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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有限的悲哀

  “喂!前面的卡车!绿灯的时候慢点走,我看你装的实在太多了!”lpm6s

  随着轿车司机的呼喊,卡车司机也同样大喊着回答。lpm6s

  “放一百个心吧,我绳子结实着呢!而且还要赶着去消费合作社买生命之水呢!”lpm6s

  交通员懒散的靠在岗亭里的椅子上,透过灯光反复打量着自己新颁发的证件。lpm6s

  交通员思考着以前自己是联合游击队的交通部队指挥员,现如今改名苏维埃革命军也不管这方面的事情。lpm6s

  “自治市交通部……所以我算是军转民了吗?”lpm6s

  就在交通员思考之际绿灯亮起,听见载具引擎的轰鸣声,他也将证件收起来走出岗亭疏导车流。lpm6s

  公共场合的钟表指针一顿一顿的走向傍晚,顶层的太阳灯光照随之缓缓减弱。lpm6s

  路灯也紧接着亮起把下班后行人影子投射在新换的人行道地砖上。lpm6s

  “迷途之子新出的摇滚专辑你们买了没有,超好听的!”lpm6s

  工厂社区内的工人与子弟学校的一群年轻人在放学路上谈论着自己的爱好。lpm6s

  “米洛又开始了,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零花钱啦。”lpm6s

  而这名鲁珀青年的发话反倒惹得刚才的札拉克少女不高兴。lpm6s

  “你懂什么,听摇滚可是整片大地的潮流,你这种死板的土循兽能不能懂得追逐时尚!”lpm6s

  札拉克少女的气话让随行的年轻人们爆发出一阵欢声笑语。lpm6s

  托洛茨卡娅通过办公室的窗户看着这群年轻人从市政府的门前路过,不禁感叹他们真有活力。lpm6s

  “明明是同样的身体,我倒看起来快要未老先衰了。”lpm6s

  格罗瓦兹尔悄悄地走到托洛茨卡娅身旁,心想着从刚才就一直望着窗外看到底是在想什么。lpm6s

  “他们之所以这么有动力,还是因为我们为现在的年轻人创造出了安全发展的环境。”lpm6s

  托洛茨卡娅面色忧虑,随后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严肃起来。lpm6s

  “那么我们该如何保卫这种环境,你还记得之前的矿石病抑制剂生产线吗,你跟我说过要么誓死保卫,要么就毁掉。”lpm6s

  格罗瓦兹尔点点头,不过这句话时也没想过托洛茨卡娅的根据地能坚持这么久,甚至还比以前更加壮大。lpm6s

  “我们的退路断了,东部联合的总败退会让我们孤立无援。”lpm6s

  托洛茨卡娅打开窗户,遥望着每家每户的灯光,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长叹。lpm6s

  格罗瓦兹尔看着托洛茨卡娅双臂趴在窗台还将半边脸埋进双臂,也将一侧胳膊靠在窗台上向外望去。lpm6s

  “退路应该还在吧,大不了放弃这里的一切带着所有的军队再次进行游击作战。”lpm6s

  托洛茨卡娅眼睛撇向格罗瓦兹尔的脸,对刚才对方说的话非常惊讶。lpm6s

  而格罗瓦兹尔也自然注意到托洛茨卡娅的意思,像是在感叹般继续说道。lpm6s

  “我一直在读你的书,虽然刚开始我很疑惑你是怎么写出来的,但读的越多就越不在意这样的问题了。”lpm6s

  托洛茨卡娅听到后直起身,但并没有打断格罗瓦兹尔的讲话。lpm6s

  “革命确实像你说的那样非常无情,为了保证革命的存续,有一些东西是必要被抛弃的,不过我还是很希望……”lpm6s

  格罗瓦兹尔突然抓住托洛茨卡娅的双手,但又握的不是很用力,语重心长地说道。lpm6s

  “不……那种话还是不说了吧,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够更加坚定信念,为所有人谋一条生路。”lpm6s

  格罗瓦兹尔说着就松开了托洛茨卡娅的手,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lpm6s

  随着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托洛茨卡娅后背靠着窗台仰头望向关闭所有太阳灯的顶层,思考起苏维埃革命军总指挥部发给自己的文件。lpm6s

