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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务杂谈:无畏舰究竟有什么创新?(增编)

  从历史的角度看,无用赘言,“无畏”号是一艘革命性的战舰,它是第一艘全装重炮的主力舰,是第一艘由涡轮机推进的大型战舰,它的施工速度之快,自从人类进入铁甲舰时代以来还从未有主力舰能够与之匹敌——kXFnr

  ——从这些角度说,它确实是一个时代的奇迹,使得之前所有的大型战舰瞬间过时。以它为标杆,所有具备和它类似特征的战舰都被成为是“无畏舰”,而自它之前的战列舰则被叫做是“前无畏舰”(pre-dreadnoughts),毫不夸张的说,它用它的名字命名了一个海战时代!kXFnr

  怀特黑得(Whitehead)鱼雷上添加陀螺仪后,终于在世纪之交让这种曾经被过分被高估武器的性能配得上它被寄予的厚望。这种鱼雷时代的来临使得海战的常规距离——大约一海里即2000码——过于危险,使得这一时期的舰船易受水下损伤。看来很清楚,战斗将在更远的距离上进行。起初,这证实了战列舰上所谓二级炮组(secondary battery)的有效性,其6英寸炮射速更快,并因此可以更快地抓准距离。重型舰炮,如1890年代战列舰艏艉的12英寸炮,发射得如此缓慢,以至于几乎没有机会命中。1895-1897年完成的尊严(Majestic)级在8枚待发弹全部发射后,必须将舰炮转回中线装填,其射击周期将是数以分钟计算的。1898年,该级的最后两艘上引入了一种新的装置,允许在所有方位上进行装填,但除下一级舰船卡诺珀斯(Canopus)级以外,固定的装填角度都被保留下来。kXFnr

  1901年9月服役的可畏(Formidable)号和无赦(Implacable)号装载了第一种可向任何仰角和方位射击的12英寸炮。新的装置将射击间隔时间减少了约三分之一。现在可以设想12英寸炮每半分钟射击一轮,或在快射条件下这样做,或每分钟进行一轮瞄准射击。这使得12英寸炮在远程射击试验中具有竞争力,这是鱼雷正迫使海军进行的。“火力控制”技术被开发出来。1899-1900年,地中海舰队(Mediterranean Fleet)进行了在5000-6000码距离上的射击试验,1902-1903年,皇家海军陆战队上尉爱得华·哈定(Edward Harding)将其结果写入了一系列文章。kXFnr

  火控位置可以放在舰船上能观察到弹着的地方,根据需要校正射击。到1902年,据报道,不仅“从高处的位置”成为获取和追踪距离的主要方式,而且一些军官“已经把远距离火控全部委托给了位于高处的军官”。这是自主的首创,并且为火控军官与舰炮之间的通信作出了“许多临时安排”。海军军械总监(Director of Naval Ordnance)于1903年3月撰写的一份文件指出:“海上观点普遍认为弹着能在远距离上,最好是从高处的位置观察到,并且能相应地布置远距离通信。”kXFnr

  起初,6英寸炮的地位依旧不可动摇,因为它适合珀西·斯科特(Percy Scott)开创的连续瞄准(continuous aim)技术,通过使用望远镜式瞄准具配合这项技术,火炮的命中率得以成倍提高,但是因为当时的机械无法做到顺滑俯仰,所以连续瞄准完全依赖人力,这也是为什么6寸炮差不多是能够运用连续瞄准技术的最大的炮了,它们足够轻。这些较轻的武器多少能在连续瞄准的受控齐射中同时发射来包夹目标,但是舰船防护的增加需要重型武器的更大打击力。7.5-10英寸的舰炮提供了在打击力和高射速之间的妥协(9.2英寸炮的实战射速是每分钟两轮,而6英寸炮是四轮,12英寸炮是一轮)。kXFnr

  炮塔化的9.2英寸炮被添加到1901-1903年项目中英王爱得华七世(King Edward VII)级战列舰的武备中,并且成为当代装甲巡洋舰的主要武备。然而,像12英寸的武器一样,这些装在炮塔中的舰炮不能连续瞄准射击。kXFnr

  英王爱得华七世级的悖论是,即使它们在1903-1904年装备齐全,也会被意识到是火控技术上的噩梦,同时,火控在舰队试验中进一步发展。1903年9月,海峡舰队(Channel Fleet)和地中海舰队任命了委员会,研究远程火控技术,目的是产生共同的条令。胜利(Victorious)号和庄严(Venerable)号战列舰进行试验后,撰写了单独报告和联合报告,著名炮术专家珀西·斯科特上校在1904年7月对其作了评论。kXFnr

  斯科特从试验中提炼出了一个系统,从前樯中桅上(fore upper)和主樯中桅下(main lower)控制火力,每处都有五人:一名火控军官;一名测距仪操作员;一人操作“变化率仪表”[可能是新发明的杜梅里克(Dumaresq)计算器];另有人操作秒表,按变化率叫出50码的距离变化;还有射距与射向传送器的操作员。一旦开火,观测弹着以校正射距和射向数据,然后将其反馈,校正测距仪以用于将来的读数。人们可以看到斯科特所引庄严号报告中全装重炮概念的萌芽:12英寸炮可以被控制,并且“相对容易”使其有效;而“更多的和更小的6英寸炮本身就存在着困难”;并且6英寸炮在准确性和效果上“非常差”,特别是因为作为其优点的优越射速,大部分因要审慎观测对远程目标的齐射而被消除。kXFnr

