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恩斯脱下大衣走进屋子，在把衣服挂在玄关处的衣物钩上后，他的目光才从罗德脸上扫过，然后是妮姬玛丽安，最后是优香……3tWuL
凝视优香头顶上的光环十几秒后，艾恩斯才深呼吸几次，皱着眉头说道：3tWuL1
罗德耸耸肩，他完全能猜到吉迪恩会怎么向艾恩斯报告的。3tWuL
“我的问题还没有结束，”艾恩斯动动鼻子，闻到了空气里的香味，他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为什么你的帮助者们都是女性，而且是美丽的女性？哦……谢谢你，天使女孩。”3tWuL
早濑优香冲着艾恩斯微微点头，算是回应——罗德在艾恩斯走向餐桌时，就对优香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心领神会，跑去拿出一份餐具摆放在桌上。3tWuL
“你的问题，我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回答，”罗德靠在椅背上，从口袋里摸出香烟，但随即又在两位少女的默默注视下放了回去，“如果你一定要个解释的话，你就当我好色吧……好吧，我确实好色。”3tWuL4
“你的这个解释就很好。”3tWuL1
“我们之前还以为，‘救世主’会是个冰冷的机器，甚至有人提议，要为你选择一位完美的妻子以保证你的人性，可现在看来，你的选择似乎很多。”3tWuL
说着，艾恩斯的目光从坐在餐桌另一头的玛丽安和优香脸上扫过，前者还好、只是将视线漂移到别处，而面颊微红的优香则是猛地站起身，只撂下一句“我去打会儿算盘”后便噔噔噔地消失在卧室里。3tWuL
“你可吃你的吧，”罗德无奈扶额，“我也不需要庄颜那样的存在。”3tWuL5
“ZhuangYan，那是谁？算了……让我看看，煎蛋、香肠、面包、清水，”艾恩斯哼笑一声，皱着眉头切开香肠，又瞄了一眼玻璃柜子里放着的各种瓶瓶罐罐，“腌黄瓜、辣椒酱，我希望冰箱里还有新鲜的肉类或者其他什么蔬菜，不然我就要换一批监控你们的特工了。”3tWuL1
“所以，北美合众国的传统是监听监视自己的客人？”3tWuL9
“可能是，”艾恩斯脸上没有被罗德揶揄而产生的羞恼神色，他只是平静地吃着眼前盘子里的食物，这种咸味香肠本身的味道比较重，需要配上面包和其他的佐食，“毕竟我们的总统连竞争对手都会监听，更不用说其他盟友国家。”3tWuL8
这话倒是让罗德一时间没话说，他沉默片刻，开口说道：3tWuL
“所以呢？”艾恩斯反问道，“虽然阿特拉斯的特工会监视你们，但他们应该没有接到限制你们行动的命令。”3tWuL
限制金钱的使用显然也是限制行动的一种方法，罗德想到。3tWuL
不仅如此，艾恩斯、或者说他所处的基金会也是打着观察的主意——观察自己会在受到显性/隐性限制时又会做出何等行动，是会自暴自弃？还是暴躁发疯？还是……进行各种形式的对抗？3tWuL
基金会不需要一个完美无缺的救世主，他们喜欢祂带着点“人类的缺陷”，但这个缺陷显然不能超出人类的道德底线。3tWuL
尽管对科吉托基金会的试探感到不快，但罗德可以理解，如同是他来做，那估计会更激进一点。不过既然屁股坐得位置不同，那罗德还是需要仔细想想接下来的应对方法。3tWuL
看着打算说点什么的罗德，艾恩斯竖起手掌，示意自己仍然有话要说：3tWuL
“理事会在两天前开过一次会，是所有人都到齐的高规格会议，我们讨论了你……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如果有里世界事件的话，会有几位理事跟你一起行动，他们会亲自对你进行陪同考核。”3tWuL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艾恩斯说道，他拿出一张名片和银行卡放在罗德面前，“你每个月都可以获得3万美元的份额，不要觉得少，现在的合众国人均GDP也没有这个多。倘若你真的成为基金会的理事长，那么金钱对你来说也只是填一份资金申请单的事。”3tWuL
“现在，你唯一需要做的是，在前往任何一个城市时都需要给我打一个电话。当然，你也不需要跟我通话，只打过去留言你的位置就行。”3tWuL
听完艾恩斯的话，罗德微微皱眉，他把名片推了回去，说道：3tWuL
“不，你误会了，”艾恩斯神色一滞，他确实没想那么多，但现在这个双方仍然处于谨慎接触、互相了解的敏感时期不应该这么说。在斟酌片刻后，他继续说道：3tWuL
“算了，你不需要时时跟我通话，但阿特拉斯的特工们仍然要跟着你——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难，直接找到他们就行，就像你刚来到这里时做的那样……这是我最低的条件。”3tWuL
罗德略作思索，觉得这个条件暂时可以接受——但获得独立资金的计划日期要大大提前，不然这样束手束脚实在是浪费时间，而且也容易受到制约。3tWuL
于是，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问题，怎么获得一笔独立的启动资金？3tWuL
总不能去抢银行吧……等等。3tWuL10
这笑容让艾恩斯有些不明所以，心里也随之多出点不安，但他还是将这些情绪压下，说起今天来此的正事：3tWuL
“基金会的理事之一，汉尼拔·莱克特医生会对你进行心理评估，同时希望能在今天晚上宴请你，按照他的意思，这两项可以同时进行。”3tWuL2
“汉尼拔·莱克特医生。”3tWuL3
“……谁？”3tWuL1
“停，等一下，”罗德竖起手掌，跟刚才的艾恩斯一样，他用带点惊悚的眼神看着眼前之人，惊讶地问道：3tWuL
“这位汉尼拔·莱克特医生为什么会是基金会的理事？”3tWuL
“因为他的能力，”艾恩斯说道，而后他又带着点不确定的微妙语气补充道，“他的能力已经优秀到我们可以容忍他道德上的……瑕疵。”3tWuL14
“总而言之，你们之间的任何对话都会被直播给基金会的理事们——晚上六点，会有人过来接你和两位小姐，好了就这样。”3tWuL
艾恩斯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似乎也对那位汉尼拔医生颇有成见。他带着点强硬地站起身离开，可就在走到玄关时却是突然转身，对依靠在墙壁边准备看着他出门的罗德说道：3tWuL
“我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那些对里世界存在超常感知力的人能够看到他人看不到的东西，基金会将该能力命名为‘灵视’。灵视强度因人而异，但成为基金会的理事必须是拥有强灵视能力的人。”3tWuL
艾恩斯的眼眸闪烁着莫名的光，让罗德分不清那是湿润的眼泪，还是他的眼睛真有那么明亮。3tWuL
“可惜的是，这种人往往只会看到悲剧，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3tWuL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