  “一个摩托化步兵师,一个机械化步兵师,再加上一个新组建的赤卫师……总共三万多名军事人员……”lpm6s

  托洛茨卡娅沉思着并估算起以当前的兵力与装备是否能够占领伊洛夫斯克的可能性。lpm6s

  虽然没有军事指挥权,但托洛茨卡娅的内心有预感,布鲁斯一定会同意自己的计划,哪怕现在关系不太好。lpm6s

  “不过还是先让埃德琳娜确认一下东部联合具体的情况。”lpm6s

  托洛茨卡娅这样想到,离开了窗台走向办公桌,随后拿起座机电话拨通埃德琳娜的号码。lpm6s

  “我是托洛茨卡娅,埃德林娜……有一件事我想要拜托你。”lpm6s

  ……lpm6s

  三角初华双手拎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袋,身后的八幡海铃与若天寺若麦则拿着或背着新买的乐器。lpm6s

  “所以架子鼓到底什么时候重新买呀,难道我在你们眼中就不重要吗!”lpm6s

  若天寺若麦嘟起嘴死死盯着八幡海铃,眼神中有着些许抱怨,而八幡海铃则长叹道。lpm6s

  “今天买什么乐器又不是我做主,初华也在乐器店说过了,架子鼓需要货车。”lpm6s

  但若天寺若麦虽然不管不顾的继续花式抱怨,八幡海铃也只能陪着这只胡乱来的菲林玩闹。lpm6s

  三角初华没有理会身后两人的嬉戏打闹,只见眼前出现一抹匆忙的绿色身影直直向自己这里奔来。lpm6s

  而就在三角初华还在思考那是不是若叶睦时,对方径直撞进了三角初华的怀中。lpm6s

  “小睦?为什么跑这么急?你的脸都出汗了。”lpm6s

  三角初华一把抱住那道绿色的身影,发现正是跑得大汗淋漓的若叶睦。lpm6s

  “把这个交给宣传部政治处,拜托了。”lpm6s

  可就在三角初华还在疑惑为什么时,若叶睦突然将一张纸塞到三角初华的手中,紧接着挣脱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开。lpm6s

  三角初华愣住了,双手拿着若叶睦塞给她的东西不知如何是好,此时若天寺若麦凑过来。lpm6s

  “睦子给的好像是请假条,上面写着若叶睦与丰川祥子……诶?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lpm6s

