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还记得……嗯，你第一次去酒吧，当服务员！记得不！你看见那些个男人想要耍手段把那些姑娘灌醉了骗走耍，哎哟，铁青个脸，一巴掌就给人家抽飞了。那人还蛮有钱，上下打点要你的手脚，结果还在上高中的林雨霞一出面，直接跑了！”437s7
“以前会干这种事，现在不会了。有的事，我就算拦着也没用。”白夜神色淡然。437s7
不知何时，茶已变成了酒。沈豪杰手在哆嗦，但却依旧举杯喝酒。437s7
“唔，还有那次……顾周伟，你记得不？就那个数学成绩特别好，特喜欢压低嗓门装十三的那个！说是请我们吃烧烤，后来又没请，你知道为啥不？他老豆惹了人，一家子被灭了门！嘿哟……”437s7
“这事儿我听说过，林雨霞告诉我的。还有，那是意外。”437s7
“你说话越来越像林雨霞了，看来你还是更喜欢她一点。”437s7
“不知道。我昨天刚和陈晖洁……”白夜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和沈豪杰说，所以神色略有忧郁。437s7
“哦。依我看林雨霞最多生气一下，不过你可得做好准备，之后有你好受的，”沈豪杰表现得却很平静，像是早料到了一样，“白夜哥，你到底是让我们羡慕的主。黑白两道至尊的掌上明珠都给你摘去了。”437s7
“别这么说。我的日子，不好过，而且，我没那么风流。”白夜惨笑。437s7
“哼！说说，在国外有没有试试看洋马？”沈豪杰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437s7
白夜愣了愣，随后干巴巴地说：“有个维多利亚的贵族女人，很具……侵略性。其他没有。”437s7
“维多利亚的贵族？你小子，真的是，太他妈该死。”沈豪杰直拍大腿，一直到他注意到白夜略显尴尬的神色后，这才收敛起来，只是神色变得复杂了许多。437s7
“白夜，你终究还是走上了另一条路。你说说，我们兄弟两个虽然还能这样坐着扯皮，可是说话的方式却已经不同了。”437s7
“我不怨你，这很正常，你那天能穿着好西装来找我，我就已经很知足了。兄弟就是这样，明知道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流氓，干着见不得光的买卖发家，却还是将我当做原来的那个沈豪杰对待……我感谢你。”437s7
“你还好，没有别的档口那么恶毒，对人的危害小。”白夜干巴巴地说。437s7
“你到底还是厌恶我了。其实就是这样的，我是流氓，所以我就说的猥琐点。你是光明正大的人，所以你说这些话就含蓄点。没什么大不了的。”沈豪杰没理会白夜那句话。437s7
他们就这样喝酒聊天，没边没际的，似乎白夜已经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437s7
“哈哈哈，他没死。”沈豪杰却哈哈大笑，时候摘下墨镜，挤了挤眼睛，低声说。437s7
“好了。别那么紧张，他死不死其实没太大影响了。我们也该说正事了……清酒的地盘就在你茶馆那条街附近，你也应该看得出哪些门面是他管的，做事好歹也轻巧点，别动不动就杀，真是，明明小时候蛮懦的一个人。”437s7
烟弥漫开来，像是被一切蒙上了一层雾，在这层雾里连事非都变得模糊不清了。437s7
“你可能已经猜到一点了，清酒不是要动陈晖洁……啊，这样说也不全对，动她的心他是有的———”437s7
“好啦，我知道陈sir很润，但你也没必要……诶诶，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乱说了。”沈豪杰已经醉了，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嘹亮，意识也开始变得混乱。437s7
“哎呀，反正这就是个局，具体怎么运作的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算，充其量就是个给人跑腿的卒子。清酒——或者说麟善保他真正想做什么，全龙门除了他没人知道，魏彦吾和林先生能猜到，但也得不到消息。唯一确定的是，他想活。”437s7
“他想活？容易，给魏彦吾和林舸瑞好好道个歉，一身皮全都扒下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麟善保输得彻彻底底，给足龙门面子，然后找个机会偷摸跑出去，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白夜撑着膝盖，说。437s7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想到我昨天告诉你的事儿不对的。”沈豪杰喉结耸动，酝酿了一会，问。437s7
“很简单，我问魏彦吾为什么坐视不管，魏彦吾说为的就是让我出手，减少龙门和麟家之间的矛盾。一开始我是相信的，因为魏彦吾的确做得出这样的事，而且这样也显得很直接。但是后来我想起来，我在锤死清酒的分身的时候，他对我放的话里头都没提陈晖洁，就只是求我削他，你说这可能么？这符合他的人设么？”437s7
“对。我感觉陈晖洁的事不一定是假的，但肯定只是次要的。毕竟袭击她搏一个活的机会......哈，可能是我脑子不好使，我不理解这里头的说法，太扯了。”白夜轻轻一笑，呼出的气中带着些许酒气，“而且你想想看，知道了这事儿吧，那两个人反应都不大，要么就是他们早就知道，要么.....他们想的比清酒更多。”437s7
“唔，我明白了，”沈豪杰摇摇头，“但他的确想动陈晖洁，我知道......”437s7
“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我只有一点点猜想：近来有个叫做整合运动的组织在乌萨斯那边起了头，贫民窟有一两个人就来自那里，不清楚做什么，但我感觉这不是一个好苗头，我隐约觉得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着什么，兴许正在发生的这一切都和那位操盘手有关，这是其一。”437s7
“其二是，龙门逐渐太平了，你能回来，很大部分原因是龙门的势力已经独立出来，甚至不被炎国官方打压，毕竟你当初被逼走无非就是因为那点家族争斗。眼下这个局面，该死的都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要活，底下的想爬上去，就得图一个乱字，乱世出枭雄嘛，所以......呵。”437s7
“至于第三......麟善保背后的麟守义近来和他有过联系，我猜想他的计划一定是他老爹授意的。他一个三四十岁的老孩子就算童心不死，遇到这种事也不会拒绝老爹的帮助。”437s7
“没别的了吧？没别的我去宰了那个分身。”白夜站了起来。437s7
他们的背后，门忽然自己开了，伴随着两声闷响，一具尸体倒在了门口。那是沈豪杰手底下看门的人。437s7
“小心。他的传心感知系法术大有长进，他似乎练了一种能够吞吃他人意识的法术，留神些。”437s7
沈豪杰只是木木地自语：“呀......哥哥呀，你说，这到底怎么办呢？”437s7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诡异地笑了起来。437s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