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与汉尼拔的晚宴（7K） 1
正如跟那位特工凯西所说的那样，不到下午五点，罗德便带着玛丽安和优香自费城的商业街里返回。3ZTdl
这将近七个小时的时间里，罗德为优香和玛丽安买了几件合适的衣物，还有三个大行李箱。除了购物与买些好吃的甜点外，他们还在一家高档餐厅里遇到个叽叽歪歪的金毛商人，他说自己是个房地产商，现在正打算买下纽约的广场饭店。3ZTdl6
罗德仔细端详一番那个金毛后，开始极力劝说那人去竞选总统……3ZTdl16
这只算是个有趣的小插曲，罗德其实是想问问这金毛有没有迈克尔·杰克逊的限量版专辑。3ZTdl1
开车返回公寓，罗德刚停稳车辆便看到那位特工凯西正站在公寓楼门口，他抱着双手，呼出的热气在寒冷冬日里化作乳白色的雾气迅速消散。3ZTdl
看到罗德三人后，他紧抿着嘴唇，像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时失败了那般，迈着稍显僵硬的步伐走来，低声说道：3ZTdl
“凯西，你该不会是被霸凌了吧，怎么又是你？”罗德挑起眉毛，“我记得你们这些特工都不怎么喜欢跟我接触的。”3ZTdl
“……不跟您接触是职责所在，而跟您接触也是职责所在。”3ZTdl
“好吧，这是你的车钥匙，”罗德把车钥匙扔给眼前正说着车轱辘话的特工，他多少能猜到这倒霉蛋是因为跟自己对话之后，又被派出来继续做接触对象。3ZTdl
罗德枕着玛丽安的大腿，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只剩下一半的天花板，耳边则是优香絮絮叨叨地说着剩余资金和未来规划。但他可清楚得记得，女孩在穿上新衣服时压抑不住的欣喜，连带着玛丽安也是——她们都只不过是可爱的少女。3ZTdl
就在罗德几乎要睡着的时候，玛丽安却是突然出声提醒道：3ZTdl
“指挥官，还剩十五分钟的时间，您该洗个澡，然后换身衣服了。”3ZTdl
几分钟后，洗完澡的罗德裹着浴巾去自己的卧室打开衣柜，跟两位少女不同，他的柜子里塞满了规格合适的衣物，从居家服饰到正式衣装皆有。外形风格不尽相同，似乎是不同的人所提出的不同意见。3ZTdl2
随便挑选西装和内里相配的衬衫穿上，再拿出一件相对厚实的大衣，罗德花了点时间把自己装扮好。他看着镜子摆出几个稍显自恋的姿势，然后才满意地戴上全视之眼眼罩，走出房门。3ZTdl2
“你们还需要再套上一件大衣吗？”罗德笑着问道，他任由优香为自己整理好领带，“外面可不暖和，不过我们乘车过去，应该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3ZTdl
“没关系的，这种程度的低温还不算什么，”玛丽安温柔地说着，为罗德打开房门。3ZTdl
罗德出门下楼，跟在装扮成清洁工的一位特工打声招呼，用略带些恶作剧般的心态看着后者拘谨地回礼后，才笑着推开公寓楼的大门：3ZTdl
一辆不知名的加长版豪华轿车正停在门口，而在这条街道的前后两端都各停着两辆黑色的轿车，他们显然是阿特拉斯公司派出的安保人员。3ZTdl
罗德没有理会太多，而是直接拉开车门——车里面正坐着艾恩斯——这丝毫不令罗德感到意外，而后者则带着点斥责地望向罗德，皱眉说道：3ZTdl
待所有人都上车之后，罗德才注意到开车的是吉迪恩，坐在副驾驶的则是小丑，他们两个都被迫穿上看起来极为别扭的西装，戴着洁白紧绷的手套。3ZTdl
看着后视镜里，吉迪恩那欲哭无泪的眼神，罗德哑然失笑。3ZTdl
“他们两个最近知道了一部分里世界的事情，”艾恩斯解释道，他从车里的酒柜中拿出四个……他看了眼优香和玛丽安又放回去两个杯子，而后又拿出一瓶朗姆酒。3ZTdl
