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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我们来了,最终决战

  难以入眠的一夜过去了,被复活到这个世界的亡者们还在各自的棺材里休息,生者中未婚女性们还在和这即将不多的睡眠时间拉扯之时;尚为生者的男人们已经坐在神社门口,看着那准点升起的新一轮的太阳。3YB6O

  “接下来就要去战场了,我在这里郑重声明,我接下来说的话没有任何咒咱们几个早死的意思。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些事情现在不说怕没机会说了。”3YB6O

  坐在最中间的维吉尔面对着他的小舅子还有其部下们,这是他第一次不以什么铁之国二代目大名啦、德川幕府庭前右带刀侍卫啦之类的头衔和其他人讲话——谢天谢地,那该死绕舌的雅言和礼节终于可以见鬼去了。3YB6O

  “接下来的战斗我们的敌人是那个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就算是我也不能保证自己绝对能生还;如果还有什么如有万一想留给别人的东西和话的话,建议留个遗书吧。”3YB6O

  说这话的时候,用写轮眼在面前的孩子们身上扫过的维吉尔,叹了口气——他并不怕死,不只是作为武士被训练到现在已经对自己的生死看淡这一点;作为已经当了父亲甚至都快当爷爷的人来说,他自己的人生已经虽死无憾了。3YB6O

  然而面前这些孩子,哪个不是自己的人生才走了不到十五年,甚至连元服之礼都没过、酒都不能喝的年纪就得上这种一瞬生一瞬死的战场。3YB6O

  如果可能,他真的很想大手一挥来句豪言壮语;说你们几个都给我回到后方等着胜利的消息,战场交给我们成年人就好。3YB6O

  然而,现在他怎么也说不出这句话——最残忍的事实就是他的小舅子佐助,乃是现在不可或缺的战力;至于水月和重吾,现在这战场上是名副其实的【缺人到恨不得猫的手都要借】,那就更不可能让他们解甲归田了。3YB6O

  在递给面前的三个孩子自己的笔记本和一只钢笔的时候,那蓝衣的武士感受到自己的手略抖,而接过笔记本的孩子则是抖得很。这残忍的说不好要用给谁的临终关怀,交托的时候是那么的沉甸甸。3YB6O

  “那我先来吧,队长。”3YB6O

  鬼灯水月,以跟他的鲨鱼牙一样歪歪扭扭的字迹,写下了这么一句话:我,鹰小队成员鬼灯水月,如不幸战死,请将这斩首大刀捎回雾隐村、转交当代水影。3YB6O

  “没有别的要求了么,孩子?”3YB6O

  “没有啦,没有啦。我没什么亲人了,也没有除了这把刀以外要转交的财产。老实说,若不是这把刀您和队长都用不惯,而且它多少也算是我老家的公有财产的话,我就干脆死后把这斩首大刀送您二位了。”3YB6O

  在最后终于以不那么飞的字体签下自己的名字的水月,拍了拍自己的哥们的肩膀,“怎样,重吾?要不然我或者队长帮你写?”3YB6O

  “我没什么好带回去的东西,唯一能托付的就是这身臭皮囊啦。抱歉,我不识字,水月你帮我写吧。”3YB6O

  活得像个野人的男孩子,把一张地图夹进了那本笔记本中,然后拜托了水月帮他记述下一句话:我,鹰小队成员重吾,如不幸战死,请将我的尸体葬在这张地图指定的地方。3YB6O

  “……是你的朋友,朔夜君麻吕秽土身的坟墓旁么?”3YB6O

  “不愧是大名大人,一眼就看穿了。”3YB6O

  用手指指着自己心脏的重吾,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是我第一个朋友,如果我不幸回不来的话,我想躺在他身边离开这个世界。”3YB6O

  “……”3YB6O

  盯着面前这男孩半晌过后,维吉尔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他的话,“杀了你朋友两次的人是我,如果你想复仇的话,我随时接受你的挑战,孩子。”3YB6O

  “不,他最希望的就是作为一个刚毅的战士,轰轰烈烈的死去。不如说,我还要感谢您以绝对的武力让他人生的最后一战以一个完美的结局谢幕了。”3YB6O

  那状若野人的男孩子,狠狠闭了闭眼让眼泪不至于流出来,接下来一句话甚至带着点啜泣,“总好过被兜老师用秽土转生拽起来,死了也不得安宁。”3YB6O

  而此刻,最后一个需要留家书,或者说遗嘱的名额,就到了这忍者联军的尖刀队的队长手里。3YB6O

  “那么我自己来写吧,水月,笔给我。”3YB6O

  抓着这跟孩童时代在忍者学院学写字用的毛笔根本不一样的南蛮书写用具的瞬间,佐助才明白了为什么他的队员会把字写得那么龙飞凤舞——纵是孩童时代就被自己父亲用藤条抽着打出一笔刚正的好字的他,都要适应这自带墨水的钢铁之笔的手感才能写好文字。3YB6O

