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塞克尔发现自己想要在这两个女人之间保持平衡很难。413Dw
一方面,他和蕾诺比丽同属特别行动部,分工相同,要办的事也都是类似的。在未来可能不可避免地要有协调合作的机会。在利奥波德去世后,蕾诺比丽掌握了秘密行动部绝大部分资源。这样一个人绝不是可以随便忽视或者轻视的对象。413Dw
另一方面,阿塞克尔自己与魔女联系更为密切。他能接替利奥波德主导秘密行动部,其实就是靠魔女扶持的结果。因此他没法不亲近魔女。身为掌握魔术、拥有理论上不朽的身躯的魔女,现在拥有魔术团和机工造坞的支持,势力怎么看都比蕾诺比丽更大。413Dw
他发现在整个索维利蒙会内,似乎只有自己处于这种走钢丝的位置,过分接近或疏远其中一方,都很难预料到对方的反应,其后果大概会对自己不利。413Dw
从昨天的联络来看,弗朗西斯科似乎处境仍然安全。阿塞克尔需要去确认下人质的情况。人质如果出了什么差错,要挟杜麦修尔进而控制敌人的纽带就会消失。他得去找蕾诺比丽。413Dw
有许多人——戴着笑脸面具的行动队和两个娇小可爱的女仆正在蕾诺比丽那边忙前忙后。在看到对方坐上繁多的事务报告后,阿塞克尔在心中暗自感叹,身为同级别的同僚,自己每天简直都快闲得无聊死了。413Dw
“啊呦,稀客啊。”蕾诺比丽问身边的行动队长,“你们刚刚在门外看见阿塞克尔大人,为什么不把人家推进来?”413Dw
“抱歉,蕾诺比丽大人,是我们一时疏忽......”413Dw
“没关系,您不必责怪这两位队长。”阿塞克尔摆摆手道,“是我自己开进来的,我不想打扰他们的正常工作。”413Dw
“无事不登三宝殿,传声筒一个罢了。”蕾诺比丽心想。413Dw
“那么,您有事情?”蕾诺比丽向后靠在椅背上,翘起一条腿。413Dw
“就是蒂菈·武尔科女士、夏尔·乌尔科先生和格莱瑞·武尔科小姐。.......作为将他们请到岛上来的人,我想我还是有这个权利的吧。”413Dw
“他难道是知道了什么吗?还是被小薇蕾授意要做什么呢?”蕾诺比丽心想道,“要不就是那人偶女人的意思。或者.......这就是人偶女人的意思。呵,看来她什么有用的东西都要占在自己名下呢。”413Dw
“这恐怕不太方便。”蕾诺比丽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从她毫无表情的神色之中,阿塞克尔看到的都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意思。413Dw
“那您就给我个理由吧。”阿塞克尔暂时还不想弄糟同这位同僚的关系。413Dw
未知之岛已经与纽文兰大陆断绝了海上交通,只能依靠传送魔术与之联系。蕾诺比丽只是在随便编借口。也许她怀疑自己是魔女派来执行她意思的。413Dw
阿塞克尔直观地感受到了这两人之间的嫌隙。组织中会有人在二者之中处于一个超然的地位、不受其中任意一个人的影响吗?413Dw
“殿下,我只能来恳求您了。我需要见见蒂菈·武尔科女士和她的孩子们,但我得不到许可。”413Dw
“女人之间有矛盾真是件麻烦事呢。......”阿塞克尔得到了一个“出去”的手势。没过一会儿,竟然有个手下的行动队长来请他前往人质的驻地。413Dw
“好了,现在我知道该支持谁了。”一个想法逐渐在阿塞克尔心里浮出水面。“搞不好这会是一场危险的赌局。”413Dw
三位“客人”的状况比阿塞克尔想象得更好。他发现自己仿佛置身异国他乡,就像囚禁希多菈玛的那间特别囚室似的,这里的环境在到处都是金属机关的岛上也显得十分特别。413Dw
阿塞克尔努力回想起他对外国风情的认识,装潢和摆设都呈现出明显的怀恩诺宾风格。现在正是午饭时间,由一位管家带领,几位女仆依次走到餐桌边上菜。413Dw
在那名“管家”退出房门正要离去时,他被门外的阿塞克尔一把拽住了衣袖。413Dw
“啊,是您啊,阿塞克尔大人......我现在的职责就是在服侍这三位'客人'。”阿塞克尔的下属如实回答道。413Dw
“好好好,殿下喜欢管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是吧,你当我是弱智是不是啊?觉得我半个身子都残废了就好糊弄是吧?”413Dw
“是.......是蕾诺比丽大人的意思......她的人当时对我说,'是殿下要我去这么干的'......”413Dw
斯蒂万和女仆们走后,阿塞克尔见到正在享用丰盛午餐的三位“客人”。午餐是标准的怀恩诺宾菜式,酒水饮料和餐后甜点一应俱全。413Dw
“啊,您是.....?”看到突然进来位坐着轮椅的陌生人,蒂菈诧异地问。413Dw
“午安,蒂菈女士,哦,别害怕,我只是这里的一个普通执事员。是爱丽丝贝尔女士派我来的,她向您和孩子们问好,并托我代为询问您,不知您和孩子们在这里过得是否还好吗?”413Dw
“夏尔,不要胡说!”蒂菈轻声斥责了儿子一句。“请您转代我谢谢爱丽丝贝尔女士,我们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不过......”413Dw
“孩子们还是很想念杜麦修尔。可否请爱丽丝贝尔女士考虑一下,让我们一家团聚呢?”413Dw
“倒不是需要什么隆重的仪式什么的,虽然这里很好,衣食住都无可挑剔,但总是待在别人的地方叨扰,还是会让我心里不安。”蒂菈女士像是早就思虑成熟似的说出了这句话,“所以.......贵方可否将我们送去星舟港呢?”413Dw