“喝上一点会让你在冬天里感觉更舒服——我最近开始挑选合适的人选，让他们一点点知道关于里世界的事情。”3ZTdl
“早该如此了，”罗德微微点头，他随即掏出一张纸条递过去，上面写着安布雷拉公司和莫比乌斯公司的名字。迎着艾恩斯不解的神色，他解释道：3ZTdl
“帮我调查一下这两个公司，他们可能在研究些‘过界’的东西。”3ZTdl
“可能有关，”罗德皱着眉头，“倘若我的‘记忆’跟这个世界没有出入的话，他们造成的麻烦可不比里世界小多少。”3ZTdl
“我明白了，我会留意。安布雷拉公司更着重于生物医药技术，但也有着不俗的制造业能力，而那个莫比乌斯公司，他们也是极具实力的综合性跨国公司。这个群星辈出的时代有很多这样的存在，而他们大多数都是阿特拉斯公司的对手……算了，你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享受接下来的晚宴即可。”3ZTdl3
“享受？”罗德挑起眉毛，他微抿一口酒水，绵软顺口还带着点焦糖的香味，“我不确定其他理事知不知道那位汉尼拔医生的本性。”3ZTdl
“基金会的其他理事会限制他的行动，并且他被取消了发言权，除非有谁开口询问。另外，自加入基金会之后，他便很收敛，没有再碰普通人——或许过去的罪孽终究会追上他，但在那之前，他必须为人类作出足够的贡献。”3ZTdl
艾恩斯的脸上带着“你果然很清楚”的表情，他向后靠去，目光落到外面正飞速倒退的城市景致上，城市里的人群熙熙攘攘，寒冷天气并未阻挡人们外出的热情。蓦的，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跟罗德同乘的时候。3ZTdl
“其实我不打算提前跟你说这些事情，不过……目的地就快到了，”艾恩斯收回目光，“真不知道我们有一位‘先知’之后，基金会会怎么走下去。”3ZTdl
“我可不是先知，如果我是的话，那我可不会在早餐时间跟你因为三万美金而不断扯皮。”3ZTdl1
艾恩斯的嘴角动了动，罗德看得出来那是一个稍显得意的微笑。3ZTdl1
“我会在庄园里的其他房间收看直播，”艾恩斯向罗德说道，“如果出现什么事情，我会第一时间介入。”3ZTdl
车辆缓缓驶离，它会停在庄园的别栋，而罗德和两位女孩需要进入主栋，去亲自面对那位汉尼拔医生……说实话，罗德很好奇，以他的聪明才智，为什么会不是基金会的主导者。3ZTdl
那只能说明其他理事也极具智慧与能力，更可能的，他们也是来自不同的本源世界，就像是艾恩斯那样。3ZTdl
汉尼拔·莱克特医生就站在大厅的中央楼梯前，似乎已经等候多时。3ZTd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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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与丹麦演员麦斯·米科尔森（MadsMikkelsen）无二的外表并不年迈，英俊的中年男性面孔上带着优雅而神秘，浅蓝色温莎领衬衫被黑色马甲束住，暗红色的方格领带点缀其中，再平添几分温润。3ZTdl
【汉尼拔·莱克特（北美合众国·精神科医生·科吉托基金会理事）】3ZTdl
【描述：北美合众国立陶宛裔出身，前外科医生、现精神科医生。性格稳重，极其理智，举止高雅且无可挑剔，厌恶无礼者。由于年少时的里世界相关事件的影响，导致他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食人症），因此常招致基金会其他常驻理事的疏离。】3ZTdl1
真的吃人啊……罗德皱着眉头想到，而且那个“渴望”，这家伙该不会是想尝尝自己的味道吧？3ZTdl
