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从桌面里拿出一盒【脑啡肽盒】——在璇月和伊莎看来就是凭空取出一个晃荡着绿色液体的方盒子。kY0Ql
“脑啡肽是我司的主要产品。它是优良的燃烧原料，绿色环保，没有排放。”kY0Ql
主管并不知道怎么推销产品，毕竟在旧世界，公司的产品从来都不缺销路——就算缺，也轮不到主管这种生产人员来推销。kY0Ql
璇月好像来了兴致。她干脆放下手里点燃的烟，双手在玻璃桌上摆弄起脑啡肽盒。kY0Ql
“它有什么基本效果？成瘾性如何？对身体起增强还是削弱作用？能不能增幅灵能？”kY0Ql
主管一时间被问住了。她回忆着往常员工用药的场景，结合官方给的描述回答：kY0Ql
“成瘾性不强，非大量用药不会成瘾。除心理慰藉外无特殊效果……”kY0Ql
主管当然是没有意见。但是她提醒了一句：“一般饮用时请兑入大量的水……或者以气体方式吸入也是可以的。”kY0Ql
璇月拒绝了主管的提议。她直接将脑啡肽倒入了还没喝完的“亚历山大”里，填满了本来就不高的酒杯。kY0Ql
酒液靠近杯边，璇月将其拿起，却没有半点溢出。她将杯子对准一边拿着“讣告”的伊莎，略举起杯。kY0Ql
头颅扬起，酒液沿着喉咙顺流而下，在淌过舌头的味蕾之后涌入胃部，最后换来一声赞叹：kY0Ql
这不是朗读式的抑扬顿挫，而是从声带里挤压出的赞美。绮罗好像不能再给出更加细致的体验描述，只能用比喻来尝试复现自己的想法。kY0Ql
“就像……怎么说呢？您有个词非常合适，慰藉。它比耀阳烟柔和，没有神经上的冲击；又比深蓝甜美，包含安逸的美好。”kY0Ql
“我不能作为代理商代表顾客承认这种成瘾品，毕竟耀阳烟是一些灵能的必须品，而深蓝药剂更是可以直接提高身体素质，我不保证在它们的挤压下您的产品能有多大市场……但如果作为顾客，单单只是为了它的味道，我都会为此付款的——您对此定价如何？”kY0Ql
原来成瘾品的流行不只是为了满足压力释放的需要，它还肩负着一些其他的东西。kY0Ql
主管试着理解了本地的成瘾品生态，她想起昨天在流浪者营地卖出的那盒脑啡肽，试探性的说了个价。kY0Ql
“说实话，这不是一个能够让大众消费的价格。毕竟五千信用点已经足够一般人在业之城生活一个月……”kY0Ql
【通情达理】:她对你的态度不正常的好，这有些近似于谄媚了。kY0Ql
在经历了许久的沉默之后，璇月向右侧扬起杯子，于是服务员给她又重新倒满。kY0Ql
“以前也有像您一样的高位——当然没您这么高，但对于凡人已经足够高了——来到这里。”kY0Ql
“但这些存在往往缺乏理智，在大肆屠杀后很快就在防剿局的剿杀下销声匿迹……”kY0Ql
璇月摇了摇头：“我知道的不算太多。这些信息被防剿局封锁了，我只能通过一些遗漏的影像看到祂们的些许外貌。”kY0Ql
“……如果有关于这些……实体的消息，请告诉我。”主管说，用沉重的语调。kY0Ql
这涉及到公司机密了，主管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主要是主管也不知道这些异想体哪来的。kY0Ql
绮罗明显也听出来了不对的地方。她轻笑了一声，将话题拉回来：kY0Ql
“十盒……因为公司的分部还没有开起来，我们暂时没有能力大量生产脑啡肽。”kY0Ql
璇月拍了拍手，服务员应声而到，就像她本来就在那里一样。kY0Ql
【博学多识】：怀表是本地的网络工具，使用怀表可以进行虚拟货币的使用交付，也可以访问互联网。kY0Ql
似乎是担心没有人为主管解释这些本地的专属名词，声音迫不得已的对此进行了解释——一边的伊莎看上去就不太喜欢说话，指望她解释还不如指望已经醉倒在桌子上的柯萝拉。kY0Ql
被称呼为琥珀的服务员很快就提了一只手提箱到桌子上。璇月将其打开，里面是锃亮的银币。kY0Ql
主管摇头，只是把手提箱合起来，直接塞进桌面里——于是桌面上多出十块钱，而手提箱直接消失了。kY0Ql
将一张【脑啡肽组】分解成十张【脑啡肽盒】，主管将它们逐个取出，摆在玻璃桌上。kY0Ql
“还有一个附赠的怀表。您刚来业之城，还没有这里的通讯工具吧。”kY0Ql
主管拿起服务员手上的怀表。黄铜的外壳被镂空，使里面的指针清晰可见。将外壳翻开，怀表中心的投影仪将全息投影布散在空中，成为可交互的界面。kY0Ql
而服务员替绮罗收拾起桌子上的脑啡肽，转身回到吧台——大概是交给调酒师了吧。kY0Ql
绮罗身体后仰，又拿起本来摆在桌子上的烟：“您还有别的要求吗？”kY0Ql
“我需要给我的员工培训。”主管指了指趴在桌子上的柯萝拉，“她的战斗能力有些太差了。”kY0Ql
“……老实说，如果是您对付不了的敌人，即使加上她也无济于事。”kY0Ql
璇月摇着头，她看出来这个“员工”战斗经验全无，是那种完全没有打过架的人。kY0Ql
主管因为异想体的性质不能够随便动手——特别是现在还没找到恢复计数器的方法，每次战斗对于主管来说都是危险的。kY0Ql
而员工就不一样，这些消耗品总是持续不断，而且好用——就是比较费E.G.O，那些工作得来的E.G.O可要比员工珍贵的多。kY0Ql
“哎呀，这里的姑娘们我可舍不得交出去呢。”她将烟掐灭，“但将招聘公告发在公告栏上，总会有走投无路的人来碰碰运气的。”kY0Ql
“那就请这么做吧。”主管回应，继续本来的话题，“那么有能够快速提高战斗力的办法吗？”kY0Ql
“那可多了去了……义体，纹身强化，成瘾品，灵能，随便哪个都行。”kY0Ql
璇月身体微微向前倾倒：“但我觉得，这些都不是您想要的。您想要的是真正的，战斗经验和战斗技巧的提高，对吗？”kY0Ql
“那正好，我这里有个消息，它可以直接提高战斗技巧与经验。”kY0Ql
“技能训练器——那可是高等货物，只有须有集团和唐帝国才偶尔产出，还经常被内部消化，极少出口。”kY0Ql
绮罗突然停下了，她笑眯眯的，像是吊起鱼干诱惑小猫的客人——主管就是那个小猫。kY0Ql
事实上也如此，主管的好奇心确实被吊起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不继续讲下去。kY0Q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