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来录专辑吧！

　　下北，“新潮流”录音室，凌晨四点。kXRvf1

　　作为下北最好的录音室之一，“新潮流”几乎承包了整个东京一般的唱片录制工作。kXRvf

　　哪怕是水蚤乐队，放在一众曾经在这里录过唱片的大牌明星中间，都会显得不那么出众。kXRvf

　　“真理，你给我们选的时间也太阳间了吧！”kXRvf

　　娜娜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扛着身穿睡衣仍旧在呼呼大睡的茜，一边吐槽道。kXRvf

　　“那这么办？在唱片公司接手我们的专辑之前，所有的支出都是自费，你懂自费是啥意思吗！”kXRvf

　　真理一边组装着架子鼓，一边道kXRvf

　　“之前不是有唱片公司联系过我们吗？”kXRvf

　　“都是卖身契，被我给拒了。”kXRvf

　　林远山提着吉他包，带着一色从娜娜身后出现。kXRvf

　　他身边还跟着打哈欠的杏菜，作为纯路人，她今天主要负责听最后的混响效果。kXRvf1

　　“现在这段时间是录音室的‘暗点’，仔细来讲，就是一些租用这里的人提前完成了录制工作，空出来的时间。”kXRvf

　　真理解释完，又看了一眼表，kXRvf

　　“所以我们能用的时间不多，抓紧吧。”kXRvf

　　外行人的杏菜突然问了一嘴：kXRvf

　　“既然唱片公司都被拒绝了，那现在咱们在这里录专辑又有什么意义呢？”kXRvf

　　“他们现在拒绝，不代表看到成品以后也会拒绝。”kXRvf

　　赛博朋克画风的蓝发录音师走了进来。kXRvf

　　这位正是之前在下北另一家平价录音室里工作的安海先生的前同事，kXRvf

　　被水蚤乐队临时摇来帮忙。kXRvf

　　“那么，录制开始了各位，把茜叫醒吧。”kXRvf

　　真理一声令下，林远山将风油精涂在了茜的太阳穴和鼻子上。kXRvf

　　“什...什么味道！”kXRvf

　　茜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kXRvf

　　看着陌生的场地，她先是惊叫一声，而后很快恢复了过来。kXRvf

　　“我...我是怎么到这里的？是...是远山大人把我从家里偷出来的吗？”kXRvf

　　“没有那种事，安海先生送你来的，现在他正躺在车里补觉呢。”kXRvf

　　安海老父亲明天还要去上班，所以并没有参与到录制工作中来。kXRvf

　　一切就绪前，录音师这么评价水蚤乐队道：kXRvf

　　“你们的live我听过，说实话，很让人震惊，如此级别的乐队，居然会把时间蹉跎在小型俱乐部和livehouse的微型演出上。kXRvf

　　你们愿意来录专辑，是件好事，从此以后，电子音乐届真正的大门会向你们敞开的。”kXRvf

　　“那...那当然！水...水蚤乐队可是21世纪最伟大的朋克乐队！”kXRvf

　　伴随着茜的口号，众人终于正式开始录制。kXRvf

　　因为先前有过录音的经验，所以一开始这项工作还比较顺畅。kXRvf

　　直到......kXRvf

　　娜娜听过了第一首曲子《NANASAMA》的初版混响。kXRvf

　　“虽然你们都觉得挺好，但我不满意。”kXRvf

　　她直截了当道。kXRvf

　　第一首第一版的录制花掉了乐队两个多钟头的时间，还是在众人已经非常熟练的情况下。kXRvf

　　一般录音做不到这么效率。kXRvf

　　“能用语言形容一下吗，还是说纯粹是感觉上的不对？”kXRvf

　　听录音师这么问，娜娜具体思考了一下，然后道：kXRvf

　　“鼓不对，和live的时候听起来不一样。”kXRvf

　　真理揉着太阳穴道：kXRvf

　　“我们这里是录音室，主唱大人，录音室有自己独特的声音效果，比起失真的现场，反应在唱片里的音质要好得多。”kXRvf

　　娜娜没有直接回应，而是问林远山道：kXRvf

　　“金属男，你觉得呢？”kXRvf

　　“嗯...我个人也比较喜欢live时的效果，那样会比较有特色一点。”kXRvf

　　“好了好了，服了你们了，所以你们想怎么做？”kXRvf

　　见真理没有继续反对下去，娜娜点点头道：kXRvf

　　“金属男，你去帮忙把鼓从鼓室里拖出来，和吉他扩音器放在一起，茜，你和我还有杏菜，一起去找麦克风，越多越好。”kXRvf

　　众人一阵忙活，终于将现场重新布置好。kXRvf

　　“这样真的能还原出live的效果吗？我很怀疑。”kXRvf

　　真理从没见过别人这样录音，但娜娜一到录音室就变得非常固执，kXRvf

　　像是个暴君一般。kXRvf

　　“录音师阿姨，麻烦你把衰减器调小，一切按照录现场的方式来。”kXRvf

　　录音师在玻璃后比了个ok的姿势。kXRvf

　　于是水蚤乐队在娜娜的指挥下，开始了第二次录制。kXRvf

　　时间一直来到早上七点。kXRvf

　　第二版混响。kXRvf

　　“不对，还是不对。”kXRvf

　　娜娜摇了摇头，此时的成品距离她想要的效果还有很长一段距离。kXRvf

　　真理闻言耸了耸肩，道：kXRvf

　　“我们的时间不够了。”kXRvf

　　“没关系，我来续吧。”kXRvf

　　林远山拿出了自己先前分到的演出报酬。kXRvf

　　“先说好，这是我借乐队的，后续有了收益可要还回来哦！”kXRvf

　　“等等，也算上我的！”kXRvf

　　“还...还有我！”kXRvf

　　“呵，我的早就垫进去了。”kXRvf

　　四个人看向一言不发的真琴。kXRvf

　　“干嘛，道德绑架啊？你忘了我没有分到音乐节的报酬吗？剩下livehouse的演出费，都用来升级器材了，要不我把吉他卖了？”kXRvf

　　众人这才想起，最后加入的真琴好像是最穷的一个。kXRvf

　　录音室被续了48个钟头。kXRvf

　　娜娜开始分析自己听到的问题。kXRvf

　　“吉他的问题不在真琴，而在你，金属男，还记得我们是朋克乐队吗？你的吉他声太糙、太躁，有些‘重’过头了，而我希望《NANASAMA》更加往流行的方向贴近。kXRvf

　　我们是要考虑市场，考虑收益的，不是吗？”kXRvf

　　“直接说你想要我怎么做吧。”kXRvf

　　“交响乐听过吗，我希望你的电吉他在《NANASAMA》里更加贴近管弦乐，更加‘悦耳’和有层次感，能与电钢琴的声音匹配上。”kXRv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