“欢迎光临，罗德先生。艾恩斯告诉我，你不喜欢太过拘束的地方，我想在进行心理评估时也是一样，”汉尼拔医生友好地跟罗德握手，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优雅，“所以我便擅作主张，为你们准备了些粗陋的晚餐……不知这两位小姐如何称呼？”3ZTdl1
“玛丽安。”/“早濑优香。”3ZTdl1
汉尼拔注意到了这一点，连带着罗德的眼罩。略微停顿后，他动动鼻子，脸上多出些莫名的微笑，抬手为罗德三人指引方向：3ZTdl
“您可以在出门前用点男士香水，不过这都是些小问题。请吧，时间刚好，让我们开始用餐。”3ZTdl3
餐厅是透着点温馨的法式风格，略显浮夸的装饰现在已经显得陈旧，显然汉尼拔不是这房子的第一任主人，或者这里仅仅只是基金会专门准备的地点。最厚实的窗帘被拉开，只剩下如薄纱般的窗纱仍在，让外面的灯光得以照映进来。3ZTdl
在餐厅的中间是被米色长餐布盖住的长桌，上面已经摆满各种瓷器类碗盘，四只用于引用酒水的水晶杯组、在稍暗灯光下烨烨生辉的刀叉汤匙都规矩地毗邻瓷盘，每一套餐具的距离近乎相同，带着足够让强迫症患者满意的齐整。3ZTdl
长桌中间是四个做工精致的装饰用银质烛台，上面的蜡烛已经被点燃，略微带点奇妙的香味。烛台沿着长桌摆放的方向排列，但中间却是一个花篮，里面插满带有红色果实的北美冬青。3ZTdl
罗德的目光扫过周围和餐桌，没有看出什么古怪之处，只是在汉尼拔的位置上摆着一个稍大的黑色翻盖手机——这玩意儿可不是现在这个年代该出现的，就跟之前吉迪恩他们所使用的M4一样。同时，基金会的直播设备就非常大方地摆在房间各角，上面表示摄制的红灯正在闪烁着。3ZTdl
他随即摆出副无奈的表情，为两位少女拉开座椅，连带着自己也顺势坐下：3ZTdl
“如果要知道是这样的话，我不如直接拒绝艾恩斯先生的邀约。”3ZTdl
“我还以为您会直接‘预见’到，”汉尼拔随意地说道，而后，他笑着询问，“吃饭的时候也不摘下眼罩吗？”3ZTdl
“这是我的习惯，你看，就像是那些海盗一样，他们需要快速适应船舱里的黑暗环境，以方便战斗——我也需要。”3ZTdl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警惕你吗？”罗德的手指从面前的餐具上划过，却没有去看汉尼拔的脸，他完全能猜到后者现在的表情……真应该拿个照相机照下来，“你不是因为艾恩斯的请求，而在现在才对我进行心理评估的。”3ZTdl
“让我猜猜，你在看到我的照片，看到我的资料和相关报告时就已经开始了吧，你思考着、揣摩着，你会感到困惑，会感到欣喜，然后——”3ZTdl
“一个？两个？还是就像每天吃面包片一样无需去计数？”3ZTdl2
在庄园别栋的艾恩斯笑着饮下一点白兰地，他完全想象得出自己的老朋友们脸上惊诧的表情。3ZTdl
“……很好的进攻，你掌握了这次交谈的主动权，这确实让我感到惊诧，”汉尼拔没有生气，相反，脸上带着笑容的他鼓了几下掌，大方地承认自己的一时失利，“既然如此，请让我也开始我的工作，如何？”3ZTdl
“哦，当然可以，医生，”罗德尽量让自己的眉头不会皱在一起。3ZTdl
“不过在那之前，请让我为先你们上餐，让两位小姐等得心急可着实失礼，”汉尼拔的目光从优香头顶上的光环上扫过——他也是科吉托基金会的理事，自然能够看到，“男人们之间的交锋也不急于这一时，不然让美食在孤寂中慢慢凉去，就如同在无边旷野中死去的抒情诗人一样令人惋惜。”3ZTdl
言罢，汉尼拔走向后厨，开始准备为罗德三人上菜。趁着这个间隙，罗德向玛丽安和优香挤挤眼睛，让她们紧绷的神色稍微缓解下来，而后，他安慰道：3ZTdl
“原来您之前担心的是这个么，”优香抿着樱唇，她闭上眼睛，缓缓吐息，像是第一次认识到世界的险恶那般调整着自己的心态，“您说得对，确实要警惕这位汉尼拔医生。”3ZTdl