  而他留下的遗嘱,是这样的:3YB6O

  我,忍者联军特别行动队·鹰小队队长·宇智波佐助,作为下一代宇智波家家主候选人,留遗嘱如下:3YB6O

  如我不幸阵亡于这次战斗,倘若条件允许,请将我的尸体运回木叶村,和宇智波所有的族人葬在一起。无需任何繁重的仪式,埋在那里即可。3YB6O

  在我死后,宇智波家的一切财产,包括且不限于宇智波家大宅内的一切,请全部移交至铁之国二代目大名·赤墓利根阁下名下;宇智波家主之位,愿转交给赤墓家利根宗的历代族人,仅求每年一次为宇智波家的所有人上香祈祷便可。3YB6O

  以上全部内容,皆为我清楚意志下所做出的决定,绝无任何胁迫和误导。3YB6O

  在最后一句话的最后写上句号之后,佐助把那钢笔盖上了笔帽,连同本子一起交给了他的姐夫兼他的师父,“姐夫,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只要您和姐姐还在,我的外甥还在,宇智波家就不算彻底灭亡。那宇智波家大宅本来也是您出钱重修的,没有您我也不会走到今天的成就。千言万语不足谢,我代表所有宇智波家的族人,对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谢意。这封家书,您收下,并如有万一的时候执行吧。”3YB6O

  而那收下了那记载着面前的三个孩子沉重的遗言之物的武士,则是把那本子丢入了那只有他能打开的次元空间内,加上了名为阎魔刀的大锁。3YB6O

  “我再重申一遍,我真的不希望在这里的所有人,有用得到这本子里面书写的内容的那天。等到战争结束之后,还活着的人记得来找我领回你们写的那一页并烧掉,毕竟这玩意……还是有点……不吉利。”3YB6O

  看了一眼放在衣服里的那黄铜怀表之后,维吉尔起身活动了一下,“还有什么话要说的话尽管说吧,咱们还有点时间——但在那之后,就没有机会了哦。”3YB6O

  “我和重吾没有了,大名阁下。接下来生死各安天命,我能做的就是祝愿咱们所有人武运昌隆了。”3YB6O

  起身拽着重吾的胳膊,鬼灯水月准备在奔赴战场之前最后用磨刀石把他那继承自他的学长·桃地再不斩的斩首大刀再磨得锋利点。虽然肯定比不过那位大名阁下的镇国三剑其一那把妖刀,但是好歹临阵磨枪不快还光。3YB6O

  “那么,姐夫,我有话对你说。水月。重吾,待会儿见。”3YB6O

  大睁着那双万花筒写轮眼的佐助,让此刻的维吉尔居然感觉身体有点略微发抖——那认认真真的鬼只之眼,虽然带着的不是杀意,但依旧让人不寒而栗。3YB6O

  而就在鬼灯水月和重吾都走到看不见的距离之后,从衣兜里掏出那本他哥哥宇智波鼬留给他的那本诗集,翻到最初的一页。3YB6O

  那上面,记载着如果佐助在目送自己哥哥走后,如果第一时间翻这本诗集,那么他三年内都想得到答案的那个谜——那位神秘莫测的V先生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待他这么好——的问题,就会得到解答。3YB6O

  “……所以那个V,是你吧,姐夫。”3YB6O

  看着面前的武士,全力运转的万花筒写轮眼试图从他身上找出哪怕一点和那穿着黑衣、手持拐杖、优雅地吟诵着他听不懂的诗句,在谈笑间将他所面对的一切危机转危为安的神秘男人的相似点。3YB6O

  然而,就算理性上明白了那个他的守护神就是自己的姐夫,但是感性上依然还有疑问。3YB6O

  “既然您不置可否,那我就认为您默认了。好一个骗了我三年的弯弯绕啊,我算明白为什么姐姐她之前跟我说,她和那个姿态的您再见的时候恨不得给您一套纲手流怪力猛击了。”3YB6O

  继续逼进一步的佐助,伸出了右拳,轻轻地击打在面前的男人身上,“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以真身相见,非要用那么个假身份躲在暗处保护我呢?”3YB6O

  “……硬要说个理由的话,你需要力量,需要在这个残酷的忍界里面用自己的力量活下去,佐助。所以万万不能用任何温柔的方法让你觉得【啊,反正我姐夫会给我兜底,无所谓了】,就好像破茧而出的蝴蝶不能被外力帮助破蛹一样,明白吗?”3YB6O