  若天寺若麦刚想要大呼小叫就被八幡海铃一把捏住嘴,随后也凑过来说道。lpm6s

  “看起来睦想和祥子过几天安静的生活,祥子最近也的确太累了,是该休息休息。”lpm6s

  三角初华听着八幡海铃的话,沉默了几秒之后开口道。lpm6s

  “我们回去吧,这几天的工作需要由我们三人来承办了,让小祥好好休息。”lpm6s

  三角初华说完就转头朝着若叶睦离开的相反方向走去,而若天寺若麦好奇询问道。lpm6s

  “不是说要回去吗,这也不是去宣传部的方向呀?”lpm6s

  还没等三角初华解释,八幡海铃就抢先回答道。lpm6s

  “宣传部政治处位于乌萨斯社民工党总政治局,所以走的是去总政治局的方向。”lpm6s

  三角初华她们来到总政治局的大门口,在出示证件后顺利进入伊洛夫斯克革命政权的政治中心。lpm6s

  “话说他们应该不介意我们拍东西吧。”lpm6s

  若天寺若麦从衣服口袋拿出便携终端熟练的切换到拍摄界面。lpm6s

  “这里也没有什么安保人员,只要你别连累我们就行。”lpm6s

  八幡海铃话刚说完扭头就发现若天寺若麦不见了踪影,只能暗自祈祷对方不要闹出什么大事。lpm6s

  “海铃,你带上乐器去那边的大厅歇着,总背着这些东西太麻烦了。”lpm6s

  八幡海铃点头表示同意,接过三角初华递给她的吉他与键盘转身离开。lpm6s

  三角初华顺着指示箭头不紧不慢地来到各部门的政治处办公区,心里不停酝酿着与政治处人员交谈的说辞。lpm6s

  随后三角初华的目光扫过门牌,希望找到宣传部的政治处。lpm6s

  “军事政治处……发展部政治处……内政部政治处……啊,找到了。”lpm6s

  三角初华在看见一扇门挂着宣传部政治处的门牌,刚想要迈起脚却发现若天寺若麦与两名全副武装的乌萨斯待在一起。lpm6s

  三角初华下意识警觉,但是见若天寺若麦与对方似乎还聊的不错,于是便放心走向前去打招呼。lpm6s

  “两位你好,请问你们也是来宣传部政治处的吗?”lpm6s

  而三角初华刚打完招呼,若天寺若麦与腰间别着手弩的乌萨斯青年都还没反应过来时,旁边那名身后背着复合弓的青发乌萨斯少女就扑上来兴奋大喊。lpm6s

  “哇!真的是三角初华!你还记得我吗?以前书记长带我去跟你们见面的!”lpm6s

  三角初华看着紧紧抱住自己,一脸期待的青发少女,随后想起来到底是谁。lpm6s

  “你叫麦娜,对吗?很高兴再次见到你……”lpm6s

  而麦娜似乎因为自己的偶像竟然还记得自己变得更加兴奋,瓦列里见状立刻双手抓住麦娜的衣服将其拉回来。lpm6s

  “抱歉,她只是追星过度,没有什么恶意的。”lpm6s

  而若天寺若麦笑嘻嘻的悄悄来到三角初华的身边,凑到耳旁低声说道。lpm6s

  “你的小迷妹还真是多呀,而且还这么可爱。”lpm6s

  三角初华沉默不语,思考几秒钟后摆出标准的商业微笑对着瓦列里说道。lpm6s

  “没关系,在这里还能遇到这么忠实的粉丝,我也很高兴。”lpm6s

  而瓦列里则再次道歉之后拉着麦娜离开,三角初华还能听见瓦列里在小声训斥麦娜。lpm6s

  但三角初华并不会在意他们,而是转头盯着若天寺若麦。lpm6s

  “怎么了?我走之前也问过你们了啦,你们也是同意我拍摄的。”lpm6s

  若天寺若麦与三角初华对视着,但很快就败下阵来解释,三角初华回想起在刚进入总政治局时对方也确实问过话。lpm6s

  “唉,那就别堵着门了,还有记得回到海铃那里,我们马上就会离开。”lpm6s

  若天寺若麦小声嘟囔着转身走开,而三角初华目送对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后转身推开了宣传部政治处的门。lpm6s

  “请问政治处的负责人在哪里?我有事要找他。”lpm6s

  而进入宣传部政治处的办公室时,想象中忙碌的景象并没有存在,反而是大半的位置都在空缺。lpm6s

  其中一名办公桌前堆满了各种文件夹的工作人员站起来询问道。lpm6s

  “原来是三角初华女士,请问你找处长有什么事吗?”lpm6s

  三角初华走到那名工作人员的身旁给对方看一眼请假条随后说。lpm6s

  “你们这里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所有人都很糟糕。”lpm6s

  工作人员只是苦涩的笑了笑,用着充满无奈的语气说道。lpm6s

  “最近不知为什么,海报经常被涂鸦或者撕下来扔进垃圾桶,广播电线被剪断,网站遭到恶意病毒攻击,录制的电视频道也遭到信号截断,所以很多人都出去抓到底是谁搞的破坏了。”lpm6s

  听着工作人员的描述,三角初华终于明白为什么丰川祥子最近如此心力憔悴,同时疑惑为何不与自己分担。lpm6s

  而就在工作人员吐出内心的苦水时,处长也听到动静赶来,随后发现宣传部长的秘书之之一站在那里。lpm6s

  “三角初华女士,你是来这里视察工作的吗?我正好整理了报告。”lpm6s

  处长刚刚走上来准备笑脸相迎就被三角初华抬起手制止,紧接着处长看见对方手上拿的请假条。lpm6s

  还没等处长反应过来,三角初华就率先用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lpm6s

  “很多事情不是你们政治处该管的,你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往上推,其他的麻烦会有专人解决。”lpm6s