“指挥官，”玛丽安的反应更加直接，“需要我为您尝菜吗？妮姬的机体可以检测出很多食物的……”3ZTdl1
“不必，好了，汉尼拔医生回来了。你们可以期待一下，他的厨艺非常好。”3ZTdl3
罗德的后面半句话是对汉尼拔说的，后者似乎很是受用。3ZTdl
“波美利式蒸鲈鱼，”汉尼拔将盛着鱼肉的盘子一一摆放在餐桌上，“最好的鲈鱼蒸煮之后，我又淋上了白葡萄酒酱汁。当然，两位小姐的那份酱汁并不多，为此我特地准备了细磨椒盐和菲达烤红甜椒酱。”3ZTdl
“太贴心了，汉尼拔医生，”罗德闻着美食的香味，脸上也多出些笑意，“我代她们两个向你道谢。”3ZTdl
“然后是，烤夏洛莱牛背肉，意大利芹混洋葱酱汁，希望你不会反感我多用了一些Bordier黄油，我实在是喜欢它的味道。当然还有柯奈尔清炖汤，我将鸡肉和鱼肉磨碎，再拌上鸡蛋、面粉捏制而出的丸子炖汤，如果需要再加盐的话，餐桌上天蓝色盖子的小瓶便是。但我推荐不要加，因为丸子里的肉类本身就已经被腌制过。”3ZTdl1
“当然还有这法兰西昂沙拉，是夏尔·让·普莱西理事教我的法兰西风格配餐，我用上了切好的麦哲伦海扇蛤，这个季节可不好捕捞。如果是在8月，我们还可以去加拿大参加迪格比扇贝节……哦当然，夏尔理事是法兰西人，他还教我将松露切丝混圣女果，加上苹果醋打底的沙拉酱，味道非常好。”3ZTdl1
“最后，酒水是拉虹酒庄的西班牙雪利酒配橄榄，两位少女如果不喝的话，这里也有柠檬气泡水。”3ZTdl
汉尼拔微笑着看罗德已经拿起刀叉，连带着两位玛丽安和优香也纠结地开始进食。他慢慢地坐下来，开始品尝自己的厨艺作品，边吃边观察着罗德，而在几人都吃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3ZTdl
“虽然我已经说过一遍，但我还是需要再认真地回复你——当然可以，医生，只是别跟我说那些心理学名字，我可一点也听不明白，”罗德说着，用餐刀切开牛肉，看着那美妙的肌肉纹理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当裹着浓郁的酱汁与肉类被咀嚼时满溢到整个口腔的脂肪香味时，这种享受就化作实质的满足，“不过，看在这些美食的份上，我会原谅你一切对我本人的斥责和喝骂。”3ZTdl
汉尼拔笑着回复，他没有吃太多眼前的料理，而是放下刀叉，望着正在慢慢品尝美食的罗德，轻声说道：3ZTdl
“我想，无论是特工们，还是艾恩斯和我，你能说出我们的名字、知道我们的‘本性’的原因，是你的眼罩，对吗？我注意到你在进入别墅、见到我、来到餐厅、上菜时都仔细地进行了观察——也就是说，你的眼罩所显示出的不仅仅是人类的信息，还包括了没有生命的物品？”3ZTdl
罗德的动作微顿，他解下眼罩，递给汉尼拔，笑着说道：3ZTdl
没有犹豫或矜持，汉尼拔接过眼罩戴上。但什么也没有发生，它确实只是一个眼罩，盖住了汉尼拔的视线。3ZTdl
“感谢您的慷慨，罗德先生，”汉尼拔的嘴角带笑，而后他继续说道，“那么，这个问题便出现了两个分支，第一个，这确实只是个眼罩，而您也确实有辨别万物的能力，而第二个，这个眼罩……只能由特定的人使用，它是个里世界造物？是那个未知善意存在的馈赠？这两位少女也——”3ZTdl
“医生，我突然好奇你在基金会里都在做些什么工作，”罗德突然出声打断汉尼拔的话，他没有回答这些问题。3ZTdl
“我会回答您的疑惑，但不是现在——根据您拍摄的寂静岭事件的视频内容，阿特拉斯人员的报告，以及艾恩斯的描述，这种知晓未来却又不知晓未来的状态，”汉尼拔双眸里的明亮光芒因烛台火光而跃动着，如邪魔般的影子正在墙壁上扭动，“我想您最近应当是遇到了些关于记忆的小麻烦？哦，我不是在说您患上了精神类疾病，而是更深层次的认知问题，我能感觉到您的……担忧。”3ZTdl
