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陈和丽洛特走出会客间，屋里只剩下都莉珂和白涟两人。白涟拍了拍膝盖起身，然后开始绕着内室缓缓踱步：“这问题啊，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你们姐妹孤零零地来祖部，没有资源没有背景，若是被欺负了确实没办法。”f1qwQ
白涟吊人胃口似的拖着长音，慢悠悠地说：“不过——如果能找到个靠山，给你们提供一些适当的指引，那么你们的路就能走得顺利很多。”f1qwQ
基本明白对方用意的都莉珂：“白组长您的意思是……”f1qwQ
“青兰，我看得出，你是个聪明姑娘，一点就通。”白涟回到原处，停下脚步笑着说道。f1qwQ
“哪里哪里，若您能支持我们，那是我们莫大的荣幸。”都莉珂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向白涟鞠了个躬。f1qwQ
经过这半年的历练，都莉珂积累了些与人打交道的经验。她明白了依靠容貌取得他人怜爱、信任的方式：示弱。f1qwQ
她原本以为白涟这样在月流街浸淫多年的黑帮头领会有些区别，可从结果看，白涟依旧很吃这套。他的嘴角翘起，得意洋洋地坐回都莉珂对面，开口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回报我呢？”f1qwQ
是啊，孤身来城里谋生的少女，既没有钱又没有技艺，能如何报答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呢？f1qwQ
来到月流街之前，她们两人就讨论过策略，也设想过这种情形。以她们对夜月等帮派人士的认知，提出这种要求再正常不过。f1qwQ
任务优先，她们需要通过白涟取得情报，因此作出一定的牺牲是必要的。关于这点，丽洛特让都莉珂自己把握，不用做过多让步。反正也不是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f1qwQ
而都莉珂觉得，自己有武技傍身，量这帮男人也不能真的做什么。而旧印也能保护自己不受性命威胁。在此前提下，稍微有些牺牲也可以接受。f1qwQ
于是，都莉珂双手前支、身体伏低，口中则用恭顺的口吻说：“白组长，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您的，只能尽我所能侍奉您。”f1qwQ
“很好，青兰，我果然没看错你。”白涟满意地点点头，“过来吧，让我看看你是怎么个‘侍奉’。”f1qwQ
都莉珂只觉得头里嗡嗡作响：这白涟的性格还挺别扭。虽然他垂涎女人的美色，却并不像那些急色的男人一样主动出击，而是把选择交给女方。嘴上说着要看看侍奉的手法，其实是在享受让女人又羞又恼，不情愿却又只能迎合对方的纠结表情。f1qwQ
不过眼下，好像只能遂了这家伙的愿了。她默然颔首，站起身来，坐至白涟的身旁。她双手端起方几上的茶壶，小心地往白涟的茶杯里倒上茶水。f1qwQ
白涟摸着胡子，不时点头说：“不错，手腕很稳，水流没有乱溅。以前有做过这些工作？”f1qwQ
“也好，礼仪培训可以短点。”白涟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f1qwQ
倒完水，都莉珂直起弯下的腰。却在这时，白涟伸出手臂挽住了她的脊背，悄声道：“仪态，注意仪态。想要成为顶级的歌女，挣大钱的话，时刻注意仪态是非常必要的。不论做什么动作，都要让欣赏你姿态的客人有美好的体验。”f1qwQ
也许他说的话是正确的，但他的动作实在令人厌恶。都莉珂必须忍着恶心，才能不露出反感的表情。她只能安慰自己：起码比在费城，面对萨拉曼卡时候的情况要好多了。彼时萨拉曼卡掌握着都莉珂真实身份这个把柄，令都莉珂毫无办法，只能任其羞辱。f1qwQ
而如今，白涟只以为我是普通的歌女。如果我想，随时都能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跟那时相比，如今的困难根本不算什么。f1qwQ
“放轻松，放轻松。落落大方、优雅得体的姿态是最受欢迎的。”白涟笑眯眯地说，“虽然这种青涩的风格也别有滋味。”f1qwQ
灰发少女轻轻吸了口气，淡淡地说：“明白了，感谢您的指导，白组长。”f1qwQ
“不错，就是这样，舒缓放松的状态下，人是最漂亮的。”f1qwQ
说着，他轻拍打了下都莉珂的背，随后伸手去触摸都莉珂额头边的发缕。f1qwQ
就是这个动作，触动了都莉珂隐秘的痛苦回忆。现今的场景令她回想了被萨拉曼卡玩弄在鼓掌之间，那段最屈辱的时间。f1qwQ
也正是因此，她做出了下意识的应激反应，飞快地抬手拍开了白涟。f1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