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真的是自愿的！

　　辉石魔法师不是童话里那种，对着咕噜冒泡的大锅，投进猫的呼吸，蚕的头发，磨房水池里的月光然后练成一瓶魔药的魔法师。43fqQ

　　起源学派的辉石魔法是探索星星以及星星的生命，所以它和天文学息息相关。43fqQ

　　也就是说，这是一门关于数学与几何的学问。43fqQ

　　换而言之。43fqQ

　　智商不够的人，无法学习魔法。43fqQ1

　　辉石结晶，那些聚集在一起的晶体之间有着一条条无法用肉眼探查的沟壑，这被称为‘回路’，当魔力经过那些有着沟壑，点亮一个个节点，便能发生随机的反应。43fqQ

　　利用公式和数学推导这些规律，让无序变为有序，让不可控成为可控，这就是魔法师们要做的事。43fqQ

　　古代那些将这门学问钻研至极致的魔法师们，甚至会尝试在自己体内复现辉石的回路，把自己的身体转化成辉石，成为类似于硅基生命的存在，以此来得到远超血肉之躯的计算速度。43fqQ

　　大概就是一台行走的人形计算机。43fqQ

　　至于观星...好吧，其实这根本不是辉石魔法的必要条件。魔法学院有不少的研究都和星空无关。43fqQ

　　只有想要探寻辉石起源的起源学派，才会把星空看得如此重要。43fqQ

　　“魔法是可以实现愿望的奇迹，战斗只是其中一个用途罢了，记住，奥蕾莉亚，如果想成为一个合格的魔法师，只懂得战斗是绝对不行的。”43fqQ

　　“哦。”奥蕾莉亚乖巧的坐着。43fqQ

　　她虽然能够将辉石‘吃掉’，将辉石的力量融进体内，但这股力量是你的，也不代表你也可以有效率的使用。43fqQ

　　一个能够举起一百五十公斤哑铃的举重运动员，和一个能举一百公斤的搏击冠军搏斗，胜利的一方很大概率是后者。43fqQ

　　不过，得益于奥蕾莉亚能够吸收辉石的能力，她的思维和那些将身体变成辉石的古代魔法师一样敏锐，她学起辉石魔法很快。43fqQ

　　仅仅一周之后，奥蕾莉亚就学会了如何创造出辉石——这是每个魔法师的第一步，首先你得用魔力凝结出一枚辉石，然后才能够想办法把它发射出去。43fqQ

　　“金色的，啊，还有白色的。”奥蕾莉亚一手握着一枚拇指粗细的结晶。43fqQ

　　很快就消散了。43fqQ

　　“这个颜色倒是第一次见，大部分都是蓝色或者青色的。”43fqQ

　　大概和奥蕾莉亚特殊的体质有关吧。43fqQ

　　瑟濂告诉奥蕾莉亚，有些复杂的魔法需要写一整间屋子的公式，魔法师必须将其倒背如流，然后在限定的时间内毫无差错的将其复现出来。43fqQ

　　这是人类无法做到的，就算是她，也必须戴着辉石头罩才能够施展。43fqQ

　　“啊...我大概学不到那个阶段...”奥蕾莉亚顿时有些退缩。43fqQ

　　俗话说，任何人都会背叛你。43fqQ

　　但数学不会。43fqQ

　　数学不会就是不会。43fqQ

　　“还没有学会走路，就抱怨长跑的辛苦，可不是正确的求学心态啊。”瑟濂用法杖敲着桌子。43fqQ

　　奥蕾莉亚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43fqQ

　　“第一阶段就到这里吧。你学的够多了，贪多嚼不烂。”43fqQ

　　奥蕾莉亚只花了一个星期，就拥有了普通的魔法学徒一个学年的成就，这是数十倍的差距，让瑟濂心里都有些不太平衡。43fqQ

　　就算瑟濂是稀世的才女，遥想当年，也是花了数月才做到奥蕾莉亚一个星期就做到的事。43fqQ

　　“只是直觉比较准罢了...”43fqQ

　　奥蕾莉亚并不觉得自己是思维多么敏锐，可以一瞬间计算多少次的人。43fqQ

　　而瑟濂呢，只是告诉奥蕾莉亚最基础的东西，然后示范了一遍而已。43fqQ

　　不过，这大概就是体质原因吧？43fqQ

　　就像是鱼和人类的区别，鱼只需要好好的长大，它的游泳技能就能轻而易举的超过久经训练的人。43fqQ

　　奥蕾莉亚吸收了辉石，将辉石化作她的本源力量。43fqQ

　　“现在该你研究我了吗？”明明是作为研究对象，奥蕾莉亚却跃跃欲试。43fqQ

　　“确实。”43fqQ

　　经过这几天的教导，瑟濂愈发对奥蕾莉亚的本质感到好奇了。43fqQ

　　“从哪里开始？”奥蕾莉亚问。43fqQ

　　“姆...”瑟濂抱起手，思索了片刻。43fqQ

　　其实，在作为老师教导奥蕾莉亚辉石魔法的时候，研究已经在继续了。43fqQ

　　包括记录奥蕾莉亚的生理与心理，还有那独特的魔力波动，全都是研究的一部分。43fqQ

　　就连这几天奥蕾莉亚睡觉的状态，瑟濂都事无巨细的记录在笔记本上。43fqQ

　　比方说。43fqQ

　　‘X点X分，翻了个身’43fqQ

　　‘X点X分，在砸吧嘴’43fqQ

