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娘尽可能言简意赅地描述了一号玩家房间的状况,以及他本人的死状。lqLVP
“……死的时候一号就躺在床上,房间里没有任何被人移动过的迹象,周遭也没有打斗纠缠留下的痕迹。”lqLVP
严静的声音很沉稳,让人联想到影视剧里从事司法刑侦工作的智力型角色。lqLVP1
李护士的发言也佐证了眼镜娘的说法:“没错,患者……不,一号玩家的嘴唇发绀,枕边有留下呕吐物,整体来说符合窒息死亡的特征。”lqLVP
余绰留心一下这个词汇,昨晚一号玩家死亡的时刻其实比预想中来得要快——或许是因为他在昏迷的状态发生 了呕吐并不慎卡住气管,才最终导致了死亡?lqLVP
严静摇了摇头:“不,脖子上没有留下勒纹,现场也没有挣扎的痕迹……”lqLVP
罗保全不甘心地追问着,脸上的恐惧之色更甚,“会,会不会是下毒!”lqLVP
之后众人又乱糟糟地各自提出了些猜测,但除了将一号的死亡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之外,并没能起到什么作用。lqLVP
余绰也像其他人那样随意瞎猜了一阵,但并没有特别热衷于讨论,而是在暗地里留心着眼镜娘的情况。lqLVP
余绰注意到,这个人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显得很是沉默,也几乎不怎么参与讨论。lqLVP
是因为没能找到杀人的手法么?还是看出了什么,但不便同其他人开口?lqLVP
昨晚在回房间之前,余绰是有将一号房间的电闸复原的。lqLVP
空气循环系统在一号死亡后又重新打开,一晚上的时间过去,屋子里的二氧化碳浓度应该已经恢复到了正常水平,而干冰在彻底升华后也什么都不会留下。lqLVP
不知不觉间,余绰已经将严静摆到了一个相当高的位置——对方在这场游戏里的表现,也绝对配得上这样谨慎的对待。lqLVP1
这类型游戏里其实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在你犹豫着不知道该对谁下手的时候,那么刀掉高玩总是不会出错的选择。lqLVP
一个游戏意识强大的高等阶玩家往往是比神职本身更棘手的存在。lqLVP
他们即便拿到‘市民’这类毫无优势可言的闭眼牌,也有可能成为好人胜利的关键。lqLVP
她想:严静或许正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在今天白天表现地这么沉默。lqLVP
似乎是感觉到了无形中压力的存在,眼镜娘于桌上交握的两只手抓得更紧,她将手掌捏成了拳头,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焦虑的、自我防御的姿态。lqLVP
杀人魔和共犯正在人群里注视着她。lqLVP1
余绰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眼睛凶巴巴地瞪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刘安琪。lqLVP
小太妹望天看地玩手指,像是被大白鹅附身一样十分尴尬地‘额……’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儿才扭扭捏捏地讲道:“我,我这不是一个人呆着挺害怕的嘛。”lqLVP
原本她还打算装作没看到不去理会,但这人已经在鬼鬼祟祟地尾随了她十来分钟,就算想装看不到都难。lqLVP
刘安琪耷拉着嘴角,刘海上的骷髅发卡伴随着身体的移动晃来晃去,瞧起来倒真有几分可怜。lqLVP
这姑娘还不肯放弃,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折中提议道:“不然我在外边等你?咱们到时候一起行动也互相有个照应嘛。”lqLVP
已经过去了两天,刘安琪脸上原本画着的妆早就洗掉了,却反倒让人生出了几分好感。lqLVP
毕竟是高中生的脸,不至于丑到哪里去,在没有了不适配的浓妆过后,甚至称得上一句清秀可爱。lqLVP
她冷酷无情地指着门外,声音里透着决然:“——你给我出去。”lqLVP
刘安琪不甘心地啧了一声,磨磨蹭蹭地朝卫生间门外走去,嘴里还在嘀咕着:“干嘛这么凶啊,学校里女孩子一起上厕所不挺正常的嘛……”lqLVP2
几分钟后,洗完了手的余绰臭着张脸走出了卫生间的大门。lqLVP
一见她出来,这小太妹立刻兴高采烈地扬手:“哦哦,优等生你上完了啊。”lqLVP
余绰真有点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个祖宗。lqLVP
刘安琪就好像认准了她似的,从人群解散开始就死皮赖脸地缠了上来,说什么也要和她一起行动。lqLVP1
如果可以的话,余绰其实想要和严静或是小鹿一起行动:前者可以大大加快探索的进度,而后者可以完全信任、还不必担心情报泄露。lqLVP
忍,余绰对自己劝道,大白天的还是别和玩家发生冲突来得好。lqLVP
而且此人憨归憨,但却也没被人怀疑过身份、手上也有投票权,还是有一定争取价值的……吧?lqLVP
余绰这样安慰着自己,也不再管身后跟过来的刘安琪,转身朝着书房走去了。lqLVP
游戏给玩家们留了很充足的探索时间,也有类似‘艺术长廊的画作’那样非常明显的暗示,所以,仔细寻找的话应该是能发现不少线索的。lqLVP
如果说庄园里还有什么秘密是有待发现的话,那么应该就是在书房了。lqLVP
另一边的刘安琪见绰绰一副‘烦得要命随便你咋样’的表情,心里也是一阵得意。lqLVP
我就说嘛,死缠烂打的招数果然还是有效果的。lqLVP1
大半夜看了尸体暖暖的……好喜欢你们……lqLVP16
阿乐QAQ要写一辈子姛小说……lqLVP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