  斯科特支持胜利号的报告,建议每种口径的舰炮配备一名火控军官。很明显,他设想每座炮塔都有一名火控军官,一次由一门炮开火,第二门炮按第一门炮的射击效果校正射击;更依赖弹着观测而不是测距仪,后者仅用于获得新目标的初始距离。他还建议在舰船水线以下建立一个“交换处”或“中心站”,以便有效地传输舰炮的专门通信。这就是所谓“传输站”(Transmitting Station,TS)的起源。斯科特指出,现有的新舰船设计方案是在没有考虑火控问题的情况下拟定的。在两年前启动的1904年项目后续舰上,有三种竞争的理念:将整个“二级武备”改为9.2英寸炮,同时保留两个12英寸炮塔;统一武备为10英寸炮(12或16门);或者如造船师J·H·纳尔贝特(J.H. Narbeth)在1903年9月建议的那样,安装12门12英寸炮。一个相当类似的舰船设计独立出现在那一年的《简氏战舰》(Jane’s Fighting Ships)上,源于意大利首席造船师库尼贝蒂(Cuniberti),虽然其逻辑不同,旨在短距离来取得决定性的效果,但它的火力和装甲巡洋舰一样高航速的组合,对那些不必为海军力量付出太多的人来说是一个诱人的前景。海军部偏爱第一个选择,表现在两艘装备混合武备的纳尔逊勋爵(Lord Nelson)级上。因建造无畏号,它们被推迟了舰炮和炮架的分配,1908年它们终于出场时,看起来相当二流。kXFnr

  方程式中的决定性新因素是将军约翰·费希尔(John Fisher)爵士。他特有的活力与他对技术趋势的看法结合,将推动其服役历史上海军政策和立场迅速变革的最激进时期之一。虽然费希尔继续远程射击试验,并在担任地中海舰队司令期间草率思考新战列舰的点子一段时间,他也专注于人员和教育改革,并在他复出后专注于潜艇。kXFnr

  方程式中的决定性新因素是将军约翰·费希尔(John Fisher)爵士。他特有的活力与他对技术趋势的看法结合,将推动其服役历史上海军政策和立场迅速变革的最激进时期之一。虽然费希尔继续远程射击试验,并在担任地中海舰队司令期间草率思考新战列舰的点子一段时间,他也专注于人员和教育改革,并在他复出后专注于潜艇。kXFnr

  然而,1903年担任朴次茅斯司令时,他向老朋友,朴次茅斯的海军总造船师(Chief Naval Constructor)W·H·加得(W.H.Gard),以及戈万(Govan)费尔菲尔得(Fairfield)的亚历山大·格雷西(Alexander Gracie)寻求专业意见,寻找战列舰设计的最佳方式。这最终成为一个非官方的七人委员会,专业成员包括上校杰克逊(Jackson)、杰利科(Jellicoe)、马登(Madden)和培根,以及中校威尔弗雷得·亨得森(Wilfred Henderson)。费希尔总喜欢射速更快的10英寸炮,它已用于装备他的快速小型“二等”战列舰,地中海舰队旗舰声望号(Renown)。他最初支持装备16门10英寸炮的设计,然而他的专业同事支持全12英寸炮的设计。费希尔在1904年11月让步,可能不是巧合,哈定在次前一个月的官方报告中赞扬12英寸炮“比较容易”有效:“仅以金属重量论命中的价值,12英寸炮是6英寸炮的4或5倍……较重型的炮更平直的弹道能比较轻型的炮更快速和容易地射到目标,因此将更早取得命中。”kXFnr

  费希尔被告知他将于5月14日被任命为第一海军大臣(First Naval Lord),并在10月22日改称为权力更大的第一海务大臣(First Sea Lord)。他告诉塞尔伯恩(Selborne),第一海务大臣不立刻需要任何新舰船:“任何新舰建造都可暂停一个季度,而不会损害海军的需求。”事实上,需要对建造计划进行全面修订。新舰建造的主要特点,对于大型舰船是统一的武备和强大的水下防护。kXFnr

  现在,新一代军舰的工作开始了,包括全装重炮的战列舰和类似的装甲巡洋舰。费希尔考虑将12英寸作为新装甲巡洋舰和战列舰舰炮的口径,他的文字清楚地表明,他的思维超越了分开两种舰船类型的一般思维。这两类将合流,正如费希尔所说,“没有人能画出装甲巡洋舰一旦越过就会成为战列舰的线,就像不能画出一只小猫一旦越过就会成为一只大猫的线”。他认为他的旧旗舰,快速二等战列舰声望号,真的是一艘装甲巡洋舰。航速是军舰各项能力中最重要的方面,它相当于旧时代的上风位置,因此,装甲巡洋舰的优势航速非常有吸引力。kXFnr

  为了提供必要的高航速,无畏号使用了涡轮机,尽管它们在这种尺寸的军舰中未经试验。这可能是新设计中最具风险的部分,但其优点似乎令人满意:大大节省了总重量;以少15%的锅炉功率提供了给定的输出;减少了活动部件;简化了安装;工作平稳(振动较少);能在短时间内由冷机启动;节省了煤炭消耗和机舱体积;因为机器处于船体较低位置,还增加了内部保护并减少了易损性。kXFnr

  而最关键的依旧是航速。理论上,无畏号能够达到21节的设计航速,这个数字事实上已经同旧时代的许多装甲巡洋舰相当,所以以战列舰的标准看,在无畏号诞生的当时,它是世界上最快的战列舰,这一点是经常被忽视的,甚至包括各国海军,因为显然大家更倾向于使用是否“全装重炮”为标准来界定一艘战舰是否属于无畏舰。kXFn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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