　　‘X点X分，把被子抱在怀里，挺可爱的’43fqQ1

　　这些笔记本都被瑟濂好好的藏了起来，身为研究者，有保护研究档案的义务！43fqQ

　　哦，对了。43fqQ

　　这地方只有一张床，一套被褥，就摆在瑟濂的实验室里。43fqQ1

　　“抽个血吧。”43fqQ

　　外在的研究已经进行了一部分，是时候该研究内在了。43fqQ

　　“抽血吗？”43fqQ

　　“嗯，器材的话...”瑟濂翻找了半天，这儿只有小刀和碗。43fqQ

　　“没关系。”奥蕾莉亚舔了舔嘴唇：“就这么抽吗？”43fqQ

　　瑟濂有点奇怪：“不然呢？”43fqQ

　　“那个...”奥蕾莉亚：“我比较怕痛，可能会乱动所以...”43fqQ

　　“所以？”43fqQ

　　“要不要还是把我按住之类的...比较好？就像咱们第一次……”43fqQ1

　　瑟濂沉默了。43fqQ

　　“总觉得你在谋划着什么。”43fqQ

　　直觉告诉她奥蕾莉亚一定有什么打算。43fqQ

　　“不不不，没有。”奥蕾莉亚立刻摇头。43fqQ

　　“那就这样取血，你把手伸出来。”43fqQ

　　“就这样吗...”43fqQ

　　“为什么我觉得你有点失望？”43fqQ

　　“没有，真没有。”奥蕾莉亚接着摇头：“只需要手上的血吗？”43fqQ

　　“应该吧，毕竟第一次。”43fqQ

　　“要不多取点？”奥蕾莉亚又起了兴致：“手上腿上肚子上的血说不定效果不一样呢？”43fqQ

　　“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瑟濂叉起腰，有些不悦：“不给取的话算了。”43fqQ1

　　“你从哪里听说我不让取了？”奥蕾莉亚有些急：“来嘛。”43fqQ

　　她总算是乖乖的把手放在了桌上。43fqQ

　　瑟濂一时语塞：“你是小孩子吗？”43fqQ

　　“怎么不是啦？”奥蕾莉亚撇过头：“我到现在为止也还没有一个月大。”43fqQ

　　瑟濂伸出手把奥蕾莉亚的脑袋转过来。43fqQ

　　“那我们的小朋友是在要糖吃吗？”43fqQ

　　奥蕾莉亚噘着嘴，点点头。43fqQ

　　瑟濂微微歪头，看着撅起嘴，撒娇一样的奥蕾莉亚。43fqQ

　　她鬼使神差的伸手在奥蕾莉亚的脸上揪了一下。43fqQ

　　“唔...”43fqQ

　　“好啦。”奥蕾莉亚挪开瑟濂的手：“我让你取。”43fqQ

　　“好。”瑟濂笑着说。43fqQ

　　手感挺棒的，等一下也记载笔记本上吧。43fqQ

　　“我取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马上停下。”43fqQ

　　“嗯。”奥蕾莉亚点头，将手臂重新伸直。43fqQ

　　小刀切开了柔嫩的皮肉，奥蕾莉亚微微抿着嘴，绷起背后的肌肉。43fqQ

　　如果不是因为随时都可以动用力量将伤口复原的话，奥蕾莉亚绝不会放任自己体验这种感觉。43fqQ

　　毕竟对正常生物来说，受伤之后带来的虚弱和恢复期，以及随之而来的危险和麻烦，让他们把恐惧伤痛刻在了基因里。43fqQ

　　而奥蕾莉亚，并不会有这样的恐惧。43fqQ1

　　这就带来了某种...奇妙的反应。43fqQ1

　　“好了。”43fqQ

　　“结束了吗？”奥蕾莉亚忽然回过神。43fqQ

　　“嗯。”瑟濂手中的碗里盛着少许性状奇特的血液。43fqQ

　　那些血液是红色的，但会随着光照角度的改变呈现出金色。43fqQ

　　瑟濂在心中发出惊叹。43fqQ

　　“那好吧。”奥蕾莉亚的手臂上的伤口冒出了金色的光点，转瞬之间那伤口就消失了。43fqQ

　　“没事吧？”瑟濂询问。43fqQ

　　“没事，”奥蕾莉亚展示了一下完好如初的手臂：“我下午想出门一趟。”43fqQ

　　“去做什么？”43fqQ

　　瑟濂关注着奥蕾莉亚的行迹，想要知道她去做了什么，只要奥蕾莉亚不在视线之内，瑟濂就会感觉到慌乱。43fqQ

　　奥蕾莉亚的到来已经让她开始改变，曾经那个就算被所有人孤立都仍然坚强的魔女，开始害怕空无一人的寂静房间。43fqQ

　　“秘密。”奥蕾莉亚神秘兮兮的。43fqQ

　　瑟濂的身体是魔法的投影，虽然大部分功能和感知都很健全，但唯一的缺点是，维持这具身体需要驿站街地下的魔法阵，换而言之，瑟濂没法离开驿站街。43fqQ

　　“要去很久吗？”瑟濂的语气有些担忧，也有些不舍。43fqQ

　　“一会儿就回来啦！”43fqQ

　　奥蕾莉亚并没有欺骗，出门不到一个小时，她便回到了驿站街的地下室。43fqQ

　　带回来了一捧花束，用来点缀瑟濂的发丝。43fqQ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