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她还没忘记给自己喷点洋葱喷雾，当场再次变成了涕泗横流的状态。41atM
她接过了陈霖递过来的纸巾，一边擦眼泪一边继续说：“陈霖，等着瞧吧，赢家一定是我。”41atM
人家都是半场开香槟，怎么这林鼠鼠还没开始，就已经堆起香槟塔了？41atM
门关上了，能天使挠了挠头，望向一旁沙发里的陈：“陈Sir，林雨霞小姐，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吗？”41atM
她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憋了半天，想出来一个还算合适的词：“这么有激情？”41atM6
很难想象，在外人眼中看来知书达理的林鼠鼠，本质竟然是个被胜负欲恶魔支配了的小女孩。41atM
诗怀雅掐着腰，尾巴又开始不老实的左右晃荡：“这臭老鼠...从小就是这个样子！”41atM
尾巴晃的虎虎生风，证明某位小老虎当下的心情也算不上很好。41atM
视线落在了陈霖身上，诗怀雅突然想起来，她好像也是赌局里的一员。41atM
“好好好，原来陈霖你这是和臭老鼠做的赌约，那就更不能输了。”41atM
诗怀雅摩拳擦掌，全然没有察觉到，她也已经坠入了胜负欲恶魔的魔爪。41atM1
一对衣着简陋的母女正站在她面前，有些惶恐不安，女孩更是将半个身体都藏在了母亲身后，只露出半张脸，小心打量着面前的陈。41atM
见陈终于回过神来，这位母亲继续说道：“我听说，这里可以用贫民窟的消息，来换治疗源石病的药物…”41atM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女儿的头，两人胳膊上的袖子微微扯开，露出了些许的源石结晶。41atM
陈赶紧坐直身体，拿起桌面上的纸笔，沉声问道：“两位姓名，年龄，家庭住址？”41atM
小女孩死死抓着母亲的腿，声音里夹杂着哭腔：“妈妈，我不看病了，这个姐姐好吓人...”41atM1
陈侧头，看着旁边墙壁上挂着的塑料板，上面清晰的写着：41atM
见了病患→询问对方的个人信息→书写清楚→带到二楼接受治疗。41atM
陈眨了眨眼睛，上下来回翻阅了两遍，都没有看出来，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41atM
暗索一蹦一跳，从后面的楼梯上跳了下来。她伸手一模，就从口袋里掏出根棒棒糖，塞到了女孩手里。41atM
之前那身灰旧的衣服也已经换掉了，一件医院常见的白大褂披在她的肩膀上，从远望去看上去倒也有几分医生的气魄。41atM
只可惜凑近一看，眼睛里的狡黠便出卖了她，看上去更像是个四处游荡、招摇撞骗的赤脚大夫。41atM
“这里就是陈大夫的诊所，”看着女孩怯生生的将糖果塞进嘴里，暗索竖起大拇指，“甜吧？”41atM
孩子的心性比较单纯，水果特有的甜味弥散在口腔中，女孩的表情立马明亮了起来。41atM
仅用了不到二十秒钟的时间，暗索就从女孩口中得到了母女二人的名字。41atM
暗索站起身，目送着两人消失在拐角处的楼梯口，随后看向身旁面色僵硬的陈。41atM
就比如说哄孩子，陈警司做得到吗？41atM2
见陈还在发愣，暗索出声提醒：“陈Sir，这对母女的名字记下来了吗？”41atM
“记下来了。”陈抬起右手，露出了纸上书写下的人名。41atM
四条深色长木凳摆放在门口两侧，三四个铁支架胡乱的立在椅子周围；陈的身后是一个L型的白色药柜，绕过药柜，墙壁后面便是通往二楼医疗室的楼梯。41atM
门外还挂着一个牌子，上面用大炎文字和拼音上下并排写到——41atM
治疗源石病患者。治疗费用：外城区的小道消息一条、或者子弹一百发。41atM
这是诗怀雅应陈霖的要求，特地在贫民窟的边缘区，找了一栋还算不错的旧屋，稍加装修一番之后的结果。41atM
“我不明白，明明你比我更适合做接待员，为什么陈霖还要坚持让我坐在这里？”41atM
堂堂近卫局警司，竟然在贫民窟的一家小诊所里当接待员，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肯定会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41atM
“陈Sir，你是不是忘了？我没上过学，不会写字。”暗索的回答格外理直气壮。41atM
“而且陈Sir，你刚才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太近卫局了。”41atM
暗索摆了摆手：“想要病人搞好关系，首先要从亲和力开始练起。”41atM
作为在贫民窟摸爬滚打多年的小贼，暗索自有一套拉进关系的方法：“来，陈警官，你要先学会微笑。”41atM
陈嘴角一撇，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完美的微笑。41atM1
“行了行了，”暗索直接后退一步，摆手示意，“陈Sir您还是板着张脸更好一些。”41atM
“我从您刚才的笑容里读出了我的死期。”41atM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