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我们说回到这位戈尔曼先生——他究竟是什么身份？”3twRB
莫恩本就不打算让雷奥妮说出真相，所以他立刻话锋一转，重回正题。3twRB
“你知道教廷是怎么崛起的吗？”3twRB1
教廷崛起于翡冷翠选帝侯对亚得里亚海沿岸的征服，在他的势力范围一直延伸到亚平宁半岛的最南端后，他对于另一半的沿岸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3twRB
随后，他的军队开始从威尼斯发起了对巴尔干的远征，沿着海岸线一路南下，借着海军的威势和补给，几乎是所向披靡，距离囊括整个亚得里亚海，只差一步之遥——3twRB
那是帝国第一次与地底密教的接触，他们的武器和军队实力完全不弱于翡冷翠选帝侯的正规军队。3twRB
而更麻烦的是，那些人对于阳光下的土地，已经渴求到了发疯的地步，3twRB
当装备上没有优势，作战意志又被对方完爆，因此毫无疑问的，翡冷翠选帝侯的军队崩溃了，最后只是依靠着海军的优势，勉强支撑着。3twRB
他们向所有人展示了地底密教之国的可怕之处——他们会将所有的俘虏全部采取活祭的方式，献给他们供奉的黑暗母神，因此才能有如此可怕的力量。3twRB
教廷供奉的是光明父神，他们曾经在地底和密教对抗，但是最终落败，只能逃到地表，不过在逃出来之前，他们封印了通道3twRB
当真相被揭露后，整个帝国都震惊了，上至选帝侯，下至普通平民，他们对于地底密教的战争意志达到了顶点。3twRB
于是帝国展现了前所未有之大团结，所有的选帝侯们都派出了自己的部队，最终联军靠着数量优势，以及教廷给予的情报支持，彻底的击退了密教的军队，并且在通道入口处建设了观察要塞，要将他们永远压制在地底世界。3twRB
“人们只知道那场盛大的东征，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人知道，在那一战之后，原本巴尔干地区的数个公国，数百万人口，全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3twRB
“献祭一千个普通人获得的灵魂力量，都还不如献祭一个骑士——而一千个普通人劳动的产出足够供养多少骑士？你觉得地底密教的人就这么蠢吗？”3twRB
“这些人，最终统统成为了奴隶，被各选帝侯瓜分殆尽。”3twRB
这才是合理的解释——选帝侯们打了一场世界大战，打完之后，自然是该坐下来好好分割战利品。3twRB
“数百万的奴隶，以及平白空出来的土地，这些确实是值得整个帝国的选帝侯联合起来犯罪的财富——这么说，戈尔曼就是那些人中的一员？”3twRB
“正是如此，而且他们家族还有着完整的教育传承，所以直到百年之后，戈尔曼依然保持着对教廷的憎恨，以及复仇的火焰。”3twRB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拿出这个情报来要挟戈尔曼似乎还不够，毕竟他可是已经用履历骗过了异端审判庭的内部审查人员，也赢得了马尔蒂尼的信任，我空口白舌的威胁，应该起不到什么作用。”3twRB
“你不需要威胁他，你需要威胁的是他的弟弟——赫尔曼，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没有跟他说任何有关的事情，甚至连两人之间的身份都一直隐瞒着教廷，赫尔曼只知道戈尔曼是自己的哥哥，对其他的事情一无所知。”3twRB
【戈尔曼把赫尔曼保护的很好，无论是仇恨，亦或是历史，他都没有让赫尔曼牵扯其中，因此未来他叛乱后兵败身死，赫尔曼甚至依然受到教廷的重用——直到他也起兵反叛教廷，然后得到了和自己兄长一样的结局。】3twRB
尽管赫尔曼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教廷对他们犯下的血海深仇，但是当自己的哥哥死在教廷的刀剑之下后，新的仇恨就诞生了。3twRB
莫恩叹了口气，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雷奥妮会说，以赫尔曼去要挟戈尔曼，才能真正和对方达成一个交易。3twRB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我一个人可以处理，你暂时不要出面。”3twRB
“但是如果只是你一个人去拉拢，恐怕戈尔曼很难信任你——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他会借助教廷之手除掉你。”3twRB
“你不出面，那样我们还有转圜的余地，即便谈不拢，戈尔曼最多不过是向审判官告密，说我有其他心思罢了，不至于真的完全和我翻脸——毕竟他还是要忌惮我手里的情报以及情报来源的。”3twRB
“那样的话，我或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依然能保全你。”3twRB
“但是那没有什么关系，因为你才是真正执行废奴法令的保证，哪怕我暴露，被教廷猜疑，那样的损失是可以承受，只要你的地位不会受到动摇，那么一切都还有未来可言。”3twRB
她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以如此决绝的态度，要保全自己。3twRB
【是因为自己打算推动废奴法令？他应该知道我推行这个法令其实另有所图，可是为什么他还愿意这么做？】3twRB
雷奥妮的挣扎和疑惑全都被莫恩看在眼里，但是他自始至终只是温和的与雷奥妮对视着。3twRB
“因为我需要背负的代价，和那些被压迫的奴隶们将要获得的东西相比，轻如鸿毛。”3twRB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