  处长瞬间明白三角初华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语气也比之前弱许多。lpm6s

  “明白,谢谢你的批判,那么现在需要我处理一下这张请假条吗?”lpm6s

  三角初华点点头,随即处长立刻接过假条在自己的工位上签名批准。lpm6s

  再次拿过请假条的三角初华盯着上面的盖章出神,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思绪。lpm6s

  丰川祥子憔悴的模样在她的心中迟迟不能消失,若叶睦总是伤感的眼眸也总是在她的眼前不停闪过。lpm6s

  自从逃离东国以来,她们的命运总是被这小小的盖章所左右,这种成本低廉的东西似乎有着至高无上的价值。lpm6s

  好像她们无论如何,都永远摆脱不了权力的玩弄。lpm6s

  突然纯田真奈死在自己怀里时的场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但就在这一瞬间,三角初华下定了某种决心。lpm6s

  “这是咒缚?还是救赎?♫”lpm6s

  三角初华无意之间哼出乐队的两句歌词,此时身旁的处长看着一动不动的三角初华也有点发慌。lpm6s

  “三角初华女士,请问你是还有什么问题吗?”lpm6s

  处长的话把三角初华从无尽的思绪中拉回现实,随后三角初华对着处长严肃的说道。lpm6s

  “没什么,记得把所有人都叫回来,我不希望宣传部的办公室用来处理本是你们政治处的工作。”lpm6s

  在大厅休息的八幡海铃突然发觉有人在摸自己的头,随后抬头看到若天寺若麦一脸坏笑的盯着自己。lpm6s

  “你想要拍的东西都已经拍完了吗?”lpm6s

  眼见八幡海铃依旧是不动声色,若天寺若麦也只好收起坏笑点点头。lpm6s

  八幡海铃随后闭上双眼不再理会,而若天寺若麦则绕到八幡海铃的身旁坐下也开始无所事事。lpm6s

  但若天寺若麦还没来得及闭上眼,就看见三角初华朝自己这边走来,但是脸色并不好看。lpm6s

  “初子,是发生什么坏事了吗?看起来你有点不开心呢。”lpm6s

  三角初华没有正面回答若天寺若麦的疑问,而是在拍醒八幡海铃说道。lpm6s

  “这几天的宣传部工作要交给我们三个了,小祥和小睦需要休息几天。”lpm6s

  ……lpm6s

  托洛茨卡娅坐在市政府楼下公交车站的长椅上,看着不远处十字路口中心岗亭的交通员有序的疏导车流。lpm6s

  以前的自治市控制区并没有公共交通系统,地铁线始终都被军警和城防军严密的保护着。lpm6s

  但随着一系列战役的胜利,出现了大量不再被军用富余出来的各式载具,交通部则利用这些载具构建了自治市的地下公交系统。lpm6s

  就在托洛茨卡娅还在思考之时,一辆由军用卡车改造来的公交车在车站前停下。lpm6s

  “请问这条路线到总指挥部需要多久?”lpm6s

  托洛茨卡娅坐在离司机较近的座位,随后开口询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lpm6s

  “这有点远啊,要过好多个站,不过最慢三十多分钟就到了。”lpm6s

  司机说着就在交通员的指挥下通过十字路口,由于街道上私家车比较少,大多都是公务车与军车,因此司机也不敢车速太快。lpm6s

  托洛茨卡娅望向车窗外的风景,以前因为物资危机大量关门的消费合作社重新开了起来。lpm6s

  而回想起物资危机时民众充满恐惧的脸与现如今繁华的景象,托洛茨卡娅不由得心生一股自豪。lpm6s

  “苏联人民曾几何时也是如此……但是在工业化完成之后也笑的那么开心……”lpm6s

  托洛茨卡娅喃喃自语,仿佛自己回到了在墨西哥小屋里观看记录苏联各方面情况的影像的时光。lpm6s

  托洛茨卡娅随后发现一蓝一绿两名少女的身影,而两人随后转身进入饮料合作社。lpm6s

  无数景象络绎不绝的在托洛茨卡娅的眼前经过,而托洛茨卡娅也慢慢望着车窗外出神,回忆曾经在地球的生活lpm6s

  “书记长同志,别发愣了,总指挥部已经到了。”lpm6s

  司机停下车后回头叫醒了沉溺在无尽回忆中的托洛茨卡娅。lpm6s

  “谢谢,祝你以后工作顺利,司机同志。”lpm6s

  托洛茨卡娅反应过来对司机道谢过后走下了公交车,看向由中央营区改建而来的总指挥部。lpm6s

  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流程,托洛茨卡娅出示证件后顺利进入总指挥部,但内部设施跟以前不再相同。lpm6s