  在佐助面前,维吉尔轻轻举起了他的右手,往他的脸上一抹。3YB6O

  “这是一场试炼,佐助。”3YB6O

  “!!”3YB6O

  以万花筒写轮眼的动态视力,佐助甚至都没看清他的姐夫做了什么——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位【V先生】的漆黑半长发;那冰冷刚硬的面部轮廓,变成了柔和的青年面庞。3YB6O

  甚至那冰冷低沉的男低音,也变成了温柔如水、还带着点慵懒的男中音。3YB6O

  “而试炼,就是战胜过去不成熟的自己,无论是你、还是我。如果不能战胜那时候的我的话,你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进步的空间了。你哥哥鼬说的没错,我也是在确认你的【器量】。”3YB6O

  咕噜咕噜咕噜!!3YB6O

  那黑泥巨人·噩梦,此刻温柔地把那召唤它们的召唤师包裹在体内,随后融合变身。3YB6O

  而佐助瞪大的眼睛,代表着他虽然猜出了V=维吉尔这个事实,但是另一个事实他却没猜到——那三年前在音隐村和他们鹰小队全力对战的那个黑铠武士,也是他姐夫的化身之一!3YB6O

  “而你也是如此不是么,我亲爱的小舅子·宇智波佐助。我能感受得到,你想和我堂堂正正、不带丝毫放水的,一决胜负。”3YB6O

  在那黑骑士的铠甲下瓮声瓮气,像是巨龙嘶吼一样的声音,让佐助在狠狠握了握拳头之后,上前一把摘下了那沉重的头盔。3YB6O

  “……早知道的话,那天真该再给您身上再来几发千鸟的,姐夫。既然您都想品尝我的力量到这种程度了,那时候真该好好给您服务周到一把。”3YB6O

  左半边脸哭,右半边脸笑的佐助,以用拳头轻轻敲着那胸甲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意志——既欣慰,又有点怨气,“好一个左右互搏,以这个姿态来揍我的同时,还用V的人格来教我怎么躲您的剑术对吧?难怪风传您好胜心强到甚至连亲弟弟都要一决高下,现在看来,您甚至都自己跟自己也要分高下了!”3YB6O

  “所以说嘛,那天从音隐村回来的时候,我好好数落过你姐夫一番了,数落他玩心太大,不分场合;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不大够啊!”3YB6O

  从那神社地下出来的,那鹰之队队长唯一的血亲笑骂着,用她那力能碎大石、亦能上得医堂下得厨房的手指,给她的丈夫来了一记恰到好处的脑瓜崩,“得亏佐助他心宽,没记恨你。要不然我倒要看你要怎么修复跟结发之妻最后的弟弟的关系,我的夫君大人。”3YB6O

  “绯花姐,早安;起得这么早啊,休息好了?”3YB6O

  宇智波佐助,全然没注意到现在他的局面,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他的现在算是亲姐的姐姐,他最后的血亲带来的,就是那两只准备啄食他这只螳螂的黄雀。3YB6O

  “嗯,接下来我和你姐夫还有事儿要忙,所以成年人(电灯泡)的戏份也就到此退场了。”3YB6O

  毫不避讳面前的弟弟,伸手抓着自己丈夫右手和他十指相扣的绯花,对着自己的弟弟露出了一个包含着姐姐对弟弟的关爱,还有作为挖了陷阱看着猎物掉下去的猎人的笑容,“至于你嘛……来吧,樱、还有香燐;还有半小时时间,你们三个人的事情就你们三个人自己内部解决吧。放心,对师傅发誓,师姐绝不偷听你们说什么!”3YB6O

  而看着那对着他走来的两个女孩子那严肃的表情,在此刻的宇智波佐助的眼里,那就比十个大蛇丸和十个药师兜捆一块要来得更可怕,更恐怖呀!3YB6O

  “罢!罢!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3YB6O

  咬紧了牙关的佐助,准备正面面对那属于他的桃花劫——此时的他并不知道,他的劫难不在于此,而在于未来。3YB6O

  就这样,最后的半小时结束了。无论如何,准备直面那传说的所有人,已经在此集结完毕——包括且不限于鹰小队的所有人、武士夫妇、以及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还没搞清状况的那位考官小姐。3YB6O

  “那么,接下来就要上战场了。我在此祝愿所有人,都能平安的回木叶村,好好地在庆功宴上酒足饭饱。希望每一个人,还能看到木叶村的日出!”3YB6O

  高高举起那把出鞘的阎魔刀的武士,用自己的爱刀划开了次元,再次创造了直达五色要塞的传送门。3YB6O

  在场的所有人,在攥紧了接下来直面战场要掏出的一切武具之后,跟随着作为引路人的武士夫妇俩,踏入了那通往战场的大门。3YB6O

  通往安宁和安全的大门已经关闭,名为第四次忍界大战的一心不乱大战争,终曲启奏!3YB6O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