瞳术彻底粉碎。431r3

  “完成了,完成了。”431r3

  看着自己整个被粉碎的心脏,维吉尔露出的表情,是狂喜!431r3

  “……啊……!!”431r3

  而赤墓绯花,笑不出来——她看得出,这一下的伤害,远比之前每一次练习的时候,对她的丈夫的伤害都大!证据就是她的天岩户,居然无法复原被粉碎的那颗心脏。431r3

  若非她丈夫维吉尔有魔人之血加持,不会因为没了心脏就会死的话,她现在已经谋杀亲夫了!!431r3

  “记住你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老婆。”431r3

  暂时让噩梦化作黑泥心脏给自身供血的维吉尔,这次连自己爬起来都很勉强了——他现在整个人都用不上力气,活像十八年前一样,是被他妻子背回床上休息的。431r3

  “你这一击的缺憾,大概也就是蓄力时间太久了吧。足足三分钟,战场上不可能有人给你这么长时间进入心如止水的状态的。不过就跟那位取经的僧人带回来的也不是完全的佛经一样,天残地缺,不可强求。”431r3

  “至于如果有一天真要用这招的话……那蓄力时间,就由我来创造吧。”431r3

  在接受治疗之后,维吉尔昏睡过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请多指教了,我亲爱的宇智波家最癫的癫婆妻子。”431r3

  时光飞逝,到达了忍界大战结束多年的时光。431r3

  “所以,宇智波斑当时就是被这个瞳术正面命中,所以……”431r3

  抓到了重点的奈良鹿丸,看到的是那持有这终极的杀人瞳术的女忍者兼大名夫人的微笑。431r3

  “我们在看到太爷——请允许我还是这么称呼他——那一刻起,我们就决定用这一招把他挫骨扬灰了。”431r3

  深吸一口气的绯花,在喝了一口茶之后接着说下去,“想要作为第一视角的我的描述么,鹿丸君。”431r3

  “请务必如此,拜托了!”431r3

  看着面前这个晚辈合掌过头,鞠躬示意之后,赤墓绯花咀嚼着那一刻发生的一切。431r3

  嗖——!431r3

  率先刺出的一枪,被宇智波斑的完全体须佐能乎防御住。不完全体和完全体须佐能乎的力量天差地别,是无法弥补的实力差距。431r3

  就算宇智波斑站在原地不动让她们夫妇捅,蜻蜓切长枪也不可能给斑造成任何实质伤害。431r3

  然而,一击不成,那么一百击呢?一千击呢?一万击呢?431r3

  甚至于十万,百万,亿万、乃至于恒河沙数的连续在同一点的攻击呢?431r3

  绝对不破的铠甲是不存在的,只要加以一定程度的攻击,任何铜墙铁壁都会被打出一个大洞。431r3

  然而无论是时间停止也好,还是什么术法也罢,人在同一秒内打出的攻击次数,是有极限的。以蜻蜓切的攻击力乘以可能的攻击次数,是不足以破防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431r3

  而那招后来被冠以【赝作枪圣】的瞳术,将这【不可能】,化作了【可能】。431r3

  “……!!!!”431r3

  以彼岸眼的动态视力,绯花看到了足足一千万连击的刺击,每一击在无法破防之后回转一圈积蓄力量,再次刺向同一个着弹点的连续攻击之下;斑的须佐能乎,文字意义上的【千里之堤溃于蚁穴】。431r3

  随后,接下来的另一个一千万击,撕碎了斑腰部的血肉;脊椎骨被一千万零一击击断,下半身在两千万击之前被撕碎,上半身在三千万击的时候被挫骨扬灰。431r3

  这个攻击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了秽土转生所能复原的极限,而且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秒】内。431r3

  “而这,就是【彼岸眼·赝作枪圣】的全部真相了。时候不早了鹿丸君,和手鞠君一起回家休息吧,送客。”431r3

  就这样,木叶村史的这篇空白,以【赝作枪圣】四个大字为标题,书写完毕。431r3

  而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史实,还在继续。431r3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