  远处停放步兵战车的场地,不知为何有一群人围在那里看热闹,托洛茨卡娅也被好奇心驱使着走过去。lpm6s

  “麦娜!加油!可不能丢了游击队员的脸啊!”lpm6s

  托洛茨卡娅穿过人群,来到瓦列里的身边,顺着视线看去,发现是麦娜与一名参谋在步兵战车的炮塔上不停旋转。lpm6s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lpm6s

  瓦列里听见话转头发现托洛茨卡娅竟然在自己身边,愣了一下后迅速回答。lpm6s

  “麦娜这和总指挥部的一个参谋起了冲突,于是就打赌谁先扛不住步兵战车炮塔的高速旋转谁就把他的佩戴武器送给对方。”lpm6s

  听到瓦列里的解释,托洛茨卡娅皱眉盯着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的两人,随后继续问道。lpm6s

  “那么你们两个到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lpm6s

  瓦列里虽然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麦娜,但也抽空回答了托洛茨卡娅的疑问。lpm6s

  “我们被宣传部政治处叫去帮忙抓捕破坏宣传工作的间谍,但是因为宣传部没有专业人员,所以我们就去找了布鲁斯司令,现在他估计等你呢,毕竟这有关社民工党。”lpm6s

  托洛茨卡娅见瓦列里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麦娜,会心一笑之后拍了拍瓦列里的肩膀转身离开。lpm6s

  此时的布鲁斯坐在办公室里来回挪动着屁股下面新换的椅子,总感觉哪里不舒服。lpm6s

  “可能是我的屁股还不适应这新东西吧……”lpm6s

  布鲁斯一边吐槽一边摆正身姿,看着新换的办公桌上面的各种东西无所适从,在恶劣环境的生活习惯反而在现在成了阻碍。lpm6s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把布鲁斯从无所适从中拉回现实,随即清清嗓子大声说道。lpm6s

  “请进!门没有锁。”lpm6s

  随着托洛茨卡娅推门而入,布鲁斯的脸色从刚才的轻松立马转变为严肃。lpm6s

  “看来你对我的到来很不高兴,你就这么在意我那一巴掌吗?”lpm6s

  托洛茨卡娅语气轻松的说道,随后将门反锁,摘掉军帽后走到办公桌对面拉开椅子坐下。lpm6s

  “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在意那些的,私下关系我可以好好跟你说话,但你走进我的办公室就是在尝试插手军事指挥权。”lpm6s

  即便面对满脸轻松的托洛茨卡娅,布鲁斯仍然是严厉的警告,即便他不想这样,但党军矛盾不能再继续加重了。lpm6s

  “但是据我所知,至少有一件事还是需要我来插手的吧,瓦列里他们应该跟你说过了。”lpm6s

  托洛茨卡娅眼看布鲁斯如此强硬,也只能暂时转移话题。lpm6s

  “宣传部那些事?你最好不要让特别保卫处出动,政治局保卫处也不用,苏维埃革命军会搞定这一切。”lpm6s

  听到布鲁斯更加强硬的回应,托洛茨卡娅颇为意外,甚至连特别保卫处都拎出来了。lpm6s

  “听着布鲁斯,我不是来吵架的,放任间谍搞破坏甚至可能会影响到我们未来的总暴动,你也知道现在东部联合是什么情况!”lpm6s

  托洛茨卡娅的语气愈发激烈,让布鲁斯的心情逐渐烦躁,随即也强烈地回应。lpm6s

  “你只需要让你的那些党员好好做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不要再插手军事了!总暴动也不是你们该关心的!”lpm6s

