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中华田园企鹅
“知晓内幕的管制官私下里称他为‘死神’，对他避之如虎。据说……”卡尔修达尔目光锁定蕾娜，一字一句，沉重而清晰，“他会毁了管制官。”41uOg
“咦？”这消息太过匪夷所思，蕾娜不禁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处理终端’会毁了……管制官？不应该是反过来吗？”41uOg
“我可没有闲到在工作中把部下叫来闲聊啊……事实上，「送葬者」所属部队的管制官，提出调任或退役的人数多到不正常。其中有人在初次出击后便提出调任申请，更有人在退役后因不明原因自杀。”41uOg
“的确令人难以置信吧？据说是会听见什么「亡灵的声音」，在退役之后久久无法摆脱。”41uOg
见状，卡尔修达尔轻轻摇头，语气稍缓：“蕾娜，要是不愿意的话就要直说喔，想留在现在的部队也没关系。41uOg
而且就像我刚才所说的，先锋部队是一支老鸟组成的部队。听说在出击时最好不要进行同步，只要执行最低限度的监视就好，指挥直接交由现场负责也没问题……”41uOg
蕾娜闻言，双唇紧抿：“我愿意。无论是先锋战队的管理，或是指挥管制工作，我都会全心全意去做。”41uOg
保卫祖国是圣国国民的义务，也是荣誉，能够接手最先锋部队的指挥工作更是无上的光荣，蕾娜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41uOg
卡尔修达尔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欣赏：“只要保持在最低限度的接触就好，除了必要的工作，千万不要自找麻烦啊……拜托你别再试着找底下的处理终端交流了。”41uOg
蕾娜却是坚持己见：“了解部下是指挥官的职责。只要对方不拒绝，进行交流也是理所当然。”41uOg
卡尔修达尔苦笑，轻叹一声，从抽屉中取出一叠文件，在蕾娜眼前轻轻晃了晃。41uOg
“顺便再给你个提醒吧。麻烦你别在报告上记录阵亡人数了。41uOg
既然官方的说法是前线没有任何活人存在，像这种纪录了不存在项目的文件，是不可能得到受理的……就算你用这种方式进行抗议，也早就没有人会在乎了。”41uOg
“就算是这样，我也无法默认……针对有色种的强制收容政策，明明早就站不住脚了。”41uOg
利用名为「军团」的强悍军事力量，瞬间席卷整个大陆的齐亚德帝国，却似乎早在四年前左右就已经亡国。41uOg
以往在「阻电扰乱型」无人机进行强烈电磁干扰的空档，能够零星接收到的帝国无线管制讯号。41uOg
虽然不清楚「军团」的失控行径有没有其他原因，但齐亚德帝国八成是已经灭亡了。41uOg
拿「敌国的血统」作为表面上的理由，对「86」进行的强制收容政策，打从敌国已然消失的那一刻起，就失去了延续下去的正当性。41uOg
即使如此，曾经品尝过“歧视”这种乐趣的国民们不愿意说停就停。41uOg
借由践踏其他族群产生了自我优越的错觉，借由凌虐他人而误以为自己才是胜利者的感受。41uOg
为了逃避遭到帝国及其武器重重包围的现实，用这种唾手可得的快乐来麻痹自我，怎么可能放得了手？41uOg
蕾娜的声音虽轻，却坚定如铁：“若是默认这项错误，就成了帮凶。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不可饶恕的……”41uOg
“你太过理想化了。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己。理想之所以称之为理想，正是因为它遥不可及。”41uOg
卡尔修达尔白银色的双眸带着怀念，有些苦涩地笑了：“你真的和瓦兹拉夫很像啊……那么，芙拉蒂蕾娜•米利杰少校，我任命你自本日起就任第一战区第一防卫战队指挥管制官一职。41uOg
“所以，你真的接受啦？喔哦~”阿涅塔似乎挺高兴这个结果，想到此刻恰好在先锋战队服役的自家老哥，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蕾娜，连操作设备的动作都轻快了许多。包括知觉同步对象的重新设置。幸运的是，41uOg
随着负责部队的调整，一系列细致入微的变动随之而来，其中就包括知觉同步对象的重新设置。41uOg
而知觉同步开发团队的主任就是阿涅塔，所以蕾娜的设定变更与调整工作，就全都由她一手包办。41uOg
当然，在阿涅塔的建议下，蕾娜也顺便换下军服接受额外的检查。41uOg
在检查完成的空档，还留在检查室的蕾娜将检查用的罩袍整齐挂回衣架上，扣好衬衣的扣子后，才开口回应了隔着一片强化玻璃墙，待在观察室里的阿涅塔的话。41uOg
“反正那种流言都是无稽之谈吧……大概只是那些管制官为了摸鱼找的借口。”41uOg
待在玻璃墙后面，忙着把变更后的设定值输入同步装置的阿涅塔，喝了一口马克杯里的咖啡。41uOg
“那个自杀的人可是拿霰,,弹,,枪对着自己的头轰下去了诶。”41uOg
穿好裙子，套上上衣，把扣子统统扣好之后，蕾娜才转头看了过去，并单手把弯腰时滑落的银发拨到背后：“……真的吗？”41uOg
“因为我这边接到了委托——想要查清楚那个是不是知觉同步出了错。”阿涅塔从玻璃隔间走出，“毕竟辞职倒还好解释，闹到自杀的程度对事件来说可就严重了。”41uOg
“因为当事人都死了，我也没法调查得多详细啊。既然同步装置本身没什么异常，那就这样结案了咯。41uOg
我其实也努力过的，想让他们把那个叫「送葬者」的队长送过来给我检查。”41uOg
阿涅塔气愤难平地双手抱胸，靠在墙上哼着鼻子抱怨起来：“可是运输部的那群蠢蛋，却用‘本机未提供猪猡用的座位。’这种话来搪塞我。”41uOg
听到运输部的对「86」的形容，蕾娜微微皱起眉头：“……那个，关于那位……”41uOg
正当蕾娜准备继续深入询问，一只夜鹭从窗外掠入，轻盈地降落在阿涅塔的肩头，用它那小巧的鸟喙轻啄着脚上的金属圆筒。41uOg
阿涅塔似乎对这一幕早已习以,,为常，熟练地打开了圆筒的盖子，从中抽出一张小巧的数据存储卡。41uOg
“这个嘛？是中华田园企鹅喔。”阿涅塔轻轻抚摸着夜鹭柔顺的羽毛，转头对蕾娜解释道，“很乖的，要不要摸摸它？”41uOg
蕾娜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被“企鹅”这个词吸引，注意力瞬间从数据卡转移到了这个意想不到的生物上。41uOg
“原来企鹅会飞吗？”41uOg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