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那里逃了出来,真希望我今晚看到的都是幻觉,但我很清楚的知道一切都是真的。”3u2uh
吉村的字迹相当躁乱,到处都是涂改和错字,表明他受到了很大的惊吓。3u2uh
他写了很多次,但都涂抹掉,最后似乎犹豫了很久才写下了他的评价:“祭祀场”3u2uh
“海石村以前的渔民总能带回大量鱼获,那是因为他们和神……不,那绝对不是神。”3u2uh
“村长把人献给海,海洋就会回应……我们都有生来的源罪……”3u2uh
“父亲在我面前变成祂们的一员了,原来皮肤并不是变红,而是脱落,进化成更能在水下生活的绿色。”3u2uh
污血沾染了后续内容,让本就潦草的文字几乎无法辨认。3u2uh
大古心怀疑问翻到下一页,上面只有一个扭曲的单词:“达贡”,似乎是匆忙写的。3u2uh
“村长放过了我,他说既然我迷恋外界的污浊,不妨顺从,终有一天我将明白祂的伟大,回来继承家族的荣光。”3u2uh
“我的父亲死了……或许他没死,而是隐藏在不见天日的海水下。”3u2uh
“……他们比人类历史还要古老,比人类还要聪明,我真能回去吗?”3u2uh
大古仿佛在看一部恐怖小说,他沉默了一会:“结局是什么?”3u2uh
朝明绛收回光屏:“吉村笔记里的时间长度不超过一年,他是1900年从京都回到家乡的,但1920年才重新出现在京都。”3u2uh
“期间的二十年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回来时紧紧抱住这本笔记。但他变得非常有钱,干什么都用黄金支付,而且他说自己只离开了两年。”3u2uh
“1921年7月,酒店服务员在浴缸里发现了他腐烂的尸体。”3u2uh
“他的死法和死亡时间与笔记里的‘叔叔’、‘父亲’一致。”3u2uh
朝明绛调出更多光幕:“其实在很多地方都有类似的事情。”3u2uh
“美国马萨诸塞州海岸的印斯茅斯镇,英国康沃尔郡海岸附近的阿赫鲁·伊赫罗亚,以及欧洲北海外的火山岛叙尔特塞岛。”3u2uh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阴影里的人声音中带着焦急:“我这是为了你好,我把父神的恩赐给予了你,就是想让你不再遭受尘世的源罪!”3u2uh
披着黑袍的消瘦女人上前,试图握住千穗理的手,但看着浸泡在灰绿色溶液里的手还是放弃了。3u2uh
她看着整个人被困在浴池里的千穗理,声音柔软下来:“很快你就会进化,人类是错误且脆弱的……感受到父神的召唤,你就会自愿加入我们之中,成为一名光荣的神仆。”3u2uh
“现在的你可能不懂,没关系,我可以等,我已经等了三年了……不怕再等几天。”3u2uh
“到时候,我们在Y'ha-Nthle的海底见,咱们会相爱一辈子,永生不死。”3u2uh
听着怪异的腔调和话语,千穗理忍不住颤抖着,撇过头去。3u2uh
隐秘的嘶吼声传来,黑袍女人眼中的柔情转瞬即逝:“ahu,llya。”3u2uh
她看着头上的石板:“我要出去一下,你在这里好好呆着。”3u2uh
没有在意有没有得到回应,黑袍女人转眼消失在地下室。3u2uh
一名矮小的男人赶紧指了指村口,他双眼眼距很大,眼球凸起,活像一只青蛙的脸,伸出的手张开,指缝中长着蹼。3u2uh
“两个男人,有枪,在找什么东西。”黑袍女人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本粗糙的皮质古书:“正好我的小宠物饿了,亚里格托塔斯……”3u2uh1
不怪大古紧张,自从进入了海石村,几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远方海浪拍击沙滩的声音。3u2uh
村内的房屋搭建材料各不相同,越往里面走,材料就越越结实,房屋越古老。3u2uh
村门口的还是稻草盖顶的小屋,过了几分钟就变成了木头搭建的、满是灰尘的大房子,最靠近海边的则是石头打磨堆砌的石屋,青黑色的石板上遍布藤壶。3u2uh
“太奇怪了,藤壶这东西不是跟着水寄生的吗?”大古捡起一根散落的木板,拍了拍石板上的藤壶。3u2uh
“就是这些房屋经常呆在水下,这样藤壶才有可能吸附上去。”朝明绛接过话:“你有注意到有人在看我们吗?”3u2uh
“没有,这个鬼地方看上去一个人都没有。”大古叹气。3u2uh
“那你还真说对了,这个地方还真就一个人都没。”朝明绛想了想,对着那些石屋喊道:“不出来聊聊吗哥几个?”3u2uh
“装死是吧?”朝明绛示意大古警戒:“你再不出来我们就把这个村子拆掉了!”3u2uh
朝明绛听着这股令人作呕的腔调,就像一只上岸的鱼在粘液里扑腾的声音,但他没有在意:3u2uh
“这里不欢迎你们,赶快出去……”石屋里的人说着就要关上门,却怎么也拉不动只有一条缝的木门。3u2uh
“滚出去!”黑袍人警告:“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3u2uh
“是吗?我们只是游客罢了,你只需要给我讲讲这里的风土人情就行。”朝明绛眯起眼睛:“比如这里颇有盛名的特产,深潜者?”3u2u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