“您有着不同的记忆？更进一步讲，您确定您真正的名字就是罗德（ROD）？”3ZTdl
你是‘你’吗？3ZTdl1
你对艾恩斯说，你只解决了哲学三问里的第一问，但你真的解决了吗？3ZTdl
罗德没有立刻回答汉尼拔的话，他只是施施然地塞进去最后一块牛肉，饮完杯中的最后一口酒，用餐巾擦擦嘴之后，回望正注视着自己的汉尼拔·莱克特医生：3ZTdl
“你可能在怀疑，记忆支离破碎的我会动摇和畏惧，或是个什么人造人啊克隆人啊之类的，这种只会在科幻小说或电影里出现的东西，我可能是，但是我不在乎，也不会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动摇。担忧？烦恼？或许吧，但破碎记忆带给我的麻烦也没有超过今天晚上吃些什么的程度。”3ZTdl1
罗德在说给汉尼拔听，说给艾恩斯、所有的科吉托基金会理事们听：3ZTdl
“我与你们口中的未知善意存在做了一个交易，我受领到一个使命——拯救人类文明——我只要想到自己正在做着拯救人类的事情就会兴奋得颤抖。3ZTdl9
修正扭曲，开辟未来！3ZTdl4
天啊，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比这更崇高的事情吗？！3ZTdl5
我会确保自己完成这个任务，无论是以什么方式。玛丽安也好，优香也好，还是未来会出现的什么人也好，她们都是我拯救人类文明的助力，而助力里可以不包括你们……说实话，我已经对这没完没了的试探感到了厌烦。3ZTdl
尤其是你，食人的汉尼拔医生。我真切地希望你在里世界事务上表现出的价值超出了你的罪恶，否则在任何时候，我都会找到你，然后处决你。”3ZTdl
“我是人类的救主，是终将执掌钢铁的强权，科吉托基金会的理事们，牢记这一点，不要成为我的阻碍，否则，我会碾碎你们。”3ZTdl2
整个餐厅的气氛一时间陷入冻结，汉尼拔闭上双眼，缓缓调整呼吸，心中权衡着利弊……身为心理学博士的他丝毫不怀疑眼前之人言语中的坚定，罗德会在未来、甚至就是在现在杀死他——反抗？看看罗德在视频里的战斗力吧！3ZTdl
片刻之后，汉尼拔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睁开双眼，说道：3ZTdl
“请让我现在回答您刚才的问题，我在基金会里最重要的工作是——进行基金会的‘必要之恶’，通过攻破相关人员心理防线、精神压迫等各种手段获取里世界情报。同时，我也会在心理层面考验基金会的理事候选者。如果动摇或是没有察觉我的心理暗示，那么候选者就不会晋升，甚至是会被清除记忆后开除。”3ZTdl6
罗德漠然地说道，被一个食人魔支持可不会给人带来好心情，连带着他也开始怀疑起基金会的其他理事。3ZTdl
然而，就当他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系统的提示却是突然出现：3ZTdl
【任务描述：前往马塞诸塞州塞勒姆镇，解决里世界事件，完成交易并获得银之钥】3ZTdl9
罗德没有从系统的提示里得出更多信息，他略显厌倦地靠在椅背上，摆摆手，说道：3ZTdl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要准备去马塞诸塞州的塞勒姆镇，完成一个里世界任务，啊是的，是未知善意存在的。”3ZTdl
铃声突然响起，使得汉尼拔的目光放到桌上的翻盖手机上，他顺势打开接听……大概半分钟后，汉尼拔挂断电话，望向罗德：3ZTdl
“基金会的理事之一，伦道夫·卡特先生希望与你同行。”3ZTdl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