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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看不到的千里眼

  空旷的地下洞穴,此刻除了不久前离开的吉尔伽美什外只剩二人。41ZlF

  “那位就是公元前统治苏美尔的都市国家乌鲁克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吗?真是一位有个性的从者,是Saber、还是Rider?”41ZlF

  沉寂由马里斯比利打破,关心圣杯归属问题的他需要确切的答案。41ZlF

  “都不是,他是Archer,那位英雄王也并非被提前召唤的从者。”41ZlF

  所罗门的回答很快,似乎他早预料身侧的男人会提出这个问题。41ZlF

  事实确实如此,看破过去与未来的千里眼岂是不便之物,在直面吉尔伽美什的同时所罗门便洞悉将要发生的和尚未发生的事,不过最令他在意的并不是英雄王一直挂在嘴边的‘愉悦’和计划,而是一位跨越时间的人类。41ZlF

  看不到,为什么看不到那个人类长久的过去?41ZlF

  同样的,任何有关对方未来的观测都会以万般可能持续扭曲,从而左向一片无法确认的黑暗,倒头来除过对方是复苏在星之终末的幸存者所罗门竟看不到名为‘罗伊’人类个体的任何资讯。41ZlF3

  稀薄的人性涌现出疑惑,而并未将注意力放在这里的马里斯比利依旧注视着圣杯,机缘巧合下,所罗门的异常并未被追求圣杯的君主发觉,暂时的。41ZlF

  分析契约从者的回答马里斯比利露出苦笑,职阶什么都是其次,让他觉得意外的是那句‘并非提前召唤的从者’。41ZlF

  起初马里斯比利还以为英雄王是由这次冬木圣杯召唤的,但现在看来对方很有可能是自上一次圣杯战争遗留至今。41ZlF

  那么问题来了,时钟塔对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调查人员是干什么吃的,还有当地负责监督的教会,只因这一次会面,他对这次圣杯战争的布局就完全被打乱了啊。41ZlF

  串联能够串联的情报,想到一种可能的马里斯比利扬起嘴角,看向不提问便全然不会主动出声的所罗门自嘲道:41ZlF

  “看来想作弊的人不止我们,那位...嗯,英雄王和这里的教会有关对吗Caster。”41ZlF

  “是的。”41ZlF

  所罗门在兼顾寻觅罗伊过去的同时给予反馈,而无心观察从者表情的马里斯比利依旧没注意所罗门浮动困惑的眼睛,埋头继续发问。41ZlF

  “果然是这样,真羡慕你所能看到的东西,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把大圣杯带走,你做的到吧。”41ZlF

  这次所罗门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详起眼前的大圣杯像是在解析其构造。41ZlF

  半晌:41ZlF

  “可以做到,但如果我现在这样做那位英雄王立刻就会返回。”41ZlF

  看不了罗伊但所罗门看得了并未以最高位千里眼姿态现界的吉尔伽美什,他预见了一场乱战,一场将大圣杯连同圆藏山整个痍平的灾难,若非必要他并不想这么做。41ZlF

  但马里斯比利不会这么想,为这一天等太久的他需要一个肯定的答复。41ZlF

  “那位英雄王会回来?看来圣杯对他很重要,你可以击败他对吗?”41ZlF

  自始至终马里斯比利在意的就只有圣杯,换而言之他只关心所罗门能否取得胜利,至于其他参与者的目的和愿望?抱歉,他没兴趣。41ZlF

  所罗门没有让马里斯比利失望,他应御主的要求继续观测未来。41ZlF

  “我可以做到,无论以何种方式,我所看到的结局都是一致的,你将达成夙愿,而我......”41ZlF3

  突然御使千里眼的魔术王沉默了,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止是罗伊他连自己的未来也变得模糊?41ZlF

  未来的他在燃烧的火焰前发生了什么?在圣杯下他又说了什么?是愿望吗?他是在向圣杯许愿吗?那自己会许下怎样的愿望?41ZlF

  这是迄今为止从未发生过的情况,这也使得从未因未来产生过期待的所罗门在稀薄的情绪中泛起希冀。41ZlF

  【是那个人的原因吗?】41ZlF

  智慧源自上天,被誉为全知全能的魔术王第一时间找到目标。41ZlF

  ——罗伊。41ZlF

  正是从观测到这个人开始他的双眼变得朦胧不清,也正是这个人的干涉他的未来也变得难以窥视,或许这次降世那个名为罗伊的人才是他最该在意的对象。41ZlF

  这时,因戛然的语调马里斯比利终于是觉察到所罗门的异样,并立刻出声。41ZlF

  “你看到了什么,Caster。”41ZlF

  下意识的所罗门就想将观测到的未来诉说,但莫名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没什么,有一道声音在提醒他不能将罗伊的存在说出,而他本身浮现出的未知感觉不想他道出这一切。41ZlF

  双重作用下所罗门最终选择隐瞒,至少...那个人的存在不该由他阐明。41ZlF

  “我看了我们的胜利,我在想我许下的是愿望。”41ZlF

  回答并非谎言,加之所罗门一贯的态度马里斯比利并未怀疑,权当这是现在所罗门不知自身愿望而却通过未来提前得知结果的不解,顿时他便将悬着的心放下。41ZlF

  “是这样吗?那恭喜你,不!是恭喜我们,走吧Caster,既然注定是我们的胜利那继续呆在这里也没有了意义。”41ZlF

  一番思考马里斯比利彻底打消将大圣杯提前挪走的念头,并在心里开起了香槟,毕竟在已知胜利的前提下圣杯只是容器放在哪里都一样,与其现在夺取引起一场难以收拾的骚乱不如耐心等待。41ZlF

  而且最重要的是圣杯战争还没开始,那些将成为圣杯内容物的从者也未降临,远道而来的他需要为这个注定的结局再做些准备,最起码要体验一下流程不是吗?41ZlF

  这样想的马里斯比利觉得自己稳了,这看破过去与未来的千里眼怎么能是假的,阿尼姆斯菲亚的夙愿会在他手中实现,人类保障机构迦勒底亚斯也会在他手中建成,而这场圣杯战争就是一切的开端。41ZlF

  而他没注意到的是,他的从者所罗门并未从困惑中走出。41ZlF

  【我们的...胜利吗?】41ZlF

  一步步远离地下的空洞,久久无法从千里眼所见回神的所罗门低声喃语。41ZlF

  如果说将获得圣杯定义为胜利的话那他们确实胜利了,但,那个自未来而来为改变注定结局的人类真的是为圣杯而来的吗?41ZlF

  他看不到。41ZlF

  他什么也看不到。41ZlF

  凡是在未来同那个人相关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不清,而且,最令所罗门不能理解的是罗伊,这个出现在死亡大地上的最后一人为何要逃避被注定的结局,被注定的结局真的有被改变的可能...不,是必要吗?41ZlF

  所罗门看的到世界的结局,他选择接受,这是世界必然的终点,是凡人无法忤逆的终末。41ZlF

  罗伊身处在世界的终末,他选择反抗,违背世界的规则延续生命的喘息,力图以凡人之力扭转终末。41ZlF

  现在,在尚未会面时两者互不理解的种子悄然落地。41ZlF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