  随着布鲁斯以如此高调与强烈的语气回应,托洛茨卡娅也迅速气血上头,直接拍案而起拿自己的军帽扔到对方脸上。lpm6s

  “你这是想要搞军事独裁吗布鲁斯!好让革命的军队变成你自己一个人的军队!”lpm6s

  布鲁斯接住飞过来的军帽,也站起来跳过办公桌抬起拳头砸在托洛茨卡娅的脸上。lpm6s

  “你该冷静冷静了!托洛茨卡娅·利沃夫娜!”lpm6s

  托洛茨卡娅被这一拳揍得后退几步,抬手摸一下鼻子随后看见手上全是鼻血。lpm6s

  “布鲁斯·阿尔卡迪亚……你这个混……咳!”lpm6s

  但托洛茨卡娅话还没有说完,布鲁斯又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她的小腹。lpm6s

  连续受到两次重击的托洛茨卡娅只能一只手捂着腹部跪倒在布鲁斯的面前,任由着鼻血滴落在地板上。lpm6s

  而布鲁斯看着面前脆弱的少女不断急促呼吸着,渐渐的冷静下来,发觉自己刚才做的实在是太过分。lpm6s

  “唉……我去叫医生,关于宣传部的事情,你可以过来帮忙,但任何调动必须经过军事主官……就这样。”lpm6s

  布鲁斯走过还在跪倒着的托洛茨卡娅,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听到对方发自内心的怒骂。lpm6s

  “阿尔卡迪亚!你个婊子养的混蛋!”lpm6s

  ……lpm6s

  《国际新闻音乐频道》lpm6s

  在一条不知名的战壕指挥所内,即便周围已经无人在听,收音机还是准时开启了它的工作。lpm6s

  “欢迎您收听国际新闻音乐频道,接下来请欣赏,机甲乐队的摇滚《悲哀的战士》。”lpm6s

  Sorrow, the trembling sorrow!lpm6s

  悲哀,颤抖的悲哀啊!lpm6s

  Let me sing the goodbye musiclpm6s

  让我再唱一遍,这离别之歌lpm6s

  All the skeletons are burnt to asheslpm6s

  一切的骸骨,都被烧为灰烬lpm6s

  the dying bodies go back into the earthlpm6s

  垂死的尸体,也回归于大地lpm6s

  The gods of death will line up nowlpm6s

  死亡的神灵们排起了长队lpm6s

  On the field they are marchinglpm6s

  在无尽的荒野上疾驰而行lpm6s

  They are covered in blacknesslpm6s

  被漆黑所笼罩着的神灵们lpm6s

  but each one will burn bright red!lpm6s

  浑身却燃烧着血红的火焰!lpm6s

  Sorrow this living sorrow!lpm6s

  悲哀,生命的悲哀啊!lpm6s

  Throw it away and make a beginning?lpm6s

  真能抛弃一切,重新开始吗?lpm6s

  All the color will go into the earth!lpm6s

  褪色的鲜血,都渗入了大地!lpm6s

  float away you proud living soldierslpm6s

  幸存的战士们,也日益飘散lpm6s

  The gods of death will line up nowlpm6s

  死亡的神灵们排起了长队lpm6s

  On the field they are marchinglpm6s

  在无尽的荒野上疾驰而行lpm6s

  They are covered in blacknesslpm6s

  被漆黑所笼罩着的神灵们lpm6s

  but each one will burn bright red!lpm6s

  浑身却燃烧着血红的火焰!lpm6s

  To dying men, to all of their good women!lpm6s

  赴死的男人们啊,为了心爱的女人们!lpm6s

  to dying girls, to all of their boyfriends!lpm6s

  赴死的女人们啊,向着牵挂的男人们!lpm6s

  To dying men, to all of their women!lpm6s

  赴死的所有人啊,为了守护的人们!lpm6s

  To all our loved ones peace we will protect!lpm6s

  都只想保护,所爱的人平安无事!lpm6s

  What will they have to commit tolpm6s

  无论他们,都背负了什么lpm6s

  How much will they leave behindlpm6s

  无论他们,只剩下了什么lpm6s

  I Pray, Pray to bring near the New Day.lpm6s

  我都祈祷,祈祷来到黎明的一天。lpm6s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