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铃鹿的反应似乎格外的大,相较于以往的克制,她这一次的情绪宣泄显得放肆了不少。loHwA
我心中有了猜测,我一直以来隐瞒着无声铃鹿的真相被奶奶毫无保留的击碎了。loHwA
而我真正害怕的情况也就这样发生了。无声铃鹿,恐怕也要变得四分五裂了吧。loHwA
听着宛若鹿鸣般哀愁宛转的悲鸣,我的心仿佛也被捏住了。loHwA
原来除了无声铃鹿,就连奶奶也一直在为入学的事情上心。loHwA
如果奶奶不存在就好了,我突然阴暗的想。如果她不存在的话,无声铃鹿自由落体的时间还能更长一些,无忧无虑的快乐还能维持的更久一些。loHwA
随后,这份埋怨变成了惶恐,说到底,我也是摔碎无声铃鹿的帮凶而已,再之后,这份惶恐变成了深深的无力感,它统治着我的内心。loHwA
我想要试着去拥抱,试着去安慰,抚平她内心的彷徨。但隔着这扇大门,我既不知道另一面是怎样的光景,也什么都无能为力。loHwA
就像是隐形人只能观察,我戴着小精灵的面具,我所能做得到事情又有哪些呢?loHwA
也许能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许能够被当做树洞倾诉心事,也许可以更加方便且轻松的观察无声铃鹿,但对于这些看似是裨益的东西,我只感觉到束手束脚。loHwA
站在门口听着屋内祖孙的窃窃私语和倾诉心声,我又有些放下了心。loHwA
幸好还有奶奶,要不然,无声铃鹿会接受不了现实也说不定。loHwA
等到祖孙两人在屋里不再有所动静时,我默默地像猫一样踮着脚尖下了楼,没有发出一丝声音。loHwA
我真正渴求的东西,我真正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loHwA1
是无声铃鹿吗?并不是,也许再来一个有声铃鹿,大声铃鹿我也一样会待在她的身边吧。loHwA1
就像两年前无声铃鹿看到我之后,她的反应也和别的马娘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对于我来说,无声铃鹿和别的马娘也一样没有什么区别。loHwA
只不过,她刚刚好没有最直观的能够触发我体质的感官罢了。loHwA
我一直待在无声铃鹿的身边,是因为想要能够获取马儿能量,满足自己对于赛马娘的渴望吗?loHwA
我犹豫了很久,得到了这样的答案。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才不仅仅是因为无声铃鹿只是一个看不见的马娘而躲在她身边呢。loHwA
是看到她书上大部头的盲文书的时候吗?是跟随着她夜行,最后惊恐的看到她向夜晚奔去的时候吗?是看到她超越黄金船的那一瞬间吗?loHwA
是我看到那张邀请函,看到上面沉重的被刺穿出一方方文字,感受到小小的破纸上传来了我难以想象的情绪的时候吗?还是她双手合十,坐在温馨的家庭餐桌前,宣告着“我要开动了”的那一刻呢?loHwA
我推翻了之前有些消极的想法。哪怕是手握着一块石头放在胸前,它也会因为我的付出而变成特别的那一枚。loHwA
她对我来说是特别的,我对于她来说又算是什么呢。也许就是字面意思,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没有面孔没有声音,只是默默行动的小精灵吧。loHwA
对于这样的无声铃鹿,对于她面临的这样的困难,我究竟该怎么做呢。loHwA
有很多原因,首先,奶奶还没有走。其次,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她。loHwA
无声铃鹿到底会怎样呢?她这么努力,这么憧憬,就算是面临着这样的困难依然向着目标奔跑,我很羡慕这样的她。loHwA
而自私胆小的我虽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却什么也没做。loHwA
“夏风,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喂,你脸色超级差诶。”loHwA
“前辈,是不是又熬夜看经典比赛的录像了?要注意休息才行!”loHwA
我将桌子上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没有搭理高木的打趣。loHwA
我们相聚在家庭餐厅里,时隔两个月,他们的皮肤都黑了一个度。因为无声铃鹿的事情,我本来都不打算来。loHwA
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有想到解决无声铃鹿入学问题的方法,所以就像他们所说的一样,我的表情和神色一定出奇的糟糕吧。loHwA
“虽然说还在放假,但熬夜也不至于这样吧!这么久还没懂得怎么照顾好自己吗,你这家伙。”loHwA
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者说,大脑好像有些停摆,不愿意处理这样的信息了吧。loHwA
我的注意力集中起来,转移到了那个戴着眼镜的女人身上。loHwA
“配合冷读的小小猜测,没人和你说过吗夏君,你其实很好懂的。”loHwA
艰涩的开口,仿佛好久没有说话,穿出了破风箱推拉产生的嘶哑声音,讲述了我的一部分想法以及关于一个想要入学特雷森的马娘的事,除此之外,还展示了那晚因为有些细雨而导致画质有些模糊的录像。loHwA
“你身为训练员的敏锐和专业性都已经生锈了啊,你所说的马娘不是在英里场跑过了阿船吗?虽然难以置信,但录像里展示的情况就是这样……”loHw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